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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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去的灵舒悠阳,巫磊毅忽然闪身一跃进入到偏殿,走到距离正殿最远的角落静静的守候着。惊雷过后,几道人影闪现,靑戈、朱雀也来到近前,站在巫磊毅身后。漂泊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间,天地被一片轰隆和哗啦水声所覆盖,再听不见其他。
殿内,麒诺被萧天允疯狂而凌乱的吻吻得差点要窒息,只觉脑中混沌,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思考,待她的唇离开,麒诺猛然的大口呼吸这新鲜空气。忽然,胸口一凉,麒诺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整个人都如同被一把火在撩一般,原本有些寒意的身子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萧天允已经完全被魑魅的药力所控制,变得毫无知觉一般,麒诺尚未反应过来,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去,后背却抵到了阶梯上,痛得她一个惊灵身子向前一靠,萧天允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看着那人血红的眼眸毫无焦距,只是无意识发泄的人,麒诺无奈,只能咬牙忍耐,一滴清泪顺着麒诺的眼角流下,再抵挡不住这人的疯狂,麒诺无力的晕了过去。
而萧天允却感觉自己体内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只觉体内有一丝异动袭来,原本寄宿在他体内的蛊后正慢慢破体而出,没有丝毫的疼痛便离开了他的身体,意识开始渐渐的恢复。
一个惊雷闪过,噼啪的一声巨响,闪电将整个偏殿照亮,一瞬间,萧天允的眼眸恢复了星辰般的光芒,那曾经笼罩眼球的莹白退去,恢复一片清明之色。
感觉到浑身粘腻汗湿,他忽然低下头看去,只见麒诺昏睡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点点泪痕。他脑中轰的一声,想起昨夜的疯狂,眼神不住往下看,顿时一惊,那浑身遍布的红痕中还夹杂着许多青紫的痕迹。
意识渐渐回笼,关于昨夜的一切开始渐渐清晰,他看着不远处,被他撕碎的诺儿的衣衫,还有那泉池边,台阶上白浊混着点点红痕的印记,无不在告诉他一个令他欢喜无比却又愧疚不无比的事实更是将他昨夜的疯狂展露无遗。
看着那红白相间的浑浊中两条紧紧缠抱在一起的小小虫子,萧天允眼神微眯。
双蛊得解,他的诺儿终于是他的了,可是……他想象中的初夜该是洞房花烛时,她一身大红喜袍,美得惊心动魄,他挑开她的盖头听她轻唤一声“夫君”,然后还有合卺酒,鸳鸯锦被龙凤枕……他要满世界的锦红铺就,让天下见证他们的大婚。
如今……美梦成真时,却又碎了他另外一个梦。可转念一想,这同房花烛依然可以实现,诺儿依然是自己的,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这么一想,他便不再纠结。
不舍而又小心翼翼的为麒诺披上袍子,将麒诺紧紧的抱入怀中,拿过那破碎的衣衫轻轻沾了清水为她擦拭身体。
只觉每过一寸肌肤,他体内便又升起一团火,撩拨着他情形的神智。起初不知此事的美好,如今初尝滋味,让他如何能忍得住。将她身子收拾清爽,他赶忙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别过头不敢再看。
看着诺儿的样子,若是他再敢胡来,等这妮子醒了还指不定如何骂他,甚至会生气的不理他,他必须要想好对策,坚决不能在今后失了主动权。萧天允就这样满心欢喜而纠结的抱着麒诺,看着那泉水中间的祭坛,以及周围以天神之态雕刻的画壁,还有那错综复杂的阵法。
