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婿-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摊手,“我不过出个主意,皇上和贤妃就把事丢给我了。可我不便出面,所以要拜托陈夫人了。”
“老陈手下的就交给我了,只是姬家的,你怕还得另托人。”
我点头,“只是有一点,不得骗婚,已经娶了媳妇在老家的如果出来冒认,这可就是欺君了。”我看话本时最痛恨的就是那号停妻再娶的无耻之辈了。
“这个你放心,我也最恨那等没良心的。”
从陈家出来,我想了下,姬家没有女眷,我不便上门去。这事还得让姐姐跟姬瑶说说,看起来她们俩处得还不错。改天进宫再同她说。
结果姐姐一摊手,“她现在被胎儿折腾得情绪特别不好,皇上但凡在我这里多呆一会儿她就要叫人来请,不是头疼,就是肚子不舒服。这个时候我不想同她打交道,而且一准是碰钉子。她难受我还难受呢。你是不知道,在关口她刚过门的时候,那个别扭劲儿。我念着她一个人洞房也容忍了。她现在是得寸进尺了。”
我摸摸耳朵,我跟姬瑶现在是连见面的情分都不剩了。
“算了,我另想法子。”
“十一,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好办的,你小心着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嗯。其实我也没出面,就出出主意。”
看来只好找姬少康了,为免六哥又老醋飘香,我便让姐姐派人去请他。他来的时候,姐姐有意无意的就抱着子珏走开了。
“我正叫了他进宫要问练兵的情况呢,回头再说这事就是了。”
“嗯,好的,臣女告退。”
“回来!这还是出宫后头回主动来找我呢,就这么就走了?”
我回头笑,“不走,怕德妃娘娘又哪不舒坦啊,影响了皇子皇女臣女可担不起。”
“我要不看她怀着孩子,我才懒得迁就她。”
你是看她怀着孩子,又是姬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才勉强自己迁就她。
“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在姐姐的地方,和他坐着说话,我觉得有点不自在。
“还是不要了,皇上得闲还是主动去瞧瞧德妃娘娘吧。听说怀娃娃是很辛苦。”
六哥看穿我的心思,站起来说:“秦涌昨儿个你说哪里的花开得好来着?”
“就是御花园东角上啊,皇上整天案牍劳形,十一小姐,你陪皇上去散散吧。”
六哥走到我面前,“走吧。”然后当先出去。
六哥拉着我去赏花,前呼后拥的。
御花园的花有花匠精心打理,自然是好的。尤其难得的是,满池的莲花都是别处培育好,用盆移栽到池中,所以,但见青莲,不见淤泥。
我看着心喜,忍不住有几分心动。可惜,这是在御花园,不是自家隐蔽的后花园。我是断断不能下水去弄莲子的。
“你们都退下去。”六哥忽然下令,一时间人走了个干干净净。他走上前拥着我,“想下水去?”
我摇头,“初夏还略有些寒意,不了。这御花园可真漂亮,难怪人说‘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皇家’了。”
“你要喜欢,我日日陪你来赏花。”
“你不是说忙得美味佳肴都不知道什么口味了么,有这个闲情?再说了,再美,那也不能日日看。美之为美,斯恶矣。天天看非得腻不可,就像你日日用御膳却不知道美味一样。”我边说边弯腰去摸池边的莲子。
“小心点,看一头栽下去。唔,这事好像你干过。”他摸着下巴说。
我拨了下那朵莲花,回头,“仗着比别人大几岁,老是记着人家的糗事,有意思么?”
“哈哈!”他一脸的你奈我何。
我拍拍手站起来,“皇上,我真要走了,中午有人请我吃饭呢。”
“谁?什么吃的能比宫里的还强?”
“陈夫人亲手做拿手好菜请我啊。”陈夫人同我交往肯定有冲着六哥的意图在,不过,我们俩确实挺投缘的。我能接触的尽是官家小姐、官太太之流,她是难得的有意思的。我们凑在一处商量操办七夕的细节实在是很合拍。清蕙都不耐了,不再跟着我,可是我时常同她说得相视而笑,发现彼此很多观点一致。
“我也去。”
我愣了,“你?你不是忙不过来么?”
