重生之千金巨星-第2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跪玻璃渣一个坐太师椅,倒也真是相得益彰,这般想着,少年面颊露出几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劈柴?”男子饶有兴致地站起。
墨霭低着头,被反绑的双手使不出丝毫力气,只得让那保养得体的双手捏着自己上臂,感觉到掌心一层薄薄的茧子,瘙痒着,带着莫名的期待。中年男子低头,对着少年的双眸,渐渐扬起嘴角,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这眼睛倒也挺亮,若是早个几年,碰着你这样的苗子,我倒也可以不计较你偷师,让你正大光明的,哼。”男子语调渐渐低沉,没有继续,目光下移,看着那越来越多的鲜血,转过身,长袖扫过少年脸颊,看那去向,倒是准备转回内屋。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脚步戛然而已,男子转身,少年目光坚定朗声唱着,被反绑的双手丝毫未动,清丽的嗓音却轻易让人想起那台上妆容明丽的翩然美人,墨霭眼角上挑,眸子亮的吓人“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颠沛流连。”这嗓子并未经过多少训练,带着犀利的痛感,似是少年膝下的玻璃渣,挠的人心中微痛,却又直痒痒,更是还未打起的日头,微量的初晨,透过青葱绿山,带着磅礴怒意。
男子嘴角微翘,看口型似是想叫个好字,却又生生压下,只露着模糊的冷笑。
“来人,给这小子松绑,请祖师爷,点香!”男子终于甩手走回里屋,匆匆赶来的人看向暮霭,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结结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在那少年狼一般择人而噬的目光中选择沉默。
古大师又要收弟子了,还是新来厨房劈柴的小子,这消息传遍城内戏院,却因着那大师古怪而凶狠的脾气,倒是没多少人赶来看这一出好戏,甚至那些早些入门的弟子都只能在屋外,偌大的房间,只有少年和中年男子二人,四目相对。
少年膝盖伤势未愈,简单的白布包扎,看起来像个惨不忍睹的粽子,古大师端坐椅上,刚毅的脸颊没有太多职业特征,墨霭噗通一声跪着,狠狠叩头,在青石板上留下重重声响,三跪九叩完毕,古大师唇角却只是冷笑,少年也不着急,手中平稳地端着青瓷茶碗,两人就这般对视半个时辰。
手臂早已酸软,少年紧咬下唇,倒是越发挺直了脊背,大师眼眸弯弯,唇畔倏尔就带了笑意,轻易让人想起那台上娇媚扮相,伸手接过茶碗,微微抿了口,墨霭目光染上暖意,手臂终于垂下,却就在此时,男子忽然呸一声,少年呆呆地看着那带着黄白色碎沫的茶水被再次递出,朝着自己方向“喝了它,我就收你为徒。”
墨霭双拳紧握,膝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沉重地没有丝毫力气,压住他的是儿时宁可挨饿也要听戏的梦想,是一次次在剧院外挨打的经历,是放下已经快要熬出头的二掌柜名头,转来古大师家劈柴的决心。
少年发狠似的接过茶碗,手指一寸寸拉紧,打开茶盖,仰头就要喝下。(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废物。”大师劈手打翻瓷碗,茶水早就冰凉,深入布衫,冰寒入骨“学戏就要先学风骨,哼,当初故意被我发现,硬着骨头挨了顿打,我还以为是多爽气的人物,也不过如此,滚下去,再去劈几个月的柴。”
墨霭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古大师虽然脾气古怪莫名,却也当然不会让墨霭顶着弟子名头去劈柴,再来打自己的脸,少年虽然骨头早已成型,但因为儿时有着非正统训练,倒也身段柔软,那些本是借着师兄由头为难墨霭的男子们,在那每日清晨随着鸡鸣起来训练吊嗓的坚定面前却也渐渐退去。春夏秋冬,已是一年好时光,许是墨霭本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亦或者古大师堪比武生的拳脚,那少年终究是迎头赶上,成为古大师园中能独当一面的弟子,在所有人眼中,许是该出道了。
不少人觉着,古大师是最为看重这个弟子的,比如这次。
京内最大的梨园场内,一扇一扇的剧幕把气氛如浪潮般越推越高,墨霭被安排到了最后,古大师的用心可见一斑,男孩早已细细贴好了妆,戏服被反复抚摸,流水般的缎子滑过掌心,自己的梦想仿佛也在手掌展开了花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腿在打颤,他的声音也抖得厉害。
在最后出场,唱好了当然是一举成名,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跌落深渊,前台花旦柔媚的声音穿透厚重帷幕,墨霭一个激灵,腿抖得越来越厉害,戏服如同细碎浪花不住翻滚,墨霭手掌颤抖,怎么样却也捏不住手型,只得就势放在面颊。
手指在脸颊摸索,浓重的釉彩密密麻麻,像是瓷器打底的白釉。
“好!”
