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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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明朗的手慢慢地握起,“你说呢?当年你当着天心的面伤害无心,如今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杀死你的女儿,让你也尝尝那种失去至亲之痛。”
“不!”月天琪撕心裂肺地大喊,想要过去阻止他,却被白光猛地反弹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然而,她顾不得疼痛,又再次地爬过去,“碧明朗,你不能这么做,她们可都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碧明朗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冷冷笑道:“不,她们只是你的女儿。”若是刚才,也许他还不会伤害她们,可是,月天琪的话让他痛恨到极点,尤其是想起当年天心被折磨了七天七夜,被折磨得凄惨无比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毁灭这个女人的一切!
让她也尝尝天心曾经遭受的非人痛苦!
目中杀机骤现,手掌蓦然合上,红光涨满 了掌心,映得拳头如同一团火般,“啊!”两声惨叫,尖锐得直刺人耳膜,转瞬消散。
“噗”碧明朗拳头一松,香囊跌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上面的符文,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一点点地消失。
月天琪骇然瞠目,愣愣地盯着那只黯然的香囊,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上的力气正一点点地被抽离。
良久,忽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喊:“宝珠,玉环。”滚烫的泪水,如雨而下,她的女儿,死了……死了……
“啊……”狂吼一声,猛然朝碧明朗扑过去,似要将他撕碎:“你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碧明朗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女人,目光落在地上的香囊,微微一暗:宝珠、玉环,别怪爹爹,要怪,你就怪你们投错了胎,有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娘!
手缓缓地举起,他 杀了这个女人,以绝后患!
忽然,一道冰蓝色的光直射而来,碧明朗惊忙避开,“谁?!”
大门无声开合,一人缓缓地走了进来,碧明朗凌厉地盯着那人,昏暗的光线下,无法看清那人的脸面,却能认出那身衣服,那是归虚族的服饰。
月天琪忽然停止了哭嚎,缓缓地转脸,看清那人的服饰,忽而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你来了……巫尊,派你来了……太好了,替我杀了他,杀了他!”幽怨的语气陡然尖锐,撕裂了空气,如同厉鬼的尖叫,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好吵!”听得一个微沙的嗓音轻道,一道阴冷的风呼地席卷,月天琪尖叫一声,昏倒在地。
大殿,恢复了最初的安静,空气却压抑得可怕,仿佛有根无形的紧绷的弦,有什么一触即发。
“你是归虚族人?是谁?”碧明朗暗自警惕,冷冷地质问,“莫非巫尊也想趁火打劫不成?”
来人微微抬起脸,幽蓝的火光正好投在他的脸上,将那人的五官完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碧明朗猛然一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三北?!”怎么可能,他失踪十多年,音讯全无,家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今天此情此景下,他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穿着归虚族的服饰,以敌对的身份,简直太诡异了!
碧明清看着站在面前的兄长,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面无表情,平静得像一波死水。
“是我。”
他承认了!他真的是三北明清!碧明郞激动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三北,真的是你,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碧明清淡淡地拨开他的手,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今日来,不是来叙旧,而是奉了圣尊之命,带走月天琪。”
闻言,碧明朗猛然清醒过来,亲兄弟久别重逢的喜悦,顷刻荡然无存。
“为什么?”默然盯了他一会,沉声问。
碧明清淡淡一哂:“各为其主罢了。”
看到他无动于衷,对自己的亲兄弟如此冷漠,碧明朗忽而感到几分气恼,“各为其主?那么,我们的兄弟之情呢?别告诉我,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碧明清顿了顿,显得十分地冷酷决绝,“从我离家的那一刻,那个肮脏的家里,所有的一切都与我再无关系!”
“你简直无可救药!”碧明朗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弟弟打小就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故而与大家也并如何亲近,可是毕竟是血缘亲情,他却可以如此冷漠,说抛弃抛弃,实在让人齿冷。
碧明清不痛不痒,“随你怎么说,无论你是谁,我曾以是谁,今日我仅代表归虚族,前来接管月族的一切。”
“接管月族,归虚族凭什么?”碧明清大怒,“月族内部再怎么乱,也轮不到你归虚来指手画脚……”话没说完,蓦然色变,“你居然带人来偷袭?故意在此拖延时间?!”
外面,兵器交接声,惨叫声,喊杀声,顿时响起,很快地蔓延开来,声势浩大,可见两方人马皆不少,哪怕没有亲见,也能想象那厮杀场面的惨烈。
碧明清扯动嘴角,“鲜血,是征服必要的代价,所以,出手吧!”说着,一束淡蓝色的光团已经朝他打了过去。
碧明朗慌忙迎上,脸色一沉,他出手毫不留情,自己又何须顾忌什么兄弟之情,使出浑身解数,将巫法邪术发挥了极致。
兄弟相殘的悲剧,就此上演…………
“影,你的手臂……”许凝一大早起来,想不到出门就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影的左臂,被连根切断,只剩空荡荡的一截袖子,昨晚还好好的人,今天忽然就变成了残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微低头,面无表情地道:“属下做错了事,该受到的惩罚。”
惩罚?许凝转念一想,震惊地问:“是不是因为你告诉我白衣修炼天绝的事?”
影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就因为告诉自己真相,所以就要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许凝一时又惊又怒,止不住脱口道:“他怎能如此残忍?”