萧天允只是微微一叹,世人对神明的敬仰已经到了疯狂无知的地步,这尺寸之地,困住的不是苗西的天下,而是苗西人的心神,千百年啦,苗西族人对这个地方又恨又怕,又敬又畏,到最后,竟变得连改变自身命运的尝试都不敢有,空留这一个形同虚设的神坛来告慰自己不安而又羸弱的心灵,何其悲哀。
☆、第三十二章
巫磊毅、靑戈和朱雀在门口站了一夜,这一夜很长,却也很短,巫磊毅一动未动便也就这般过去了,靑戈心急如焚觉得终于过去了。而朱雀向着昨夜太子对朗氏一族的狠辣处决,也觉得这一夜过得十分的快,但心中仍记挂着那殿中的人。
作业朗煞家主带着所谓的证据来证明长公主灵舒淳笑身上的骨锁与朗家无关,可是却被在场的人否决,并拿出他郎氏一族卖官渎职,欺压百姓,强抢田地的种种恶性,当着朝中重臣之面,当着皇帝之面,朗煞只是仰天长啸了几声,却并未有所反驳,任由灵舒悠阳处置,被关进天牢终身监禁。
其余朗家涉案的官员全被满门抄斩,未涉及重要罪责的朗氏门人,男子被发配到边城石场终身服役,女子悉数被卖入歌舞场做舞姬,唯一没有被发配出去的就只有太子身旁的朗氏兄弟二人,她看到了被牵连的朗阿,抱着蒙住头的灵舒淳笑冒雨出了宫,弟弟在门口接应,但去向何方,似乎连太子都不知道。
为了不寒了官员的心,太子将这次举报有功的大人论功行赏,把被强抢的田地悉数归还给了百姓。只一夜之间,太子爱民如子,严惩贪官污吏的事迹便不胫而走,原本在百姓中威望就高的太子如今在百姓心中更是如同神祗,就算是皇上怕也没有这般威望。
一夜之间,苗西的天似乎真的变了。
她曾亲眼见到淳笑公主自己戴上骨锁,而面前站亲眼见证的人,就是皇上。这一场铲除朗氏的阴谋,太子为正朝纲雷厉风行,长公主娇柔良善独自忍受,皇上顾念三朝扶持的情谊与太子僵持,所有人都是好人,而朗家就在这一黑一白一唱一和中变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招兵行险招,可谓是妙极,朗煞叱咤风云一生,却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落得终生监禁的地步。这朝野上下,与朗氏有关的官员全被换血,那些官员是太子早就选好的,或者就是被朗氏排挤出皇城的有才德之士,虽然经历了昨夜这般大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苗西的朝堂秩序,反而使朝堂秩序越发的严谨纲正。
这一箭多雕,大利多方的计谋,真是不得不为太子叫绝。她陪伴他一起长大,可是如今想来,如今的他于自己而言,仿若不曾认识,不曾了解,那个幼时拉着自己裙摆要去皇宫最高顶仰望星空月明的孩子,如今真的长大了……
一夜的狂风暴雨席卷,天气变化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晨光划破天际时,雨终于停了,满园的狼藉中,飘散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和枝头被雨水打落的鲜花的香气。
巫磊毅忽然抬步走出屋檐外,伸手试探性的运气去触碰那原本笼罩在整个偏殿外的结界,却发现自己触及的只是湛蓝天际,再不见丝毫结界的踪影。
微微惊叹过后,巫磊毅忽然轻松的笑了起来。
苗西和巫族千百年来的恩恩怨怨,总算在这一夜都结束了……
他虽不知道父亲究竟是谁,但是想来,应该就是苗西朗氏的后嗣,只要家主一声令下,无论你身在何方,高居何位,都必须要以以身赴死的决心去完成家主的安排。所以才有了父亲忽然带母亲回巫族,用他的血开启祭坛想要偷取“天魔诀”却与母亲双双毙命当场的悲剧,这一场他的劫难,他却连仇人都找不到,若真要找出那罪魁祸首,便是这千古愁恨。
