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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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 第八十二章不过如此'
若是寻常时候,应是会有妖王待侍卫走后,走到屏风的这一端来,为等待宠爱的侍君扯去缠裹的毯子,然后,带回榻上,成就鱼水之欢的……但是,此时,却并非是寻常时候,自然,也就不会有寻常时的事情发生。
被毯子裹得像个蚕蛹似的莫锦儒站在原地等了又等,也未见人过来,因着是冬天,没穿靴袜的他,已是彻底的感觉到了自地毯下面渗上来的寒气,可是,却又因为怕被更加厌弃,而一动都不敢动,护体的妖气,亦是不敢随意用出,所以,只一会儿工夫,便觉得膝盖以下,都冷得麻木了起来。
屏风的另一面,软声细语,虽是看不真切,却无疑是那两个鹤族的侍君极尽周身解数,讨好和撒娇的场景,莫锦儒捏了捏拳头,在心里隐隐的计算着,他已经站着等候的时间,他永远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嘭——”
被毯子包裹着身子朝着屏风的方向倒下,“恰好”的碰倒了屏风,他计算过了,即便是不用妖气,这样摔倒,也不会伤到脸,而至于说“伤”,不过是肩膀上会有一块青紫罢了,但是,这却是足够用来装可怜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这样撞倒了屏风,陛下,就不能再对他视若无睹了,只要,她肯看他,他就有办法让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他的身上。
“恩——陛下,疼……”
软榻之上,蝶千舞正枕着鹤幂的膝,伸出一只手揉捏给她捶腿的鹤乐胸前的朱果,这屏风一倒,自是本能的手一颤抖,加重了些许力气,疼的厉害,当然是不至于,但是,为了不要让她把目光转移到莫锦儒的身上去,鹤乐,还是装出了一脸的委屈和吃痛,低低的叫了一声出来。
本就是打算好了要先行折辱莫锦儒一番,报报当年的断臂之仇,才把他当“粮食”吃掉,鹤乐的这一喊,却是恰好合了蝶千舞的心意,扭头,看向了他,揽着他的颈子拖到身前,在他的赤唇上轻轻一啄,“乖,别叫,嗯?”
得了自己想要的,鹤乐不禁更是得意了起来,点了点头,看向了莫锦儒,露出了一个示威的笑容。
两个人,一个是摔倒了,一个是被捏疼了,他们要争夺的人儿却是留在了他这个被捏疼了的人身边抚慰,蝶千舞的这种反应,别说是莫锦儒会嫉妒了,便是连给她当枕头用的鹤幂,都是吃醋了起来,动了动身子,撒娇道,“陛下,幂的腿麻了……”
“嗯?”
蝶千舞当然知道他是在撒娇,却是没打算就这么惯着他,既然,要让三个人斗,那就要多一些乐趣才好,不然,多无聊?对于已经没有了任何营养的“粮食”,蝶千舞自然也是不会有额外的“爱心”给他们的,“那你就歇一会儿吧。”
起身,把目光转移到了莫锦儒的身上,朝着他招了招手,“锦儒,你过来。”
“陛下,幂,幂没事了,不,不用……”
本以为会得到与鹤乐一般的待遇,却不料,竟是引狼入室的把自己的位置推给了莫锦儒,听了蝶千舞的话,鹤幂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若是后悔有用的话,那,还有那么多的悲剧么?
见鹤幂竟是废物到了如此不会说话的境地,鹤乐不禁懊恼的瞪了他一眼,怪他多事,他好不容易让陛下把目光转移回了他们两人的身上,他倒是好,竟又把那敌手,给弄到了近前来,真真是自找难看!
听到蝶千舞的传唤,莫锦儒自然是想自身上前的,可是,身上缠裹的毯子,却是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心下一想,便是向蝶千舞看了过去,可怜兮兮的求助道,“陛下,锦儒起不来身,还,还请陛下……给锦儒先行松开……”
看着莫锦儒像只蚕虫般的扭动了半天,蝶千舞也觉得解气了不少,为了不要影响大事,便不再继续折腾他,一扬手,丢过一道风刃,划开了他身上的毯子,让他赤着的身子,整个儿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没想到蝶千舞竟是会用仙术帮自己解开束缚,莫锦儒先前想过的无数种趁机勾引她的法子,都落了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步朝软榻走了过去。
对于自己赤着身子的事,在心里,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害羞的,虽是,脸上还有一抹淡淡的红,但,那却是装出来的。
小的时候,他是不受宠的嫡子,被他娘亲的其他夫侍扒光了衣服折辱的事情,说是一日三次,都不为过,后来,他慢慢的得宠了,在仙族之中混的风生水起了,用身子去换取好处的时候,便是更多了起来。
虽然,他的胸口上,还有守身之印,但是,那却并不是真的,那守身之印,乃是行百岳,用了火狐族的一种秘术,用十名尚是处子之身的男子的血,为他重新绘上去的,看起来,跟守身之印差不多模样,再次欢好之后,也会消去,若是不知的人,定是,只会当他还是干净的。
而那些曾经沾过了他的身子的人,自然,也只能是得了便宜卖乖,把曾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的事情,变成一个秘密,毕竟,他们这些沾过他身子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且不说怕不怕行百岳的报复,便是,让妖王陛下下不来台,他们,也不敢。
有些事,瞒得了天下,却是瞒不过隐卫,蝶千舞这隐卫北天王,并不是白叫的,再加上对他有着厌恨,所以,自然是,这“关注”,就更多了一些,他都曾与什么人有过鱼水之事,她基本上,都可以算是知道一二。
在蝶千舞的概念里,莫锦儒就是一个可以在任何人身下承欢的小倌,虽然,称呼好听一些,但是,实际上,却是比许多小倌,都不如的……小倌尚且会在一定程度上的选择要服侍的客人,而他,却是,只要能给他带来好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也不论是什么样的年纪,都可以,与他一近芳泽。
莫锦儒迈着玉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软榻之前,却是还未及上榻,便被蝶千舞伸手抚上了胸前的一处朱果,揉捏按压,只片刻工夫,便是本能的全身紧绷了起来。
