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无耻,残妃不好惹-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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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屏风后的凤天舞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之前夜宴尘和那个南宫将军没发现她,而夜宴尘的皇叔才来了不到片刻便发下了她,但也不躲藏了,直接从屏风走出来质问:“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要联合她身边所有的人骗她,名字也骗,身世也骗,只是为了娶她吗?
“我到底是谁?”
“是不是在想着再用什么借口继续骗我?”对方一直沉默,她便步步上前逼问。
“带你进宫的是本王,和宴尘无关。”夜冥起身,和凤天舞对视。
凤天舞哼气,眼神怀疑:“可骗我的是他,你让我怎么相信?”转头俯视夜宴尘,“我是谁?”
握了握紧拳,缓慢的从地上起来,夜宴尘清冷的目光对上她,刚想开口便看到她身后的夜冥出手快准狠地一掌打在她的脖子上。
夜冥扶着昏倒在他怀里的人,对着诧异的夜宴尘劝阻道:“现在最重要的解决南宫羽,不是她。我先把她送回后宫看守,呆下就回来和你商谈。”
夜宴尘伸手想阻拦:“皇叔……”
夜冥停住:“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在他要做的事还没实现之前,他确实不会伤害她。
这*,注定无法平静。
城外军队持有帝王圣谕层层围住京城,城内,夜宴尘带领他的禁卫军以雷霆之速毫无预警的冲进了南宫羽的将军府,大开杀戒。
是的,他要杀的就是这整座将军府的人。这三年里见过他无数次进出过将军府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南宫羽的将军府虽然没有皇宫那般守卫森严,但也不会柔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然而,厮杀却十分顺利。不到半个时辰,近乎殆尽。
月光下,夜宴尘拖着孱弱的身子立在夜风中,手中的剑也是沾满了鲜血,不断地滴在地上。血腥味迎面扑鼻,而他却像闻到了清幽的花香一般绽开笑颜。
夜色下,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微弱,好像随时都能随风飘散。血溅到他苍白的俊颜上,显得那么妖异。
不久,那道身影移动到了一间敞开的房屋前,却犹豫不前。
“进来吧。你每次走到门口都会犹豫,最后一次了怎么也这样?”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处事不惊地口吻中还带有丝丝chong溺。
握剑的手早已青筋浮起。夜宴尘闭眼沉思了好久才跨步走进这间他三年来进出过无数次的书房。
“我终于等到你了。”南宫羽喝着茶,神态怡然地欣赏着手中的画,在听到来人进屋后,抬头对着他微笑。
夜宴尘:“是啊,我来了。”最后一次!
“知道你要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是因为要娶亲的缘故吗?”南宫羽语调揶揄还有点酸。
夜宴尘冷笑:“快?呵。这三年对我而言,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南宫羽轻放下手中的画,绕过桌子,一步步靠近夜宴尘。在对方举剑挡住他靠近时才停下脚步,抬手握住了剑,灼灼目光紧盯着他:“回答我,是因为要娶亲的缘故吗?”
“与你无关!”他想要收回剑,却发现南宫羽紧抓住不放,连手被剑割的献血直流没有松开丝毫。
“只要与你有关,就与我有关!”
“无所谓。都要结束了……所有的孽缘都要结束了。”
南宫羽松开手:“是啊,都要结束了。”他的手才松开,夜宴尘的剑就直接刺入他的心脏。可他丝毫不在意,依然chong溺的看着夜宴尘:“宴尘,恭喜你,以后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来这里了。”
血汹涌的从伤口涌出,从嘴里流下,而南宫羽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夜宴尘,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知道最后一刻腿软倒地,才恋恋不舍的闭上了双眼。
夜宴尘独自喃喃:“是啊,再也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夜风从窗户蹿进屋里,卷起了桌上的宣纸,像命运般飘落在南宫羽的怀里。
只是看一眼,夜宴尘便移不开双眼,一直端详着那幅画。画里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强撑着孱弱的身子跪在雨中。明明被雨淋得狼狈,却反让人犹似看到雨中盛开的清莲,不妖不艳。
画中人是他……
他记得,那时父皇刚刚驾崩。朝中动…乱,乱臣造反,年少的他根本回天无力。而那时南宫羽率领他的军队回朝了。所有的事,在那天雨中祭拜之后都不一样了……
“回不去了,不是吗?就算你心甘情愿地死在我剑下,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鲜有人知,三年来这对关系亲密的君臣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太子亲自举兵灭了整个将军府;没有人知,孱弱的太子殿下和南宫羽将军单打时发生了什么,太子能胜出。人们只知道,那夜过后,护国将军府在一场大火中湮灭,太子回宫大病一场,连曾经听说会在九月初八举行的太子婚礼也没有举行……
——
九月初九,重阳节,宜祭祀、出行,忌动土、安葬。
“皇叔,她醒了吗?”chuang上休息的夜宴尘微弱出声。
“宫女来报,刚刚醒来。”看着面如白纸的夜宴尘,夜冥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思。
“那就让人送她走吧。最好送回北楚那人身边。”
夜冥闷声道:“这个我做不到!宴尘,我跟你说过的,现在能救你的只有她了,你才执意要放她走!你若死,你要将南越百年的基业置于何地!”
“南越和幽欢,都要拜托皇叔了。”
夜冥没有答应却也不反对,只是怒气冲冲拂袖离开。
“夜宴尘,你不告诉我到底是谁,现在又准备把我送去哪里?”夜冥前脚刚走,凤天舞后脚也进了他的寝宫。只是原本高亢的声音在看到chuang上病弱的某人后渐转低沉,“你怎么了,我不过睡了几天,你怎么都快病的要死。”
“没事,老毛病了。”他微微笑,“怎么,送你离开不用和我成亲,你还不答应?”
