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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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村里人是人见人厌。
这葛老头年已六旬,瘦小干巴的身躯,仿佛一段老枯木,一张酱油色的长方脸膛,浑身上下穿着褐色布衣,几乎常年都是那么一件,都不怎么见他换的,上面密密麻麻的打着不同颜色的补丁,还发出难闻的怪味儿,手里还常年驻根拐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丐帮长老的风范,但他驻拐棍,倒不是他腿脚不好,只是为了让人令人同情,好多诈几个点钱。
而且这葛老头精明,专挑村子里有钱的人敲诈,他五个儿子盖得房子,和娶得媳妇儿们,全凭他无赖的敲诈得来。
苏清婉万万没想到,现代时候经常看到新闻上播的碰瓷,古代的农村居然也有!还好死不死,让自己给碰上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的关头,苏清婉反而万分的冷静了下来,脑子里急速的思考着对策。
原本呢,她还想下马扶一把,可此刻一看是葛老头,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屁股又稳稳的端坐下去,就骑在马背上,死也不下去!她深知,这种倚老卖老的老货,可是最不好对付的,一旦下了马背被缠上,就难以脱身了。
“喂,我说葛大爷,您这是做什么?”苏清婉皱眉,淡淡道,“我的马还没碰着您呢?”
“好你个苏家丫头,尽说瞎话儿!你都把我老头子的这副老骨头都撞散了,还敢狡赖!”那葛老头捂着胸口的肋骨,一副就快断气的模样,口气却是中气十足,还带着十足的无赖劲儿,“今儿个没有个百八十两,你休想过去!”
这葛老头的敲诈生意,好些天没开张了,没办法,苏溪村里有点钱的富人都讹过了,而苏溪村这疙瘩实在太偏,邻村从这条路上过的人实在太少,他这都蹲守了好些天了,也没见个衣着光鲜点的路过此处,正犯愁呢,嘿,这苏清婉自动撞上门了,我不讹你讹谁!
其实,葛老头眼馋苏清婉的钱很久了,谁不知道如今的苏清婉,是苏溪村的大富人了,不止拥有几百亩田地,还在西梁县县城开了六家医馆,好家伙,那兜里的银子那是响当当的呀!这不,连马都骑上了,要知道,在穷乡僻壤的苏溪村,这马可是个稀罕物种,谁家有头牛有头驴,都已经是顶了不得了,哪里敢奢望这样的高头大马!
今日,苏清婉撞到葛家门前,老头认为是天意,是老天爷给他家送银子来了,是当机立断的就冲过来了!他家儿子,还有老三和老四没娶上媳妇,他要将两个儿子娶媳妇的钱,着落在苏清婉这一票上,是狠了心要狠狠敲一笔竹杠。
苏清婉几乎要笑出来了,百八十两,这在农村是个天价了,这葛老头还真敢开口!当她提款机呢?哗哗的就往外吐银子啊!那他可找错人了。
正在心中无限腹诽着,路边的一间瓦房里,忽然又冲出一个老太太来,精瘦的脸,头上左右各挽一个小发髻,用蓝色的布带绑着,两个脸蛋还涂了胭脂,红彤彤的仿佛猴子屁股,那两只小脚跑的飞快,仿佛踏了风火轮似得,两只精光四射的老眼里,腾腾冒着两簇火苗,苏清婉差点乐了,这老太太的形象,整一个来闹海的老哪吒似得!
老太太飞也似得奔到了葛老头身边,那老手,还翘着妩媚的兰花指儿,优雅的一摔,伏倒在地,双手猛推那仿佛一条死鱼似得葛老头,一边以衣袖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眼泪,一边开腔哭唱了起来。
“哎呦呦哟……老伴啊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和五个儿子啊!老婆子我还指着你过下半辈子呢,呜呜……哪个杀千刀的,骑马居然那么不长眼,把你给踢成这样啊!你不要死啊……”
这矫揉造作的老太太,差点令苏清婉给吐了,葛大娘,您老的演技还能再浮夸点不?听说这葛大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各个村里唱大戏的,没想到这年老了,这当年演戏的风采也没有丝毫落下,这不,就苏清婉眨眼的这么一会子功夫,就从哪吒闹海,变成了一出孟姜女哭长城,真是感人肺腑呐,看的苏清婉都差点要鼓掌了,这哭的叫一个敬业,喊得那个撕心裂肺,这要搁在现代,这奥斯卡金像奖,舍她其谁!