虽然,他与若干人有过欢好之事,但,在蝶千舞这蝶族的杀手面前,还是依然无处遁形的,蝶族,本就是以观察敏锐著称的仙族,而一个完美的杀手,更是需要对每一个仙族人的身体,都了若指掌,能带来痛苦的,能引出愉悦的,都要能做到烂熟于心。
所以,莫锦儒原本打算的,要用自己的身子,如收买拉拢其他的“地位高贵”的人们那般,使得“妖王陛下”离不了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离谱,且不说风清水根本就不会宠爱他,即便是放到了这拿他当“粮食”的蝶千舞这里,也同样,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陛,陛下……”
身子的反应,使得莫锦儒忍不住低吟出声,他也是与许多人有过欢好的,只是,却从来都没有哪一个,能让他如此的愉悦,这,还未及真正的欢好的,便能这般,若是……这般想着,莫锦儒已是对即将会降临到他身上的“宠爱”,充满了期待。
第一次,这般“单纯”的想要与对方承欢,哪怕,得不到他先前想要的,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尝试这令他只是想想,都觉得销魂的美事,便好。
看着莫锦儒的眼中泛出了求索的味道,蝶千舞不禁莞尔一笑,不过如此,她还当能收买拉拢了那么多人的家伙,有多么大的能耐,原来,哎,真真是令她失望至极,罢了,罢了,总归,还是个不错的“粮食”,看样子,应该,是有天之境初阶的样子了,全部享用掉的话,她应该,也能达到云之境了才是。
“上来吧。”蝶千舞往后退了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示意莫锦儒到近前来,“行将军总跟朕说,你是个懂事的,能帮朕分忧,让朕多多宠爱你一些,可是,他怎就不想,真要了你来,就只是为了分忧的么?若是只为了分忧的话,朕封你个官衔就是了,何须……哎,行将军,也真真是老糊涂了……朕整日里看着他们的那些老脸,听他们唠叨个没完,怎么可能回了后宫,想要休息的时候,还想要耳根不清净?”
“家父上了年纪,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虽是心里对行百岳愤恨,但面子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孝顺模样,莫锦儒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在蝶千舞的面前跪坐了下来,不及她吩咐,便帮她揉捏起腿来,这一下子,便是抢了鹤乐的事情,把他晾在了一边,“后宫不参政,这个道理,锦儒还是懂的……锦儒进宫,就只是为了服侍陛下的,所谓的分忧,不过是为陛下弹弹琴,唱唱曲儿,纾解一下烦闷罢了……”
'第五卷妖王劫 第八十三章兵权'
“你能想通这点,便是比行将军,要得朕的心意多了。”
蝶千舞佯装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抓住莫锦儒的一只手臂,一用力,便把他拖到了自己的近前,而莫锦儒,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在了蝶千舞的怀里,然后,“满脸羞怯”的颔首,低低的唤了一句,“陛,陛下……”
看着莫锦儒那“含羞带怯”,又是“欲拒还迎”的神情,蝶千舞不禁浅浅一笑,若是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许还就真是会被他给骗了,当他是个需要疼惜宠爱,才能活得下去的主儿,“行将军也上了年纪了,这军队的指挥权,也该是时候交出来了,这后宫之中,难缠的人,最是繁多,你这般的性子,怕是,要吃亏的。”
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只道是要让行百岳把兵权交出来,却并没有明言,就是要交给莫锦儒,但是,在莫锦儒听来,却就是,陛下疼惜他,怕他性子温软,在后宫里吃亏,须得让行百岳把兵权交给他的手里,好让他有些权力傍身,也免得被别人欺负,有些事,她不便插手,但是,也绝不会任由他自生自灭不管不问。
“锦儒素不喜与人争抢,想来,也不会招惹了旁人的怨恨才是。”
嘴上虽是说着推脱,但在心里,莫锦儒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行百岳把兵权要过来,他只孕育了他这么一个子嗣,那莫天笑对他的宠爱?呵呵,不提也罢,估计,只要他不偷人,再过个几百年,他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了!
至于说,为什么行百岳明明是侧室,却能跟雪狐族的二长老生了他这么个嫡子出来,不用说,当然,是因为他手里日益强大的兵权了!二长老,也就是他的娘亲,只是想借着他这么一个存在,从行百岳的手里,把兵权,收归雪狐族的麾下罢了!
可谁知,竟是阴沟里翻了船,想只凭着一个嫡子来收拢兵权的想法,被莫天笑给看了出来,许了行百岳一个正夫的位置,便把他给勾走了,给二长老来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从而,早就了他一出生,便不得宠的命势。
“不喜与人争抢?”
蝶千舞扬了扬眉,对莫锦儒的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犹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由衷的“叹服”,本能的,便是想起了一句在人界听过的话来,左脸贴在右脸上,一边不要脸,一边脸皮厚,“那若是旁人要的是朕,你,也拱手相让么?”
“陛下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若是陛下当真喜欢旁人……锦儒只凭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挽留的住……”
莫锦儒咬了咬薄唇,心里,便是对这种说法很是抵触,他要她,如果可以,他要她只是他一人的,从此,独宠后宫,把那些行千里、莫如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