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重生之豪门萌妻-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凌乱而悲伤的一夜,注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清晨,明亮的阳光从窗户洒落,干净整洁的病房分外的安宁,沉沉睡了一觉的徐伊人两根手指动了动。
那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她蹙着眉睁开眼睛来,床边趴着的邵正泽第一时间被惊醒,对上她有些迷茫的眸子。
“阿泽?”小人儿定定的看着他,试探的开口唤了一声。
“醒了。”邵正泽素来清俊锐利的面容带着些疲惫,一整夜都担心她乱动,不放心任何人代替他,他就这样坐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第一时间醒过来。
此刻眼看着她终于恢复了神智,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眼见她伸手就要去抓自己的脸,连忙凑过去握住她一只手,声音轻柔道:“是不是觉得哪里痒,我用毛巾帮你敷敷。你手上有伤,不要乱动。”
“我……”徐伊人原本就是觉得手指痛,此刻目光落在被纱布缠起来的几根手指上,神色怔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指甲裂开了。
十指连心,纵然已经被包起来,那样刺痛又火辣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心脏都是紧缩的疼。
“没有。没有不舒服。”扯动唇角对着他微笑,可就连唇瓣都是因为这说话的动作而传来撕裂的痛。
不自觉蹙眉的动作落在邵正泽的眼里,已经是不知道该拿这样的她怎么办才好。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那样痛,可一开口,总是努力微笑着安慰别人。
这样脆弱又这样坚强的人,他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他神色专注的盯着自己,那目光里毫不掩饰的心痛和怜惜,徐伊人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道:“一直这样看着我,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她记得自己被扇肿了脸,唇瓣也肯定是破烂的,不过一夜时间,那些伤痕不知道有没有下去。
这样想着,心里又是紧张起来,不安的看着不说话的男人,小声道:“是不是真的很丑?你,你拿个镜子让我看看吧?”
“没有。”被她小心又讨好的语气搅得心脏一阵紧缩生疼,男人忙不迭摇头,坐在她床边,小心的握上她指尖缠了纱布的那只手,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没有。怎么会?你很美,很好看。”
“真的吗?”她语调轻轻,他注视着她点头。
“可是。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目光落在他依旧没有换下来的那件衬衫,语气里饱含歉疚道:“真是,让你的衣服都脏成这样,王俊呢?怎么没有人给你拿衣服过来换上?”
走到门口的几人刚好听到这句话,提着早餐的王俊想起昨夜那样的混乱,不忍心的偏头敲门,后面的几个人同样又是心痛又是怜惜。
房间里邵正泽应了一声,几人先后进了去,床上的人儿已经是连忙急着撑起身子,笑着开口道:“爷爷。”
目光落到后进门的两个人,又是连忙乖巧的开口道:“爸,妈。”
眼瞅着她一时慌乱之下又是用那一只受伤的胳膊撑起身子,邵正泽连忙过去扶她。
老爷子快走两步,神色着急的到了床边:“坐起来干什么,你躺着就好。”
“我没事。爷爷,你别担心。还有爸妈,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吗?我没事的,你们那么忙……”
话音未落,张昀已经是一脸温和的开口将她打断:“傻孩子,你受了这样的苦,我们不回来看一眼怎么放心?别着急着说话,你看这唇角又破了……”
话到最后,一惯雷厉风行的女人都是有些忍不住声音哽咽。
目光再落到一边拿着棉签过去的邵正泽,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她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夫妻俩一惯并不满意这个丫头,只是觉得他们唯一的孩子太委屈了些。
懦弱畏缩的连话也说不全的样子,老爷子却是为了护她,偏要塞给他们那样优秀的儿子。
可昨夜听了那样的消息,看了那样鲜血斑斑的人儿,以及那样混乱又轰动的场面。
心里却是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震颤。
紧要关头她表现出来的机智、勇敢、坚韧,足以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同,尤其是,才刚刚步入娱乐圈,她已经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
那些沉默着流泪,一步三回头离去的年轻学生,那些平素来在大众面前鲜少出现的明星明导,那些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声鼓励,替她加油的陌生人。
这样的女孩,如何不能做他们邵家的媳妇?
眼下再看着他们从小自律严谨、清冷板正的儿子,从昨天到现在一件脏脏的衬衫还穿在身上,张昀已经是忍不住开口道:“眼下我们都在。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
邵正泽站着没动,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邵端也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收拾一下。我和你妈,还有爷爷不是都在这里照看着?”
回头看了一眼眉眼弯弯的小人儿,邵正泽沉默着点了点头。
“来。爷爷喂你吃点东西。”将王俊放在桌上的早餐掀了开来,老爷子用小碗盛了些稀饭,一边搅动着一边乐呵呵开口道:“你宋伯老早就起来给你专门熬的。眼下都成糊糊了。睡了一晚肯定也饿坏了,乖,张口。爷爷喂你吃。”
怔怔的看着眼前对着小勺子吹气的老人,徐伊人眼眶里不自觉涌出些泪花来。目光落到房间其他几个人身上,有些不好意思。
“快吃吧。一会稀饭凉了就不好了。”张昀眉眼温和的说了一句。
正要喂饭的老爷子却是看着她顺着身前垂落披散的头发,有些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刚醒过来?”
