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混在大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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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返程的车我心里没什么可想。低头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我愿意挥手说再见,那真的是放下了。
当脚底踏到武汉的地时我才觉得,哦,又回来了。
我回来的第三天要不是何伟在电话里问我,“你和梁灿怎么样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一直没和梁灿联系,而且人也没给我电话短信邮件什么的。
我说:“卧槽,我这几天心思都在想夏崇正,没顾得上。”
何伟接着问道:“那你们联系没?”
“没……”我仿佛看到了自我谴责的小白旗在风中哭荡。
在何伟同志的督促下,我搭着地铁去找梁灿。
去之前也没给他打招呼,我想着感情的事忽冷忽热毕竟不好。但我现在和梁灿确实是隔得比较远,他要上课我要上班,我们两的时间又不能排在一块,就只好朝这些浪漫的小方法借把力。
我到梁灿在外面租的房子已经天都黑了。我今天下班本来就晚,再加上路上解决了自己的一顿晚饭,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其实梁灿这里我来过两次。上个月来了一次,还有就是当时他决定搬出来住,我也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来过一次。
秋风终于迟迟起之,将我眼前吹的一片灰蒙。
我在这时候回想梁灿的那张有些微冷、但笑起来像一朵花盛开般美好的脸。用花来形容一个正在成为男人的男生确实算不上什么好话。但梁灿对我而言就是如此。
一小朋友,顶着他那张任男人女人看了都会赞叹的脸出来,先是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观察我,再然后就是礼貌的追求;偶尔对我这种糙人多动点心思,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
我原本以为是他和夏崇正相像,后来觉得我再这么下去别想再聊感情这码子事了。没谁和谁能够想象。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论是现在渐渐忧郁的夏崇正还是依旧半冷半热的梁灿。
我在微风里点了根烟,和着令人安定的尼古丁进入五脏肺腑,我轻轻的喟叹。
再等了会儿,一根烟都被我抽的只剩屁股头,在手指间将火星掐灭。借着一刹那的钝痛感我抬头望向二楼梁灿的窗口。
此时屋内都没开灯,我此刻呆着的街道口也没有见着梁灿的人影。
我叹了口气,在一旁选了棵树蹲了下来,再等会儿吧,要是还没回来,我回去算了。
梁灿的性格也不像是在外面玩很晚的人,即使他是有那个条件。但他总给我一种非常正面而积极的感觉,就是很向上的那面,或者说是他一直在不断地变得更好。
而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时间里,梁灿脸上偶尔流露出来对我等凡夫俗子的嫌弃也是让我深为着迷的一点。这有点受虐的意思在,不过我喜欢就成了,管他那么多。我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这点自信还是要有。
再等了快一个小时,都要十点了。夜空黑的令人心生难耐,我发现自从我和夏崇正在一起又分开之后我特别喜欢看天,而且是挑着天空的颜色由浅变深的时候看。哪怕我真的很忙,忙到连洗澡喝水都没力气,我也要吊着一口气望一眼灰蒙蒙又或是繁星满天的苍穹。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说过,这让我安定。
秋中本该是没什么蚊子,但我在树下蹲了没会儿露在外面的手臂就被咬了几口,痒的让我抓狂。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才想起这个被我遗忘在角落的通讯工具,妈的,怎么到了现在还不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我自己完全抑制不住我欢快的心情,语气也比我平时柔和多了去了,“梁宝!”
“这么激动?”他声音冷清而温和,有我不易察觉但还是落入耳边的疲劳。
我问:“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点累。”
“没,”梁灿说:“突然想起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完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之后心有点无法自控的难受,我问他,“想不想我?”
