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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243章

小说: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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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刺,不可触碰。

“阿萝,也许,你说的对!”寂静中,楚连城忽然开口。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绮罗有些疑惑,“什么?”

楚连城抬眸看着绮罗,他深邃的蓝眸里,布满了伤痛,像是用尽了气力,他才说道,“她,应当不是我生母!”那么,他的生母又会是谁呢?

“楚哥哥……”绮罗知道,要他承认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不是自己的生母,肯定很难过,她只能抱住他,将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就像是搂着一个孩子一般,她柔声道,“我会永远都陪着你的!”

……

短短时间内,已然印证了静柔的话所言不虚,皇帝果然一连三道圣旨下令急召楚连城回京,但是他又如何能够回去,只怕这一去,就是龙潭虎穴,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北漠朝廷就以燕王藐视皇威,拥兵自重为由,派了太子楚连奇挂帅出兵征讨,这一次朝廷派出了百万雄师,燕州兵力经过楚连城扩张,也有三十万,经由柳眉和明子夜日夜操练,已是不输于精锐之师的一支军队,且燕州地势复杂,山脉众多,易守难攻,所以双方交战了数次,胜负各半,此刻已然陷入僵局近半个月,其实说起来,楚连城的兵力损失并不大,反倒是朝廷方面损失更大。

燕州城已经不再安全,楚连城早已将绮罗秘密送到一处,派了原先他的那三百人精锐随行保护,他则是坐镇前线指挥战斗。绮罗已经有三天没再见到他了,她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一回,肯定会有事发生,可是具体什么事,她却又说不清楚。

此时绮罗身孕已经九个多月了,即将临盆,她行动越来越艰难,每次只不过走上一会,就要喘着气歇上半天,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像那些十四五岁就做了娘亲的女子,她已年过双十,又是头胎,生的时候肯定会有些困难,所以她一直都按着医书上所说坚持锻炼。

这一晚,绮罗刚睡下,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声震天的声响,似乎是火药爆炸了,绮罗猛然惊醒,急忙披衣下床,扶着腰走到窗前查看,这一看,她竟是发现燕州城方向燃起了冲天火光。

绮罗大惊,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慌忙叫了若水进来,却见若水神色亦是惊惶,“小姐,我刚听说,燕州城出了叛徒,出卖了王爷,将朝廷的兵马放进了城!”

“啊!”绮罗脸色顿时一白,她抓紧了若水的胳膊,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有没有事?”

“还不知道!”若水摇头,她也在担心顾冲,“小姐,你别担心,王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绮罗的心忽然愈发跳得剧烈,她站不稳,只能扶着若水,一张绝美玉颜,已是惨白如雪。

不!绮罗揪紧了胸口,她在心里一遍遍祈祷,祈祷他不会有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砸门声,若水大惊,连忙护住绮罗,但随即她便看到是楚连城与顾冲浑身浴血冲了进来。

绮罗一看到楚连城没事,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又见他浑身是血,她眼前不由一晕。

“阿萝,阿萝,别担心,我没受伤!”楚连城慌忙安慰绮罗,他将手中的长枪扔下,三两下脱去那身染血的盔甲,露出里面的黑色锦衣,用步擦去了脸上的血渍,他扶住了绮罗,沉声道,“阿萝,燕州出了叛徒,现在朝廷兵马入城,正在搜查,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嗯!”绮罗没有多问,她吩咐若水去收拾东西,自己则穿好了衣物。

楚连城不放心,又给她裹了件厚厚的狐裘斗篷,这才将长枪背在身后,然后抱着她往外走,“阿萝,我们得骑马,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绮罗望着他,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安心,所以不管他带她去哪里,纵然是浪迹天涯,她也无怨无悔。

此时仍是正月,因为战争,整个燕州城的百姓都没过这个新年,绮罗也知道,楚连城早就将燕州城的百姓们转移了,此时那座城池就是一座空城。

“阿萝,明子夜正带着剩余的兵力撤退到松岩山里,我们去那边和他汇合!”楚连城小心将绮罗放在马背上,自己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抱紧了绮罗,双腿一夹马腹,这匹神骏的马儿立刻稳健的奔跑起来。

绮罗也知道,松岩山地处三国交界处,向来是杳无人烟,密林地势复杂,只要入了那里,就很难被发现,倒的确是藏身的好去处。

虽然马儿跑得很稳,可是绮罗现在肚子那么大,她还是觉得很难受,但她不想让楚连城担心,便一直咬牙强忍着。在他们身后,是顾冲和若水还有那三百黑衣侍卫如影随形。

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雪,山路上铺满了厚厚的雪层,因为这里偏僻,并无人前来,所以地上的雪依然松软,马蹄踏过,溅起无数泥泞。

然而这一路走来,都十分顺利,却在即将要抵达松岩山的时候,一行人却遭了埋伏。

去要出静。这一场硬仗,是几百人对阵将近五千人,而楚连城又得保护绮罗,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放开手脚,接连斩杀几名北漠士兵之后,他便退到一旁,让那三百精锐上前对阵。

绮罗此时已经感觉到腹痛,下身似乎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在往外涌,她知道,她快要生了,宝宝今夜受了惊,要提前出来了,绮罗面色苍白,额头布满了冷汗,睫羽紧覆眼帘,可是她却依然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因为她不想让他分心。

可是眼看着雪越来越大,朝廷的军队就像是铺天盖地的蚂蟥一般,怎么也杀不尽,若水也已负了伤,楚连城似乎感觉到绮罗的异样,他伸手去摸她玉脸,摸到了一手的冷汗,他顿时大惊失色,“阿萝!”