“要紧事都处理了,六部的行政班子基本也熟悉了。再说,还有魏先生在呢。不过,不能大张旗鼓就是了,不然明天那些老冬烘又在朝上烦我。你等着,我叫秦涌去拿套衣服来换。说实在的,我这三个月也很是憋坏了。”
秦涌被叫过来,六哥如是吩咐了一番,他偷眼瞟我。我还他个无奈的眼神,真不是我撺掇的。我在凤梧宫的时候,跟秦涌也渐渐熟悉,知道他自小就进了宫。后来被先总管看中,又潜伏在宫中二十二年。如今也是三十五六的人了,不过不显老而已。我心头当他是个渊博的长者。
“皇上,天子鱼龙白服,还是带上些人手吧。”他一边差小太监去办事,一边劝道。
“嗯,你去安排,人不要多,悄悄跟着。”
六哥换好衣服,招手叫我,“走走走,不然去赶人家的午饭就晚了。”声音里有股难得的兴奋。看来是真憋坏了。
六哥边走边说:“回头姬少康到了,先打发他去看他妹子,就说朕在忙,让他们兄妹先叙叙话,回头再见他。”
“是,奴才省得。”
六哥上了我的马车,还掀起帘子往车外看,“你说得对,天天住在人间帝皇家,还是要出去走动走动。不然就不知道好在哪里了。还有,也不知道歌功颂德以外的天地。我可是在民间长大的,能随意就叫他们给糊弄了?”
“皇…六哥,你可别养成习惯啊,回头追根索源怪我头上我多冤哪。”
“你怕什么,除了那几个老头子,谁见了我敢不当做没看到。至于宫里,那就更没人能管到我了。”
也是,宫里虽然有太后太妃,但一来不是亲的,二来也没养过他一天,的确是没人敢说他。何况那些人在北宫给整得跟惊弓之鸟一样,能有今日的富贵尊荣,全凭了六哥。
“那岂不是真没人管得了你了?”
“有啊。”
“谁啊?”
“你啊。”六哥一本正经的说。
我瞪他一眼,“别没正形。”当皇帝也怪可怜的,不过是出趟门就兴奋得没边了。想想从前哭着要跟他出门,现在反过来了。
车在陈府停下,陈夫人出来,就见六哥从马车跳下来,笑吟吟的说:“陈夫人,不请自到,蹭饭的来了。”
陈夫人楞了下,瞟我一眼,意思你咋把这尊大神给我带来了,口里却忙说道:“蓬荜生辉,蓬荜生辉。”一边叫小丫头,“快、快,叫老爷出来迎接贵客。”
六哥施施然抬腿就往里走,“如此倒是我们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十一,我们吃了饭就走啊,别不识趣。到底什么拿手好菜啊?勾的我们家这个嘴刁的御膳都不吃,往你家赶。”
陈夫人挽着我往里走,“哎呀,就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您来了,妾身都不知道拿什么招待。”
“就你的拿手好菜呗。”
陈将军满面疑惑的被下人叫出来,刚走到二门看到六哥脚下不自禁就停了,嘴张了张,然后唤了声:“六爷!里面请!”
