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无耻,残妃不好惹-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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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好大的胆子啊他!”手狠狠地拍在奏折上,楚陵楠咻得直起身来,喘了两口气又开口问道,“老四的消息是哪来的?他怎么会知道通…敌…卖…国、陷害忠…良的是老三?”
他冷哼一声,或许是被所谓兄弟相残的事气愤了,或许是被这前前后后虚虚实实的事情气愤了,声音都冷酷了不少:“难不成他还有未卜先知了不成?”
“启禀父皇,是四弟妹前几日回唐府探亲,发现了唐将军麾下的云副将有点问题,况且这云副将还是三弟妹的父亲,所以她便多留了个心眼。不曾想,居然一语成谶。之后的调查中确实发现云副将和三皇弟来往密切。他们翁婿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慕容丞相居然也在当中谈笑风声,想必就不会是那么简单了……”即使楚陵楠语气不佳,楚云清依旧是不卑不亢无所畏惧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通。
其实这封奏折无论谁递上去,父皇都会有所怀疑。一国之君,他已经做不到可以完全信任某些人或者某些事了吧。
只是这苦差事却落在他的手里!
遥想当时对此事持完全旁观态度却拥有全部决定权的凤天舞一脸威逼利诱:“太子殿下,这折子若是楚云睿递上去,皇上自然更愿意相信的是兄弟相争相残的‘事实’,到时候别说是能不能反将楚云昭一局了,估计连睿王府都会被牵连。那么多多……估计……恐怕……相反,太子您亲自送折子上去,多少都是为了唐府,一来不失公允,二来体现了太子殿下您关心国事关心臣子的博大情怀,此乃储君之典范;再者,这要是让唐府出身的多多知道了,不知道又该怎么感激您!”
……好吧,虽然凤天舞威胁的成分十足,但他还是愿意为了多多多感谢他多喜欢他来此一遭。
“睿王妃前些日子回唐府探亲了?”楚陵楠突然问了一句。不知为何,对这位来路不明的儿媳妇,他还是挺满意的。
楚云清满脸黑线,点头道:“……是的父皇。唐夫人刚刚怀有身孕,四弟妹回去探望。”但是!父皇您听话的时候能不能抓住重点——现在的重点是睿王妃回去唐府的问题吗?!
“慕容盛……”楚陵楠念叨了两遍后话锋一转,“唐爱卿作何安排?”
楚陵楠话锋变化之突兀,让楚云清愣了半响,而后领悟道:“唐将军的意思是若云副将真有心要和三皇弟勾结生事,到时候他会先将云副将秘密收押,直至京师给出命令再做判决。”
认可的点点头,楚陵楠又变脸了。只见他一脸慈祥的端详着楚云清秀气的俊颜,仿佛对方不是他儿子,而是他孙子的感觉:“做得好,太子。”
虽然父子之间关系还算不错,虽然该父皇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是被这么一直看着,楚云清浑身上下都开始变得不舒服。
又过了一刻,终于在楚云清内心抓狂表面也快要抓狂的时候,一道声音解决了他。
楚陵楠低头处理奏折:“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楚云清行礼后正准备离开时,他追加道,“你有空的话就顺便查一下萱妃的死吧!”他想知道,萱妃为何而死。
脚下停住,楚云清转身,不疑有他的回答道:“儿臣一定彻查清楚!”
——
话分好多头……
连着好几天在昭王府等消息的楚云昭在历经了这么多天的空白期后,简直快把耐心磨没了!
“怎么回事,父皇那边怎么迟迟都没有消息?我们能等,前方军队能等吗?要是你爹压制住唐正却等不到朝廷颁发的旨意,到时候只会乱成一团!”楚云昭嫌恶地看了眼一脸无知的云清儿,“你爹呢,这几日还是没有书信回来了?”
