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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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和骑了灵兽坐骑的五人径直进了皇宫,直到了第一道殿门前才停了下来,殿门前,早有盼着风清水归来的一众亲王们候在了那里,当然,风清水的仪官,灵儿也不可能缺席。
“灵儿,这几人让人送到谦妖殿去,让影儿好好的把规矩教了,以后,他们就是冥的近侍。”风清水一边跟灵儿吩咐着,一边跳下了马车,先一个猛扑钻进了莫如云的怀里,“如云哥哥,有没有想我?!”
“朝思暮想。”风清水的撒娇让莫如云很是shou用,浅笑着抱了抱她,柔声说道。
“朝思暮想啊,那,除了早晨和傍晚之外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明知莫如云是说一直在想念自己,风清水还是忍不住要想逗他。
“晨起开始想第一次,一直想到傍晚,傍晚开始想第二次,一直想到天明。”早知风清水会逗自己,却不料她竟会说的这么明显,莫如云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
“唔,不错,也会说甜言蜜语了。”没想到莫如云竟也会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风清水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奖励了他一个巨大的吻,“啵”的一声,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风清水正与莫如云腻在一起的工夫,血罂粟和邪冥也下了马车,血罂粟先下,然后,转身,把手伸给了邪冥,扶了他跳下车椽,跳下车椽之后,却也没松开他的手,只是就任他那么握着,没有丝毫的不适。
看着血罂粟与邪冥握在一起的手,行千里的目光微微黯淡了一下,曾几何时,血罂粟也是这般抓着他的手不放的,只是,他被关进阵法十年,再出来时,被封了侧亲王,连他对他的称呼都已不再如前,与他再那般双手相握,更是不妥了,此时,看到他这般抓着邪冥的手,竟蓦地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重要的东西,被旁人夺走了般的难受。
“千里哥哥?”转头与行千里打招呼,却发现他在发呆,风清水不禁翘了翘唇角,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心道,明明是来迎我的,怎得这么神不守舍的,不像话,看我给你记小本,以后报复你!
“啊,我在。”被风清水叫的回过了神来,行千里尴尬的笑了笑,强自收回了看向血罂粟和邪冥相握的手上的目光,转身,走到了风清水和莫如云的身边,“有些走神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叫叫你。”感觉到了行千里心情的低落,风清水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自己回来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得这般心事重重的?难道,是军要方面出了麻烦?他怕自己担心,不肯跟自己说?
“想你这一路也累坏了,别在这里待着了,云儿,带水儿回去休息吧。”行千里颇有些勉强的挤出了一丝消融,伸手揉了揉风清水的额头,低声说道,竟没有提出要让风清水去他那里,使得风清水心中的疑惑更是重了起来。
“千里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行千里不正常的反应使得风清水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颇有些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交代的事,都做好了。”知风清水是不放心自己,行千里宽慰的一笑,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许是有些累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既是累了,就快些回去休息吧。”风清水不疑有他,拍了拍莫如云的手臂,下了地来,轻轻的吻了吻行千里的唇角,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给你安排那么多事情的,让你这么累,以后,定不会了。”
因行千里说累了,原本还会缠绵许久的欢迎顿时被风清水大砍大伐的缩去了一大半,只与另外几人简单的打了招呼之后,便让他们回各自的封殿去了,而她,则与莫如云携手回了仙妖殿,他毕竟是她的正室亲王,这种面子,她还是要帮他做足的。
听莫如云把自她离宫后发生的说给她听,风清水竟是忍不住笑了若干次,先是典录司被按照职能分成了几个小司,没了以前的跋扈,再是临水夫人去参加运河北段通航的仪式,气青了金狼族族长的老脸,却还不得不示好求取航运权,然后是帮风家收拢了几个没了嫡子的雪狼族分支,再次奠定风家仙术师第一世家的根基,再然后是她与风墨夕的幼子风凡谨于几日前突然有了灵识,吓坏了风西岳,连夜递牌子进宫禀报……
一桩桩,一件件,细致清晰,直使得风清水如临其境一般。
“如云哥哥,你还没说鹿族的那几个族长的选取情况呢。”风清水倚在莫如云的怀里,张嘴咬了一口他送到她唇边的点心,柔声提醒道。
“血罂粟果然是识人的天才。”莫如云轻声赞叹了一句,把风清水咬去了一半的点心填进了自己的赤唇,“墨夕在择人上很是有天分,七族的族长,只两日便选定了,那些新任的族长,我前日命人宣来宫里见了一见,攀谈了一番,都是堪用的人才,昨日,翻了卷宗,身家也都清白……”
“如云哥哥。”风清水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打断了莫如云的话。
“恩?唔——”莫如云不解的低头,想开口询问,却被风清水的吻把话堵了回去。
一番缠吻之后,莫如云缓缓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
“怎么了?”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串碎吻,莫如云问出了自己的担心,她从来都不会这么失态的,今天怎得竟这般冲动。
“你们都这么好,我可如何配得上你们?!”风清水把脸埋进了莫如云的胸口,用力的抱住他的腰,声音细小的几不可闻。
“傻丫头,如果我们不好,又怎么配得上你?”感觉到了风清水的颤抖,莫如云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他突然觉得,风清水此行定是遇到什么让她触动的事了,可是,从另外两人的神色来看,却又不像,“你也答应我,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不会瞒我,恩?”
