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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奸臣之女-第112章

小说: 奸臣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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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你叫阿琰给当街打了?”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眼睛里还闪着促狭的光。

有这样一个老师,池脩之也不是个会真羞涩的人,同样无耻地答道:“有人管是福气。”

顾益纯道:“你少得意了,现在是小娘子们围着你,哪天叫小郎君们看到阿琰,可有你忙的!”

池脩之悠悠地道:“我们定亲了。”

每当遇到与娶媳妇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池脩之的战斗力总是破表,顾益纯转换了话题:“是啊,定亲了,你也是有爵位的人了,待到成婚之日,仪式也好看些。”

说到正事,池脩之放下杯子,肃容起身,整整衣冠:“非先生,学生不能有今日。”

顾益纯一抬手:“早晚而已。”

池脩之再一躬身,才回到位子上坐定。顾益纯问他:“谢表可要写好。”

池脩之道:“学生有一个月的假,没想歇这么多,就这三五日,会会亲友,写谢表,就销假回大正宫。”

“这样很好,”顾益纯一点头,“新的印鉴、袍服等等还要赶制,纵制好了,你还是先认真做你的中书舍人。”

“谨受教。”

从顾益纯那里领完教诲,池脩之家都没回,又往外祖母那里去。

池外婆昨天就听郑琰说池脩之要回来,早起就等上了,存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等听说郑琰跟池脩之在大街上秀恩爱,又听了那夸张的方式,把原来的话都忘了,一脸惊骇不安地等着池脩之。自打池脩之进了门,眼珠都不错一错地看着池脩之,生怕外孙少了一块肉。

池脩之请完安,直接问池外婆:“外祖母怎么这样看我?”

“你被七娘射了一箭?”

池脩之羞涩一笑了笑:“街上人多,一群乱人扔东西,阿琰也扔了一样儿给我,我就单收了她的。咱们名份早定呢。”说着大大方方上前走了两步给池外婆看,展示自己一点伤也没受。又问:“您今天上街去了?人太多,没挤着吧?”

“那么多人,我行动不便,又添的什么乱?”看着外孙没事儿,池外婆的语气也缓了下来。祖孙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池脩之又问了离家数月池外婆的生活,得知一切安好,看看日头偏西,才辞出回家。池外婆还要苦留,池脩之道:“再晚就要宵禁了,回京后还没着家呢。”池外婆这才放他走了。

回到家,地是净的、饭是热的、水是温的、什么都是妥妥的。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爱护了?池脩之鼻子略酸,眼眶略热。套一句写烂了的词就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然后漫入四肢百骸,池脩之四肢酥麻。

老仆上来简要汇报工作,池脩之打断了话头:“娘子都知道么?”

老仆微微一愣:“都是娘子吩咐的。”

“那就行了,换身衣裳,我要写谢表。”

“大郎加官进爵,奴婢们还要道贺呢。”

“我今锋芒太露,且不用大肆庆祝,待劵书下时再贺不迟。”

换好衣服,呷一口茶。池脩之坐在桌案前,伸手扯过一张信笺来,心头千言万语,先写了一堆情话。什么早上你在朝阳的背景下射了一箭,你整个人就像阳光照进我的心房,你就是我的太阳。晚上回到家里,温馨的感觉就像月光照遍全身,你就是我的月亮……写完这些,诉完情衷,再道这几个月来郑琰辛苦。

写完了这些正要派人派去,想起还不给准岳父问好呢。匆匆写了给郑靖业的拜帖,请求明天登门拜访。然后才是取了份空白表章,开始写给皇帝的感谢信。

池脩之第二天有假,寻思着自己已经递过拜帖了,到顾益纯那里报了个到,就跑到郑家。他有假,郑靖业没假,正好方便绕过岳父见媳妇儿。

郑琰读了肉麻情诗,心里正美,两人私下说话,她伸右手食指,轻轻戳着池脩之的心口,戳勒个戳。郑琰进入青春期,数月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人也更漂亮了。池脩之见未婚妻一张俏脸,要羞不羞的样子,心里痒痒的。郑琰的小动作那般女儿态,池脩之也心神荡漾,这个时候,说什么情话好像都不足以表达,最好是有所行动。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儿不愁嫁

