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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潜伏深宫媚惑冷帝心:倾国红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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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缠上他,闭目喘息。

他终于再忍不住,霸气地冲进了她的身体,在她的那声痛呼未及出口之时,将其尽数吞入腹中。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让他情难自已,身与心的结合,是那般契合,仿佛,她本就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夜色旖旎,满室如春。

她臂上的守宫砂悄然绽放,那如血的红点,渐渐淡去,消失于无形,曾经证明着她纯洁的一切,这一刻,亦同样记载了她的转变。

滴滴清泪,划过她绝色的小脸,落入水中,转瞬不见。

她泪如雨下,却不能自制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迎接着他的激情与疯狂,一次,又一次……

一夜缠绵,不眠不休,他甚至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的身体,从不在妃嫔寝宫留宿的他,这一次,竟然宿在了地宫,只是担心自己抽身离去会影响到她的休息。

他竟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这样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却又有着淡淡的欣喜。自萱妃离世,他从未接纳过任何人,可面对着她这样一个特殊的女子,他竟真的生出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只是,她呢?对自己,是否又是真心?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之中似乎还蹙起眉头,精致的小脸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唯有贴近他的身体,她才会不自觉地淡淡微笑。正是这样的微笑,让他不愿离去,这是一种被需要、被肯定的满足感。也许,只有在睡梦之中,她才会如此依赖着他,可他竟然并不嫌弃,满足地牵起了嘴角。

夜,似乎也变得不再漫长,他小心地搂她在怀里,迷迷糊糊地打着盹,直到感觉怀中人儿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他方才又睁开双眼。四目相对,竟也只有片刻的安宁,眼波流转间,似有电光石火在闪耀,半月弯还枕在他的手臂之上,眼神却已变得欲吃人般阴森。

终于,她猛地推开了他,惊骇大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情急之中,她似乎用力太猛,将他推了开去,片缕未着的君卿夜单手定住身形,却在扭头之时同样面色阴郁,“沙迷蝶,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离她这么近,但似乎永远也习惯不了她的变化无常。虽说女人善变,但如此善变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昨晚热情如火,今晨却又翻脸无情,实在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发疯吗?她一定是疯了!为何她没有穿衣服?为何他也没有穿衣服?

她被邪术控制,醒来后,昨夜的记忆已是一片空白。可她身体上的不适与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已足以说明一切,她竟真的失身于他了吗?

绝望的泪水,一发不可收,她到底怎么了?她也想知道为何会如此失控,昨夜的一切,仅有残存的片段留在脑海里,犹记得仿佛是自己主动引诱了他,可为何自己的身体竟会不受控制?

混乱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去想,什么也不能去想。或者,她早已有了最坏的答案,只是她自己不敢去面对一切。可是,为了报恩,难道真的要牺牲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想承认这一切与君卿欢有关。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早就怀疑俞婧婉故意提到自己生辰的理由,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与昨夜有关,那么,她又一次被设计了吗?像那次在役房中毒一样,在君卿欢的心里,自己永远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一个吗?

心痛得狠狠揪起,她已麻木不仁,她拼尽了一切,可为何换来的只是这样的结果?至此,她内心的恨意,一发不可收,什么报恩,什么细作,什么心计,统统抛在了脑后,她的心中眼中,唯有一件事,就是报仇。

既然他们都选择了牺牲她,为何她还要选择以德报怨?她自问不是什么好女子,那么就彻底地变成妖孽吧。她想到此处,虽内心仍在翻涌,但面色已变得平静,泪眼蒙眬间,她梦呓一般开口,“皇上问我发什么疯,其实我也想知道,是皇上疯了?还是我自己疯了?还是这个尘世疯了。”

不再自称奴婢,她已厌烦了还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受到如此大辱,她只想狠狠地发泄心中的不满,那一声声的“我”,已倾尽她所有的气力。

“既然如此不愿,为何又主动示好?若是你不愿意,朕决不会勉强要你。”似乎在为自己辩解,又似乎在疑惑着她的态度,他已越来越看不清眼前女子。只是,为何到了这般田地,他担心的依然是她会不会受伤这件事?

有很多不愿面对的事实都已摆在了眼前,君卿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肯承认。而半月弯却是凄然抬眸,与他冷冷相望,她的眸间似有星光点点,璀璨耀眼,不若昨夜的媚态横生,却是清灵动人。

他看得痴了,终于发现了自己最不愿正视的一切,她的眼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仿佛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深深地被其引诱,不能抽离。有如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动人,却又带着冰冷的拒绝,她在害怕着什么,却又倔强地不肯表现出来。就是这样复杂的双眼,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只一心想要去抚慰她眸中的伤痕。

可是为何?隐藏在她眼底的竟是这般惊人的恨意滔天?是的,在她的眼中,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刻骨的仇恨,只是,她为何要恨他,为何?

玉臂轻抬,她只手覆上他古铜色的小腹,而后缓缓上移,直至定格在他心脏的位置,“我说过的,我要的不是你给的宠幸,也不是你给的恩惠,我要的,是你的心。你问我,不愿做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你的心是吗?那么现在,我有这个资格了吗?有了吗?”