陈夫人这才逮着机会问我:“怎么回事啊?我们老陈还说正好你来,回头商量个可行的法子呢。军中的光棍可着实不少。以后最好能每年来这么一回鹊桥会。”
“这个啊,得你家老家跟六爷商量去了。至于今儿嘛,六爷说他在家里憋坏了,要出来散心,了解民情。”
陈夫人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说是之前怕冷了就没下锅,现在来了贵客搞得她有压力。
我一边帮她鉴赏起锅的菜,一边说:“我就不是贵客啊。”
“我还真没把你当客,咱们说话投缘,跟自家姐妹一样,可堂上那位不一样,他一句话…唉,你用筷子啊。”陈夫人放下铲子,来拍我的手。
她做的其实就是几样家乡菜,挺开胃的。
“你不知道,我方才一紧张,差点把叫老爷出来迎接贵客说成了叫老爷出来接客。”
“噗!”我忍不住喷笑。陈夫人,你太有才了。陈夫人跟陈将军是青梅竹马,一个住坡上,一个住坡下,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将军又是孤儿,从前很受了陈夫人家的照顾。所以,陈夫人一直没有生养,才会没有婆母干涉,他也一直没有纳妾。
几样菜做好,陈夫人亲自拿托盘端出去,陈将军赶紧把六哥请过来坐。也是本来不当同桌,如果陈夫人单请我,那肯定陈将军不会一起。不过,既然六哥发话说没关系,那就一起咯。规矩这东西真麻烦。
“不错,家常味吃着好。”六哥连尝了几筷子,不住口的说好。
“其实呀,是这样吃着自在。”我咬了口醋鱼,轻声说。
我挺羡慕陈将军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是不赖。
“十一瞧你说的,我和老陈都是苦人家出身,因此惯了屋里少些人。可背后也有人在说,我们府上一点气派没有。宫里不用说了,上回去林府,看你大嫂主持中馈,那才是大户人家的气度。”
其实,林府顶多算新贵,说的不好听是政治上投机成功晋位的暴发户。那些百年望族也是不太看得上的。不过,臭规矩也是不少。
“我就喜欢你府上,简简单单、和和美美的。”
吃完饭,不知道六哥同陈将军到书房去说什么去了,我和陈夫人闲聊。
“你是怎么把陈将军管得这么服服帖帖的啊?”我往嘴里丢颗花生米。
“这个啊,”陈夫人理理鬓发,“不足为外人道也。凭谁问你是怎么把皇上拴得这么牢的,你也答不出来的。”
我哪有拴他,明明他给我盖了个专属章。
“说什么呢?陈夫人,莫把我家十一给教坏了啊,不然回头赐两个美妾到你府上。”六哥不知何时从回廊那么走过来,跟在后头的陈将军一听他的话脸色都白了,“皇上,臣实不敢受。”
“嗯,是不敢,不是不想,放心,朕给你做主。”六哥拍拍陈将军的肩。可怜三十出头的人,一脸涨得通红,“不、不是…”
陈夫人微一福身,“皇上一定要赐,臣妇与相公自不敢抗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不过嘛,妻要妾亡妾也不得不亡。到时美人有什么闪失,皇上可别怪。”
“这么凶悍,难道军中要盛传陈将军惧内了。”六哥边说边走过来,牵着我就往外走,“走了,十一你还是少听点这种谬论比较好。”
“臣恭送…”陈将军这才知道六哥纯粹在打趣,松口气。
“行了,别叫得全天下都知道了。”六哥一手拉着我,一手挥挥,不一时便走出了陈府。
“六哥你不是要回去见姬少康么,我自己回家去好了。”
六哥不松手,“还要两年呐,我怎么忍得住。这么几重孝,转圜余地都没有。”
侯在门外的翠侬和赶车人,还有远远近近的便衣侍卫都把眼转开。
“谁叫有人酒后乱性啊。”
“唉,一时的恶念,报应啊。”
恶念,我回想了下他说的酒后认错了人,还有那日发生的事。原来是想用这样的招数把我套住,结果把自己套住了。
“哼,活该。即便一百八十日内可以嫁娶,可那时无名无份你就想对我…”我愤愤的把手抽出来。
“我不是想着大半个月后就可以行及笄礼,然后立即举行婚礼么。然后再带你一同上京来,那样就算你也…时间上也可以掩得过去啊。”他有点心虚的小声说。
我搓搓耳朵,“枉我打小还很佩服你,你就是这么个人啊。离我远点。”我使劲推他。
“男人对心仪的女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