凤天舞白眼:“我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去哪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你陪我去赏菊,我就告诉你。”夜宴尘期许的看着凤天舞,看到她点头后莞尔一笑。
——
“你不过就是赏菊嘛,有必要爬屋顶这么高吗?”屋顶上,凤天舞小心翼翼地扶着夜宴尘,生怕一阵风就把他吹掉下去。
“重阳,本来就应该登高不是吗?”
居高临下,看着御花园里繁花盛开,美不胜收。凤天舞下巴示意了下:“呐,桔花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该说我的事?”
“这么心急?”夜宴尘时不时偷瞄她扶着他的双手,心里特别踏实,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当真好……
凤天舞挑眉:“难道你想赏一天菊然后才肯说?”
夜宴尘勾唇:“凤天舞,北楚睿王妃。”
闻言,凤天舞差点坐不住掉下去,眸色微冷:“什么,我真的嫁过人了?不可能!我手臂上的朱砂痣还在呢!”
这下,轮到夜宴尘诧异地看着她。当初在北楚,她和楚云睿琴瑟和谐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只是貌似神离?可他们彼此的眼神都是那么真切。
夜宴尘咳嗽数声:“我知道的就这些。”
“那你还骗我嫁给你?”凤天舞松开手指责,看到他摇摇晃晃又连忙再次抓住。
夜宴尘揶揄:“是啊,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这句话是真的!
凤天舞扁扁嘴不想继续深入:“……你今天很反常。是怎么了?怎么会短短几天就病成这样子?”
“因为昨天我们没有成亲,我相思成疾。”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状,但显然被骗过了的凤天舞是不会相信:“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那个南宫将军有关?”那天御书房里的话,她多少明白了些。只是没想到,他堂堂一太子,居然也只能无奈到被一臣子欺凌。
夜宴尘眸色一冷:“与他无关。”
“那我该怎么救你?”在夜宴尘诧异的眼神中,她继续说道,“先前我听到了你和你皇叔的对话,他说我能救你。……我该怎么救你?”
夜宴尘痴笑:“他随便说的,为的就是你嫁给我,你也信?”
凤天舞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辨认真伪,许久,她开口问道:“那如果我嫁,你就能没事吗?”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嫁我?”
凤天舞耸肩:“我之前不嫁是不想没了自由。现在想嫁,是想你能活着,反正我对我那夫君没有任何印象。我现在只认识你一个。”
夜宴尘释然笑:“可我不想娶了。”他安慰道,“况且你嫁不嫁我,我都不会死,都能像现在一样的活着。”
踌躇片刻,他最后还是伸手摸着凤天舞的头:“我说了,皇叔那只是骗你的。皇叔武功高强,你在外面他肯定知道,他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会永远都不再有自由。我不想你跟我一样,没了自由。”
“我想你夫君现在一定疯狂在找你。”
凤天舞看着脚下花海,闷声道:“夜宴尘,你会好好活着吧?”
夜宴尘小声道:“会的。我会努力活下去。”
“好!我以后有空会回来找你的,可别让我看不到你!”
看到凤天舞伸过来的手掌,他击掌附和:“不用你回来这么麻烦,我每年都给你写信,到时候你肯回信就成。”
“放心,会的!”
午后,沙沙秋风中,凤天舞提着大包小包奇珍异宝坐着马车离开南越皇宫。而夜宴尘,自她走后便屏退宫人,一直呆在御书房内书信。直到夜幕降下,宫人准备进去掌灯时才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睡去了。
他手边是一叠书信,除了第一封是给冥王夜冥以外,其余的全是写着“冷清秋亲启”的信件,还附上了年月,一年一封……
宫人出宫禀报夜冥时,正巧遇到夜冥夫妇在门口送人。
“师父师娘,徒儿先走了。”看到宫人下车焦急的神色,妃色女子跳上马准备离开。
“好。你自己万事小心。”
“师父放心,徒儿找到他后一定会回来再找师父的。”说完摸摸肩上的小*物,便骑马扬尘而去。
庆元十九年重阳,太子夜宴尘薨。夜冥收到的信没有过多的文字,只是拜托了储君夜幽欢,还有“秘不发丧”。
——
赶着马车在城镇间行走,感受着风土人情,凤天舞是越来越觉得夜宴尘真乃明君,能把南越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边走边玩,她慢慢也都不想去找什么失散的夫君,只是一味的留恋山水。直到某天凤天舞停留在一家客栈休息顺便置办点干粮时,一个老迈的和尚出现,打破了她和谐的生活……
那是一位顶着满面油光的大饼脸,腰间足足可以割下二十多斤肉的老和尚,一身袈裟被蹭着油光瓦亮,举着他那可以抠下一斤泥的爪子向凤天舞行礼,亮出黄黄的牙齿笑米米开口:“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正文 128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没有人能忍受一个肮脏邋遢的和尚坐你对面对你笑米米,顺便对你的菜垂涎三尺的情况还吃得下去饭,尤其该不速之客浑身还有一股腥臭得可以熏死人的气味。
凤天舞不是神,不是和尚同类,更不是什么五官散失的可怜人,自然在看到和尚坐在自己对面后的下一刻,自动放下了筷子。
她伸手赶了赶突然出现在她桌上的苍蝇,疑惑不解:“我们见过面吗?为何我记不得?”
和尚微笑,刚收起来的黄牙又借机露了出来:“施主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了。”然后眼睛一直眯着桌上的菜:水晶蹄子,黄金虾球,红烧狮子头,酱鸭,还有两道绿油油的,心里十分满意并且非常期待。
凤天舞咳嗽了声提醒道:“大师,你口水滴下来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