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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后是女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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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幔布,熏香袅袅,大红喜庆的婚床,气氛好不浪漫暧昧。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他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睡颜不似醒着那般漠然漫不经心,此时他的眉宇间有些暗沉阴郁,好像,还有痛苦?

禁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他是不是真实的,却被他一把紧抱在怀中,蔚然受到不小的惊吓,窝在他怀中没敢动弹。正值秋老虎,再加上蔚然不平静的内心,窝在他胸前一小会儿就热得不行,她小小挣扎了一下,抬眼恰巧见他睁开了眼。

两人均是一怔,诚然都认为对方睡着了。

蔚然冲他笑了笑,声音有些喑哑:“有点热。”蔚然怎么觉得她的声音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赵苻岩回神后松开揽住她的双臂,蔚然得逃离后朝喜床里面滚了一圈,面向他侧躺着,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赵苻岩见她的反应有些想笑,侧躺着,手掌撑着脑袋,姿态慵懒。

蔚然吞了口口水,果断转过身背对着他,心中默念佛祖,愿她心如止水。

可是有一双手扳过她的肩膀,迫使新娘子看着俊美的新郎官,新娘子觉得自己大概要完蛋了。

☆、第56章 多事之秋

五十五、多事之秋

七月初八,景宫的上空天清气朗;万里无云。

今天蔚然不用面见妃嫔;作为新婚儿媳倒是有必要与赵苻岩一起去太后宫里奉茶;听她训言。

蔚然辰时末才被宫人叫起来;发觉手上捏着一张红桃Q;她盯着手中的扑克牌若有所思;直到宫女轻声唤她该洗漱了,她才回过神儿来。

洗漱后四个灵巧的宫女开始围着她的装扮她,碧色的上衣;翠竹的暗纹,内衬中衣腰带与下裳都是莲白色;发型很简单,中分,然后在两鬓的头发拢至耳后;挽成披肩长度;首饰也很简单,若隐若现的簪一支莹白的发簪固定头发,头顶的凤冠点缀着几粒碧色的翡翠,猛地一看像是一只未开屏的孔雀,华美却又内敛的好看,双耳垂并无其他花样的天蓝色宝石耳坠。

抹胭脂,描黛眉,点红唇。

不多时蔚然让大家眼前一亮,这一身装扮看起来虽不华贵,却胜在搭配契合的好,给人一种温娴静美的气质,让人看着舒心,这种装扮正适合面见长辈。

赵苻岩下了朝在华清宫换了身便服就来昭纯宫接蔚然,他一身石青色绸衣,气质斯文,玉冠束发,精神面貌极好,一点也看不出一夜没睡的样子。

永安宫内,蔚然作为儿媳妇又敬了盏茶,庄惠太后作为婆婆又把上次的话渲染修辞夸张的说了一遍,末了又送了一座送子观音,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一个时辰,而蔚然则是一直服帖垂首跪在地上听其训言,她都怀疑自己的哪来的耐心。

太后一边温吞的说着,一边悠闲的翘着小拇指饮茶,最后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蔚然心头一松以为自己可以起来了,不想却是让她抬头。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将头抬起,年轻美丽的太后瞧见她的脸后黛眉微微一蹙,甚是疑惑:“咦,哀家瞧着皇后为何莫名有些眼熟?”

蔚然紧张的直起后背,心下很是愕然,难道赵苻岩没和太后说清楚么?

