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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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石崇为人张狂,即使不是因为绿珠而得罪孙秀,以后还是会得罪别人,一样没有善终。说到真心,多多少少是有的,不过,绿珠总算是为他那句薄情寡义的话而死,这第一次轮回,算是成功了!”
“第二次,是哪个?”杨娃娃沉静道。
小姑娘眨着慧黠的眼睛,开心道,“唐太宗和长孙皇后。”
咋一听到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杨娃娃呆愣住了,不会吧,千古一帝和贤明皇后?虽然史籍对长孙皇后的记载不多,不过她的贤明与智慧可是名垂千古的。
“长孙皇后十三岁嫁给李世民,后来做了十年的大唐皇后,虽然早逝,却是李世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是他最爱重的女人。她柔韧坚强,慧黠毓敏,宽容大度,是李世民贤惠的妻子、皇后,也是他不可缺少的政治顾问,对大唐初期的政治影响很大。”
“是呀,长孙皇后是一个迷,一个女神般的女人……对了,李世民最爱的是长孙皇后吗?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他拥有后宫那么多妃子,长孙皇后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丈夫,心里很不好受的吧!”杨娃娃不敢苟同于帝王的爱情,可以拥有的佳丽太多太多,帝王会长久地爱着一个女子吗?
小姑娘了然地笑着,“应该说,李世民最爱的就是长孙皇后。长孙皇后生下七八个孩子,而其他妃子,只有一两个孩子,你想想,作为一个帝王,想宠幸哪个女人就哪个女人,宠幸最多的当然是心中所爱,如果李世民不爱长孙皇后,会经常到她房里去吗?会和她生下那么多孩子吗?长孙皇后死后,李世民经常独自走上高台、眺望皇后的昭陵,死后与皇后合葬,我想,如果李世民不爱她,死后还要朝夕面对,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长孙皇后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生了这么多孩子,就更不好了。而且,早年呢李世民经常出征,长孙皇后多次随他出征,生死悬于一线,担惊受怕的;当上皇后的十年,帮他打理后宫,协调朝廷内外,劳心劳力,操劳过度,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杨娃娃不解道,“这么说,长孙皇后因他而死,就是操劳过度?”
“没错,这一次轮回,是你和元始天妖最幸福、最恩爱的一次了!”小姑娘坐得累了,站起来松松筋骨,晃晃胳膊,踢踢双腿,方才继续道,“接下来呢,是唐琬!”
不会吧,都是这么出名的历史人物?杨娃娃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根本不是自己的故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唐琬?是南宋陆游的原配夫人唐琬吗?”小姑娘点点头,她接着道,“唐琬和陆游的故事蛮凄惨的,最终呢,唐琬抑郁而亡。”
小姑娘看着潺潺流淌的溪流,阳光照射在水流上,点点金光,灿烂迷离,“唐琬是陆游的表妹,婚后诗书唱和,相知相爱,伉俪情深。陆游的母亲见儿子不思进取,迁怒于儿媳妇,于是逼儿子休掉唐琬。陆游迫于母命,万般无奈之下,忍痛与唐琬分离,依照母亲的意思,另娶王氏为妻,唐琬也迫于父命改嫁赵士程。十年后,两人在沈园意外邂逅,却已是恍如隔世,只能相顾无言。陆游心里惆怅,在沈园墙壁上题词《钗头凤》,后来,唐琬又到沈园,看见了陆游的题词,震慑于词中流露的悔恨、遗憾和深情,也作了一首词回应。此后,唐琬抑郁寡欢,卧病不起,不久身亡。”
神泪•;情恸(8)?
神泪•;情恸(8)
杨娃娃第一次看到陆游和唐琬的故事,也是唏嘘不已,深感命运的作弄和时代的罪孽。她感喟道,“他们深深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好伤感呀!不过呢,至少陆游爱了她一辈子!”
