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要趁现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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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孤单、这么寂寞的灵魂,她如何离开?怎能离开?相知相怜的一双璧人,在玄日和绛月无言的守护下,兀自沉醉在属于他们的世界。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和适应,玄日多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得不佩服深懂人心的绛月,和绛月眼神交会之际,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光,绛月则回给他一记像月光般柔美的笑,看得他呼吸有点局促——果然,他还是斗不过绛月这个比女子还漂亮的小子。
在外头窥伺了半晌的莫云樊,脸上写满有趣好玩的表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堂主,咱们还是快离开吧!免得被门主发现,气氛会变得很尴尬的。”专门保护白虎堂堂主的近身保镖“左右鬼使”悄言相劝虽然他们知道多半无济于事。
幸运的,这回莫云樊竟很干脆的接受了“左右鬼使”的劝说,准备离开,不再骚扰人家小两口。
在转身之际,眼睛余光不经意的扫到另一个隐密角落潜藏的神秘人影——那不是夏侯岳吗?他不是还在英国,何时回来的?
莫云樊心有所悟的暗叹:看来又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了……
※※※莫云樊的预感不幸言中!
一切是发生得如此突兀。
午后,夏侯鹰和莫心荷演完天天上映的“十八相送”,带着玄日前去继续进行下午的公事,不久,夏侯岳便像一缕鬼魅,杀气腾腾的飘进“留园”。
捕捉到身着红色、胸口繙着金色凤凰的短袖旗袍的莫心荷身躯时,夏侯岳蕴藏了二十多年的深切恨意,瞬间暴涨了数万倍。
“你就是莫心荷那个贱货!”夏侯岳无情邪恶的右手猛力一扫,便攫获莫心荷来不及闪躲的右臂。
“放手,你是谁!?想做什么!?”莫心荷本能的嗅到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恶毒恨意。
莫非他就是鹰的养父夏侯岳!?这个念头飞快地划过她的脑际。
在厨房指挥清洁工作的绛月,面色凝重的冲了出来,他不卑不亢的对抓住莫心荷的夏侯岳行了个礼,道:“夏侯护法,请放开莫小姐,她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你该知道。”
失策!真是失策!昨夜从玄日口中获知夏侯岳提前归来的消息时,正巧也是白虎堂主莫云樊归来之时,他和玄日为了注意总护院深夜密访莫堂主一事,而轻忽了夏侯岳的事。
本来以为有莫堂主在,夏侯岳不至于轻举妄动,没想到夏侯岳会胆大妄为至这步田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夏侯岳会听绛月的话才是怪事一桩,他倨傲不屑的嗤哼:“凭你一个小小的门主近侍,也敢对身为门主义父的我这般放肆的说话?看来是我没教好阿鹰,回头得好好训诫他一番才行!”
在门人面前趾高气扬的训诫夏侯鹰,是夏侯岳乐此不疲的“嗜好”,也是他的惯用伎两。绛月十分明白,却又莫可奈何,只能忍声吞气的道:“绛月不敢,而且此事与门主无关,一切都是绛月的错,请夏侯护法明察。”
红门是个非常重视层级秩序的帮会体系,绝不容许体系内的成员,有踰矩不敬的情事发生。绛月自然非常了解这点,所以才不得不敬身分阶级比他高的夏侯岳三分。不过他并不是怕受门规惩治,而是不想让夏侯岳有机可乘,藉题发挥的为难主子、累及主子。
夏侯岳正中下怀的咧嘴笑道:“看在你及时悔过的份上,这笔帐我就先不和阿鹰算,不过——”他邪恶的盯了莫心荷一眼,又道:“我不准你再犯,干涉我教训这个残货的事。”
“哎——”随着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莫心荷被夏侯岳重重的掴倒在地,由于没提防他会突来此招,莫心荷在毫无防备下,跌得狠狠又扎实。
“夏侯护法,请你住手——”
绛月焦急的奔向莫心荷,却被夏侯岳从中拦截制止,“放肆!小小的一名门主近侍,胆敢目中无人,在我面前撒野,给我滚到一边去。”
“这……”绛月才想辩解什么,倒在一旁的莫心荷先声夺人,体帖的说:“绛月哥哥,请不要为我担心,依照你们的门规行事,免得鹰为难,我没事的。”
“可是……”好个体帖人的小姑娘!绛月暗地称赞。问题是,夏侯岳是个残酷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这可怎么办?