你入我心,我也想入你心呐。

表想歪了,木有亲亲,一下下也木有!池脩之抬起手,也戳向小未婚妻的心房……

“咝咝咝——疼,好疼……”池脩之泪眼汪汪。郑琰左手叉着个腰,右手揪着他的耳朵,池脩之个儿比她高,只好曲膝,歪头,求饶。

生物课要认真听啊,亲,小少女的心脏,是你想戳就能戳的吗?没当流氓打出去算你运气好!

耳朵被揪,疼则疼矣,倒也疼得甜蜜。后来郑琰没跑掉,还给他揉了揉,嗅着少女的体香,不但戳到了,好像还近距离观察到了……

“你笑什么呢?”一颗须发花白的大头猛着出现在视野内,池脩之心里一惊,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离京数月不见天颜,一朝返都,不由欢欣。”池脩之答得滴水不漏。

“P!”皇帝鄙视地唾骂,“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笑成什么样儿了,不是想小娘子你能笑得这么腻歪啊?”皇帝就算是相信你,也没有被弱智光环打中。

池脩之微笑:“陛下圣明,所以称为圣人。”

“嘿嘿,等不及了吧?”流民这乱已定,皇帝心情好了不少,“等不及了吧?可惜阿琰还小啊,还没及笄啊~郑安民可不会这么早嫁女儿的。”

皇帝跟他外婆,在某些方面是有些相似的,都是老小孩儿。

池脩之故意不接这茬儿,故作正义地道:“掌上明珠,舍不得是应该的。相公疼爱阿琰,我也为阿琰高兴。”

皇帝冲他呲牙:“唉,本来还想帮忙的,好像有人不领情啊!”

“陛下……”

“嗯?”难道要求情了?求了也木用!皇帝也不能决定这个事的,那是人家爹妈的职责。皇帝得意地想,等池脩之求他了,他再告诉池脩之,这事他管不了,好看一看这货年少老年的脸上冷静龟裂。

如果皇帝当个媒人,这个可以有——双方肯卖皇帝这个面子就能成,如果不鸟皇帝,他说了也白说。除此之外,皇帝只能决定他家儿女的婚事,侄子侄女一类的当然也可以——前提是,对方家里也同意,否则,请参照庆林长公主的遭遇。

“陛下也有女儿,不要让诸位公主错过花信啊。”

提到他女儿,皇帝瞬间蔫了。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也要看嫁的谁,把公主嫁给普通人家,人家求之不得的。勋贵之家呢,权衡一下也就同意了。换了世家……现在的公主们也越来越恐怖了,愿意娶的好人可真不多。就算结婚的时候是个好人,保不齐结婚之后就被逼得变态了。

“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子。”皇帝嘀咕一句,也不拿池脩之开玩笑了。

池脩之倒是换了正色:“圣人,圣驾明日启行幸翠微宫,诸衙署置于何处皆有定制,近日又有诗文长才之士奉诏入京,不知于何处安置?”城里空房子倒是多,熙山那里可就不是这样了。

皇帝摸摸鼻子:“择一处偏殿,让他们住!”

“住在一处?”池脩之惊讶了,“才智之士多有气性,也有脾气不投的,都住到一处,可要热闹了。”

“热闹就热闹,”皇帝笑得阴阴的,“这个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了。我看不用太远,就放到右边的弋游宫好了。弋游宫临水,原是一处游弋歇脚之地,与翠微宫又是隔开的。把这些老才子、少才子们弄到一起集中管理,集体参加活动,也省得公主们犯错误。”

池脩之无可无不可,此事不用他接待,他只要传达命令就可以了。不过——“这些人,归谁管呢?只恐他们轻易不肯守规矩。”才子名士嘛,总是以挑战规则为乐的。

皇帝笑道:“还说你聪明呢,怎么就忘了现成的一个人了?我的好妹夫、你的好老师,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人?”

