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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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希瑾接着问,“那彩衣坊呢?那一家的货源稳定吗?”
“那可是王家的产业!要不怎能那么容易打败绮彩坊稳居清河镇第一呢。”段青饶有兴致地望着林希瑾,“妹妹有兴趣进入这一行?这倒是有点难度啊,要是只要稳赚不赔的话,有姐撑着倒是容易,但是想做大,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林希瑾闻此言心生感动,虽然是刚刚认识,段青倒是真的很讲义气。拱了拱手算是拜谢,林希瑾说:“段姐这倒是想偏了,希瑾是想进入这一行,不过不是卖布,反倒是想要向她们买进一些布料,所以想问问哪家的比较好一点而已。”
“进这一行,不卖反倒买?”段青搔了搔脑袋,“这我倒是有点困惑了。不过管她呢,既然妹妹有心,做大姐的自然会帮你看着场子,妹妹就只管安心在这里做着就好。”说着一拍脑袋,却是有些窘色,脸上满是恍然大悟,“妹妹来自林家村,又是初到清河镇,可是那回乡的林尚书之女?初闻妹妹介绍也只是熟悉,倒是没想到妹妹的身份,这会儿却是突然想起来了这茬儿,令堂仙去的时候,青也是去拜祭过的。林尚书可是我们清河镇的骄傲啊,十八状元,三十尚书,我们这里许多人都是拿着令堂的事迹教育着孩子长大的,听说林尚书仙去的时候全镇的人全都赶去送葬,以示缅怀。”
林希瑾眼角觑见林希璃掩不住的自豪神情,知道段青说的是真的不由有点惊愕。她只是凭感觉知道她的母亲一定不一般,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的风流人物,一时间胸腔也升起了些自豪,只是面上不显,还是谦逊地拱了拱手:“家母一向低调,是乡人厚爱了。希瑾那时正逢有病在身,最近才有所好转,所以没有向诸位一一还礼,希瑾惭愧了。”
段青摆摆手,许是不在乎,也就没有太过于纠结于林希瑾的身份问题,只是注意到林希瑾说自己有病在身,关切地说道:“这也不能怪你,只是妹妹现在身子大好了吗,别还有隐患在身啊!”
“多谢段姐关心,希瑾早就好了,只是养病反而快要养出病来了的。”说着此节林希瑾便又想到了那一个动弹不得的养病生涯,苦笑了一声回道。
“嗯,这就好。”段青顿了顿,问,“妹妹上午去过彩衣坊,可是要去和掌柜的谈生意?”
“嗯。”林希瑾点头,“既然有人捣乱,希瑾想掌柜的该是无心生意了,便想改日再拜访。”
段青点点头说:“这倒正好,下次段姐带你过去,让她给你个最低价。”
林希瑾也不推辞:“那就多谢段姐了。”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两人又谈了一些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一个混迹市井,一个来自未来,又都有些腹黑的性子,也见过些世面,倒是谈得甚为开心。
“哎,你怎么能打人呢,我是真没带银子,又不是不给你!”
说着话不知不觉的便到了正午,人声鼎沸的酒楼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吼,林希瑾心中一动,觉得有些好笑。以往她在酒店工作的时候从未遇到过的吃霸王餐,在古代第一次进酒楼偏偏就遇到了。
看着林希瑾和林希璃都有些好奇,段青挑眉说道:“一起过去看看?”说着话就已向扶栏处走去。
林希瑾和林希璃也跟着走了过去,三人一起朝下望去。
大堂的中央,两个小二正推搡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瞅起来很是干净温润的瘦弱女子向里走去。那女子一身灰袍,同色的布包着头发,面容极为平常,只是那一双不断打着转儿的眼眸甚是灵活,给她平添了几分神采。那女子一直奋力挣扎着,发髻在争吵之间也被拉得东倒西歪的,只是手中还死死抓着一个木板,似乎那木板甚为重要。
林希瑾看到木板心中一动,抬手向下大笑一声说道:“这位阿姊,可介意上来与林某共饮一杯,这一餐就让林某请了?”
那女子听着声抬起头望着楼上,看着林希瑾还有她身边的两个人。林希瑾眼眸中饱含笑意,表情却极为真挚,让人觉得她说话很是诚恳。站在她左侧的小女孩虽然是俯视着楼下,却一点也不让楼下的人感觉到被轻视,只是有一点被不断好奇地窥视打量着感觉。而她右侧的青衣女子明显是对她刚刚出口很是诧异,只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落在窗外,似乎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嗯,看起来这倒也不是些坏人。李逍顺势便推开了两个包夹着她的小二,整了整头发,又拉了拉衣服,感觉整齐了之后才举手向林希瑾拱了拱:“那就多谢这位阿姊了。”
段青看着那女子正在向上走才问林希瑾:“妹妹这是?”
