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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罪妾-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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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爱与恨!

段风涯凑近灯火,吹过烛光,黑夜如期压过来,隐隐约约中,两人只能彼此看到两个人的存在,却没能捉到一点情绪,段风涯实在不习惯看安季情颦眉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最重要的,是容易让他,心不在嫣,他不习惯被别人左右心情。

段风涯轻声说,“安季晴,天快亮了,早点睡吧,说不定明天以后,就一切大白了,我们就可以回滇城了。”

黑夜中,人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纵表情,安季晴甚至是,没有一点拘谨,“你查到什么了?”

“我知道黄金的下落了,只是,就是不明白,唐吉为什么会把金子给那两个汉子,不知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勾当了。”

安季晴突然想起,箫君那天带她在吉祥赌坊看到唐吉也是塞给那几个汉子金灿灿的黄金,就冒出一句,“那两个汉子,是不是挺彪悍的,还有,手臂上还有刺青?”

“你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是吉祥赌坊的人,我见过。”

“看来,伍大人说对了,唐吉就是被赌残害终生了,只是,你自怎么见过他们的,之前怎没听你说过?”

“哦,那个,忘了什么时候了,我去睡了。”安季晴唐塞一句,就自个爬上椅子上了,想着很多事,有关段风涯的,箫君的,伍子微的,想着想着,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87。 行动,捉人拿赃

安季晴醒来时,段风涯已经不在房里了,她整理好,就有丫环来敲门,“夫人,大人和将军在前院用早饭,让奴婢来请你过去。”

安季晴纳闷,他们一向不一起用饭的,于是就多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奴婢不知道,已经差不多开饭了,将军还说,唐师爷也会在那里。”

“哦!”安季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似乎明白段风涯的意思了,捉人拿赃,难道,他已经行动了,想着,安季晴就疾步跟在丫环去前院了?

安季晴到的时候,伍子微刚好也从另一个方向到,伍子微先是和段风涯暗暗的点了点头,才在黑蛇身边坐下,这一点头,在安季晴眼里,已然成了一种默契。

待大家入座后,黑蛇摆摆手,所有下人都自动退了下去,席间,顿时安静了,静得让人心闷,像随时都有可能有事发生似的。

唐吉站起来,先后给大家一一的满上酒,笑着说,“将军,夫人,你们来水月城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唐吉只是一介师爷,但在水月城,跟随伍大人,也三年有余了,在这里,就倚老一次,先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回家团聚了,唐吉就先干为敬了。”

唐吉一口饮尽,杯子朝底,“将军,夫人,请!”

安季晴也喝了见底,段风涯拂袖,仰头,最后也是杯子见底了,才说,“唐师爷,你随着伍大人三年多,对水月城总归是,无功劳也有苦劳了,这杯酒,你喝之无愧!”

安季晴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她摇晃着头,强行睁着双眼,一手握着段风涯的手臂,“风涯,酒里有毒!”

“放心,没毒,只是点蒙汗药。”唐吉笑着说同,从他淡淡的表情上看,就好像,他说的,只量件很平淡的小事。

段风涯也趴在桌子上,“唐吉,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吧。”黑蛇站起来,叫嚣着,拍着手,一下子,从四面八方窜出了好些人影,他们目光贪婪衣着参杂另类,一看就知不是正经人家了。

没有喝酒的伍子微本能的退到段风涯身后,是她觉得,这时候的段风涯还有能力保护她,站在段风涯身后,她还胆色过人,极其镇定的说,“唐吉,我爹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对他,枉你读了十年圣贤书,古人就只教会你,以德报怨了?天惘灰灰,你以为,杀了那么多人,还可能全身而退吗?”

唐吉仰天长笑,狂傲而又狰狞,这个样子,让伍子微本能的,怯懦的后退了解一步,她的手还挤着段风涯的衣襟。

笑完,唐吉直盯着伍子微,“小姐,你也别说以德报怨,说得那么动人,说句实话,没有我,就凭你爹那匹夫之勇,他能把水月城整治得那么好吗,我不过想要他从税银里拿小部分出来,给我把那赌债还了,他居然不愿意,任我由赌坊的人鱼肉,他不仁,我就不义。”

“可是,没有我爹,你只是一介书生,你怎么下得了手,你……”

“你给我住口,”唐吉突然表情厌恶起来,“伍任先算什么,他不过饶幸得了一官半职,我呢,才高八斗,屈居在他手下也就算了,还穷到臭酸,老天爷让我碰上黑蛇,简直是厚待我了,我能辜负老天爷的一番好意吗?”

“唉,唐吉,还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早点了决了吧,想不到他们能出万年林,还查出那么多,留着终是祸害。”黑蛇拍着唐吉的肩,笑得粗犷。

段风涯挣扎着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早上我已经让伍姑娘叫石捕快去请巡府大人了,杀了我们,你们一样逃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蛇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有的捧腹大笑,有的仰天长笑,有的,只是轻蔑的笑,最后,黑蛇说,“段将军,等巡府大人来时,你们已经被弃尸万年林了,大不了,说你们失踪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段风涯勾起嘴角,脸上闪过一抹狠唳,一闪即过,又变得无力。

“段将军,别忘了,你已经中了蒙汗药,就算没有毒,可是,你还有力气自卫吗?你也别怪唐吉狠心,是你自己送上刀口的,我就不相信,连你都没命回去了,还会有人敢来,皇上还会记惦着这些税银!”唐吉说完,朝黑蛇点点头,“动手吧,三个都不能留。”