砰——!
“贱货,还不给我闭嘴!”第二声巨响震地而起时,夏侯岳已经又赏了莫心荷小腹又狠又重的一踹,痛得莫心荷差点昏厥过去。
“心荷——”绛月心疼极了,想上前去探望面色惨白的莫心荷,却因深知夏侯岳的为人而不得不作罢,在原地重重单膝下跪,大声急切的吼道:“请夏侯护法深思,莫小姐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
“我就是知道她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才要好好的教她当个人质该懂的礼数。我还没责问你为什么人质没待在“留仙合”,反而跑来深宫内院撒野,魅惑门主之罪,你倒反而管起我来了?”夏侯岳咄咄逼人的连声咆哮。
“绛月不敢,这事是——”
“既然不敢就给我安静的跪在那边待罚,待我教训完这个忝不知耻的贱货再来惩戒你。”玄武堂本来就是掌理红门戒律的,身为玄武堂“四大护法”之一,他确实有这个权力。
绛月闻言,不敢再多话,因为他知道他愈是说情,莫心荷的遭遇便会愈加凄惨;所以只能无奈心疼而歉然的深凝着痛苦不堪的莫心荷。
可能的话,他真的不希望她受苦,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更重要的wωw奇書网是,他不希望主子伤心。
莫心荷回赠他一记了解感谢的眼光,她原本想递给他一个笑容,但腹部的锥心痛楚让她无能为力。
“购货!还敢当着我的面对男人眉来眼去!”夏侯岳抽起腰上的皮带,毫不留情的往莫心荷身上猛抽一鞭。
“啊——”焦汤的味道和沁血的灼痛令莫心荷失声哀号。
“你这个残货还敢叫——”咒骂的时候,夏侯岳手上的皮带也不知怜香惜玉的,一鞭比一鞭更狠重的鞭打莫心荷,“不要脸的贱货,竟敢勾引阿鹰,简直罪该万死。你别以为你勾引阿鹰,就能让阿鹰对何家那对狗贼父子的深仇大恨一笔勾销,连带放过你;想都别想,贱货,看我打死你——”
面对如此凄惨的情景,唯一让绛月庆幸的是,聪明机伶的鹰王和绿儿早趁着夏侯岳不注意,飞去向夏侯鹰通风报信;如果能把白虎堂主莫云樊一并带来更好,因为他知道整个红门上下,夏侯岳就只对莫云樊忌讳三分。
不久,夏侯鹰便面色难看至极、气急败坏的飞奔而至。美中不足的是不见莫云樊的踪影。
还没进门,激烈的争吵声便先行一步造访夏侯鹰的双耳:
“你这个变态老头,你如果真的爱鹰、关心鹰,就不会一天到晚逼他替双亲报仇雪恨,而会希望他忘掉仇恨,快乐幸福的过日子才对。所以你是变态——你根本不关心鹰——”
“贱货,你给我闭嘴——”莫心荷的话气得夏侯岳出手更狠更重。
莫心荷顽固的抗争到底:“我偏要说,你是变态——你冷血无情——你不是真心疼爱鹰我怀疑你甚至从没爱过鹰——”
“臭婊子,你给我闭嘴——”夏侯岳像头发疯的猛兽,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处,他一定会这么做。“待我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还敢不敢放肆的胡言乱语——”
“养父,请你住手!”夏侯鹰不顾一切的撞开门冲进屋内。
第一个映入他眼中的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莫心荷那纤弱的倩影;霎时,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撕裂了般,好痛好痛,痛得他冷汗如柱,痛得他一阵晕眩。
玄日比夏侯鹰多看了一层,除了遍体鳞伤的莫心荷外,他还看见同样体无完肤,并死用身体护着莫心荷的绛月。
夏侯岳见到夏侯鹰一脸惊愕痛楚时,脸上浮现一抹报复的快感,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声调道:“阿鹰,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教训这个贱到骨子里的臭婊子,竟敢趁我不在跑来勾引你,一点也没有把我严禁女人接近你的禁令放在眼里,简直罪该万死,你说是不是!?”
