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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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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心中明镜

年莹喜妖娆一笑,神出藕臂缠绕上他的脖颈,看似暇以缠满,话语里却透着往日的犀利,“修了也会再长,况且凭什么你说修就修?”

宣逸宁无所谓她的赖皮缠,从她的身上抽回目光,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要是平时,年莹喜根本不在乎他对自己的忽视,本来她也没把他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上,不过现在可不行,她的刺激还没见什么成效,怎能半途而废?

眼看着宣逸宁的薄唇就要碰到酒杯,年莹喜忽然一个伸手,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对上宣逸宁不解的目光,她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将那杯中的就全部含入在了自己的口中,若有似无的嘟着嘴,让人误以为她是想让宣逸宁从她的口中摄酒。

如此的大胆举动,就算是再为耿直的人,又岂能不懂她此刻的含义?

当然,她敢这么做,完全是敢肯定宣逸宁这种有着洁癖的阴人,绝对不会从她的嘴巴将酒取出来,她如此的这般不过就是装个样子罢了,为的只是想瞧瞧齐妃那边的动静。

齐妃没想到年莹喜竟然这般的大胆,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如此过格的举动,桌子下面的手掌窝成拳头,任由微长的指甲抠在掌心之中,饶是齐妃再好的隐藏,此刻都已经有些的按耐不住了。

年莹喜将齐妃已经僵硬在脸上的笑容尽收眼底,心中已了然一片,果然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齐妃是爱惨了现在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而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导致齐妃对她的别有用心和两面三刀吧。

只是……有一点年莹喜还是无法参透,为何在齐妃那爱浓伤满的眼神中,残存着一丝透骨的恨意,这种恨意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在她的眼中根深蒂固,与那一汪的神情牢牢纠缠在一起,卷出了一种誓死的纠结。

按照古代女子的家教与修养,家里的长辈一定会从小灌输她们女经和女训的思想,所以古代女子一向都是以自己的男人为天来看,就算是再过埋怨,心中也不敢残存一丝的怨恨。

不是她们不敢,而是在她们的观念和世界中,根本就不懂应该要和自己的男人去谋取一份属于自己的利益,这也是之所以古代女子大多数都是以悲剧收场的原因。

所以现在齐妃眼中的这份同深爱相等分量的憎恨,让年莹喜心中狐疑一片,到底她的这份憎恨,源于哪里?

唇齿间蓦然的一热,将年莹喜放远的思绪给打断,她诧异的回首抬眸,便与面前的人四目交接在了一起。

只是刹那,他便垂下了长长的美睫,将那已然暗得,像是看不见天日的深沉眸子遮盖了起来,唇上用力,将她口中的酒汁摄取进自己的口中,他的动作稳而缓慢,但并没有丝毫试探的迟疑,似乎她就是他的结发棋子,而他这么做,也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

年莹喜呆愣间,宣逸宁已是将她口中的酒汁全部取了个干净,直起身子的同时,对着她微微一笑,天然的邪佞融化在唇边,是她从未见过的魅惑。

舔了舔自己还带着温热的唇,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唇齿留在自己唇瓣上的酒香,莫名的心跳加速,是她都搞不懂的情况。

此时齐妃的心里像是被万箭穿了心房,怎么看怎么都极疼的窒息,闭上眼稳定了一下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疼痛,待再睁开眼时,已然站起了身子。

“最近这身子是越来越无力了。”她说着,强忍疼痛的勾起一抹轻笑,“时辰也是不早了,我便先行回珍宝斋了。”

蓝水早就受够了身边六子的无事献殷勤,见齐妃起了身子,自己也赶忙的站了起来,当先搀扶上了齐妃的手臂,作势便要转身。

齐妃手臂用力的拉住了蓝水欲动的身子,先是朝着宣逸宁福了福身子,后又对着年莹喜颔首,“皇上万安,皇后千安,臣妾先行告退。”

宣逸宁别有深意的看了齐妃片刻,才淡淡然的挥了挥手,“回吧。”

齐妃依旧微笑,不曾失了一贯的优雅,转身对着众人含笑的迈出了门槛。

年莹喜一直盯着齐妃的背影不放,心中微微有些讶然,刚刚自己和宣逸宁的恩爱举动,已然是将齐妃刺激的不轻,然而就是这般的疼痛,她仍旧能仪态万千的面带笑容,光是这一份难得的隐忍,就让她不得不再次的打起精神来。

看来这次,她真是碰见狠角色了……

一阵清凉的微风,顺着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使得年莹喜酒醉的脑袋登时泛起了无比的沉重。

她晃了晃脑袋使自己能够保持一分清醒,伸腿从宣逸宁的身上跳下去,连和众人打招呼都懒了的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桂禄海走了进来,神色匆匆的停在了宣逸宁的身边,“皇上,司马大人派得亲信求见,现在已经在凤栖宫的门外候着了。”

宣逸宁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朝着里屋走去的年莹喜,转身与桂禄海走出了前厅。

凤栖宫的宫门外,站着一位身穿鹤袍的男子,他见宣逸宁走出,赶忙上前跪安,“皇上万安。”

宣逸宁屏退掉身后的桂禄海,神色一片凝重,“起来说事吧。”

鹤袍男子倒也爽快,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皇上,最近安阳侯趁着边关动乱,不停的在本国招兵买马,虽然对外宣称是为了以备后患,但司马大人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所以赶着派属下过来通报。”

鹤袍男子口中的安阳侯,是白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因家中三代为白国效力朝政,也算的上是背景雄厚,而他的长相就更不用说,是完全和宣逸宁并不分上下的美男子。