被楚云昭瞪了眼,云清儿哆嗦着:“臣妾不知。爹爹的书信向来第一时间都是交给王爷您的。……或许是路上耽搁了也未必。王爷你不要着急,再等等两日或许……”
事实上云清儿安慰楚云昭的一副乖媳妇状丝毫没有让对方的火气降下去那么一丢丢,反而像是燃烧的熊熊大火中突然加进去了好多燃料一般,蹭蹭蹭的往上高涨!
同样身为女子,一身的奴性,怎么能跟唐若兮那身傲骨相比!
想到此次联合各个势力扳倒唐正,除了想除掉唐正这股从来不属于自己的势力外,唐若兮也是原因之一。楚云昭这才勉强放松自己:切莫操之过急!那便再多等等两日……
人算不如天算!
然而谁能料到,除了还剩一拨江湖中人还在游手好闲外,一直风平浪静的帝都却在他的短短的等等两日后,迎来了一场诡异的风雨腥风……
正文 116 所谓伊人,在伞下方
天刚拂晓。
明明是暑热的夏日,城中却罡风阵阵,乱人心弦。
可放眼从天际到脚下,始终是如同平时一般平常。突然天空下起阵阵小雨,断了视线,沉了尘埃,冷了空气,静了喧嚣。
一条幽深的巷子,一座毫不起眼的宅子门口,一把二十四骨的红伞突然出现,上面还绣着一枝遒劲的梅花。
细雨下撑伞并不稀奇。然而让路人望而却步的是伞下的人……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身姿挺拔,一袭红衣*灼目,风下猎猎飞舞。
伞遮住了此人脖子以上的样子,但平坦的胸部应该能证明此人该是位男子。红衣,红伞,连垂下来的发带都是大红。
满目的红色如同一株火红的凤凰花,开在这微雨氤氲的早晨。
偶尔有人经过时还能幸运的看到撑伞人白…皙的脖子,精致的下巴和微抿的薄唇,不禁出声感叹:所谓伊人,在伞下方!
也正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恨不能冲过去将伞掀开目睹一番伞下人的庐山真面目。
当然,这个只是路人甲乙丙们的猜想罢了。之所以人们不敢上前有所动作,是因为那男子一身散发的冷厉,看一眼都能感觉六月即将飞雪的节奏。眨眼间,眼前似乎有一片红霞一闪而过,而巷子里的人却早已不见。
——
若说皇宫是北楚的大本营,那么这座大本营的安全防卫措施确实不怎么地。只一会,似乎就有一片红云瞬间飘落在宫里的某个角落,不一会儿就转到另一处,最后带着一股微微的血腥味飘然离开皇宫。
来去自如!
而来人速度之快叫人咋舌、恍惚,以至于没人立即能想到这是某一胆大妄为的刺客把皇宫当作菜市场似得,公然赫然悠然随意进出。
当他们回味过来时,显然已经晚了。该抓的人跑了,该保护的人也早已经死了……
这显然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虐杀,直至皓王府……
一向喜欢玩毒制毒藏毒的聂雪娟正在和楚云皓进水不犯河水的吃着饭。然后后者看到前者吃饭还不忘耍弄着手中的毒蜘蛛时,虽然早知道这是某人的怪癖却依旧习惯不起来,浑身的不舒服。
他挑眉道:“我说聂雪娟,用膳的时候你能不能不玩那些东西,看着就恶心。况且万一伤到了尊贵的本王爷可如何是好?”
聂雪娟白了眼看着人高马大却端着碗坐到离她最远的位置的人,讽笑:“你怕什么,有我在这呢。况且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和我们一起用膳啊?”
“能习惯近日我就不会因为饮食不善心虚不安等暴瘦了!”楚云皓差点要掀桌而起,当然他气得更多的是自己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要和她一起用膳。
“你最近一直宅在府里,我看都快有双下巴了呢,怎么是暴瘦?”聂雪娟鄙夷道,精确的戳中了真相。
楚云皓拍桌:“那本王的安全呢!这家伙一看就是有毒,还离本王这么近!聂雪娟,你心怀不轨啊!”