乱哄哄的掌声、叫好声、喝彩声,混合叮呤当啷的碰撞,几乎把通向后台的帘子掀开,墨霭手指一抖,眼角一抹桃花色有点溢出,台上翘着兰花指半掩面的男人几次谢幕,依旧压不下这真真实实的满堂彩。
走台小厮陪着笑躬身清理着台上的金银器和珠花,抛了赏的看客气势汹汹,鼓着劲盼那台上的人再来一曲,哪怕只有半扇也是好的。
“各位爷,各位爷。”笑弥勒似的男人从后台穿出,拱手作揖“借爷们儿抬爱,我们玉凌也勉强当了个角儿,君有所令,自然不敢扫兴,只是这日头有限,下一位是古大师新收的关门弟子,爷们儿可给掌个眼,赏口饭吃?”
不得须臾时候,台下已是静可闻针,倒不是因为旁的,那台上看似谦卑的男人,却是这全城最大的梨园老板,谁不给个三分面,台上花旦拢水袖见礼,台下再有掌声却没有留意了。
舔着大肚子的男人呵呵一笑,口中道谢,接了那花旦弱不禁风的胳膊,慢慢地馋了下去。
“嘿,今儿可奇了怪了,大师兄向来都是使着八分留两分,今儿倒像是尽了全功,十八般武艺都套了出来。”
墨霭听着后面议论声,垂下双眼,眼皮一片黑黢黢的墨色。
“就你小子话多,师傅可教过,不能欺场,上了台就得提着点,恨不能出十二分的力。”
回过头,对上古玉凌似笑非笑的眼,小弯下的一张脸面如冠玉,旁边扶着的是黄老板,梨园界响当当的人物,此刻却带着笑仿佛甘当那下脚石。
墨霭嗓子眼堵了团棉花,嘴唇嚅嗫着偏生开不了口,半响只得叫道“大师兄。”
玉凌等的不耐,早已转了身子,只从当头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儿来“小师弟,你眼角的妆有点花了。”
“小爷,来不及补了,准备上台罢。”
催戏的人生皱着眉,客人虽然不敢得罪黄老板,但这心情却也压不住,一个个都憋着气等下一位“角儿”上场,二胡、大锣、小锣在台上如骤雨般响响当当,似是吹落一地梨花,确实也催得急了,墨霭却恍然未闻,只听着远处那几乎被乐器埋没的声音。
“这边走。您可小心点脚下,要是这脚踝不爽利,那这汪洋汪海的衣食父母,还不把我这戏台子砸了。”
玉凌只微微一笑,上挑的眼梢无限娇媚“黄老板说笑了。”
催场的人实在等不及了,定了定气,心里暗暗呸一声,这还没登台就拿了七分乔,今儿玉凌名角看样子就在鼓着气,虽是同门,却分明是一桩玄武门的戏码,拿眼斜瞅着发呆的暮霭,冷不丁地悄悄伸出手,一推。
墨霭不查,踉踉跄跄地上了台,台下看客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上了?瞧那虚浮的脚步和仓皇眼神,总觉着是不是后台哪个小厮穿了戏服上台。
“好!”台上有人气沉丹田,嘶声叫出一个好字,墨霭面色一白,幸好被妆遮住,急急忙忙地稳了身子。
“这倒彩喝的!”催场人冷冷一笑,带着灯笼似地青皮小帽左右观察,确信没有人发现刚才自己这一手,才大刺刺地转身离去。
唱念做打,哪一样不得花个十来年功夫,墨霭害怕,怕极了,双腿打着秋千,流水似的布料簌簌抖动,脚尖一硬,踢到了小厮未收走的银块,玉凌下台时却看也没看,是没注意,还是不屑?
