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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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日要过大年,李妍寻思了一阵,下令让人把纪姨娘放出了柴房,让她回秋水阁,但仍然是禁足,不能出秋水阁一步。
纪姨娘本以为回到秋水阁,她就能想办法出去,或是能送信到皇上手里了,没想到李妍竟然派了二十几个人将秋水阁前前后后死死守住,她甚么也干不了。
迎儿和巧儿见纪姨娘回来了,三人哭成一团。没了陈豪,她们根本没能向外面传出一个字。皇上正在操劳着太子的事,因为太子亲征,至今连罔氏的一个兵马也没见着,罔氏一家也躲得无影无踪,连个仆人都没抓到。
皇上为此忧心,哪里有心思想着纪姨娘,根本不知道她在徐府的遭遇。
宋姨娘与碧儿也在哭,钱财都送出去了,却没见暗卫潜进来保护她们,也不知道是钱财没送到她兄长的手里,还是兄长收了钱财也不派人来。
宋姨娘唯一没想到的是,他兄长派来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碧儿哭着哭着又安慰宋姨娘,“姨娘,夫人已经回了锦绣院,奴婢还瞧见了苏柏,老爷怕是快好了。既然夫人这几日都没来为难你,你也不必担心的。说来总比纪姨娘好,她被关了三日柴房,现在又被禁足在秋水阁。姨娘你至少可以在府内随意走动的,夫人要想害你的话,早就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宋姨娘听了也觉有理,又后悔了起来,“难道我那些银子和首饰白花出去了?”
碧儿也觉得是白花了,但此时也不好戳宋姨娘的心,说:“虽然是白花了,但姨娘前两日不也因为花了钱而安心了一些么,花这些钱买两日的安心,也不算枉花。”
宋姨娘想起来就肉痛,又是一阵哭。
到了傍晚时分,膳堂已经备好了年夜饭。李妍也盛装打扮好了,崔嬷嬷问她,“夫人,老爷连年夜饭也不出来吃么?”
李妍摇头,“老爷不来,他让我好好陪着二爷。二爷的几个孩子太闹,连我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在静养中的老爷。”
“那纪姨娘……要放她出来吃年夜饭么?”崔嬷嬷又问。
李妍又摇头,“放她出来作甚?她一来可别为了泄气把饭桌给掀了。”
“夫人若是不让纪姨娘来吃年夜饭,她怕是要对夫人恨之入骨了。待老爷出来后,要是给她解了禁,她会不会暗地里谋害夫人?”崔嬷嬷有些隐隐担忧。
“她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出不出来吃年夜饭都一样。”
“要不……夫人干脆将她……处置了?”崔嬷嬷为夫人将来的安全着想,所以狠心说了这种话。
李妍略微沉思,道:“嬷嬷,此事重大,还需我慎重考虑才是,咱们先去吃年夜饭罢,孩子们都在等着呢。”
“夫人说的是,好歹先吃了团圆饭再说。”
崔嬷嬷带着绮儿、晴儿等人,簇拥着李妍向膳堂这边走来。
第52章 胸有成竹
李妍来到膳堂这边,徐泽带着一妻一妾和几个孩子都过来了,一一互相行礼后,按尊卑长幼入了席。
李妍带有歉意地说:“真是委屈二弟了,来我府里却只能在膳堂吃年夜饭,本来应该去祥庆楼的。但奈何老爷不肯凑这个热闹,一家之长不镇席,所以只能在膳堂布置了。”
徐泽最近也很不顺,毕竟他是徐澄的亲弟弟,他在兵部莫名地被人排挤,如今只是干个闲职,每日去了也是喝茶。