漫天咆哮时,夏侯岳的皮带一刻也没有稍作停歇地继续往莫心荷和护着她的绛月身上抽打。
“义父,请住手!”夏侯鹰出于本能的伸手去制止夏侯岳无情的皮鞭。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第一次违逆夏侯岳的命令,非但他自己倍感惊愕,夏侯岳受到的打击更不下于他。
但是,比震惊更甚万倍的恨意也庐之涌上夏侯岳的心头,他憎恨的将尚因首次的拂逆而杵在那儿的夏侯鹰一脚踹开,“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那你就打我吧!”夏侯鹰丝毫不让步,执拗的再一次抓住夏侯岳持皮带的手腕不放。
夏侯岳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田地。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花了二十多年灌输给他的入骨恨意,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只因一个卑贱的女人……
无边无尽的恨,像海浪般一波一波的袭上夏侯岳的心头,他甚至有股当场劈了这个不肖子的强烈冲动。
“可以,我可以不打这个贱货……”夏侯岳突然变得出奇冷静,挣开夏侯鹰的手,把皮带转交给他,令人发毛的笑道:“应该交给身为门主的你来教训才是!”
夏侯鹰闻言,甫透露一线绝地逢生的喜悦表情,加速崩溃,毫无招架之力的堕落绝望的深堑沟壑。
夏侯鹰绝望痛苦的表情让夏侯岳的眸底流窜过一抹残酷复杂的报复之情,尽管只是如昙花一现般短暂,莫心荷却涓滴不露的捕捉到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他竟然以令自己的儿子痛苦为乐!?
有了这层认知,莫心荷立刻放声咆哮:“你这个变态老头,想打我就自己动手,别在那儿狐假虎威,还是你已老得没力气打人了,所以才要找人代劳?”
不习惯讥讽别人的莫心荷,努力的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字眼来激怒夏侯岳。她绝不能让这个变态老头阴谋得逞。
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侯岳不费吹灰之力的看穿她的企图,轻轻松松的反将她一军,“阿鹰,你自己看看,像这样不自爱的人质,我们还得以礼相待吗?或者你认为自己的义父被一个外人——而且是杀死你双亲仇人的女儿这样羞辱也无所谓,那你可以不必教训她,我不会怪你的。”
“我——”此刻的夏侯鹰已面如死灰。
“你卑鄙——!”莫心荷万万没想到夏侯岳会如此反制,不但害她掉入自己设下的陷阱,还把夏侯鹰逼向更加为难的死胡同。
“门主,夏侯护法,这一切都是绛月的错,和门主及莫小姐都无关,绛月甘愿受罚,请门主降罪,夏侯护法息怒,一切以顾全红门善待人质的美名为重。”绛月再一次挺身而出。
玄日可看不下去了,即刻跑过去护着夏侯鹰、莫心荷和绛月三人,正气凛然的对夏侯岳道:“不,这一切全是玄日的错,玄日认罪,只愿不累及无辜。”
“你们——”
“你们全给我闭嘴,是谁准许你们放肆的扰乱红门纪律的?”一个意外参战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僵局。
玄日和绛月见来人,皆既惊又喜的双双下跪,必恭必敬的大声道:“参见武堂主。”
武瑞刚!?他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坏他的好事!夏侯岳既惊又恨的想在心里,却敢怒不敢言,乖乖的下跪。“参见堂主!”
“免礼,你先退下,这边由我处理。”武瑞刚以不容置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