这时一直置身事外的赵苻岩终于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对太后的态度冷漠,说话的口吻官方疏离:“愿太后洪福永寿,皇后初来杞国,难免生疏,以后还请太后能多多协助皇后处理宫中事务。如此,朕和皇后先告退了。”

不等太后表态,他便拉着蔚然扭头走了。

蔚然跪的太久,双腿发麻没了知觉,她强撑着,出了永安宫的大门,终是在众人面前不顾礼节抓着赵苻岩的袖子整个身子倚在他身上,随行的周瑛见状赶紧差人唤来辇车为二人代步。

以前只了解过几个大势力的妃子,并没在意这个和皇帝大不了几岁的长辈,加上她以前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又很少插手后宫事务,给人一种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感觉。现在细想起来,也许她并不在意这些呢,除非她搞*爱上了作为继子的皇帝,才要去和后宫那些女人争宠,而且就赵苻岩对太后的称谓来看,明显看出两人关系很僵。

在这样新婚燕尔的日子,太后能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为难她这个心皇后,只能说这个太后并不是一个不闻窗外事吃斋念佛的长辈那么简单,她的能耐连赵苻岩都有些忌惮。而且明知道她的身份是越国长公主,还这般为难她,明显不把越国放在眼里,她非常好奇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看来她是需要做些功课了。

蔚然昏迷一个多月整个人不止瘦了一圈,最重要的是她醒后发现自己身上被扎了好多针眼儿,不用怀疑,一定是向岚拿她做针灸*标本了,不然她昏睡一个月竟然还没饿死。

刚才一直跪着气血不顺畅,上了辇车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的。身子后仰半倚着软榻,却不知怎么就转手到赵苻岩的怀中,温凉的手揉着她的太阳穴,不知心理作用还是他的手法好,头真的不再那么难受了。准备坐起身时,他突地凑在她耳边柔声问她饿了么,她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说来这是第二次来华清宫,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裹成木乃伊在这儿挺了十几天的尸,后来虽然在华清宫当过一段差,活动范围却只能在后院的后厨。

午膳不是料想中的山珍海味,非常意外,全是她爱吃的家常菜,不论菜色还是味道完全是林乔的味道。她大概猜到什么,心里虽好奇,嘴上却没多言。

饭后她气血值满格,赵苻岩看她精神不错便拉着她去了清池。清池是景宫面积最大的人工池,这里除了面无表情有如雕塑的禁卫军外别无他人,看样子是提前清过场子的,放眼望去,一池子的荷花盛开在夏末,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多久赵苻岩便带着她泛舟到了荷塘深处。

蔚然坐在船头侧身撑着脑袋笑道:“我以为这个朝代没有荷花呢。”果然在葡萄架下,什么荷花塘里是夏日纳凉谈情的最好去处么。

赵苻岩搁下船桨很有耐心的说道:“《诗经》有曰:山有扶苏,隰有荷华;《诗经》仍有曰:彼则之陂,有蒲,菡萏;《尔雅》有曰:荷,芙蕖,其华菡萏。”

“啊,我忘了荷花有很多称呼的,个人觉得菡萏芙蕖最美。”蔚然趴在船沿,顺手从水中捡了一片大荷叶,抖了抖上面的水花,遮住头上的一片艳阳,懒洋洋的笑道:“有句特有名的诗是这么称赞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其实我觉得就是诗人变相夸自己不慕名利,洁身自好,品德高尚什么的。”

赵苻岩有板有眼的说:“这叫做托物言志,以物喻人,是一种含蓄的表达人物的内心思想修辞手法。”

蔚然则是嗤之以鼻:“修辞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穷卖弄,最看不上这种拐弯抹角的文人了,总让别人揣摩他心里想什么,我们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直接一点会死吗?”

赵苻岩怔然,随即笑言:“对啊,你直接骂我拐弯抹角不就得了。”

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而且不经意间来了个反讽,蔚然扶额解释:“您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就这首诗的作者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切莫随意代入。”她的确在指桑骂槐,但她不承认能拿她怎样,唯一让她无奈的是,脸皮厚原来是可以传染的。

赵苻岩但笑不语,过了好一阵子,他瞧她一身碧衣白裳不禁脱口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蔚然眼睛一亮,坐起身来摆着宽袖问,“咦咦,是在夸我今天穿得好看么?”她捧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没办法,人家就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

赵苻岩嘴角一抽,随手一扬,折了一片带茎的大荷叶,不紧不慢道:“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刻意指谁,切莫随意代入。”