这俩“碰瓷专业户”,一唱一和的唱着双簧,还真是专业啊!苏清婉只淡定的骑在马上,不急不躁,冷眼旁观。
“我,我的心好痛……要死了……老伴儿,你跟她要一百两,给我准备副好棺材……”
“苏丫头,你听到没?我老伴儿都快给你撞死了,跟你要一百两,这不过分吧?”老太太飞也似爬起来,冲到苏清婉的马面前,那老手翘着兰花指,直直的指着苏清婉,瞬间变得狡黠无赖起来。
“我说葛大爷啊,您捂错了,那块儿不是心,那是胃!”苏清婉冷嗤一声道,“您心和胃都分不清,这还想讹我钱呢?”
“……对,老头子我说错了,我就是胃痛!”葛老头尴尬的翻翻眼皮,按在胃的那只老手,不知该拿开还是不该拿开,索性无赖到底。
“您老这躺地上也不脏啊?哦,忘了您都几年都洗澡了,说不准那地上倒还干净些。”苏清婉的口气无比讽刺,冷笑道,“不过您爱躺地上,这清婉管不着,但是您老挡着我的道儿了,您看,您不是往边儿上挪挪?”
“不拿钱,除非踩着老头子的尸首过去,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葛老头无赖的更起劲儿了,甚至还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
“对对,不能少!我老伴儿是家中顶梁柱,苏丫头你撞坏了他,我们全家喝风去啊?收你一百两,已经很是客气了,这还是看在咱是一村人的份儿上。”老太太嘴皮子利索道,小眼睛翻翻,脑子里极快的思谋着,一百两,够给三郎四郎风风光光的各娶一门媳妇儿,再起两间瓦房了,还有的剩哩。
“娘亲,这个爷爷装死。”天天小嘴凑过去,一张一合,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咱们怎么办?”
“好办,踩死他不就没人知道了!”苏清婉陡然拔高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说罢,一甩马鞭,嘴里清喝一声,“驾!”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躺在小路中央装死的葛老头,立即火烧屁股的跳了起来,精神抖搂,指着苏清婉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女人!竟要踩死我老头子!好毒的心肠!”
“哎呦呦不得了哇,杀人啦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呐!”那老太太顿时扯起大嗓门儿,颠着小脚大喊大叫,冲着路边那一排瓦房,双手做喇叭状呼唤道,“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快快操家伙出来,你们爹遭人欺负了咧!这日子没法过咧!”
老太太话音未落,“呼啦”一声,冲出来一大群人,不止是五个精壮的小伙,还有他们几个的媳妇儿,还有孙儿孙女,还有葛老头的亲兄弟葛柱头一家!这一大家子,浩浩荡荡,个个面色不善,手里还挥舞着扫帚,锄头,钉耙,锅铲啥的,就连小孩子手里都捏着石头,砖块,拦在苏清婉的马面前,面露凶色。
这葛老头一家能够在苏溪村里横行霸道,以碰瓷为生,自然是有些底气的,这便是缘于老葛家人丁兴旺,葛家的女人都特别能生,又多是男丁,因此这葛老头是有恃无恐啊!加上葛老头的大哥,葛柱头一家撑腰,葛老头就更加螃蟹似得,横着走了,逮谁讹谁,你不服?好,全家齐上阵!
