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1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子……”朱雀看麒诺模样,犹豫再三还是轻声开口。
“有话大可直说,不必心有芥蒂。”
“属下只是想知道……主子这两年都去了哪里。”当初,她情蛊得解却半路差错险些丧命的消息,几乎天下皆知。后来她突然失踪,她们派出教众无数,可谓是遍寻天下,就是寻不到她半点踪迹,安在心和雷霆两年不曾回总坛,一直在外寻找她的踪影,后来得知她身在何处,一人回来报信,一人去寻她。
当时知道她尚在人间,她险些激动得热泪盈眶,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子在自己心中是何其分量,一颗悬了两年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些,可后来听说她失了记忆,如今得见,难免对失忆之说心中困惑。
似是明白朱雀想法,麒诺抬头,柔和说道,“我娘将我藏了起来,才醒过来没有多少时日。我情蛊虽解,却失了记忆,将过去忘得一干而尽……”说起失忆,麒诺便不由失意,若非如此,又怎会让他被迫离开。
“……那现在……罢了,只要主子安好,其他都不重要。属下不可久留,主子若有何事吩咐,可将信放在方才林中密道入口旁的巨石夹缝中,属下会尽快去办。另外,巫世子让属下带话给主子,说‘万事俱备,定保平安’。”她还记得她,是否说明她已经恢复了?
☆、第十五章
这一夜,麒诺几乎没有入眠,脑中思绪翻飞,待感觉到窗外朝阳升起时方觉,自己竟睁着眼睛到天亮。
靑戈从外间听到屋内动静,抬着早备好的洗漱用品进来,一看麒诺面色,微微蹙眉,“主子,怎脸色如此差?”
“无碍。”麒诺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无意识的抬起左手揉了揉额头,听到耳边环佩声响,微微睁眼,看着手上的乌金手镯发着呆。
“主子,苗太子派人天不亮就守在殿外,说是等他家太子下了早朝便来接主子出去。”靑戈看着麒诺望着手上镯子出神,轻声开口提醒。
麒诺这才想起,灵舒悠阳昨日说今天要带她去个地方,就当是给她赔罪。
“灵舒淳笑情况如何?”
“淳笑公主自昨日回宫便窝在房间,连用膳也是在房内,不曾出来,昨夜苗太子去看望,没过多久便沉着脸走了。”
“走,去看看。”
“主子,你真的要帮苗太子救人?”骨锁不是不可解,只是太过凶险,若是有何差池,那被骨锁锁住之人便等于是四肢尽废,到时候苗太子必将这笔账算在主子头上,如今她们在苗西势单力薄,她怕纵使她拼掉性命也没法护主子周全。
“我不为帮谁,想救便救。”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并不让她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喜欢她那双纯粹得仿佛世间再无尘杂的双眼。
“苗太子如此心计,只怕主子救了他妹妹,他反而反咬一口,不帮主子解蛊。”
“他本来就解不了我体内的蛊。”
靑戈闻言心惊,比起主子为了寻找三少爷来此,她更希望是为了能尽快解了主子体内的蛊,私心里,若是将三少爷与主子相提并论,她仍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主子的安慰放在第一位,就算,那个被忽略的人是主子的心上人。在她眼里,就算是鸣烁,也没有主子重要。
麒诺垂下眼睑不再说话,心中的烦闷更甚。
靑戈默默的伺候麒诺更衣洗漱梳妆,待一切收拾妥当,二人随意用了些早膳便出了门,朝着灵舒淳笑所在的宫殿走去。
一路骄阳明媚,晨辉带着朝霞的金红色光芒打在麒诺身上,将那淡紫色裙摆镀上一层淡淡光华。麒诺走出殿门,感觉眼睛微微的酸胀,越是迎向朝阳,越是有些睁不开眼,迷糊中,感觉眼前有个黑影自远处一闪而过,快得让人觉得是否是眼花了,可麒诺知道,自己从来不会看错。
麒诺面色微微沉了沉,不动声色的继续向正殿走去。
来到灵舒淳笑房前,靑戈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昨日与灵舒淳笑一同的侍婢,看见来人,明显一愣。靑戈见门打开,便错开身让麒诺上前,“我家小姐来探望公主,劳烦通传。”