“风涯!”安季晴仓惶的看着段风涯,欲言又无语。

黑蛇从身后的一人身上接过长刀,这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用手指弹一下刀子,映着明阳,刀子晃了一下,“段将军,放心,很快的,白刀进,红刀出,我想,你比我更明白这情形的。”

“风涯,走,快走。”

“安季晴!”段风涯突然惊叫了起来,在场的人都被这鲜红的血,惊呆了片刻。

只见安季晴用自己的双手,用仅有的,最后的一点力,死死的抓住黑蛇向段风涯刺过来的刀,鲜红的血,嘀啪嘀啪的滴在明洁的桌子上,没有触目惊心,却是触人心弦了。

黑蛇刚想拔出刀,手上一阵痛,一支飞镖和一颗小石同时击中他的手腕,黑蛇丢刀,左手握着已然出了血的右手,嚷叫着痛,此时,安季晴已经在药的作用下,昏迷过去了。

伍子微走上前,从裙上扯下两块布,包扎起安季晴的伤口,段风涯一步步的逼近黑蛇,“黑蛇,你以为有一张和伍大人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从来,唐吉就是那堵墙,你不过是他手上的一只棋子。”

“不可能,你明明喝了酒的,不可能,不可能!”唐吉跌坐在地上,惶恐的看着段风涯喃喃有语。

段风涯轻笑,“谁说我喝了酒的,我不过是倒在衣袖上了,唐吉,你不是说你才高八斗吗,我这小把戏你都看不出来,还敢自说才高八斗,枉伍大人惜才,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唐吉,你等着吧,相信我,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88。 原来,只爱英雄

随后,石捕快带着巡府大人,还有两支军队,前前后后包围了衙门,高调行事,在书房搜出了黄金,当场带走了黑蛇和唐吉,在水月城游走一天,水月城好事的百姓从衙役的口中,九拼八凑的,也得出了结论,税金,是唐吉借黑蛇长得酷像伍任先为由,骗黑蛇和自己自导自演一出孩子生火,火烧黑蛇的事故,然后杀了伍任先,偷龙转凤,直到监守自盗,前前后后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到底,是钱为万恶,还是,本就是人心不正?

巡府大人走后,衙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段风涯守在安季晴床边,他断然是想不到,安季晴会有此举动的,只有傻子才会觉得,如果他真中了蒙汗药,还能在黑蛇他们手下跑得了。

伍子微走进来,目光扫过床上的安季晴,她安静如水,淡若如花,她心里突然就涌起一丝暗涌,是谁说安季晴配不上段风涯的,一份爱,只要从心里出发,就没有什么比它更真挚了。

段风涯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示意伍子微也坐下,伍子微在段风涯对面,款款落座,段风涯才慢悠悠的说,“伍姑娘,对于你爹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你的,你节哀吧,我想,等唐吉他们伏法后,你爹也会瞑目了!”

段风涯的话,慢条斯理,像经过严密的织布机出的布帛一样,稳然有序。

伍子微垂眉,双手不安的互搓着,最后抬目,目光落在窗外,一地明媚的地方,“将军不用说了,子微明白的,一切都是命吧,没想到,给娘守完三年孝,本以为是来和爹团圆的,却是连爹一命也没见着,就要给他守孝了,老天爷为何就不对我厚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段风涯看着伍子生泛红了的双目,顿了顿又补充说,“你也无亲无故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回滇城,再作长远打算。”

“不了,”伍子微是想也没想,这两个字几乎是仓惶的脱口而出,她敛眸轻笑,笑意款款,却又笑得,迷离不清,然后把目光落在安季晴身上,“将军,我终于相信了,女子都爱英雄,你在子微眼里,是个十全十美的英雄,可是在夫人心里,你明显,只是一个丈夫,为人妻,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你,你要好生待她,至于子微,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的。”

说到最后时,伍子微轻微的发出一声叹息,这叹息,终不知是为了自己悲怆的命运,还是为了安季晴对段风涯的这份心思,她望尘莫及,还是,只是单纯的,叹息。

段风涯没有答话,而是端起茶杯,狠狠的把还热着的茶,喝下去,热气呛喉,似乎,只有炙热的痛感,才能让他心里得到一丝丝温存。

好生待安季节晴,这句话,伍子微是第二个人对他说的,第一次,皇后不惜懿旨,也叫他好好待安季晴,现在,伍子微这英雄论,也要他,好生待她,难道安季晴待他,真的会是,真心实意吗?如若是,自己就真的应该好好待她了么?

段风涯皱眉,伍子微出去后,他从怀里揣出那支刺中黑蛇手腕的飞镖,紧紧的揣着,盯着它,目光得不到解脱,这飞镖,他见过,那一次箫沐上门讨《布图》时,陆嫣就是用这种如出一辙的飞镖,伤了安季晴,这次,定然不会是陆嫣救的安季晴,是箫沐,段风涯目光深深的陷了入去,像在无边的黑夜里挣扎。

安季晴的身边,难道箫君无处不在?段我涯突然想起陆嫣离开段府前说的那句话:尤其不能伤害五夫人。有个外人,这般守护着自己的妻子,于他而言,到底,是一骄傲,还是一种悲凉呢?

药性过后,安季晴缓缓的睁开眼,手上一阵剧痛让她重重的皱了眉毛,并发出沉沉的呻吟。

段风涯快速的把飞镖揣入袖中,坐到床上,一脸掩藏不住的温情,“你醒了,怎么,还很痛吗?”

安季晴摇摇头,“也没有,就手上还有点痛,唐吉他们?”

“伏法了。”段风涯敛眸,张口半晌才又说,“对不起,我早和你说出我的计划,你就不会受这冤枉伤了。”

安季晴挣扎着坐起来,段风涯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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