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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罪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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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一脸正经,“你体内的噬心毒,已经侵入心脾了,想想全部清干净,至少也得个三五年,以你的聪颖,三五年,你还学不会我的本领?只要你用心,青出于蓝也不在话下。”

“三五年啊?”

“怎么,急着见你的情郎,就没把我的救命之恩放在心上了。”

“哪有,白姑姑,我答应你。”安季晴双手合拢,十指紧扣,指间相互不安分的搓着,要不要再见段风涯,她已经不知道了,心以前说,他是个要死的人,就想陪他走过生命的尽头,现在呢?其实她这种情况,也应了白兰的那句话,再回首,已满目苍夷,爱虽在,她却没有勇气,回过头来,再像之前那样,爱他,义无反顾。

白兰拉过安季晴的手,放在手心搓着,她知道安季晴在想什么,不过,安季晴还年轻,她可不愿意让安季晴重走她的旧路,思念是一场持久更深的战,你越是以为自己全副武装,百器不侵时,最后,越是你丢盔弃甲,思念胜潮,寂寞深思。

“季晴,反正还有那么多时间,你就什么都别想,专心跟我学习就好了。”

“嗯,白姑姑,那你的另一个心愿呢?”安季晴恍惚的点点头。

白兰目光踌躇,最后正视安季晴,“我要《布图》”

“姑姑也要《布图》?”安季晴惊愕的睁大眼睛,所有的不解,都写在了眼里。

“季晴,你还是不懂。”白兰站起来,背对安季晴,“《布图》一出,怕会天下纷争,爹当时也就是舍不得毁了它,才让我偷了出来,用爹原话说,《布图》是个厉害的武器,却不是个好东西,不值得拿来炫耀,因为,它炫耀的后果,可能是,以生命作为代嫁的。”

“姑姑的意思,想《布图》物归原主?”

白兰沉思,良久才说,“物归原主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或者,你可以说服段风涯当众把《布图》毁了,又或者,你得到后,自己把它毁了,只要让天下人知道,世上再没《布图》,不会人心不安,我想,爹也能安息了。”

“白姑姑,季晴虽然不敢说一定能做得到,不过,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安季晴脸露难色的说着,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和天下人,和朝廷,和江湖人,和箫沐,和段风涯抢《布图》,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有很多事,安季晴并没有和白兰细说,比如,如今已天下归一,南平沦陷,全靠《布图》,《布图》沾了多少人的血,她不知道,至少,在南平这一战上,已是杀人无数,血债累累了。

而最让安季晴为难的,其实是面对段风涯,面对段家,她已然,没有勇气,站在他们面前,还是一如既往那样,卑微求全,一份低廉的爱,付出一次,就够了,如果,一面而再,再而三的,不顾一切爱上一个人,就好比,飞蛾扑火。

这也是后来的后来,安季晴总结出,她对段风涯的爱,就像那只扑火的飞蛾,有人说,飞蛾扑火那一刻,得到了光和热,它是开心的,是满足的,是幸福的,然而,人类并不是飞蛾,他们怎么会知道,得到光和热的飞蛾,同样受着炙热灼烧的痛苦呢?

安季晴一直有想问段风涯,飞蛾扑火,到底是英勇,还是愚昧,可是,最后,她也没机会问到。

在此后的日子里,安季晴白天跟着白兰前往石源村,就地义诊,石源村的百姓都很真,很纯,安季晴很快就融入到里面了,晚上,白兰陪安季晴看医书,讲医术,久而久之,安季晴已经可以一个人,适应很多突发病况,俨然,成了石源村,人尽皆知的女大夫。

只是,寂寞寒窗夜清冷,孤枕清凉床不暖。

☆、122。 再见,似曾相识

三年后!

腊月寒冬雪漫天,梅花映弄倍妖媚,旧时寡欢日渐稀,思君不见滇城郎!

安季晴在洁白纸上,写下这几行字,三年后,沉冗的思念,已无处可遁,也就只有让它跃然于纸了。

她记得,曾经,也是这种,美得让人窒息的冬天,她被段风涯的马踩在马蹄底下,然后一始了一段,对方没有爱情,没有结果的感情,这段感情,安季晴后来明白了,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有疾无终。

白兰轻轻吟起安季晴写的那首诗:腊月寒冬雪漫天,梅花映弄得倍妖媚,旧时寡欢日渐稀,思君不见滇城郎。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发出了一丝明显的叹息,“季晴,你也是时候离开了,反正,你没回支看一眼,心里是放不下的。”

安季晴伸手捻了一朵梅花花瓣,幽香暗自飘来,她明白白兰叹息的内容,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世事,可能已千变,或者说,段风涯,已经有了完完全全的生活,这个生活,是她一直空缺的,是一丁点的,都没有容着她的。三年,安季晴也学会释怀了,只是像白兰所说的,不见上一眼,可能心里就永远都放不下,爱,不一定要斯守,但也还是想看他幸福,才足够。

白兰语重心长的说,“季晴,听姑姑一句奉劝,凡事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有了爱,还有自尊,你要知道,在世人眼里,安季晴三年前就死了,就算谁忘了你,也不要去介怀,最好,以一个最新的状态去认识以前的人,懂么?”

“白姑姑,季晴明白的,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还有,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你完成那两个心愿的。”

白兰欣慰的点点头,望着安季晴越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道,“如果当年,我也有踏出这里的勇气,是不是,结果,会不会是更好的?