曾传闻在这位安阳侯年仅五岁时,那些前来说媒求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其父拒绝了上门说亲的一干人等,将这位安阳侯与当朝自己世交的女儿结成了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时过十年,在两家小儿小女大婚的当晚,这位安阳侯竟然将自己刚刚拜完堂的新娘亲手杀死在喜房之中,其手法的残忍程度让所有人震惊。

整个白国无一人不为之所惊讶,当然这件事情后来也惊动到了朝中的齐帝,齐帝虽并没有按照国法处死这位安阳侯,反是派人将安阳侯带离开了白国,对外宣称是关押流放。

而这位安阳侯一走就是五年,等他再次回国时,他的整个家族面临着满门抄斩,只有他依然坐在自己的安阳侯位置上,牢身根固。

后来安家灭门,这位安阳侯从那时开始,不但总是带着一张面具示人,脾气秉性上更是有着极其诡异多端,再加上他性格毒辣狠绝,虽然在白国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侯,但实则早已是手握大权的操控朝政,将现在的白国,已然吞在了他的腹中。

宣逸宁长眉渐拧,声音沉着,“难道司马大人认为安阳侯有攻打宣国的心思?”

“皇上,现在安阳侯得令在白国称霸,白国的帝王俨然已经是个傀儡,如今他又这般的招兵买马,我们不得不防啊!”

“朕自有分寸。”宣逸宁转头直视着那鹤袍男子,“可有查询到司南王爷的去向?”

“据探子回报,司南王爷当时的走向是冲着西关赵国所去,但赵国曾经多次受到白国的攻打,几次下来虽然城池依在,但城中却早已是亡国不堪,所以属下想,很有可能司南王爷朝着西关前去,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而实则在濒临赵国附近消失以后,才是去了真正想要投奔的国家。”

宣逸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可知道赵国周边都有哪几个国家?”

鹤袍男子深思熟虑了一番,才一一的道出了名字,“都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国,唯一能和咱们加以抗衡的,只有边国与白国。”

“竟然又有白国么……”宣逸宁目色微微沉淀了几分,随后示意那鹤袍男子可以退下了。

他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弟弟与白国混为一谈,但现在来看的话,貌似宣雨辰还偏偏和白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过不久的各国大典上,他要亲自的会一会这位白国安阳侯了。

桂禄海见鹤袍男子已经走远,抬眼瞧了瞧阴沉的天色,见眼看着到了子时,不禁微微上前开口,“皇上,如今时辰已经不早,奴才见凤栖宫的人已经将前厅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皇上去安嫔那里坐坐吃点点心,也好早些休息?”

宣逸宁听闻,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笑,“桂禄海,没了禧妃,这次你又开始从安嫔哪里捞油水了么?”

桂禄海一听,知道若是宣逸宁这般的说,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惊慌至于一双总是闪着精光的老眼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明儿个去内务府一趟,将你后半年的俸禄一起领出来。”宣逸宁垂了垂眼,“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你养,朕尽量的去理解你的这份孝心。”

“皇上……!”桂禄海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起吧,你好歹也是将一辈子仍在了这宫里。”宣逸宁说着,转头朝着凤栖宫看去,本打算回望一眼便离开的他忽然眼睛一滞,随后看着不远处房顶上的那抹飘悠的影子,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桂禄海。”

“是,皇上。”

“你去门外等着朕。”

“是。”

第一百九十四章灯火阑珊

夜空如墨,繁星如灯。

年莹喜交叠双腿的坐在自己的房檐上,双手托腮的将思绪放远。

此刻的她借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浓浓酒意,不去想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疲惫,而是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松,让自己的身心喘口气。

貌似在这个世界,这身体才不过是初开的年纪,她可不想未老先衰的满脸褶皱。

一道淡淡的清冽香味,传进了她的鼻息间,她猛然侧目睁眼,竟见是宣逸宁坐在了她的身边。

已经习惯了宣逸宁的人来疯,年莹喜根本不打算搭理他,转头继续的闭目养神,根本不把他的存在当回事。

在时间的流逝中,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最后,到底是宣逸宁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可是在怪朕么?”他的口气是那般的清淡,但只要细细品味,还是能体味到其中一些说不出来的无奈。

“你指的是哪件事?”年莹喜闭着眼,轻轻的回应着。

“哦?这般看来,你早就对朕不满了。”宣逸宁露出了以往的勾笑,“不过朕觉得,朕刚刚说的是哪件事,你应该很清楚。”

“你说的是禧妃?”她不紧不慢的晃了晃前轻后重的脑袋,“算是吧,不过谈不上责怪,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你那面瘫一样的表情罢了,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你比较可爱。”

宣逸宁的呼吸,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一窒,他沉静的眼中再次起了翻浪,那两个人影又开始在他的瞳孔之中闪烁飘忽,不过仅是片刻,他便自嘲的一笑,随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年莹喜,你又是何时见过以前的朕?不要在那里借着传闻而口说空话了。”

“呵呵……”她笑着转身,睁开眸子正视着他的双眼,借着这份难得的酒醉与那心中的疼痛,她倾着身子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在他全身的僵硬下,她眉羽间像是凝了万年前的忧伤,连空气都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凉。

“宣逸宁,如果我对你现在所有的冷漠与决绝都装作视而不见,是不是就能将当年的一切因果都还给你?”她说着,一向清透的双眼泛起了朦胧,抚摸在他眉眼上的手指,也跟着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如果当年不是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你还是孩童的时候,是不是今日的你便不会这般的漠然?我很想说当年的那次偶遇,其实我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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