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1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你说有时候忏悔和补偿是更大的痛苦对吗?”南真紫鹭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想了起来:“你说的更大的痛苦就是不停的提醒活着的人,她们的挚爱是怎么死的,这个过程才是更加巨大的痛苦是吗?”
才旦点点头,看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是的,你说的没有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在去请求宽恕,也不在去忏悔,因为,我不想自己更加的痛苦。”才旦苦苦一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男人开始逐渐注意到表姐的好和我的坏,于是他的天平从我的这边开始朝着表姐的那边倾斜。你看,这个是多么的讽刺啊,他曾经用我的好去对比表姐的坏,而现在又用表姐的好来对比我的坏。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他开始拒绝我,开始疏远我,他开始陪伴在他的妻子身边。”
才旦说到了这里长长的输了一口气:“他开始对我说他的妻子其实很不容易,他的妻子其实对他很好,其实他的妻子很爱他,而他离不开他的妻子了。于是他拒绝了我,我真的很可悲,在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在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黑时候,我认为唯一可以支撑下去的对象却放弃了我。”
才旦苦笑着,重复着刚才的话:“他的妻子不容易,他的妻子对他好,他的妻子很爱他。可是我呢?我也很不容易,我也对他很好,我也很爱他。但是为什么他不选择我呢?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爱上了我表姐。”才旦闭上了眼睛,眼角上露出了潮潮的湿润。“如果你早就意识到就爱好了。可是,真的是很奇怪,他早要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一切都会改变的,为什么他要到了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呢?他为什么要到了一切事情都没有办法挽回的时候才这样的发现,才这样的说呢?”
南真紫鹭一点也不意外,她笑了一下:“让我才猜一下后面的事情吧。”在得到了才旦的同意以后,南真紫鹭缓缓地的说:“你不会在知道了他的心意以后,就因爱生恨,抱着一种如果得不到他就不要任何人得到他的一种想法,把他杀了吧。”
才旦哈哈一笑:“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却没有杀他。因为我对他是下不了手的。于是我杀了我的表姐,我也是让她慢慢的死去,和他们的孩子一样慢慢的死去。而他就这样看着,束手无策,一副痴情的模样。他如果当初就这么痴情的话,我又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他那么爱她,我就杀了她吧,让他恨我一辈子也好。就算他不爱我,能恨我也好。”
南真紫鹭微微摇摇头:“你的性格真的决绝,不爱就恨是吗?”
才旦笑了笑:“是的,我要是得不到他的爱,得到他的恨也好。你知道吗,爱有多深刻,恨就会有多深刻,我就这样抚摸着他的恨一直过下去。直到他几年后死了,因为太过于思念我的表姐而死的。”才旦嘲讽一样的冷笑着:“真是讽刺,这样的死亡还真的是伟大啊。”
南真紫鹭笑了笑:“中国人是喜欢留一个好名声的,哪的的人都一样,他这么做也是没有错。”
才旦笑了笑:“是的,没有错。所以,我一开始恨他,到了后来我就不恨他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经常想,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东西,他可以把一些刻骨的仇恨和爱恋统统的抚平,就跟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真的是太神奇了。”
南真紫鹭点点头:“是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真的是一辈子的,所以,不要执着那么多。”
“再后来,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他的样子了,只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微笑的嘴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而我自己也在这一场的历练以后就失去了所有爱和恨的能力,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蛊,也只有了蛊,这个就是我的信仰。”
南真紫鹭看着才旦,很久以后才说:“你说的一定都没有错,你确实已经放下了,虽然你还是有不甘心的地方,但是,你已经死心了。”
才旦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汉人有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就是我这样的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司徒
南真紫鹭看着才旦缓缓站了起来,微微笑着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母蛊是谁了吗?”
才旦弯腰下来,将地上的那个罐子捡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南真紫鹭的身边将罐子递给了她:“这个你不用问我的,你只要带着这个罐子,出了这个门,一直走,遇见的第一个人,无论是谁,你将它交给他,他就会带你们去找她的。”南真紫鹭看着才旦,觉得很是奇怪:“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才旦只是笑,她将罐子塞进了南真紫鹭的手里:“这个里面就是我的蛊,你只要按照我的说法带这个出去,交给第一个你看见的人,他一定知道怎么做的。”
“我第一个看见的人?”南真紫鹭觉得自己变成了鹦鹉了,只有不停学着别人说话的能力,而其他的能力已经统统的失去了。
才旦点点头:“是的,没有错,但是除了和你来的人外。”才旦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以后,接着转身向着里面的内室走去。
南真紫鹭看着才旦的背影不禁有些奇怪:“你要去什么地方?”
才旦也不停住脚步:“你快些走吧,我累了,我要去睡一下。”南真紫鹭也不疑有他,只是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
才旦的嘴唇边上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也许,那是很久很久以后了,我会等着你来看我的。”
南真紫鹭听着才旦的话有些不明白,不过,心里面确实有种难以描述地不安的。她连忙问:“你说什么才旦?”