话音落地,已经又是将饭碗小心的放了回去,自顾自开口道:“还没有擦脸和刷牙吧?那也是,需要先喝水漱漱。”
等老爷子来回忙碌的照顾完,邵正泽也是早早回来了。
等屋里的几人相继离去,目光落在徐伊人有些难以启齿的神色上,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开口道:“是不是想上洗手间?”
徐伊人看着他点了点头,男人已经是将被子掀到一边,目光在她纱布包裹的两只脚上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小心的伸手绕到她的后背和腿弯,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好了叫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眼看着她的确有些窘迫的样子,邵正泽点点头,合上了洗手间的门。
一只手扶着墙,小心的跪倒在马桶边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的一声,徐伊人撑着身子,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大脑中传来一阵一阵晕眩,色彩斑斓的让她差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腿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也是突然传来,她已经感觉到似乎有小蚂蚁钻进了她的血管里,四肢百骸都是难以言喻的折磨。
是毒瘾和迷幻药发作了吗?
她并未有过这种体验,可联想到昨天小石头的那些话,心里已经是一层一层的绝望和痛苦。
这样的她,这样狼狈的她,还要怎么继续呆着他的身边……
心里又痛又怕,腿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跪在马桶边上,又怕被他听见声响,只能按着胸口将胃里的东西呕出来。
“伊人,伊人?”门外的邵正泽早在听见隐隐的第一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就在门外开口唤了起来。
忙乱的擦干泪水,手指又是一阵疼,她声音颤抖着开口道:“没,我没事。”
虽说已经极力压制,可事实上她神智已经有些不甚清楚,那样颤抖的又含着哭腔的声线怎么可能不被男人察觉到,心里一迟疑,他已经是直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泪水又爬了满脸,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见自己突然进来惊慌失措的样子,邵正泽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直接蹲下去将她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往怀里揽,小人儿已经是带着些哭腔的抗拒道:“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出去,出去啊!不要看见这样的我,我好脏,好脏、好脏的……”
她情绪崩溃的哭喊着,一边伸手就过来推他。既担心她痛,又不忍心她哭,邵正泽左右为难,声音低低的凑到她近前安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有我在这里,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乖,丫头乖,别乱动,小心弄痛自己。”
“不,不是啊!已经来不及了,我……我……”徐伊人哭的断断续续,整个人如同受了伤要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的幼兽,抱着膝盖就要往角落里缩。
“不会。不会。没什么来不及。”伸手握上她单薄的肩膀,专注又心痛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他声音轻柔的像哄着哭闹的小孩:“我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要你的,不会嫌弃你,也不会抛下你。听见了没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双手胡乱的抱着头,她神智混沌,显然情绪崩溃的听不进去任何话。
“是!你是!”用力的扣着她的肩膀,神色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邵正泽声音拔高了一度:“是你!永远都是你!邵正泽唯一的女人。你听见了没有,依依?”
“你,”被他的声音和神色吓了一跳的人儿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直愣愣看他,“你……叫我什么?”
“依依。刘依依。”邵正泽声音轻轻地,宛若编织了一个柔软的梦境一般,缱绻的目光将她紧紧缠绕:“我知道是你!很早就知道是你。我的女人也是你,以后,也一直都是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会守着你的,疼的话痛的话都可以说出来,说给我听,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说给我听。你,听见了没有?”
“我……”徐伊人宛如呆了一般,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只有那不断涌出的滚烫的热泪,还有那因为泪水洗涤,越来越清明的眼睛,显示着她正在慢慢的被唤回神智。
邵正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将她整个人重新抱回了病床上,眼看她还是呆呆傻傻的没有反应,只有那还在一直跟随他转动飘忽的眼睛显示着神智还在。
拧了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沾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了唇角和手指。
最后,将她整个人扶坐起来,用小勺子喂服温水帮她漱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里,小人儿都是被吓傻了一般,呆愣的、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那般,用最单纯最清澈的眸子目不转睛的跟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面容。
他擦脸,她就乖乖的不动,她喂水,她就乖乖的吞进去,在他的视线里又乖乖的吐出来。
他刚才那样认真的眼神、那样坚决的语气,眼睛里,那样明亮的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光芒。
都是让她不敢置信,却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叫自己依依,说自己是他永远唯一的女人。还说,永远守着她,不会放弃,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怎么?这样傻看着我?”沉默着做完所有事,眼看着小人儿依旧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愣愣的看着他,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邵正泽声音温润,也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语气里一阵迟疑,她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声音低低道:“你知道?”
邵正泽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说错了话,更是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尤其不明白,为何他不但不诧异,竟然还不动声色的默许了她这样的身份,还一直包容而温和的对她。
想到刚才那一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