她问得执着,他却听得酸楚,怔愣间,竟似已成痴,明明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可他竟觉自己有几分理亏。正待解释清楚,却忽感胸口一痛,不知何时,她竟已立手成刀,直刺他心门。

闪电般疾退,她却整个人都缠了上来,如刀的右手,竟又刺入了几分。剧痛之下,他已不再怜香惜玉,大力甩手,她整个人便已飞了出去,赤身撞在了地宫的石桌之上,闷哼之后,重重扑地。

她心中有恨,竟是痛感尽失,业已忘记了何谓羞耻,顾不得披上一丝半缕,便已翻身跃起,再度朝他袭来。一直都隐瞒着自己的身手,可现下已全然不顾,几番回合下来,君卿夜终于正视了现实,黑了脸低吼:“原来,你真是他的人。”

谁是谁的人,她似乎选择了遗忘。这一刻,她的脑中只清晰地记得一点,他是她的仇人,还占去了自己的清白,杀了他,一切就会结束。拼着一口气,她竟与他对峙了许久,本不是他对手,却让他近不了身,她的双眸如血,红丝密布,一如他胸口的鲜红。

他没有尽全力,只是招架着,明知不该却还是不舍得出手伤她,胸口很痛,许是伤得太深,只是,她竟恨他至此,要亲手剜他心肝方能罢手吗?思及此,胸口似乎更痛了,这一次他已分不清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在疼。

他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她的感激,她仍旧出手如闪电,招招致命。君卿夜终于不再抱有幻想,眸色微凛,只手翻转如飞,弹指间,竟是直冲温泉而去,温泉之中扬起巨浪,浪花点点,竟如利刃一般,密密麻麻朝她飞来。不多时,便在半月弯的身上,落下大大小小一片血点。

她挣扎着再度腾跃而起,想要袭击他面门,他冷面寒霜迎击而上,握紧的拳头带着十足的劲气,狠狠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顿时,巨大的痛感淹没了她,也终于唤醒了她早已麻木的知觉,原来,她还没有死,原来,她还知道痛。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因剧痛而蜷缩成一团,精致的五官也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原本如雪的肌肤之上,伤痕累累。冷冷望向她微颤的身躯,君卿夜以为自己早已归于平静,却在看清她额头豆大的汗滴时,心如刀割。

从不是有耐心之人,自问已给了她太多时间,既然她不思悔改,他亦不再留情。只是为何每当他想要真心待人,那人总要在他心上狠狠插上一刀?

萱妃是,她亦是!

鸾凤殿内,太医们手忙脚乱地为其包扎着,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所有太医都选择了闭口不语。

双手被缚,半月弯仅着中衣,被扔在了大殿之中,她绝美的小脸之上,血污点点,却仍是倔强的神情。她是白竹国的公主,虽然已国破家亡,虽然已命至绝路,但至少,她还留有仅剩的傲骨,在他的面前,再不低头。

他寒着脸,任太医们在他身上忙来忙去,眼神却一直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之上,见她始终闭目不语,竟又有些怒火中烧,她竟连看他一眼也是不屑了吗?她到底想要藐视他到什么地步?巨掌狠狠地拍在了龙椅之上,他的怒气太盛,让那些太医们又手抖了好一阵。

终于,殿外传来一阵声响,通传的太监来报,原来是风赢已至,君卿夜黑着脸不语,他轻扬右手,示意那小太监领风赢进殿。

待风赢入殿,君卿夜的伤口业已处理完毕,太医们默默地后退,梓桐默默地为其着衣。

风赢自感气氛不对,却在看清殿中情形时,面色如土。片刻后他仍是强自镇定,恭敬抱拳,“皇上,要如何处置她?”

早知会是如此结果,只不过当他真正面对这一天,竟还是难以接受。曾经幻想的一切都已成泡影,她与他,在相遇之时其实便已错过。

“打入天牢。”

她始终紧闭的双眸,终是引爆了他的怒气。一直在心内强调,她是细作,她是君卿欢的人,潜入锦宫五年,为的只是扳倒自己,可当他真的发号施令要对她严惩,心中仍是不舍。

他不争气的心,一定是坏掉了,否则他怎会如此犯贱,天下的好女子多如牛毛,他又怎么会对她动了真心?如此告诫自己,只为一个心安理得。只是,她一副任你处置的表情,在他看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讽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打垮她那倔强的表情?

半月弯终于被带走了,君卿夜的心也空了,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受伤了才会如此虚弱,可是为何他甚至不能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心很痛,比之当年更痛,萱妃的移情,让他封闭了自己的心。可她的出现,有如一道烈阳,强势地冲开了他的心防,他甚至真的想要试着打开心扉,接受她的存在。可她却又一次为了他的弟弟,在他心上狠狠插上一刀。难道,他真的比不过君卿欢吗?

怒极,他似要失去理智,却在下一刻陡然归于平静。或者,有很多事情,他早该过问的,至少,昨夜之事,他需要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不顾太医们交代必须要卧床休息的话语,他已径自直奔天牢而去。

大周国的天牢,其实不若别国那般恐怖,君卿夜虽无情,却并不残暴。至少,在他的国家内,是决不允许动用极刑的,是以所谓的天牢,不过是比普通牢房坚固许多,使得关押在此的重犯无法逃脱而已。

宫人犯罪,大多被送去了役房。在那里,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可半月弯早已去过那边,还是他亲手迎出,是以,此番断不会再罚她入内。

半月弯弑君,这本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可他却只是下令将她打入天牢,便是连风赢也不懂君卿夜的心思为何。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君卿夜并不想要她死,至少此时看来,该是如此。如若不然,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君卿夜这样反常的行为。

押了半月弯入牢,风赢本该离开,可他却怎么样也移不开步,在他心里,有些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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