苏清婉自然知道三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何况,她毕竟生活在苏溪村里,若是真的打伤了这葛老头一家,只怕后患无穷,因此,小脸不禁沉了沉,闪过一抹深思。
“不准走!撞了人就想跑?拿一百两来!”一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呼呼喝喝的震天响,将整条小道都堵了起来。
“既然你们说我撞伤了葛大爷,我苏清婉自己就是大夫,不如去我那,让我当着诸位乡亲们的面,诊断一番,若果真有伤,我自当赔偿,否则就是你们故意敲诈,若是你们信不过我,去找耿郎中诊断也是一样的!”苏清婉骑在马上,声音朗朗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那葛柱头便带头又起哄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大喝道,“不成!俺们哪里也不去,赔钱!不给一百两,休想过去!”
苏清婉冷笑一声,知道他们这是心虚了,耍无赖呢,若果真去郎中那里验伤,一下子就会被戳穿了把戏,何况众乡亲们都在,定会鄙夷唾骂他们,那时他们便是千夫所指,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还敢过去,也就敢趁她落单,堵在这路上耍耍威风罢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苏清婉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以她和儿子的本事,这群人的那几下子腿脚功夫,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就连小家伙眼里都毫无惧色,只是到底是一个村住着,苏清婉并不想动手。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苏清婉此言一出,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傻眼了,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更是老脸一僵,他们只是想讹钱,又不想要命,何况,人家毕竟是孤儿寡母的,若果真动了她们,日后在苏溪村还混不混了!这张老脸,还不给众人踩在脚底下呀,再说那苏靖山顶是个疼爱妹子的,在苏溪村里人缘又极好,到时候一呼百应,还不抄家伙掀了他们的窝啊!这赔本的买卖做不得!
苏清婉正是吃准了这群人这种心理,知道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上来,动她们母子。
葛柱头那几个带头的老的,也没想到这苏清婉看似柔柔弱弱,却是倔强狡黠的很,那眼神里放出的锋芒,连他们这几个见过世面的,都感觉有些心虚腿软直打颤,葛柱头与葛老头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度极高,瞬间打定了主意,耗下去!于是一行人便拦在小路中央,将苏清婉的马儿呈半圆形围住,一脸无赖的架势,就是不让苏清婉走了!
两方僵持不下,苏清婉眼见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心头有些发急,眼珠子轻轻一转,忽然计上心来,笑了笑,伸手将荷包里的一把铜板都抓了出来,足足有七八吊散钱,扯断绳子,将那一把铜钱,“哗啦啦”犹如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
“抢钱咯!谁抢到是谁的!”天天小手做喇叭状,扯着稚嫩的嗓音,清脆的大喊一声!
这些铜钱,大多洒在了小路的两边,一看到铜钱,众人顿时绷不住了,下意识的便弯腰去疯抢,尤其这群人还不都是一家子的,葛老头和葛柱头两家的媳妇啊儿子啊,都彪悍的你争我夺,有的为了几枚铜板,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你撕她的脸,她扯你的发,你抓她的胸,她踢你的腹,你骑着她抽,她反过来压着你扇,甚至打得“布鲁鲁”滚倒在路边的茅草丛里,打得那叫一个热闹,简直是不可开交啊!
此时,小路中央也有了足够的空隙,苏清婉就趁着这一片混乱,一挥马鞭,驱马飞快的冲了过去!将那群还在为了几个铜钱,撕咬肉搏的家伙们,远远的抛在了后头,即便等她们一会子清醒过来,发现上当了,也已经来不及了。
“别打了!别打了!都给我住手!”葛柱头暴吼一声,痛心疾首道,“几串铜板就迷了你们的心窍了,没出息啊!”
可惜没人理他,该抢的还是抢,该打的还是打,大家都穷怕了,见到钱都红了眼,简直跟不要命似得,葛柱头顿时泄了浑身的劲头,一屁股坐到一旁的野草堆里,深深的叹口气。
“回来!俺的一百两啊!”葛老头追着苏清婉马的背影,冲上前几步,气的一把扔了拐棍,弯腰拖下一只鞋,大幅度的一挥胳膊,拼了老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