他叹气道:“我懂兄长的心思,堂堂一朝宰相,却被皇上架在了一边,怕是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想办法让兄长自请离职,让他做个真正的安乐侯。兄长自小酷爱读书,爱琢磨治国安民之道,若是自此要赋闲在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日子了。”
听徐泽这么说,李妍更加确信他对徐澄的事真的一无所知。看来徐澄为了保护弟弟,才不让他知道一丝一毫的,徐澄只会暗中派人保护他。因为徐澄比谁自己的亲弟弟,徐泽不太谙世事,也过于正直,甚么没有太大的抱负。他知道的越多,给徐澄带来的麻烦就更大。
李妍心里暗想,倘若她是徐澄,或许她也会这么做的。她相信,徐澄肯定也暗中派了人保护徐菁。
她朝徐泽浅笑,“二弟说的是,这几日老爷一直唉声叹气,消瘦了不少,也不知他甚么时候才肯出至辉堂那道大门。”
“兄长向来心胸开阔,只不过一时没能打开这个心结,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的。”徐泽对他的兄长很有信心,举杯敬李妍。
宋姨娘慌忙下位来给李妍斟酒,因出了纪姨娘一事,她现在非常忌惮李妍,生怕她随便挑个理由,便把她给关了起来。
李妍见宋姨娘诚惶诚恐的样子,倒也不拦着,由着她在旁伺候斟酒。论理,妾伺候正妻本来就没甚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以前李念云对她们太好了,她们一个个的端了起来。现在宋姨娘识时务也好,以后别琢磨心思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李妍甚至猜得出宋姨娘见骁儿的身子变得羸弱了,她便生了歪心,对世子之位很是惦记着呢,否则她不会暗自与宋家联络,竟然还派侍卫过来。
幸好徐澄安排了人在府外把关,倘若这些侍卫暗藏于府,李妍在府里是很危险的,很有可能一不小心丢了命。
二爷徐泽见宋姨娘恭恭敬敬地为李妍斟酒,才想起府里还有一位纪姨娘,便问:“纪姨娘为何不来吃年夜饭?”
李妍神情自若地说:“自从年前太夫人仙逝时她晕了一场,身子便大不如前了。本来她应该好好将养才是,却因老爷不肯见她便在至辉堂前闹了起来,我就关了她几日柴房,现在还禁足在秋水阁。”
徐泽点头应道:“大嫂做得对,兄长心里不痛快,她竟然还瞎胡闹,是该治治,若没个尊卑,府里就乱套了,妾就该守妾的规矩。”
徐泽说出这番话来,他的一位妾在旁手里一颤,夹的菜都掉在了桌子之上,她慌忙收拾干净,然后对着徐泽的正妻恭敬且卑微的笑了一笑。
宋姨娘则更加细心地伺候起李妍来,谁叫她是个妾呢。
用膳过后,李妍给在座的孩子们发了压岁钱和过年礼物,徐泽的孩子也都有。压岁钱和礼物也都是不一样的,这是李妍故意这样的,若孩子们都一样,以后哪怕有一丁点不一样就攀比起来。
所以她就按照尊卑来给 ,珺儿和骁儿及徐泽的嫡女是一样的,一人十两金子和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而宋姨娘的两个儿子和徐泽的庶子只有一两金子和一把小银锁。
孩子们虽小,但也都看得出多少来。他们心里虽然觉得委屈,可是以此也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不会事事跟嫡子嫡女去比。
散了席,徐泽带着妻妾和孩子们回去了,李妍先回到锦绣院,换了一身厚实的棉衣,再穿上斗篷,她要按照徐澄信中说的,去会一会汪莹莹。
崔嬷嬷一边给李妍系斗篷的带子,一边问:“夫人,纪姨娘的事……?”