才旦站在内室的门口,缓缓回头看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单纯地笑容:“我说。再见。”
南真紫鹭看着才旦的身影消失在内室地门口,奇怪的耸了一下肩膀。淡淡的说:“再见,才旦。”而后她转过身体朝着大门走了过去。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里的这个装蛊的罐子,有些纳闷地想,这个蛊不是养蛊人的命根子吗?她就这样给了我,让我去找人。到底是要来做什么的呢?
南真紫鹭一边漫无边际想着,一边就这样拉开了那扇高大的房门,顿时灿烂的阳光从门缝里撒了进来,将她的一身都包裹了起来。南真紫鹭连忙用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天啊,已经这么大的太阳了,我这是在里面呆了多少的时间了?”
“其实也不久,两个小时而已。”舒双翼靠在门上,看着站在门前地南真紫鹭。微微笑着,“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事情,看样子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南真紫鹭笑了笑。说:“当然,不但没有发生。我想我还知道了一些很悲伤的事情。”说到了这里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地事情为什么都是这么悲伤呢“只有因为悲伤多了。人们才会更加珍惜快乐吧。”站在一边的莫笑离忽然说道。
南真紫鹭看着莫笑离微笑:“真地是让你们久等了。”
莫笑离摇了摇头:“小紫鹭,我们等你并没有什么。”说着他顿了一下:“其实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在等你,一直在等你。”“还有一个人在等我?”南真紫鹭吃惊地看着莫笑离:“还有谁在等我?”
“我,”一个淡淡的凉凉地声音传了过来:“还有我在等你。”
南真紫鹭顺着声音抬头看着,只见在不远处的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长发男子,静静的看着她微笑。她不禁吃了一惊,叫了出来:“司徒!?”
司徒看着南真紫鹭微微笑得出来,他的眼睛里透着奇怪的温柔:“是的,就是我。”说着他微微弯下了身体,向着南真紫鹭行了一个很欧洲的礼,他的身体深深的弯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南真紫鹭笑了笑:“我真的非常非常荣幸,你还记得我,南真小姐。”
南真紫鹭看着司徒缓缓的站直了身体,两眼一直这样看着她,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罐子,然后朝着司徒走了过去,然后伸手将手里的罐子递给了司徒:“这个给你。”
“这个是什么?”司徒并没有接,只是看着那个不起眼的罐子:“你为什么要给我呢?”
南真紫鹭苦苦一笑:“这个是蛊,是才旦的蛊。”
“这个东西应该是你们非常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不留着呢?”司徒还是不接,只是看着南真紫鹭,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闪着奇怪的光:“你知道不知道我要这个蛊做什么?你这样给了我,说不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南真紫鹭看着司徒:“你要这个蛊做什么?”
司徒笑了笑,点点头说:“是啊,这个才是正常的反应才对嘛。我要这个蛊当然是要给下一个养蛊人了,人死了,只要蛊不死,它就要一直活下去了。”
南真紫鹭吃惊的看着司徒:“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人死了?”
司徒看着南真紫鹭瞪大的双眼,微微一笑:“你不是应该更加清楚吗?人死了,就是才旦现在已经死了。怎么?你和她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就什么都没有说吗?”
南真紫鹭听见舒双翼和莫笑离在身后叫她,然后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已经不想去清楚这个是什么了。她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将手里的蛊递给了司徒:“不管是怎么样的,还是给你。”
这次轮到了司徒吃惊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
南真紫鹭拉过了司徒的手,将手里的罐子塞进了他的手里面。南真紫鹭南真紫鹭感觉到,司徒的手很她地手很像,他们的指尖一样的冰冷,他们地手一样的修长光滑。却不知道他们地手是不是和他们的心一样,都是那样没有办法抉择。“我为什么不给你呢?如果才旦没有死,我想。我也许不会将罐子给你的,可是。才旦已经死了,我就一定要给了。你也许不知道我要这个蛊是用来做什么的。”“确实,我其实不太明白。如果在以前我是明白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又是不明白地了,你为什么要将这个蛊给我呢?你们原来处理蛊的方法不是全部的杀死吗?”司徒的脸上露出了苦苦的笑容:“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给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真紫鹭看着司徒的眼睛,她的目光里有着让司徒没有的清朗:“其实我要蛊的目地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并没有要杀死世界上所有的蛊,也没有要为世界除害地想法。我跟舒双翼说过一句话,我们不是神,我们是人,人是没有办法去判断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存在地,所以。我怎么可以去杀死这些东西呢?玉儿和玉叫地蛊之所以要杀死,是因为他们的宿主已经死了,这个蛊我实在是不明白用来做什么了。还不如杀了好。”南真紫鹭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要蛊,我们的目的没有那么高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要为世人做什么好事。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就是合理的。那么蛊也是这样的,他要吃人,那就吃人吧。”说到了这里南真紫鹭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这么大,每天该死的人和不该死的人都要死那么多,多一个又能如何呢?”
司徒看着南真紫鹭脸上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的想法真的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法呢?我一直觉得你是……”
“我是什么?我是善良的,我是柔软的?”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看着司徒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