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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艳一枪-第4章

小说: 惊艳一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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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正在见客,诸位稍待片刻可好:“燕诗二冷笑道:“我们有的是要紧的事,要是出了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无情也不禁有气,“是什么事,我还倒想听听,四位尽说无妨。”

赵昼四又是哈哈一笑:“我们就是不要说予你们这些小辈听。”

燕诗二冷笑道:“我们是非要见诸葛先生不可。”

赵昼四哈哈笑道:“若有人阻拦,我们冲进去也无妨。”

铁手再也按捺不住:“四位真的要乱闯神侯,那也休怪我铁某人粗鲁无文了。”

这时。冷血和追命也闻风赶至,舒无戏知道冷血性情刚猛,连忙把两人拉到一旁,说了情形,并要冷血追命先行走报诸葛先生,以行定夺。

鲁书一却又叱喝道:“老二,老四,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出言无状:得罪两位神捕大爷。万一私仇公了,你们可是一辈子都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了!”

这几句话,说的讽刺入骨,偏又不好发作。

无情只道:“我们不是不让四位马上进去,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既未事先约好,又未投帖,未免过于仓卒。我们若拜会丞相大人,当亦不敢不守礼节;至于神侯府,也不是没教养的所在,不是阿狗阿猫胡言乱道一番都可以混进来的。”

这番话,倒是听得赵昼四和燕诗二睑色变了,鲁书一却在一旁做好做歹的道:“说的好,说的好,只不过,我们此来,为的不是我们自家的事,而是你家的事。你们却不急,我们还急死才怪呢!”

这样一说,倒是缓了下来,不急于求见。

如此一急一缓,一张一驰,倒令铁手、无情好生不解。

这时,追命、冷血已得到诸葛先生的指示,赶了出来。

追命即道:“我们已通报世叔,因席间有客人在,他请各位稍候片刻,即行接见,””

有客人在?”鲁书一故意间:“那是位什么客人?”

“一位稀客。”追命答等于不答。

“可是腰间系一把似刀似剑、不刀不剑的利器的年轻人?”鲁书一追问。

“正是……”追命话末说完,已听到府内传出一声惨嚎。

诸葛先生的声音。

“糟了!”鲁书一不分悲喜的叫了一声,冷血、追命、铁手、无情、舒无戏,全都变了睑色。

爱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年轻人是个什么样的客人?

客人有分好几种:有的客人好,有的客人坏,有的客人受欢迎,有的客人不受欢迎:有的是稀客,有的是顾客,有的过门是客,有的是不速之客。

但刺客能不能算是“客人”?

无情、铁手、追命、冷血神思未定,一人已飞掠而出。

正是那名腰系如刀似剑的青年人。

他衣已沾血。

他神色张惶。

他手上提了个包袱,包袱绢布正不断的渗出鲜血!

这时,鲁书一正说道:“不好了,我们正要赶来通知诸葛先生的是:我们接到密报,有一名腰佩可刀可剑利器的青年,今夜要行刺诸葛先生。。。。”

冷血怒吼一声。

他迎了上去。

以他的剑。

但他一拔剑,那披发戴花的燕诗二就立即拔剑。

剑光一出,金灿夺目,由于太过眩眼,谁也看不清楚他手中之剑是长是、是锐是钝、甚至是何形状!

相形之下,冷血的剑,只是一把铁剑,完全失色。

燕诗二一面出剑,一面叱喝:“你干吗要向我动手!”

两人各抢攻三剑,又攻七剑,再互攻五剑;两人衣衫都渗出了血迹,但仍无一剑自守。

四大名捕里,追命的轻功最好。

王小石飞掠而出,急若飞星,他已长身而起,要在半空截击王小石,那头戴面谱的赵昼四却更先一步,一脚飞追命,一面喝道:“你敢喑算!”

追命回腿接过一脚,对方却连攻十七八脚,追命腿若旋风,如舞双棍,格过这一轮急攻,但王小石早已逸出围墙王小石正要翻出围墙,无情一振腕,两道神箭疾地激射而出!