李妍犹豫再三,说:“罢了,此乃除夕之夜,不宜有血光。何况待老爷问起来,我也不好解释。把她关柴房,那是她犯了错,这个老爷是不会怪我的,但是我若在除夕之夜要了她的命,老爷会怎么想我?尽管他不会为纪姨娘惋惜,也会觉得我太残忍了,其实……我也真下不了这个手。”
崔嬷嬷一脸的忧虑之色,“就怕她以后报复夫人,你不要她的命,她会要了你的命啊。她以往一直是过着尊贵的生活,突遭关柴房,此等之恨,她会铭记一辈子的。”
“那就一直禁她的足,待过几日我问问老爷的意思。人命关天,我不能私自作主。”
崔嬷嬷叹道:“但愿老爷不再让她自由出入,否则夫人日后就没个安宁了。”
“此事老爷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他会明断的。嬷嬷,你忙乎了一整日也累了,且先回去,我带着绮儿和晴儿去杨府那边就行。”
崔嬷嬷唠叨道:“老爷也真是,大过年的让你去会那个妖精作甚。”
“大过年的,总不能寒了人家姑娘的心不是?嬷嬷放心,我不是会吃亏的。”李妍出了门,绮儿和晴儿跟在身后。
坐着马车来到杨府,这边冷冷清清,且不要说没有徐府那边张灯结彩的景象,这边连个灯笼都没有。李妍暗道,这个汪莹莹还真是耐得住寂寞啊,过这样的年她不觉得糟心么?
李妍一进汪莹莹的小院,汪莹莹便窜了出来,看来确实是很不满。李妍还未问她话,她倒先问起李妍来,“除夕之夜,你来作甚?宰相大人为何这几日都不来?”
李妍瞧着汪莹莹一身华丽的打扮,就知道她肯定以为今晚徐澄会来见她,她嘲讽一笑,“姑娘盼老爷都急眼了么,说话怎么这么不礼貌?我又没绑着老爷的腿,他不来与我何干?”
汪莹莹蛾眉一挑,“你的意思是说……大人明明在府,就是不肯过来?”
李妍揶揄道:“他当然在府了,否则他还能去哪,大过年的他要接待很多宾客,十分繁忙,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每日只惦记着你?”
汪莹莹咯咯一笑,“那你来作甚,是来倒醋坛子么,还是又想让你的两个丫头上来挠我?”
绮儿和晴儿跃跃欲试,上次被她踢了一脚,她们俩心里还憋着气呢。
李妍做毫不隐瞒的姿态,说:“就是趁老爷和二爷一起饮醉了酒,我好来看看孤苦伶仃的你呀,何需动手,见你这可怜巴巴地呆在这个鸟笼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心里就十分畅快了。”
汪莹莹娇笑,“那真是让夫人失望了,你不见这院子里美男环绕么,我怎么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享的可是艳福!”
李妍觉得汪莹莹应该没有怀疑徐澄,所以她一再强调徐澄就在府中。说了这么些也差不多了,李妍便道:“既然美男环绕,你就好好享用,最好让老爷捉奸在床,然后砍了你的脑袋!”
李妍再一甩袖,“绮儿、晴儿,我们走!”
她出了院子,便把徐澄的密令给两位守卫看,让他们见机行事,待汪莹莹放出信号,他们就动手,绝不能让汪莹莹逃了出去。
汪莹莹见李妍等人走了,心里一阵感伤起来,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此夜本是一家子的团圆之夜,她却一人在这里过着孤寂的日子。
她本是身负父亲之命而来的,不应该对徐澄怀有任何感情,可她现在却时常会想他,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她对徐澄的情况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她应该及时脱身才是。
她快速写了一封密信,塞在了一个信号弹里,然后朝空中抛出。她以为此信号弹没有任何响声,也没有任何亮光,只有负责接应信号的人才能找得到她的信,这凭这几个士卒是啥也瞧不出来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徐澄在外派了三百经历大战的士卒,其中有不少人懂得这个的。
之后汪莹莹招呼着伺候她起居的那位温文尔雅的士卒过来,“来,陪我喝酒!”
……
李妍回到锦绣院后,感觉精疲力尽,一躺下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搂抱着她,她迷糊地睁眼一看,是徐澄。
怎么回事,怎么又梦见他了?
徐澄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极为温存的看着她,然后凑唇来亲她。李妍暗道,完了,又要做春梦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上回做一次半截子的春梦,怎么这次又做上了?
她下意识掐了掐自己,这个梦竟然还醒不过来,明明掐得很疼的。
徐澄见她掐自己的手臂,忍俊不禁,然后更是发狠地亲她,简直要把她的唇瓣碾碎,要把她的舌头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