“它又没咬你!”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安抚着伏在自己肩上的黑蜘蛛,聂雪娟仍旧不看楚云皓沉沉的脸色顾自说到,“再说了,我不会让它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可怎么办。对吧?”
……对吧……乱七八糟?!
楚云皓置气般“哼”的一声扔下筷子准备走人,却被一股强大的罡气震得跌回屋里摔倒在地。逆着光,只看到来的人一身红色衣裳,只能看清轮廓而已,却让人一时睁不开眼睛看他。
他立即反应过来,迅速起身防备状态:“来者何人!”另外眼神示意聂雪娟往自己的身后躲去。
金色的面具几乎盖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
他浅笑一声,唇角的弧度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让人不禁大胆猜测他戴面具的目的大概只是纯粹遮掩自己美貌的缘故。
凛冽的眼光淡淡地看了一眼楚云皓,然后越过她,定在聂雪娟身上,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包含仇恨。
“我说聂雪娟,你平时不都在家研究那些破玩意吗,怎么也会招惹到人?”只是被前来的客人盯着而已,楚云皓和聂雪娟却都忍不住步步后退。
“我哪知道!我从来不跟人结怨!”
“就你这泼辣性子,结怨了估计你也不知道!”
“你!”即使大敌当前,但对于聂雪娟而言,她此生最大的敌人估计是楚云皓才对。她挥手正要准备柔体上报复下楚云皓,却不小心把手臂上的黑蜘蛛甩了出去,毫无察觉。
来人手掌慢慢握紧,运气,只是随手一扫就将楚云皓甩到一边,接连就是一掌打在欲逃脱的聂雪娟身上。其实若是有知晓刺客实力的人在场,肯定会明白那一掌根本就没使出多少内力!
受了伤的患难夫妻都没有武功,根本就毫无还手能力,只能是无奈地躺在地上忙着吐血。
闻声及时赶到的下人侍卫们纷纷要上前动手,却在对方一丈之外被震得弹了出去,抛物线状飞到远处,遍地哀嚎。
就在患难夫妻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能等死的时候,来人脚下趄迾,抬手抓住了刚咬了他一口的黑蜘蛛,随手捏死。
聂雪娟顿时像即将胜利的战士,眼睛里放着喜悦的光芒。她勉强靠在桌脚冷笑着来人,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哈哈,看样子我们可能要同归于尽了!刚才咬你的是我精心培养的毒*,随便让她咬一口,三部内就能让你去见如来!哈哈哈!”
闻言,楚云皓背凉飕飕的。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刺客要死他们可能免于灾难,而是这么毒的蜘蛛居然天天和他一起用膳,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爬上了他的chuang榻!他没有感激,而是十分怨恨的瞪了聂雪娟一眼。
蜘蛛的毒性到底如何其实聂雪娟和楚云皓并不知道,所谓它的毒性之强烈只不过是聂雪娟的猜测罢了。不过平日里蜘蛛吃的不是毒虫就是毒草,毒性确实不会低就是了。
果然不一会儿,红衣人的脖颈侧边上有一片紫黑色,被咬的伤口还不断的渗出黑色的液体,细细一股,顺着脖子的流线流进了衣领。
在楚云皓和聂雪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打赌着是对方先中毒而亡,还是他们先吐血而亡的时候,红衣人有点僵硬的转过身,疾步走出房间,骤然腾空一瞬就消失在空中。
“好可惜!他居然没死成!”彻底放松警惕的聂雪娟瘫软下来,仍然不满的抱怨着。
“知足吧,差点就是咱两一起去投胎了!”虚脱的靠着墙壁,楚云皓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王妃。
来者一看就不是善茬!躲得过初一怎么躲得过十五……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
红衣人一路轻功,很快就停靠在城中最高的钟楼上,凭栏远眺,浩瀚苍茫净收眼底。
空气里依稀有衣服悉索的声音。
只见男子领口处探出一个黑色蛇头,伸出鲜红的蛇信子在先前的伤口处舔弄,等伤口差不多舔干净了,它也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