“楚哥哥……我……我快要……生了……”绮罗知道,她不能不说了,腹痛越来越厉害,下身也已经湿透了,是羊水破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在马背上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楚连城剑眉紧凝,他望着被雪光映照得格外明亮的一方天地,锐眸四扫,他在寻找着出路,此时他全身几乎都骇的僵硬了,不是因为四周的杀气,而是他也感觉到绮罗身下的湿润。

可是这处山脚四周都被朝廷官兵围了起来,楚连城只得下令三百精锐去杀开一条血路,然而三百精锐力战良久,根本无法脱身,眼看他们又被潮水般的士兵围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老怪和柳大娘从天而降,二人手里拿着火药,点着了就往朝廷士兵堆里丢,炸伤了一批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二人立即护送楚连城和绮罗离开。

“傻小子,快带阿萝走!”

楚连城转眸深深看了眼为保护他们而力战的众人,不再犹豫,他立即打马狂奔起来,现在首要的,是要找个地方让绮罗能躺下,好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阿萝,忍一下!再忍一下!”楚连城急的满头大汗,他心中不止一次在自责,为什么明明说要保护她,却又让她陷入如此危险痛苦之中。

绮罗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娇躯一阵发抖,她好想叫,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怕会引来雪地里的野兽,更怕会引来那些比野狼还要可怖是北漠朝廷官兵,她只能咬紧了楚连城胸前的衣襟,喉咙里强行压抑着痛到了极点的呜咽声。

“阿萝阿萝阿萝……”楚连城心跳得几乎快要跃出胸腔,他感觉眼底一阵刺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她在痛,他也在痛。

——————

宝宝说,今天还不想出来,噗~~

与君同行(八)

绮罗觉得这短短的一夜犹如一年那么漫长,她浑身已经痛到痉挛,尤其是下腹,更是坠痛的厉害,随着颠簸,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她腹中剜着,带着一股几乎快要将她撕裂的痛苦,她满脸的汗水,眉头紧锁着,玉脸惨白毫无血色,已是近乎白纸一般的透明。言酯駡簟

“阿萝,前面有村庄!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楚连城抱紧了绮罗越来越沉的娇躯,感觉到她变得虚弱的呼吸,他心中已然被巨大的恐惧占满,眸底赤红一片,被冷风吹得青紫的薄唇止不住地轻颤着,风雪中,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拼命打马往前狂奔着,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阿萝,坚持住!坚持住!为了孩子!为了我……”

“楚哥……哥……我好……痛……”绮罗缩在楚连城怀里,他用大氅紧紧裹住她,为她遮去了所有的风雪,可是她还是好冷,她浑身都痛到剧烈地发着抖,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耗尽,她感觉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绮罗快要昏迷的时候,脸颊忽然被楚连城轻轻拍了几下,脸上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滚过,她艰难地睁开眼,就见他正一脸惊惶地望着她,“阿萝,阿萝,不要睡!坚持住好吗?”

“楚哥哥……你……怎么……哭了……”绮罗想笑,可是她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虽然在说话,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说出声。

“阿萝,阿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楚连城抱紧了绮罗,他亲吻着她冰冷的脸颊,大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到绮罗面上,他这一生虽然孤苦,可他从小到大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然而此时,当他感觉到绮罗的呼吸越来越弱,向来铁骨铮铮的汉子竟是恐惧得流下了男儿泪。

“别……哭!我……我没事!”绮罗的心忽地狠狠刺痛起来,她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不!她不能有事!她盼了那么久的宝宝还在她腹中,如果她坚持不住,那么宝宝肯定也会没命,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阿萝,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你不可以食言!”楚连城察觉到绮罗意识渐渐回笼,他眼中霎时露出极致的狂喜,“阿萝,阿萝!”

“什么……声音?”也许是痛到了极点,绮罗感官竟然变得敏锐。

此刻,在冷风呼号之中,似乎有女子的嘶喊声远远传来。

楚连城望着遥远的前方,那一点几乎不可见的晕黄灯光,他脸上的狂喜几乎抑制不住,“阿萝,到了!我们到了!”

又往前奔驰了一段,楚连城忽然勒停了马儿,他小心抱住了绮罗迅速下马,绮罗狠命地掐着自己,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楚连城抱着绮罗进了这一户人家,他们竟是发现这家的媳妇也在今夜临盆,还真是巧合!

当门外忽地闯入一个满身是雪的高大男子,这家人被吓得不轻,以为是进了山贼,一个个都站在了产妇床前,哀求楚连城不要伤害他们。

“你是稳婆?”楚连城无暇顾及其他,他锐眸扫过,冷冷望着屋子里站着的三个人,眼神最后落在那名老妇身上。

那老妇以为要杀她,吓得连忙扑倒在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楚连城望着她,虽然心中已经急得要命,但他还是努力平缓了声音,“你别怕!内子临产,我只是想请你替她接生!”

那老妇一愣,楚连城已经掀开了大氅,露出怀里正强忍着痛苦的人儿。

许是山里人比较淳朴,那老妇并没有多问,她一看到绮罗下身的血,立即骇了一跳,她忙道,“快!”她转头看看,这间屋子是她儿子媳妇的,只有一张炕,她忙道,“带夫人去我房中!”

当绮罗躺平在炕上,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觉舒服了许多,但随即而来的,便是一波波撕裂般的痛苦。

那老妇伸手在绮罗肚子上轻轻按了按,又检查了她下身,方才扶着她双腿说道,“快了!夫人你用力!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可是绮罗这一路颠簸,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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