苗西与巫族原本都是神族旁支,却因为苗西始祖的叛离,使得整个苗西被神族惩罚,过着无比苦难的日子,简直是民不聊生,而唯一能解开这万恶的惩罚的方法,神族却给了因苗西始祖叛逃几乎遭受灭族之灾的巫族,于是,千百年遗留下的累世仇恨,使得苗西一族千方百计的想要偷取天魔诀,一代又一代,除了加深彼此的仇恨,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听闻,原本现在的苗西皇城该是极寒苦之地,是当年的淳妃以巫族后代的身份,在生下淳笑公主之后,孤身进入禁地,将那祭坛上的春分之所与极寒之地进行了对调,但仅是如此,她已经耗尽一身修为,毕竟不是巫族之主,“天魔诀”传人,能做到如此已经不易。于是才有了这四季如春的皇城,和苗西外围冰天雪地的天然屏障。
但是淳妃却没能活着离开,强撑着走到那开启的殿门口时,看着外面守着、等着自己的丈夫怀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身旁站着他们的儿子,那种欣喜期盼的眼神,她却还是没能撑到走出那道门,倒在了离门口三尺不到的地方,鲜血慢慢印染了她那身素雅别致的华服。
身边鸟雀寂静,偶尔传来清晰的鸣叫声,那是苗西皇城中第一次出现雀鸟。许多苗西百姓何官员都称淳妃为雀神,感恩她为苗西带来了不一样的春天。
淳妃就这样死在了所有亲爱之人的眼前,以那般决绝的姿态,死在苗西人无法进入的结界中。与当年尚年幼的苗太子闻而言,该是何等的伤痛……所以那日,在公主面前出现百鸟朝凤时,苗太子才会那么执着的想要将公主留在苗西吧……
听闻,当年是叔父将淳妃从结界中带出,可是苗皇却因此忌恨叔父,将一切罪责都怪在了即将成为下一任巫王的叔父身上,更是想方设法的要将叔父与叔母拆散。
如今想来,这一切纠葛,无关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如今苗西的天罚被师兄和公主所解,给了苗西百姓一个不一样的天地,也算是将这千百年来夙怨解开,他也可以向叔父有所交代,也可以对自己有所交代……
相信爹、娘在天之灵,定也为此时此刻感到欣慰。
巫磊毅就那般温柔浅笑的看着天空,许久不曾有其他动作。靑戈看得蹙眉,这巫世子上辈子是树不成,怎么觉得他到哪都可以站着一动不动很久,他都不会累吗?
朱雀看着巫磊毅的动作,明了他的意图,在看到那结界无踪影之后,亦是心情极度复杂难言。昨夜若非靑戈帮助,她怕是早就被那外面的结界困住,虽然至今不明白为何她与靑戈一同进来便可不受结界所缚,如今也已无深究的必要了。
或许一直以来,并不是说只要身为苗西之人便不能进入这里,而是千百年留下来的祖志祖训让他们都形成了这样一种自我束缚的认知,就是但凡苗西之人都不能进入这里。而如今结界被毁,便也让那些束缚了苗西族人千百年,禁锢了苗西千百年的诅咒从此消失不见。
这才是真正的解脱……
就在众人各自思索之时,忽然,逐岩和轻风来到殿中,与巫磊毅轻轻一礼之后,便带着身上的包裹来到正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将包裹自推开的门缝中放进去,然后便关上门走到一旁守候。
巫磊毅、靑戈、朱雀见状,心中顿时了然。靑戈有些害羞的别过头,巫磊毅和朱雀则是泰然一笑,就连逐岩和轻风也是忍不住嘴角轻扬。这次回去,就该张罗少爷的婚事了,等娶了少夫人回去,他们便也不用再这般操心这个任性的少爷,终归是有家室的人,定也会有所收敛的……吧……轻风心中暗暗思量着,少爷那胡作非为的本事他是在是有些佩服。
可逐岩心中却是更加担心“老爷”那面,北国复杂,怕是集南朝、苗西、巫族之弊于一处,少爷想要成婚,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随即想到,以他家少爷不羁任性的本事,这路随长,却也不至太难,何况还有他们那聪慧绝顶,智勇无双的“少夫人”,能为了少爷,孤身前来苗西这狼虎寰肆之地,那胆识和对少爷的情谊,边让他们这些身边之人看得欣慰而又欣喜。
连天罚都被这二人解了,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能难倒这样的两个人。这样一想,到显得他二人多虑了,无论少爷的前路如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