那名为朗心的侍婢对于靑戈冷淡而强硬的口气显然极不受用,在这宫中,除了太子,就算嫔妃见了她朗心也得客客气气的,何况是不知打哪来的下贱平民。“我家公主还未起,二位还是先回吧,别扰了我家公主休息。”言语中的鄙夷和蛮横毫不掩饰。
麒诺侧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靑戈,“朗”这一姓,在苗西并不常见,而自昨日知道灵舒淳笑的侍婢也是郎氏一族之人,靑戈便再无好脸色,许是想到了那日风铭离开时的情形,他说他是朗月,誓死效忠苗西皇室的死士。
麒诺看到房间桌上放着的早膳,显然是刚布上的,若是人没起,那么着急布食作何。细看之下,竟发觉桌上放置的一套碗筷已经动过。
靑戈见自家主子神情,抬步上前,微用内力对着里间道,“我家小姐找公主有要事相商,烦请姑娘通传。”
别说没睡,就算是睡着的也非被她这一声叫唤惊醒。
朗心闻言眼神一寒,竟敢如此嚣张,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大胆,区区一介草莽竟然敢在公主宫殿造次,来人,将这二人给我轰出去。”
周围守卫的士兵闻声而来,看到公主的第一侍婢朗心口中说要轰出去的人竟是宫中上下无人不知晓的太子贵客,一时拿着兵器愣在一旁不敢有何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这二人目无礼法,不分尊卑,惊扰公主休息吗?还不拿下。”
麒诺扫眼看了一眼阶梯下愣愣站着左顾右盼的士兵,有机灵的已经转身朝着殿外而去。心底一声冷哼,转头对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侍婢好整以暇的说道,“除了不将一个自以为是,蛮横跋扈,仗势欺人的婢女放在眼里,我到不知何时目无礼法了,又如何在此造次的,何时又扰了谁休息?”
“不是你们还有何人。”
“姑娘这一脸怨恨的模样,不像是在体恤自家主子身体有恙需要休息,到更像是故意针对姑娘口中我二人这等‘草莽’有意刁难,不知这可算是狗仗人势,目无礼法?”
朗心被麒诺如此直白的戳破说得脸色一阵青白,刚要言辞狠戾的反驳,却不想麒诺继续道,“就算我只是寻常百姓,也是你家太子亲自请进宫的人,我奉劝姑娘说话前最好是用用脑子,有些话说说出口,可就咽不回去了。”
“你……”岂有此理,竟然敢用太子来压她。
麒诺懒得再多看那扭曲的嘴脸,抬步直接越过一旁脸色变了数变的朗心,直接朝房内走去,刚走到桌前便听到内室传来沉闷的中午坠地之声。
麒诺微微蹙眉,与靑戈一同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只见灵舒淳笑满脸冷汗,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再看床边上垂坠而下的锦被,和那床上杂乱难掩的凌乱便知,定是她无法自由行动,为了出去见她拼命下床时不慎摔了下来,又或者,她是故意摔下来,好告诉她她就在屋内。
赶来的朗心看到麒诺和靑戈将灵舒淳笑放回床上,顿时一惊,冲了过来要阻拦二人看灵舒淳笑,却在半途被靑戈拦下。
麒诺微微蹙眉为灵舒淳笑捋好满脸披散着的发,却在看见那双满是惊恐、痛苦、惊喜还有着浓浓惧怕的双眼时,手上动作不由愣住,看她樱唇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麒诺侧头道,“靑戈,解穴。”
靑戈闻言,一张逼退朗心,闪身来到窗前,迅速为灵舒淳笑解了哑穴。
“……姐……姐……”灵舒淳笑看着眼前的麒诺,声音虚弱的唤道。
麒诺看着眼前狼狈而虚弱的灵舒淳笑,眼神一丝狠戾一闪而逝,抬头眼神一寒的瞪着朗心。
靑戈见状,立刻上前,将朗心抓到麒诺面前。
“不过一日,怎会变成这样。”麒诺寒声问道。
“……这……这是……”
看着她慌乱闪躲的眼神,麒诺一脚踹出,正对着她的胸肺部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主。”