“唱啊!”台下人催促着,喧嚷的声音此起彼伏。
古大师给选的是贵妃醉酒,新打的水钻头面,钗头颤巍巍闪着银光,只有高力士和裴力士两个太监陪衬着,本是花旦可极尽风骚的以一幕戏,怪不得园子里的人都说师傅要捧墨霭,怪不得玉凌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压台。
前的小角色已走完台,在一旁等着花旦开腔,墨霭稳了稳心神,随着掌扇宫女亮相。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四平调带着淡淡哀怨,倒也压得住台,下面叫嚷的看客们沉下声,眉头倒不见舒展,珠玉在前,旁的玻璃碴子却也引不得多少兴趣。
一腔唱罢掌声寥寥,台下都是懂戏的,墨霭和玉凌两人的差距过耳既出。
“嘿,古大师的小弟子就这水平?还不如小西楼的秦小乐。”
“什么弟子?之前就一个劈柴的,您可不知道……”
“黄老板也不怕砸了招牌,啧啧,还不如我上去唱呢。”
“瞧瞧,这北京城都被您吹倒了,要是让您上那才叫砸了招牌呐!”
浓重的油彩遮不住墨霭的苍白,台下的闲言碎语止不住钻进耳廓里,钻到胃里,钻到心上。
☆、第一百四十章 更胜一筹
风华一字一顿地看下去,只觉得眼睛有些发涩,这还是在快速浏览的基础上。
若是单单看前半部影片,绝对是最为传统的华夏式电影,其中对于男主的刻画简直到了入木三分的级别,怪不得陆域的这份剧本不同于寻常那些只有干巴巴表情和动作的剧本,现在这种描写方式显然更容易让演员身临其境,感受到其中人物的悲喜。
随着剧本的推进,男主角墨霭两次登台两次失败,最后已然成了大师手下备受奚落、最不争气的弟子,而他因此黯然离开华夏来到米国,女主角正是在这时出现,她陪着男主度过了那最为黯然的岁月,无怨无悔地陪着身旁这个男人,默默地用自己属于女性的温柔抚平他心中的创痕,直到墨霭在百老汇的初啼发声,意外得到巨大反响,从此后在美国打开事业。
男二和女二都是米国百老汇的巨星,自然都需要十分有魅力的人选,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巨星身份。
其中男二始终是墨霭最大的竞争对手,却也是最好的朋友,女二则是暗恋着墨霭的佳人。
当墨霭最终成名归国后,却发现当初那个屡次陷害自己的大师兄成了梨园中看场子的仆从,面对对方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躯,墨霭心中无悲无喜,再也没有年少的那些争胜心思,剧本在这里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墨霭最后唱的那一曲梨花小调。
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前半部分还以为这是一部类似于那位梅大师的成名传记,但到了后来果然还是充满着好莱坞的风格。
复仇、美女、从最低谷爬上巅峰的华丽,以及狗血的三角恋,不过大概是因为披上了华夏京剧的外衣,这部电影倒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商业化浓重,反倒有着淡淡的温柔,这种温柔正如剧本中女主角第一次出现的场景。
女孩安娜在广场喂鸽子,墨霭那黑色的眼看向安娜,安娜回以微笑,手指轻轻碰触着那洁白的羽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