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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王妃归来-第52章

小说: 王妃归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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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袍被血染红大片,沾上无数尘土,他狼狈地抱着她摇晃:“你吃了了因果是不是?是不是?你敢!”

“西聆凤歧?”雁初气息微弱,痴痴地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真不想死在你怀里。”

“你!”怒意无从发泄,他尽量保持冷静,握着她的手,“因为孩子?当年我是误会错手伤了你,但我并未弃你不顾,四处寻药救你……”

她喃喃地道:“是啊,扶帘婉玉害我的孩子,我要报仇,你不让,你骂我狠毒……”

“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害你了。”察觉她的抗拒,他强行将更多的真气灌入,“这次是因为你身体太虚弱,若留下孩子,必有性命之虞,所以我才让你服药,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只要你活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听话。”

面对温柔的诱惑,雁初闭上眼睛摇头:“我不信,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西聆凤歧,今日这所有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整个五灵界都是你的一盘棋!”

他怔住了。

“你的局布得太大,棋下得太久了。”雁初睁开眼,眼眶里已满是泪水,“你创永恒之间,不是为修行,也不是为长生,永远的西聆天下,这才是你修的永恒之道。”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世上哪有永恒的朝代?谁又能永远享有天下?

“你开创一统五灵界的局面,不甘让它在自己身后消失,于是你想到了道门。”

年纪轻轻就一统五灵界的尊皇,比谁都希望将亲手开创的局面延续下去,唯有道门才拥有恒久的生命,因此他决定修永恒之道,从而有了尊皇弃国入道门的历史,有了永恒之间。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再风光的皇者也不可能永远保住手中江山,而一个隐退的皇者,谁会再留意他针对他呢?当今五灵界,你就是那个从幕前转到幕后的尊皇,费心布下了这个巨大的棋局,五灵界就是这个棋盘,每个国、每个人都是你的棋子,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表面不插手外事,只在背地里控制局势,控制它们的生死存亡。”

所以民间有传言,五灵界战乱不断,却从未有哪一国真正彻底消失,只因为他不允许。

“你让萧炎重归宿命,是控制焰国需要,确保焰国对皇印的信仰,你故意将那株紫芝移到风火泽中心,然后故意为救我中火毒,为的是取走萧炎身上那条多余的邪火灵;是你为南王登上宝座铺路,因为在你眼里他才是一个更合适的管理者;地国之变,蓝泥变色,是你教地师做了手脚,助相王上位;牧风国将军府被查抄,那是你对他们挑衅的报复;冰国扶帘族之事也与你有关吧?”

凭着他的真气支撑,雁初费力地抬手指着他:“你修的从来不是道,只是永恒,无论局势如何变化,都在你的控制之内,任凭天下分分合合,永远都是西聆天下,这,才是永恒的真正含义!”

多年前,西聆族灭,点燃他的复仇之火;多年后,一统天下,唤醒了他的野心。

西聆君紧抿薄唇,半晌,他低低地笑了:“阿落是最聪明的,被你发现了呢,不过这些与我们的事无关,我的野心不影响我喜欢你,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你要是不喜欢,今后我不再插手这些好不好?你相信我。”

“西聆凤歧,你还要骗我!”眼圈泛红,两行泪水滚落,雁初虚弱地垂下手,“你当初要我离开越家,不止是因为永恒之间的门规吧?那时南王根基尚且不稳,你要助文朱重霄即位,迟早会对越家下手!你知道他们要赢得争地之战唯有借助越军,料到萧齐会动求亲的念头,你就助秦川琉羽接近他,他心系秦川琉羽,对我无情,自然更能狠下心除去越家,越家是被你害的,所有人都是被你害的!西聆凤歧,你到底想骗我到几时?”

“你想多了,”西聆君柔声哄她,“我助秦川琉羽是因为在意你,不想看你嫁给萧齐。”

“不是!你只是为了自己的骄傲,西聆尊皇曾经的女人怎能……怎能让别的男人碰?”

“你误会我了,你坠入冰流,我七日不眠耗费功力才救回你……”

“那是因为你还要利用我策反越军,助南王登基。”

“你怎么想都无妨,”西聆君勉力维持她的性命,口里依旧噙着笑,“听话,运功跟我的真气走,让我替你续脉,等你好过来,我会慢慢解释,我对你说的全是真话。”

“真话吗……”雁初摇头,“假的,假的……”

“是真的,”他蛊惑地在她耳边道,“你不是要砍我的枫树?这两百年我又种了那么多,就是等你来砍的,我们像以前一样住在枫陵,再做……交易,你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是高明的奕者,料定我逃……逃不出你的掌控。”气息不继,雁初停下来喘息,口中血又涌出来,声音开始变得断续,“可是……我……我终于能走出这盘棋了……西聆凤歧,我真后悔……后悔遇见你,更不该爱上你……如今……如今我可以走出你的棋盘了……我逃出去了!”

报仇吧。可是直到最后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局,琉羽、萧齐、焰皇、南王……包括自己,都是那盘中的棋子而已。

亲人之死,丈夫背叛,死而复生,原来都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当终于看清那个凶手的真面目,又将如何承受?

“越夕落,你做梦!”察觉结局难以逆转,西聆君终于暴怒,铁青的脸不再见半分温柔,冷笑的眼睛里有了疯狂之色,大量真气涌入她的身体,试图强行接续已断的心脉,“你忘了我说的话,你逃不掉的!你给我乖乖地活过来,否则我定要让你后悔,让你生不如死!”

在处置越军一事上,他原本举棋不定,直到得知她买胭脂丹打掉孩子报复他,他才被彻底激怒,落下了那粒代表生杀的棋子,她亲手杀了他的骨肉,他便取越家满门性命来陪葬!

