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女相-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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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丫头,什么二品,是相当于从二品!”乔婉笑了一笑。给她解释说,“你没听见我的官职是钦命婉真学士,官位相当于从二品,也就是说我是一个特例,没有什么实际的官职,只不过是皇上特批地一个虚职罢了!”
小荣并没有因为乔婉的官职是虚职而失望,仍然一脸崇拜地看着乔婉,“啊。格格,你可能是咱们大清朝第一个当大官的女人啊。太了不起了!”
“是啊。姐姐就是厉害,都能给皇子当老师了!”杨芷兰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笑着插话说。
“格格,您穿上官服应该很好看,奴才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了,您快做去吧!”翠柳一脸向往地催促着乔婉说,“格格,奴才来给您帮忙!”
乔婉心里也有点莫名的期待,连忙带着几个人进了书房,把皇上赏赐的布料拿出来,裁裁剪剪。按照图样上的规定做了起来。这个官服本身也还没有什么难做的,就是那锦绣鸡地图案相当难绣,杨芷兰也上阵,几个人偷偷地点着灯,忙活了一宿才把衣服搞定了!
在几个人的催促下。乔婉穿上官服。佩戴上官帽,展示给她们看。虽然衣服有些宽大。但是穿在乔婉身上却有一种飒飒英气,稍显不足地是就是那顶官帽大了一些,身子一动就滑下来。“格格,你好棒啊!”小荣拍着手夸赞道。
翠柳一边帮乔婉整理着衣襟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格格穿什么都好看,穿女装就是美丽地格格,穿官服就是一派大官模样!”
“你们两个丫头不要给我灌迷魂汤,我可不吃这一套!”乔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这是逄越给自己争取来地机会,在上书房总比在后宫接触到的人要多,想要了解情况也方便一些,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小荣看了看天色,大惊失色,“哎呀,不好了,格格,卯时已经到了,该是您去上书房给阿哥们授课的时候了。小路子公公叮嘱了,今儿是您头一天上课,要接受阿哥们的拜师礼,要赶早去才成!”
“那我收拾一下就走!”乔婉也意识到时间紧迫,连忙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整理好官服,便出了景仁宫。早有一乘请便小轿在门外等着了,随同的小太监见过礼,便把乔婉让上了轿子,吩咐一声,练个抬轿子的太监便快步地赶路,出了隆宗门,一路奔南熏店而来。
这时候天色还未放亮,无逸斋里就已经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据说皇子们从四点钟就已经来上课了。分配给乔婉的几位阿哥是九阿哥、十五阿哥、卫阿哥,再加上各位阿哥的侍读。这里面九阿哥年纪最大,有16岁了,却因资质平庸没有入朝地机会,被康熙指定在上书房跟小阿哥们一起学习。
卫阿哥经常入朝参与政事,一般只在下朝之后才来上课,但是为了欢迎乔婉,今天特地赶早来了,跟小阿哥们一起行拜师礼。
十五阿哥和陈睿杰本来被无聊的朗诵搞得脑袋昏沉,见到乔婉却都清醒起来,难以掩饰满脸的兴奋之色,若不是有管事儿的太监在一旁看着,他们肯定已经控制不住扑过来抱住乔婉撒娇了!
乔婉看了看讲桌上摆放的书籍,《四书》、《五经》、《资治通鉴》、《性理纲目》、《大学衍义》、《古文渊鉴》,还有清代帝王圣训、顺治所辑《资政要览》等等,都是一些枯燥乏味地东西,不由得为这些小孩子感到悲哀!看他们一个一个强打起精神端坐在座位上,大早上起来地就在学这个,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啊!
“那个,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咱们换个学习方式可好?”乔婉主意打定,便微笑地看着几个阿哥问道。
卫阿哥微微一笑,没有表态。十五阿哥和陈睿杰高兴地表示赞同,其余侍读都是事先被大人严正警告过的,在这里没有什么发言权,显得性情比较沉闷,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有九阿哥不屑地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女子能教我们什么啊?只不过是来滥竽充数罢了,什么换个学习方式,我看是不会教吧?”
乔婉知道九阿哥正是叛逆地年龄,被一个女子来教课当然心中不服,也不跟他计较,笑了一笑道:“九阿哥,孔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学习的事情,不分长幼尊卑,更不分性别,您知道的我不知道,您教给我了,您就是我的老师;相反,您不知道的,我知道,我教给您了,我就是您的老师!”
“你的意思是,你比我们都知道得多,所以可以安心做我们的师傅了?”九阿哥挑衅地看了乔婉,“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连皇阿玛都夸你博学多才!今天好不容易得见了,总要见识一下,师傅不介意学生考考你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刁难
乔婉知道,这位九阿哥是成心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今天自己露怯了,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说,会白白浪费逄越千方百计安排自己来无逸斋的一番苦心,当然不能让一个狂妄自大的阿哥给考住了,于是笑了一笑,“当然,九阿哥有质疑师傅能力的资格,如果身为师傅连学生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那么自然不应该站在这里自称为师。九阿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好,既然如此,那学生就不客气了!”九阿哥轻蔑地笑了一声,“那么请问师傅,你可知道带兵打仗之事?”
乔婉知道这位不可一世的阿哥已经认定她一个女子对兵法的事情一定一问三不知,存心给她出难题,于是笑道:“我虽然读过书,但是对带兵打仗的事情却不甚了解,知之甚少!”
“哼,果然如此!”九阿哥自以为试探得逞,于是毫不留情地出题道,“请问师傅可知道史上最著名的包围歼灭战长平之战都用了哪些谋略?”