“不,唐琬不是因为陆游而死的,元始天妖也不是陆游。”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啊?不是?那是谁呀?但是,唐琬爱的是陆游啊!”
小姑娘微微一笑,“唐琬蕙质兰心、多才多艺,嫁给赵士程,夫妻生活和谐安宁。其实,赵士程并不嫌弃唐琬,是真心怜惜她的,唐琬并不是无情之人,知道赵士程的付出与难得,慢慢地也就爱上他。再次遇到陆游,勾起唐琬年轻时候的刻骨爱情,难免梦牵梦绕、心潮涌动,但是,赵士程仍然对她很好,并不介怀。因此,唐琬的感情世界中装着两个男子,既不想背叛对自己倾心呵护的赵士程,又挥不去陆游的影子,就这样,内心的激烈交战,让她身心憔悴,抑郁而亡。所以呢,唐琬的死,最重要的是因为赵士程,也就是她后来爱着的男子。”
杨娃娃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后续故事,竟是无法接受,“怎么是这样的呢?有什么根据吗?唐琬和赵士程的事迹,没什么记载的呀!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暂时无法接受,不过你想呢,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朝夕相处,只要她是有血有肉的,怎么不可能产生感情呢?”小姑娘安抚着她,“好了,不讨论这个了,说下一个,杜十娘。”
“花魁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小姑娘郁闷道,“怎么我说的,你都知道呀?”
杨娃娃故意傲气地抬起下颌,“那是当然,我博学多才的嘛!明万历年间,京城名妓杜十娘,追求真爱,看中李甲,自愿付钱给李家为自己赎身,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李甲。李甲是一个纨绔子弟,庸懦自私,虽然真心爱恋杜十娘,但屈从于社会、家庭的礼教观念,再加上孙富的挑唆与怂恿,他最终出卖了杜十娘。杜十娘知道后,心生悲凉,悲愤之下,当着李甲、孙富的面,打开描金匣,对着积藏多年的珍珠宝玉感慨叹息,然后抱着描金匣纵身跳入江中。”
“呵呵,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呀,那你说说,杜十娘到底是因为谁而死的?”
杨娃娃沉思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即使不是孙富,李甲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也会因为父母的反对和社会的舆论而抛弃杜十娘的;孙富呢,是导致杜十娘投江的直接因素……好像两个都可能是,到底哪一个是元始天妖呢?”
“孙富!”小姑娘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杜十娘跟孙富没有感情纠葛呀,他们每一次轮回不都是有感情纠葛的吗?”杨娃娃质疑道。
“只要是因为他而死,无所谓有没有感情纠葛。不过呢,其他的四次,你和元始天妖都是有感情纠葛的。你别忘了,元始天妖有这样一个意识:他要把你留在身边,只要符合这个条件就可以,孙富想要得到你,不就是要把你留在身边吗?”
“啊?这样也可以呀,我接受不了!”杨娃娃猛烈地摇晃着,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但一想呢,确实是这样的,石崇买回绿珠,李世民十六岁便娶了十三岁的长孙皇后,赵士程照顾、包容唐琬十来年,孙富千方百计得到杜十娘……才四次呢,“还有一次呢?”
“最后一次,就是你和阿城呐!虽然,后来阿城背叛了你,但如果不这样,你就无法穿越时空、回到草原了!”小姑娘担忧地看着她,深怕她接受不了!
杨娃娃微微一笑,竟是无限地悲凉,“五次轮回,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也很想相信女娲和元始天妖的故事,不过,我总是觉得跟我自己毫无关系,感觉都是别人的故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五次轮回,当然不会让你有记忆的,那样就会失去意义的,而女娲和元始天妖的记忆,这是在你自己的梦境里,你当然没有记忆了,等你结束这个梦,醒来后,你就拥有记忆了!因为,有人已经启动过骷髅链子帮你们疗伤,存在骷髅链子里面的记忆就全部转移到你的脑子里了!”