生为复仇的皇者,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命运,将狠绝的报复用在所有激怒他的人身上。

可如今他已经知道,她是受扶帘婉玉所害,他怎么能将真相告诉她?他怎能当着她承认?

怀中人脸色转红润,娇艳生动,已是回光返照。

“结束了,我终于报复了所有人……”雁初没听见他的警告,或者说不在意,她仰望着头顶空阔的天空,喃喃道,“报仇,是对的,却也是错了,让欠我者得到该有的下场,可……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一切对我已无太多意义,这短暂的有限的时间,我宁愿……宁愿和那个人一起远走高飞,携游终老,听他在耳边再唤一声师父。”

那个人,是被她亲手所杀。

瞒过西聆凤歧,隐瞒了那枚轮回之果,转世的他若能顺利服食,下一世就能穿越轮回之门,出五灵界而托往地方,从此摆脱受控制的命运,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失一两颗棋子,在执棋人眼里应该不算什么。

“你的报复很可怕,但是……我不怕了!”眼帘低垂,嘴角浮现一丝笑,解脱般的笑。

“越夕落!”西聆君狠狠地扣着那只手,将纤细的手腕勒出淤痕,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留下,“你妄想!”

天色陡然暗下来,如同黄昏,半空中隐隐浮现蓝光。

蓝色光华越来越明亮夺目,最终,一道数丈高的蓝色光幕出现在城楼顶,奇丽无比,幻象一般,五灵界从未有人见过。

“那是……轮回之门!”有修道者想起了那个记载,失魂落魄地叫出声。

一道白光自她身上飞起,遁入门内!

怀中身体凭空消失,西聆君毫不迟疑地尾随而去,却撞进一片光影里,触手虚无。没等到他再继续,那片光幕很快就消失了,带着那缕孱弱的魂魄,消失得无影无踪。

怒喝声里,双掌猛然拍出!

巨响声爆发,绵延不绝,整片城墙被恐怖的力量摧毁,轰然倒塌,土石滚落,尘土飞扬,砸死士兵百姓无数,哀呼声不绝于耳。

乌将军等早已跃开,见状惊出身冷汗。

尘土影里,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宽大的衣袍沾着黑的血黄的土,再无半分从容风姿,狼狈至极。

他边走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逃了?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西聆夕落,你逃不掉的!”

风吹长发,丝丝灰白,黑眸空洞无焦距。

一场误会,他狠狠地伤了她,等到他想要挽留,她却设计逃走了,她竟然逃出去了!

布下这盘无终止的棋局,他是五灵界的胜利者,却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感受到有人靠近,他随意挥了挥手,寒意凛冽,方圆百丈成冰原,来不及躲避的被掌力伤到,均变作冻僵的尸体。

南王在侍卫保护下避开,制止众人继续攻击,神色复杂:“他似已失明。”

“轮回之门,不可能拦住我……你逃不掉的!”

试图挽留,真气损耗过度,双眸不复清明,他无视惊骇的众人,就这么自言自语着,慢慢地走远了。

尾声

世事如棋,人是盘中子,步步成局,步步入局。精心策划的局,却不知原来早已在他人局中。只是那布局之人,何时也入了局?

五灵界外,不知是何所在。

广阔江面上,天暗云沉,雨丝细密如织,身旁花瓣飞落,落花漂在江水中,粉红一片,沉淀着暗香无数。

江边,一人,一琴。

灰白的长发尽显沧桑之态,那脸却极年轻俊美。他独自抱着琴坐在江畔石上,仿佛在观望风景,然而那双眸子空空洞洞,再不见奕者的算计与皇者的野心,仿佛下着蒙蒙的冷雨,暗淡无光彩。

浅蓝色衣袍随意铺在地上,雨丝沾上即顺势滑落,洁净,清冷。

一名十二三岁的女孩打着伞匆匆走来,见到他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拿伞替他遮住雨,埋怨道:“都下雨了,凤歧哥哥怎么还不回去?”

“你来了。”听见她的声音,他微微笑了,侧脸问:“我的花呢?”

女孩咬了咬唇,轻声道:“在洞里呢,那到底是什么花呀,为什么要用你的血养,我觉得……可怕。”

“那样它才能结果子。”

“果子用来做什么啊?”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神色也有点迷惘,半晌忽然问道,“下雨了?”

“都下了好久啦!”女孩扑哧笑起来,体贴地讲给他听,“江雨很漂亮,烟雾蒙蒙的,水上有好多花瓣……啊,有大雁飞过去了!”声音里透着惊喜。

“雁初,有酒吗?”

“没有,”女孩不悦,“我问过大夫了,喝酒对你的眼睛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

“反正我不准你喝,你还没有看到我的模样呢。”

他毫不迟疑道:“你的模样我知道。”

女孩惊讶:“你没有见过我啊。”

他抚摸胸口:“我能感觉到。”

女孩显然听不明白,只好羞涩地笑了笑,接着又想起什么,问道:“凤歧哥哥会下棋吗?我刚刚在你的房里看到了一个棋钵。”

他愣了下,点头:“会,下得太多太久了。”

女孩连忙求他:“教我好不好?”

“不了,”他轻轻握起手指,“我不会再下了。”

女孩失望:“为什么啊?”

“因为有一盘棋,我下得太久,太久,最后连自己也走了进去了。”当局者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清醒的执棋者,殊不知从遇上她开始,他就已经入了局。

“输了吗?”

“嗯,输了一颗子。”

女孩满脸崇拜:“那你也很厉害啊!”

他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抱着琴站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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