这次他没有躲,反而应道:“想,”混着低沉嗓音的中低音就在我耳边炸开,而后像自己长了腿那样跑到我心脏去,“可是想能怎么样,”他说:“我们现在一个月见一次,是见炮=友还是交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风雨中2
听到这里我知道确实是我的忽视和不对。
不仅仅是为了夏崇正结婚这段时间,包括先前忙着毕业以及我刚刚工作的那段时间,好像是自从梁灿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之间都是他主动联系我。而当时我觉得很好很幸福是因为梁灿那对我的包容和照顾。他次次主动的来迁就我,于是我就觉得满意了觉得人生再幸福不过了。
但现在当梁灿感到累了,感到远了的时候,我却没法站到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或是紧紧的抱住他陪伴他。
没人能一直毫无道理的对我付出。人自私而贪婪,少数时候毫无计较的付出也是打心底的希望能有放在天平上是相当的重量回报。
走我们这条路的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由于社会和心理原因,我们需要更多的安定和保证,但同=性=恋这条路本来就是一个在一条大江上建一座单人桥,每次只允许通过一个人。小心翼翼躲藏着往前走的时候还要承受那些走双人桥的人的嘲笑和谩骂,毫无道理的担下他们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现在是在公众平台,也有点读者看这个,对此我就不再多说些什么。
梁灿在电话里问完之后我有点急,当下就肯定道:“当然是在一起啊,我们都在一起快一年了你说是不是?”
“嗯,对。”梁灿的声音带点鼻音,听上去更让我喜欢,“你在做什么?”
“我么?”我说:“本来蹲在一棵树下被蚊子咬,现在站起来被蚊子咬。”说着就有一只蚊子不怕死的停在我脑门上淡定的吸血,我夹着手机用空着的手朝我脑门一巴掌拍过去,“靠,一只挺大的蚊子趴我脸上吸血,哥刚解决了它。”
梁灿轻笑,笑的我耳朵发痒,“你在哪?”
姑奶奶的好说的玩意儿,终于问到这个点上了,我开始嘚瑟,“你猜啊?”
“在你住的寝室?”
“错,再猜,”我说:“要是在寝室能这么安静?”
“等会儿,我知道了,在外面打野=战。”说到后面两个字他声音里有一种非常婉转的微妙。我这人对声音特别敏感,特别是现在他的声音就近在耳边。
但好说歹说这都是我第一次从梁灿嘴里听到这么奔放的词,本来觉得他骂个‘他妈的’就是很了不得的词。
这文雅人,嘿,我说,有意思。
“你就不能说点体现我水平的场所?”
“还能是哪?”梁灿低声问,“你又没钱去泡吧。”
我干笑,摸额角,“懂我啊梁宝。”
“你说吧,在哪。”他声音恢复了点朝气,颇觉明朗。
我贼兮兮的,“在你家楼下,啊哈哈!”像个傻子那样笑完之后我追问,“惊喜吧!!!!”
梁灿在那段对我咬牙切齿道:“那怎么不早上来?!”
“我不是以为你还没回来,就在这等你呗。”
“好吧,”梁灿认命的叹了口气,无比成熟的问我这个比他了一轮的学长,“累不累,有没有等很久?”
等得就是安慰,玩的就是心跳。我当下就喜滋滋的说:“不累,不累,不久,不久。”
在此奉劝那些和我这种一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就痴傻的孩子们一个经验道理,你做的很对。该真心情的时候勇敢的上,哭了累了伤了都是往后的下酒菜。我们精彩纷呈的人生里,需要丰饶的回报与点缀。
“我给你开门。”梁灿说,我抬头看见他的那间房子亮起了灯。紧接着放在耳边的听筒又像是被人瞬间拉远了,隐约间我听到他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
我把手插回裤兜里往楼上走,回应:“成。”
上二楼转弯的时候有个低着头的小朋友和我擦身而过。楼道很窄,我不可避免的闻到他身上沾染的味道。带点清凉的薄荷味道混着已经没入黑暗的夕阳滋味,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步跨上去。梁灿站在开着暖色灯的门口朝楼梯口张望,我仰起脸朝他笑笑,而后心照不宣彼此大步向前,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我背后是望不见底的暗夜,而朝前看,梁灿屋内,灯火如昼,将人心都照的闪亮。我把脸埋在他的衣领处,那清凉的薄荷和我的夕阳味道一如预料,新鲜而美好。我收紧手臂,将人牢牢的箍紧在胸膛上,那力道就如同要将我此生此世唯一的勋章刻上就再也不舍得用力触碰。
我在胸膛和耳朵的轰鸣声里悄声告诉我自己,这是我的第一次原谅,也是最后一次。
梁灿,让我们试试,再走的长久一些,再不可分离一点,让我们身后的嘲笑其中包括来自我们自身的嘲讽,都化为再真诚而热烈不过的雷鸣掌声。精彩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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