“……不……不……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是……”那是她一直痛苦叫唤害得她夜不能眠,所以才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安分睡觉,可这事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个小公主生性懦弱,从来不敢在外人面前多说一句,她也从未让她有机会在外人面前说话,所以她自然有恃无恐,却不想今日被抓了个正着。
“是什么?你还想如何狡辩,你竟敢对公主出手,那桌上是给公主准备的膳食,你竟然将自己的主子禁锢房中,自己在外享受,简直就是个刁奴。”靑戈代替麒诺朗声怒喝。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向着里间走来。灵舒悠阳刚走到内室,便看到被踢翻在地的朗心,还有麒诺怀中痛苦、虚弱,脸色苍白的灵舒淳笑,以及那狼狈不堪的景象,眼底一抹寒光一闪而逝,怒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麒诺看着像是专门踩着点进来般及时的灵舒悠阳,眼底一丝嘲讽一闪即逝,这世间还真是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啊。
“苗太子没看到吗?奴大欺主。”麒诺将最后四字咬得极重。
“来人,将这贱婢给本太子拉下去。”
“谁敢动我,我是朗氏嫡女,太子最好三思而行,若是真伤了我,我看太子要如何与我爷爷交代。”朗心一听太子竟要办了她,顿时更慌了,可一想,她之所有如此有恃无恐不过就是因为朗氏嫡长女的身份为人忌惮,关键时候,想都不想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不等灵舒悠阳发作,门外一声缺显苍老的怒喝声传来,随即,一位一身锦衣华服的白发老者缓步走到灵舒悠阳身旁,双目赤红的怒瞪着地上一脸茫然的女子。“混账,你这个逆女,给我住口。”
“爷……爷爷?您怎么会……在这儿……”说着,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慌乱的低头不敢直视那老者的双眼。
麒诺怀抱着灵舒淳笑,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站在灵舒悠阳身旁,满脸贵气,无言而不失儒雅的老者。这一代朗家的家主朗煞,也是风铭的爷爷,那个逼得自己的孙子两难进退,不得不以身赴死求两全的人。想到此,麒诺眼底有寒光闪过,转瞬即逝。
☆、第十六章
事实放在眼前,不容狡辩,不留余地,殿里殿外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就是想救,拿什么来救?朗家在苗西的地位?太子一大清早让他来这边不就为让他看这么一出戏。朗煞看着地上的不孝女,心中叹气,“太子,朗家出此不孝女,祸及公主,老夫汗颜,此等逆女再不是朗家的人,如何处置任凭太子发落。”
灵舒悠阳心中冷笑,一句话就想撇清关系,把所有过错推到一个丫头身上。
“朗老言重了。”一副太子威仪,灵舒悠阳缓步走到床前,温柔的安慰灵舒淳笑,状似随意的去牵灵舒淳笑的手,麒诺眼神微寒,眼看着灵舒悠阳的手覆上灵舒淳笑手腕骨锁的位置。
“啊……”灵舒淳笑一声惨叫,痛得昏死过去。
“淳笑,淳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就要问朗心姑娘了。”麒诺低垂的眼脸抬起,眼中一道精光射过,质问的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女子,顺手将灵舒淳笑手腕上的衣服轻轻掀开一角,露出那黑色的玄铁骨锁,黝黑的骨针自她雪白柔嫩的手腕上横穿而过,从表面看如同一个贴身的黑色玉镯,可没人能想象,这样一个东西所带来的疼痛和伤害会有多大。
“谁干的?”灵舒悠阳见状,那心痛恼怒的神色比方才焦急柔和的神情来得真实太多,就像一个沉积太久得不到爆发的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