杨娃娃点点头,复又问道,“那么,禺疆也会有记忆吗?”
小姑娘抓住她的手,恳切地说道,“他没有记忆,一旦他有了记忆,就糟糕了!他要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你重新开始,然而,他的潜意识中,一直担心着你会离开他,所以,一开始他强迫你留下来,就是这个原因。总之呢,你的使命就是好好爱他,解开他的心结,协助他保护匈奴族民,兴旺、强大匈奴。”
“嗯,我会的。”杨娃娃看见小姑娘慢慢地飘浮起来,向天空飞去,“喂,你去哪里?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姐姐呢,在哪里?还有那个真正的公主,她还活着吗?”
“深雪公主会遇到一个爱她的人,不用担心;你姐姐跟你一样,穿越时空……”小姑娘恢复成神鸟,怕打着美丽的翅膀,悠闲地飞向天空,逐渐消失于阳光灿烂的天际。
其实这章不乱,条理还是很清晰的,只要大家看的仔细,呵呵。。。。
芥蒂(1)?
芥蒂(1)
马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清脆,尖锐,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在耳畔,仿佛抽打在自己的身上,闻者,莫不感同身受。伦格尔站在帐口边上,凝视着低着头默默承受着抽打的呼衍揭儿,随着一下又一下的鞭抽,他的身子亦不由自主地顿着,这种感觉,就是心惊肉跳吧!
呼衍揭儿衣服褴褛,撕裂的地方,就是一道道的鞭痕,血迹斑斑,红红的长长的伤痕,嵌刻在身上,横七竖八的就像纵横的沟壑,森然怵目。他耷拉着脑袋,一鞭下来,他的脑袋就晃荡一下,显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伦格尔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禺疆,他肃冷的脸孔、抽得很紧,漠然地看着这一切。自从他醒来,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亲自督促手下、狠狠地折磨呼衍揭儿,他不是要呼衍揭儿死,是要发泄心中的怒气与怨恨:差一点点,他就死在呼衍揭儿的阴谋之下,阏氏被夺走;而如今,他为胜者,怎能不加倍偿还?
抽打的人停下来,转过身,恭敬道,“酋长,他已经昏过去了!”
禺疆森冷地扯起脸皮,顿一顿,方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话毕,他掉头走出营帐,身躯僵硬。伦格尔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看见他的背影在日光的影子里,显得阴嗖嗖的可怖,脊背上隐约有毛躁的热气与不安。春天来了,却是一闪即过的,这片草原最热的季节即将来临。
伦格尔快步走上前,与他并肩,开口道,“今天是第五天了,阏氏还没醒过来吗?”
禺疆迈动的脚步轻轻一顿,细微得仿佛根本就没有停顿,而只是他自己的脑中臆想。
伦格尔却看出来了,三天来,酋长不眠不休地守在床前等着阏氏的醒来,心力交瘁,除了折磨呼衍揭儿发泄闷气之外,一刻也不离开,脸色又臭又硬,好像每个人都欠他一条命似的……伦格尔小心翼翼地说,“酋长不必担心,阏氏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倒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禺疆不耐烦道,低哑的嗓音轻慢地扩散出呛人的薄冷。
“我担心……酋长想要怎么处理呼衍揭儿,阏氏醒来后,我想……会问到这件事情的!”伦格尔艰涩地说道,怕一个不小心、说得不好,引起他的猜忌或者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那就白费功夫了!而且,这毕竟是他的家事,外人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禺疆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宇一挑,轻慢的眼色,看不出任何情绪,“说下去!”
“你是最了解阏氏的,她可以舍命救你,说明酋长是她心中所爱之人,”伦格尔观察着他的神色,“阏氏胸怀宽广,应该不愿意看到你和呼衍揭儿为了她再起争执,如果她醒来后看到呼衍揭儿的情形,估计……会很痛苦。”
伦格尔见他听下去了,心中一喜,流畅地说下去,“她不想呼衍揭儿死,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