可是就在神箭激射的利那,两张书页,飞旋而至,正切在箭身上!

书纸是轻的、软的。

但现在飞切而至约书页却比任何淬厉的暗器更锐利。

书页一到了鲁书一手中,就成了利器。

他扬手发出书页,边还咆哮道:“还敢对我们放暗器!”

同一利间,铁手和一直双手环抱、默不作声的顾铁三已两人四手交换了一招,然后都去了一步,身于幌了一幌。

就这么一阻之下,王小石已逃出“神侯府”。

只有舒无戏没有去追。

他在诸葛先生发出惨嚎的一刹间,已返身往内掠扑。

他要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比际,他惊恐已极的声音在寒月下清清晰晰的传了过来:“天啊,诸葛先生给人杀了!。。。。。快捉拿刺客:“四大名捕一听,神色灰败,如看电殛,登时无法恋战,追命和铁手,循王小石逃逸的路向急追而去,无情和冷血则急回扑神侯府。

鲁书一、燕诗二、顾铁三则各对望一眼,那是一种”我们成功了“的庆幸之色。半个时辰后,铁手和顾铁三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哇地吐了一口血:刚才在”神侯府“叫一战,他们两人动手最少,只交手一招,但战情最是激烈。

王小石急奔“我鱼殿”。他身上还带看伤。伤口的血正渗透看衣衫。

他手上的包袱还淌看血。断头的血染红了雪地,一行滴到了“我鱼殿”。

“王小石回来了。”

“王小石得手了。”

“王小石提着诸葛先生的人头回来。”

消息一个接一个,一次比一次更精确,更紧密。在“我鱼殿”里等候消息的傅宗书一听,饶是他平日沈着干练、喜怒莫测,此际也不免喜溢于色:杀死诸葛先生这等头号大敌,毕竟是件大事。

他一面传令:“快传。”另向左右两座“神门”和龙八吩咐道:“王小石胆敢狙杀诸葛神侯,待我验明后,就给我当场榜杀!”

龙八和两门神均恭声应道:“是!”当即发话叫刀斧手暗中准备“语音才落,王小石已如一支节般窜入大殿;在冬夜里,他额上隐然有汗,衣衫尽湿。王小石一入大殿,便问:”

太师何在?”

暗宗昼反问诸葛的人头呢?“王小石疾道:“请太师来,我立即献上。”

暗宗书道:“宫里临时有事,圣上已召太师密议,一时三刻,不能回来;太师要我先验察首级,明日才予你犒赏。”

王小石一跺足:“他不能来了?”

暗宗书道:“我来也不是一样。”

“不一样。”王小石叹道,“但也只好这样了!。”

他把包袱扔向傅宗书。

龙八一手接过,打开一看,烛光映照下,赫然竟是一名马睑高颧汉子。临时还张开血盆大口、像要扑人而噬。

那是尤食髓的人头!

暗宗书变色。

王小石已出刀。

他一刀斫伤了正要拔出金鞭的“门神”。

王小石同时出剑。

他一剑刺伤了正要扬鞭的“门神”执鞭的手。

同一刹,他蹂身扑向傅宗书。

暗宗书比他更快,迎面一拳,恪的一声,王小石鼻骨碎裂。

博宗书变招更速,一在王小石左胁上,的…阵响,至少有三恨肋骨断在这一脚。

暗宗书铁袖反卷,把王小石连刀带剑飞卷出去。

按着他发出一声断喝:“乱刀分!”

然后他返身掠向内殿。

蔡太师就在内殿“忘鱼阁”里等他的消息。

太师才不会往“我鱼殿”去面对一名“杀人犯”。

而今“必杀诸葛”行动有变,应当立即通知太师才行……

王小石已给他击退。

王小石已为他所伤。

暗宗书身形甫动,倏然,飞跌中的王小石在半空奇迹般猛一挺身,“噗”的一响,一枚飞石,已迎面打到!