“不怪公子,是属下罔顾命令,应受的。”影忙地为主子辩解。
“他如此待你,你还要为他说话?!”许凝觉得难以接受,影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如今却因为自己而没了手臂,而他,居然那么狠心……
“不怪公子。”影不善言辞,唯有这一句。沈家的规矩,他很清楚,早在要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如今只是断了条手臂,还是公子手下留情了,所以,他只有感激,而没有怨恨。
可许凝无法理解,她对沈家的规矩了解不多,只是觉得沈白衣这样对待自己的属下,很不应该,即使,影不怨恨白衣,可她却无法不怒。
“不行!此事因我而起,他要怪就怪我,为什么要把过错都让你一人来承担!我去找他。”
“我就在这里,凝儿有什么不满,就说吧。”清清冷冷的嗓音穿透迷雾,传入耳中,让许凝止不住微微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沈白衣已经立在影的身后不远处,散落的三千发丝,耀眼的金刺痛了她的眸。
影转身,对他行了一礼,识趣地退下去。
沈白衣站在原地没动,清晨的风,卷起他白色的衣摆,吹乱了彼此的心。金红色的瞳里,隔得那么远,却清晰地倒影着她的容颜。
许凝怔怔的看着他,忽然,所有的责备都无法出口,只有微微的疼痛,在心底悄然蔓延。
“凝儿,不是有话要说吗?”四目相对,良久,沈白衣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许凝微垂眼睫,“我只是觉得你不该那样对影。毕竟,错不在他,昨天,是我逼他说的,失去手臂,对一个杀手来说,太残忍了。”
“沈家有沈家的规矩。”沈白衣面色淡淡,眸光微动,清冷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凝儿,我本就是个残忍的人,你忘了吗?”杀母弑父,残害兄弟,世间人皆视他为魔鬼,如今,连她也要远离自己的吗?
许凝微微一震,抬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孤立薄雾中的男子,晨光淡拢,照着那迷人的金色,身周光华流转,然而,却无形中散发出孤绝的气息,萧瑟而冰凉,仿佛隔绝了人世,方寸之间,狠狠一揪,如被无形的手无情地揉捏,那么地疼。
“白衣。”动情低唤,她微微一笑?“我说过,无论你是怎样的人,你只是你,只是我的白衣。”
爱是包容,而不是指责。她有她的观念,他有他的原则,每个人坚持的不一样,所以,才会有矛盾。可是,并非不可调和,不是?没有谁,生来就喜欢残忍,在未来的日子里,她相信自己可以一点点地温暖他冷寂的心,一点点地让他改变。
“凝儿?”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浓情感,让他有一丝动容,他以为,她会因此而恨自己,扪心自问,是否自己对她的爱,太没有信心了?
许凝轻轻点头,什么也没说,相信,他会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一刻,她多想上前拥抱他,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让他不要那么孤独,可是,不能,横亘在眼前的不过几步之遥,却咫尺天涯,谁也无法再靠近一步!
“哼!”不满的冷哼自身后响起,许凝忙的敛神,扭头一看,只见哥哥正抱着手臂靠在院门边,似笑非笑地横扫过来,不凉不热地道:“有时间在此卿卿我我,还不如想想办法,把小奴隶给找回来!”
“什么意思?”许凝大惊:“流光他怎么了?”
“逃了!”碧无情言简意赅。
沈白衣眉头微蹙,“影!”
影即刻出现,“公子。”
“追。”
“是。”
影飞快地消失,而许凝则皱眉问碧无情:“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院子里房间有限,而白衣他们又唯恐流光伤害自己,故而,流光是住在外院,由专人看守。
“我不放心那个小奴隶,一大早就去看看,不料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而沈家的影卫,居然还以为人家没起床,实在可笑!”碧无情笑睨沈白衣一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嘲弄之意。
沈白衣淡然自若,丝毫不在意他的嘲弄,只转而对许凝道:“灭,很快就要来了,我想……”
“想都别想!”许凝岂会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你们在一起,现在,我的巫术也学了不少,并且每天都在进步,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会成为你们的负累!”
沈白衣抿了抿唇,显然不赞同,而碧无情已抢先说出他要说的话:“不行,这里太危险,我们不能冒险,你一定要走。”
说着,大步走过来,那样子像恨不得立刻将她拎走,许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十分坚决:“我决不走,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碧无情已经走到跟前,抓住她的肩膀,许凝瞪他:“哥哥,你要做什么?”不会想就这样押她走吧?
“你们听我说。”许凝深吸一口气,十分冷静地反问道:“你们让我走,打算要我去哪里?哪里才算安全呢?若没有你们在身边,万一灭找到了我,可怎么办?谁也不知道灭到底有多大的神通,与其两面担忧,不如让我留在你们身边,至少,在你们看得见的地方,即使灭要对我做什么,也有你们在保护不是?!”
知道他们若要强行送走自己,她无法反抗,唯有说服他们,才是唯一的办法。
听完她的话,两个男人都不由地怔了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诚然,如她所言,若灭到时候并没有来这里,反而去寻她呢?若要刻意对付,远离他们的视线,才是最不安全的!
见二人都有些动摇,许凝趁热打铁,又道:“灭那个人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万一他意在抓我来威胁你们,那么无论我躲到哪里,也是无济于事!”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