池脩之深恨自己多嘴。才子和名士还不一样,名士性放达,才子多臭嘴。两种人都有傲气,才子却要可恶得多。名士如季繁,当年被郑靖业挤兑得只能收了这个徒弟,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入京之后被郑靖业坑了一把,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后,走得也爽快。换了才子你试试,他不一路骂到你进坟里才怪!骂死你算是积了口德了,不积口德的轻则骂你一户口本,重则骂你家全部族谱,厉害吧?

让顾益纯与“才子”们相处,福祸难料啊!才子们是自傲的,进京就要显示出高人一等的气魄来,一不如意,就要骂街啊!

“还愣着做什么?着人请驸马过来啊。”皇帝催促道。

池脩之捏着鼻子认了,亲自跑到顾家去请罪:“学生不该多嘴的。”

顾益纯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呢,不用担心。”

庆林长公主道:“孩子为你担心是为你好呢。你道这些人是好相与的么?当年魏静渊,名声坏得那样厉害,你道是为了什么?参他的御史了不过说他误国而已,怎么就朝野都说他不是好人了?升斗小民,能分辨得请魏静渊都做了什么啊?千不该、万不该,他说了才子卢世勋‘夸夸其谈实无才干’,也是实话,那样的货就是会写点文章,不会干实业。卢世勋是存着自己有才,必要经天纬地、不拜相也要做个清贵官一鸣惊人的心思的。被魏静渊一说,老羞成怒了,一张利口,从此只做一件事——骂魏静渊。有人骂,就有人乐得去传,一来二去,连祖宗都跟着遭了殃。还编出许多前世不修的话本来。”

顾益纯给妻子递了盏茶:“你且消消气罢。圣人命我去见他们,那就去见见,我又不用与他们相争,他们写文章我写字,互不相干,”顾益纯笑得狡猾,“我统共一套上朝的衣裳。”驸马的礼服,他拿驸马的身份见诸人,绝不与人谈诗文。

池脩之舒了口气:“这样就好,学生去复旨了。”

“你急什么呢?”庆林长公主拦了他下来,“就要搬家了,你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说说都要用什么东西,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了,反正没出这里的门儿,就当是还在给圣人跑腿。”

池脩之道:“还照往年那样儿就成了,有劳师母了。的的不能久留的,圣人这两日还在琢磨着罹乱州郡之长官调动,学生得回去应命。”

“这是正事,你且去。”

流民平定了,中央下放去工作的人,赏功的也赏完了,该是对地方秋后算账了。郑靖业主管人事,效率挺高,名单已经开列出来了,后面标注着各人的职务、表现,等候圣裁。

池脩之回来缴旨的时候皇帝与郑靖业、蒋进贤、韦知勉已经在讨论了,各官员的表现都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楚,剿讨使、抚慰使中有与这位丞相走得近的,有与那位相公一条心的,有对皇帝忠心的,情况也算掌握得比较真实。对于基本情况,四人并没有太大的分歧。

讨论的焦点在于,蒋进贤认为在这次平定流民之乱的活动中,各地“士绅义民”出力颇多,也当有所表彰。皇帝对于这个提议是首肯的,但是对于蒋进贤提出的:“河阳周氏尽忠为国,宜作表彰,周氏弟子可酌才量用。”皇帝是非常不开心的:“表彰什么?表彰他尽忠尽得逆匪满河阳的跑吗?”

韦知勉道:“周氏毕竟是出了力的,就此不语,恐寒士人之心。”

皇帝大怒:“你们这样,难道不怕寒了池脩之的心吗?”他给直接点破了。韦知勉、蒋进贤不敢再争。郑靖业道:“周氏尚在其次,当务之急是把各地长官人选定下,劝课农桑。眼下雨水丰足,抢播一季的庄稼,到秋天才能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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