滇城的冬天,总比别的地方,要来得更明显,更寒冷,漫天的雪,透着冷彻的北风,呼啸而过,吹着酒楼的幌子,一飘一摇的,而街道上的行人甚少,偶尔几个小孩子,匆匆的跑过,带着嘻戏的打闹,弥漫在空灵的空气里,而一串串的脚印,很快就让重新落下的白雪覆盖,犹如一条没有人踏过的雪路,明洁得,只剩下清冷了。

安季晴站在城楼下,仰头看着威慑的城楼,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侍卫,同样的雪,不同的是过路人,这种感觉,仿若,已隔世。

几个男男女女的众城楼经过,一男的嘻笑着说,“我说段少爷也算是命中大福的人了,当年有多少人算出,他命不过二十五的,你看,现在不止好好的活着,还有了女儿,听说他那女儿长得挺趣致的,等一会见到了,就知道了。”

一女的答着,“段少爷娶那么多房妾,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想享齐人之福的,现在看来,他还是专情的,你们看,段少爷对九夫人,那个宠溺,真是旁若无人了。”

另一女的接话,“想当初,那个安季晴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段少爷,没想到是个短命鬼,倒在段少爷好了的时候,失足掉下了悬崖,我看,她就算不是个祸胎,也是个可怜的人了。”

他们的对话,在安季晴耳里,特别刺耳,不过,那女的也说了句对的话,她的确是,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段风涯的,像她们说的,九夫人,那不是说,三年内,段风涯还是不改他的风流成性,一娶再娶了,之前说是为了继后香灯,说得那么不情愿,现在不是在拥右抱了?

安季情内心纠痛了一下,却并不太明显,她已经学会把情绪放在心底,不着痕迹的。

“几位大哥小姐,你们这是赶巧去哪?”

他们站住,见安季晴白纱遮面,不禁多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姑娘,只见安季晴一身素白飘然,纤腰细细,双目明澈,不难想,这面纱下,应该也是一动情女子吧,一男子便好心相告,“姑娘是外地人吗,现在滇城的治安很好,都很少见过有姑娘家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安季晴凝神,原来,人家误会她怕好色之徙,故顺他们意的说,“嗯,今天才刚进城,我以前听说滇城是个繁荣昌盛的地方,怎么今天,发现静悄悄的,人都去哪里了。”

“姑娘可能不知道,今天段少爷在百福楼为她的女儿摆百日宴,对来客,他是来者不拒,说这样是为他段小小姐积福,看,宴席都差不多开了,大家都去了吧,也倒不是冲着这顿饭去的,好奇心嘛,人都有的,也就想看看九夫人是何方神圣,让段少爷宠爱至极了。”

“女凭母贵,才百日,就这般纵容了,看来,这小小姐长大了,也定会是个娇气的女孩子,对她的长兄和长姐一点都不公平。”

一女子补充说,“姑娘,你又错了,段少爷虽然妻房多,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也好奇,咱一块去看看吧。”

“我,”安季晴其实是还没做好见段风涯的心理准备,况且,还是段家上下一家亲的情况,只是,她又有种迫不及待的想知见见他们口中的,段九夫人,一个让段风涯宠溺至极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百福楼门外,巨大的红木牌匾上,刻着‘段向晴百日宴’几个大字,而当安季晴踏足进去时,张着口,久久没合上,上上下下两屋的酒楼,都坐满了人,恐怕,能自如走动的滇城人,都集中在这里来了,看别人热闹的人,永远是最多的。

“段少爷来了,段少爷来了!”有人嚷嚷着,然后段家的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走上二楼,突然,段风涯猛地回头,迷惘的搜看了一下。

“风涯。怎么了?”段风离这几年来,已经学会从段风涯的少言少语里,捕捉到他的感情跳跃,他只觉得,段风涯那一个回眸的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是放下一切心术,回到三年前的那种,让人可以靠近的真实。

段风涯摇摇头,“好像感觉有个强烈的震撼,似曾相识。”

☆、123。 为何,一娶再娶

段老夫人并没有出席这场百日宴,同来的,是段风离和段家的八位夫人,还有,段风仪,知许丰,同时,段风仪还牵着一个刚会走路的男娃。

在段风涯身边,是九夫人,她穿着水蓝的紧腰长裙,外披着一件深红披风,不施胭抹粉,笑靥如花,不是那种可以让人一见倾心的女子,却在她身上,有种淡然不争的平静,往往,就是这种从内在发出的特质,才是最迷人的吧。

段风涯拥着九夫人的肩,高声说,“谢谢诸位抽空来给我的女儿送来祝福,我很高兴。在这里,先干一杯,代表我夫人和孩子感谢大家。”

安季晴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咫尺之距,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九夫人了,那个曾经温良的男人,瞬间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了,陌生得,抗拒任何人接近他。

段风仪凑近段向晴,已身为人母的她,比九夫人更体现出,做人娘亲的幸福,一脸洋溢的,都是笑,“哥,你说,小向晴最像你,还是像九嫂呢?

“当然是像婉儿了。”段风涯轻刮着九夫人的鼻子,在人前,他也一点都不吝啬他的宠爱,除了这个上官清婉,哪怕是林微音,也没得到这般待遇,有些爱,就不用言明了,一个动作,足以让人看得,真真切切。

突然在后面,不知谁说了句,“我看最像五夫人了,小小姐的嘴,和五夫人的,简直就是一个样。”

顿时,全场安静下来,杜若惜挑弄娓媚眼,“哟,不说还没发现,一说,还真的,和五妹像极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向晴是相公和五妹的女儿的,别说嘴巴,连眼睛都像呢。”

“相公,真的,那么像,五姐吗?”九夫人娇滴滴的双目看着段风涯,就差点委屈得要哭出来了。

段风涯吞了口口水,抚慰九夫人,“哪有,你也没见过季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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