他倒是有样学样,蔚然悻悻的撇了撇嘴。撇下手上寒酸的荷叶,提起裙子想到对面把他手中的荷叶抢过来,结果船太小,她一动,船身就剧烈摇晃,她吓得赶紧坐下一动不动。

僵坐在船头,此时正值午后,池塘里有蛙声,有虫鸣,还有鸟叫。瞥向有些看不见底的池水,蔚然胆怯了:“咱们还是上岸吧,这里虫蛇鸟的多恐怖啊,万一落水了,我这又不会凫水……”

他好似置若未闻,悠哉的侧躺在船头,荷叶遮住零星的日光。蔚然唤了他几声,却得不到回应,她恨不能把他摇入这池中,不过前提是她安然无恙。

无奈之下只能用袖子遮住脸侧身躺在船头,怎奈她脑子里全是某言情小说的段子,什么女主拿开遮面的手绢后就看到男主的大脸,男主炯炯有神的双眼深深地凝视女主,然后给女主来个强势的深吻,女主欲拒还迎……

后来还不要脸的把男女主角想成她和赵苻岩……呃……

她捏了一下发热的脸蛋,暗自唾弃自己真无耻。

啊,不是都立秋了么,怎么还这么热?

就这样两人就在荷塘深处的小舟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蔚然也被蚊虫骚扰了整整一个下午。仰头望着高阔的天,闹心的一天就这么虚度过去了。

蔚然是第一次见赵苻岩睡醒的样子,霜白衣衫领口有些凌乱,一双眼睛呆滞无神,愣愣的看着她像是在酝酿什么,趁蔚然还在惊诧时,冷不得‘啊呜’一声掩口打了个呵欠,漆黑的双眸立刻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然后木木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他面部表情不再是平日里的八风不动故作淡定,而是一脸呆蠢样,张口说话的声音竟有些糯糯的:“唔,我饿了。”

蔚然:……

谁能告诉她,她都看到了什么?

两人合力把小舟摇靠岸,双脚落地的感觉真踏实,蔚然这才豪气的伸了个懒腰。这次突然意识到他们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蔚然面露愧色:“浪费了你一整天的时间,一定还有很多政事还没处理吧,景宫我都熟,不用在意我,你快去逸景殿吧办公吧。”转而又觉得不对,于是换了种简单明了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政事要紧。”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归去。

隔天,蔚然一身杏红蝶纹缎织的汉宫装在昭纯宫面见景宫大大小小的妃嫔。后宫的女人都是聪明的,曾经见过她的大都由震惊到不解再到最后了然于心。

陈锦曦禁足了九个月,上个月才解禁,家族的没落,她也就不如从前那般趾高气昂了。见到蔚然的反应不过短短一瞬的吃惊,而后烟消云散,倒像是看破红尘一般。

令蔚然感到神奇的是在出巡路上走散的孟姝瑶竟然没缺席,一眼望去,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宫装甚为亮眼。奇怪的是她见到蔚然后根本没反应,好像从未见过她一般,蔚然总觉得这个倾城绝色的美人无形之中释放着一种黑暗的压力。

沈清和林漪织都不在了,官方的说法都是因病而逝,所有人提到这件事都面露悲色。其实悲伤是假的,雀跃才是真的,可聪明一点都明白这种官方的说法是最不可信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她每日如从前一般处理宫中的大小事务。只是没有荆和陪她斗嘴,没有夙篱做她的良师益友,没有行书的贴心照顾,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冷漠。

赵苻岩国事繁忙,常常直接宿在逸景殿,蔚然得空去送碗汤膳也只能在门口让周瑛代劳端进去。

中秋节在即,蔚然一下忙得不可开交,经常后半夜才上床,累的忘了洗漱宽衣。

梦里的自己全身好像被什么捆住,却一直在奔跑,她很疲惫,很想停下来,却不能。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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