“如云哥哥,我是不是很傻?傻得连最亲近的人都觉得我可欺?”风清水缩了缩身子,蓦地想起了不慎听到的血罂粟与邪渊的对话来,后又一想,那邪渊,可不就是那日催促自己进去邪冥寝殿的小侍女?只不过,一个男装,一个女装罢了!
这种被亲近的人欺骗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她一直觉得血罂粟是不会隐瞒自己什么事的,此时看来,却完全不是那样,他在替邪冥隐瞒,虽然,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的后宫少一些纷争,多一分和谐,虽然,他已经在努力的帮邪冥把偏激自闭的性子扭转过来,可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开心,他也骗自己,自己,还可以信谁?
“谁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恩?”听了风清水的话,莫如云忍不住微微一愣,她说的欺瞒,是指自己么?自己不曾做过什么欺瞒她的事吧?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她与邪冥的亲事一项了,他早就知道,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紫眸的小男孩就是邪天的儿子,她未来的贵亲王,他跟邪天长得太像了,根本就瞒不了人,可是,他不想与人分享她,所以才会那般隐瞒误导,须知,哪怕是自己的哥哥,也是他说服了自己很久,才接受的,遑论他人?她,这是在怪自己?
“我不想说,可以么?”知道被人欺瞒的滋味,将心比心,她又怎舍得让莫如云再尝一次自己承受过的痛苦?可是,邪冥的事,她却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定然会引来莫如云的勃然大怒,典录司虽然已经没有,欺瞒之罪应shou的重刑,还是不可免的,她知,邪冥只是没有安全感,想要自己给他更多的爱而已,让他因此而shou罚,她不忍。
“不想说,就不说。”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她既然不想告诉自己,就定然是有她的难处或者理由,不该问的,他不问。
“如云哥哥,我有些累了。”风清水动了动身子,朝着莫如云伸出了双手,“抱我去床上好么?我想睡一会儿。”
“好。”莫如云低低的应了一声,小心把风清水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小心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褪掉了靴子,盖上毯子,她现在的样子,让他心疼,可是,除了守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醒了喊我,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第四卷妖王治 第七十八章行千里的荒唐'
说是累了,行千里自己却是知道,他此时的感觉,并不是累,而是,生气,生血罂粟的气,生邪冥的气,生自己的气!
明明说好的,会一直跟着我走下去,不会停留,不会疑惑,这便是你对我的承诺么,血罂粟?是你说得无意,还是我听的有心了?你的意思,不是只会跟着我,不会背叛么?兄弟,你我之间,又怎是一句简单的兄弟!我刚回来的时候,你那般跟我说,我还只当是你的一句戏言,现在看来,你却是真的只把我当兄弟了,是么?曾经,你是那么的离不开我的,虽比我年长,却是会连睡觉的时候,都要黏到我的床上的,如今,我的位置,你竟要这般轻易的给了别人么!
邪冥,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水儿,你要跟我抢,我忍,现在,你却是要连血罂粟也要来跟我抢了么?!你凭什么!凭什么!你有什么好的!你凭什么总跑来抢我的东西!
我怎么那么没用?水儿对他动情,我阻不了,血罂粟呢?也阻不了么?人类世界有句话说,十年生死两茫茫,十年,真的有那么久么?他不肯再与我比肩而行,不愿再与我无话不谈,更不会为我遮风挡雨,这一切,他不是忘了,而是,给了别人,给了一个我讨厌至极的人!血罂粟,你是在告诉我,我错了么?我错了,我改,行么?我不会再说你没规矩了,不会再笑你胆小如鼠了,更不会再在你面前炫耀我的天赋了,你回来,好么?
“主子,传晚膳么?”见行千里自回来之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尚妖殿里的一众下人自是不敢打搅,可是眼见着天已经暗了,再不问,就真的要错过晚膳了,才不得不推了一个小侍女上前询问。
“滚!”行千里本就心情极差,被人出言打断,自是更加不悦了起来,不及小侍女把话问完,便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朝她砸了过去,“都给我滚!”
从未见行千里发这么大的火,一众侍女侍卫顿时吓得逃了出去,“军神”的名头谁人不知?虽说平日里极少惩罚下人,但是,谁不知道,那“军神”的名头,可是杀人杀出来的!就算是鬼府的人吧,可,那也是人啊!
赶走了所有,行千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从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孤独,比被囚禁在阵法之中,还孤独。
没有人点灯,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行千里却觉得,自己心,比这间漆黑的屋子,还要暗无天日,好像,自从那个叫邪冥的家伙出现开始,他的好多东西,都被夺走了。
“爹爹。”风刻骨的声音蓦地想起,惊醒了昏昏沉沉的行千里。
“恩,我在,怎么了,宝贝儿子?”对风刻骨,行千里还面前保持的住冷静,伸手,把他栖身的凤卵揽进了怀里,宠溺的拍了拍。
“为什么哭呢?”凤卵扭动了一下,蹭到了行千里的脸上,蹭掉了他脸上的眼泪。
“因为,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跟自己的儿子,行千里没刻意的伪装坚强,就只是伸手,拍了拍凤卵的壳,满是失意的说道。
“被抢走了?那就抢回来啊!”风刻骨发出了一声嘘声,似是对行千里的颓废很是不满,“被抢走的东西,在心里,就是愿意被抢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