暗宗书怔了一怔。

在这一利里,他只想到:

(王小石已受了伤)

(这只不过是一小块石子!)

(自己练的“琵琶神功”,可以刀怆不入!)

(龙八额上也捱过一颗石子,也不道是栽了个斗而已!)

(怕什么?)往后他已不能再想下去。

那枚石子,来得奇急,而且十分突然,他避不及,也闪不开,但若真要全身腾挪,也可以避重就轻,让石子击在别的地方,他自己至多在地上翻几翻、滚几滚、撞上些椅子、桌子和手下而已!

暗宗书不想自己在手下面前显得那么狼狈。

他已运聚“琵琶神功”,要以铁砧般的睑来硬接这一枚石子。

可是他错了。

他不知道王小石在半天前,故意施以一石只伤而杀不了龙八,便是为了要使他掉以轻心,也没料到王小石拚看捱他一拳一脚双袖,来使他掉以轻心,才发生这一颗石子。

这一颗石子,已是王小石毕生功力所聚。

“喀”的一声,石子穿入傅宗书前额,像打破一粒蛋壳似的,自后脑那儿贯飞而出,王小石一招得手,已藉傅宗书双袖飞卷之力,掠出“我鱼殿”。

龙八惊骇莫已,连忙扶住暗宗书徐徐倒下的身躯,睚捱欲裂,怪叫起来。

那两座“门神”,以及一干侍卫,拔刀亮剑,枪搭箭,猛追王小石。

王小石半瞬不留。

他断了骨头,但还有骨气。

他流了热血,但还有血气。

他杀不了首恶蔡京,但终于诛杀了另一大恶傅宗书。

他已得手。

他已甘心。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逃亡。

王小石开始了他的逃亡岁月。

六:逃—逃—逃—

逃亡的感觉是:你不甘心受到伤害,但偏偏随时都会受到伤害,而且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伤害到你。

逃亡不是好玩的。

王小石听过戚少商(详见“四大名捕”故事之“逆水寒”)说过他逃亡的故事:如果能够不逃亡,宁愿战死,也不要逃亡。一旦逃亡,就要失去自己,忘了自己,没有了自己…。

试想,人在世间,已当不成了一个“人”,他还能做什么?

可是此际王小石不得不逃亡。

因为他杀了傅宗书。

暗宗书乃因仗蔡京之荫而起,充其量不过是“蔡党”的一个傀儡,他受任拜相为期也极短,且因巴结献谀于蔡京,作恶无数,为人鄙薄,日后正史里不见有载这一位“短命宰相”,碑官野史也大多只轻提略影。可是不管怎么说,王小石所杀的确是当朝宰相。

暗宗书一死,蔡京一党大受打击,唯赵恬仍对蔡京恋恋不舍,是以蔡氏父子,手上仍握有重权,也很快的便由蔡京再任宰相,重掌大局:不过,在这人事浮沈变动的短时间里,暴徵苛政,缓得一缓,诸葛一党和朝廷正义之士,得以略展抱负,使天下百姓受济者众,虽只是昙花一现,但无疑能替败时局保留一线生机。

这不能不说是王小石之功。

王小石到戈一击之功。

王小石那一颗石子功劳。

当然,蔡京一党也因此决不会放过王小石的。

蔡京决心要将王小石追杀万里、挫骨扬灰。

他自有布置。

(王小石呢?)(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逃:)逃才能不亡。

为了不亡而逃!

王小石杀了傅宗书的事,很快就遍传天下;有的人说王小石大怛,有的人说王小石好胆,但几乎人人都认为王小石胆子虽大,性命难保。

性命难保是一回事。但人生里总有些事,是杀了头都得要做的,!;至少对王小石而言,这就是明知不可为但义所当为的事,要是重活一次、从头来过,他还是会再做一次的。

而且,至少到现在,他还没死。

他还没死,他只在逃。

他逃出开封,逃到洛阳,逃到扬州,逃过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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