乔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正是求之不得,略一思忖回答道:“秦国散布谣言,使得赵王换掉廉颇重用赵括,用的是反间计;白起佯装败退,诱敌深入,最后断了赵军的粮草,这个可以称作声东击西、釜底抽薪;在赵军突围的时候,秦兵射死了赵括,这个可以叫做擒贼擒王!“你也懂兵法?”九阿哥没想到乔婉会回答得这么流利,忍不住愣了一下,脱口问道。
乔婉摇了摇头。“我不懂兵法,只不过是读过一个典故,纸上谈兵赵括虽然熟读兵法,但是也只不过是空谈理论,真正上战场却乱用一气,终于导致四十万赵军被秦国活埋,九阿哥你说他可悲不可悲呢?”
“你这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吧?”九阿哥虽然心里惊讶乔婉的学识,但是怎么能服气呢?让他一个阿哥心甘情愿拜一个女子为师。无论如何心里也不舒服,于是不顾卫阿哥的劝阻。又出一题。“你可知道淝水之战?”
乔婉一笑,点头道:“知道。晋军以不足二十万地军队大败秦军九十万大军!投鞭断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东山再起、折屐齿等典故都是从这里而来,不知道九阿哥想问的是什么问题?”
这个九阿哥平日里对读书非常厌倦,倒是非常喜欢听别人讲些带兵打仗的故事,他所听来的那些故事不是残缺不全就是夸大其实,怎么能跟乔婉有史有据的典故故事相比,几句下来便被乔婉抓住漏洞,婉转地教育一番。其他人听乔婉有声有色地讲起那些典故故事,都露出兴奋的表情。从来也没有见这些小阿哥上课如此高兴过,他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跟乔婉比起来着实孤陋寡闻了。
“弟子甘拜下风,请师傅教诲!”他强忍着心头的闷气,给乔婉行礼道。
乔婉知道难得这位阿哥能折腰。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回礼道:“九阿哥不必多礼,希望我们今后能相处愉快!”
卫阿哥见九阿哥一脸不服气却又强忍着的表情忍不住好笑。他这位兄弟平日对逄越也是百般刁难,使得逄越多有难堪,几次三番下来也只有冷落他,只要他不是做得太过分,也不去理会。不过看来乔婉似乎并没有要放弃他意思,今后地这个无逸斋课堂可能要热闹起来了。
早膳过后,本来这个时候康熙下朝要来检查阿哥们的功课,但是今天似乎有什么重要地事情要忙,并没有前来检查,倒是让众阿哥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十五阿哥,受到皇阿玛地特别重视,每次都被责令抄写,苦不堪言,能放松一次自然乐不可支。
“好了,各位阿哥和小少爷,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去校场吧!”上了半个时辰的课,乔婉见几个年纪小地已经昏昏欲睡了,于是提议道。
没想到大家听了她的话没有响应也就罢了,还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最后齐齐地看向站在门口伺候的两个太监。太监愣了一会儿连忙过来制止,“婉真格格,这个可不行,皇上说了,阿哥们要专心上课,不能贪玩,刚才用过早膳,这会儿又要休息,不符合规矩的!”
乔婉有些看不惯这些里嗦的太监,面色肃了一肃说道:“公公,我知道这是规矩,但是阿哥们已经很累了,应该休息一下。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我自会承担责任,请您不用担心!”
反正课间休息也是先生自己定的,太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放行。阿哥们见太监同意了,当即兴高采烈地冲出门去,虽然天气已经冷了,可是外面对他们还是有无限的诱惑力。
乔婉看到他们高兴,心里也宽慰,但是唯一遗憾的是校场只有箭靶,没有其他娱乐地设施,不由得再次为这些孩子感到可惜。正是贪玩的年龄,居然被禁锢了孩子的天性,整天坐在书斋里读着那些晦涩的文言文!
“看来我得给他们争取一下!”她心里暗暗地想着。
由于是冬天,上课到下午两点就结束了,乔婉每上半个时辰就带着他们出去玩,搞得两个值班太监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乔婉放下话儿了,说出了事情她承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已经对这个师傅有了看法!
康熙晚点招他们询问情况的时候,便告了乔婉一状。
从无逸斋回到景仁宫,乔婉见小荣和翠柳面色不是很好,当即意识到杨芷兰可能出事了,连忙问道:“小荣,翠柳,芷兰怎么了?”
“啊,格格,您可回来了!”小荣见到乔婉眼前一亮,连忙过来汇报说,“格格,芷兰小姐她正在里面哭呢,您看去看看吧?”
乔婉心里一惊,脱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芷兰为什么要哭?”
“那个……”小荣和翠柳对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刚才太后娘娘带着云妃娘娘和惠妃娘娘来过了……”
乔婉连忙来到东暖阁,果然见杨芷兰正坐在床上抹着眼泪,“芷兰,你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走过去问道。
杨芷兰看到乔婉本想掩饰,但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索性放声哭了起来,“姐姐,我好害怕啊,这个宫里好可怕!”
第二百七十三章 隐患
再三询问,乔婉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午膳过后,孝惠太后带着云妃和惠妃来看望杨芷兰,由于杨芷兰没怎么学过宫里的规矩,再加上有康熙的圣旨,她不必行大礼,礼数上就欠缺了那么一点。
孝惠太后原本就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呵斥了她几句。惠妃因为杨芷兰被康熙关了禁闭,面子也大大地折损了,本就对她心怀嫉恨,也就顺着孝惠太后的话冷言冷语地说了几句。
杨芷兰本就是汉女,在加上从小自由惯了的,性格难免有些开放,哪里受得了这个啊,当即就面色阴沉下来。清宫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