林希瑾微笑道:“我看这女子手拎着的木板似是为作画所用,该是个画师,便有心结识一番罢了。”
段青笑了笑倒也不多问,便径直回到座位上先品起了茶。
说着话那女子便已上楼,看到林希瑾便拱了拱手,然后就极为自来熟地就把画板搁在了桌子下面,拉开段青旁边唯一的空位自发自动地坐下了。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开口:“多谢这位阿姊刚刚为我解围了。”她虽然说着感激的话,但语气却是没那么多的感激之情。
林希瑾也不在意,笑了笑说:“江湖救急罢了。在下林希瑾,不知这位阿姊怎么称呼?”
“哦?”那女子看林希瑾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我来自京城,名叫李逍。”
“原来是李姐。”林希瑾似无所觉,笑着应道。
“你真的不认识我?”李逍有些探究地望着林希瑾,目光有些高深莫测。
林希瑾心里一咯噔,心里暗说一声糟糕,不会是熟人吧?
那头,林希璃却是少有的盯着李逍满脸兴奋地问:“你是李逍?就是那个被称为‘画圣’的李逍?被赶出李家的那个?”说着便伸出手要拉她的手,“快让我看看,她们都说你有一双神手,给我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让李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两姐妹,一个是完全不认识她,一个却是热情的有些太过分了。
这会儿林希瑾也明白了过来,这李逍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只不过李逍大概是知道自己是来自京城,她在京城又小有名气,所以对林希瑾完全不认识她心有别扭罢了。于是林希瑾歉意地笑了笑说:“原来是‘画圣’李逍啊,希瑾书院求学数年,一直无缘得识,今个儿却是见到了,果然风采过人啊!”
11
11、画圣李逍(修) 。。。
画圣李逍
“哦,风采过人啊。”
李逍拉长了调子颇为玩味地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希瑾:“看来林姊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啊,莫怪能早早地取得举人功名呐。留在这清河镇还真真是委屈林姊了!”
林希瑾摇摇头,苦笑道:“李姐取笑了。”
听着这话林希瑾的心里可真的是苦的。她以前并不知道举人的难考,只是感觉应该和研究生差不多,也就是学问大点罢了。后来知道举人是百里挑一,她也只是暗自庆幸幸好原来的林希瑾已经考过了。此时听到李逍这么说才突然想到,林希瑾作为一个十八中举的举人,必然是神童之流啊,那么她的文采必然也是过人的。
林希瑾自家知自家事,她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的紧。连繁体字都还没有写明白,要是让她吟诗作对还不如让她自杀来得痛快,说不得在以后还得做做剽窃的事,把那唐诗宋词拿出来显摆一下的。只是她能背诗是没错,但是要以后运用得体却还要恶补一下这天文地理,诗词文化了。
想到此,怎能让她不郁闷?
不过林希瑾想得倒也是明白,虽然说她可以剽窃,却也不能过分。一者她会的诗词有限,二者每首诗词都有其背景环境,她的年纪阅历摆在这里,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感叹?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指认剽窃,乐子就大了。古代可不是现代,有的剽窃者比原创者还理直气壮,还可以打着借鉴的旗号大行剽窃之实。古代要是被指认剽窃,她的名誉便完全坏了,得不偿失啊!
幸而她有母亲的遗命,三年之内不得入京。只是在清河镇这小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诗会茶话会的找到她头上吧?林希瑾有些不确定,却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只是自此她下定决心专心从商,少与读书人打交道了。
李逍却没想到林希瑾会由她这一句联想到那么多,只是说了这一句便埋头狼吞虎咽吃着糕点,看来真的是饿了。
林希瑾没什么反应,林希璃却偷偷地拉了拉林希瑾的衣角,拿眼觑着李逍,附在林希瑾耳边小声说:“大姐,她真的是李逍吗?咱们可别是遇到骗子了吧?”
林希瑾失笑,莫怪林希璃质疑了,这李逍的形象也是太差了一点。不过这李逍的身份应该是不会假的,毕竟只要稍稍一核实就清楚了的事,不会有人这么傻到去做。
林希瑾刚想给林希璃解释,不料李逍的耳力极好,也听到了林希璃的话。于是擦了擦嘴之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希璃说:“这小丫头可真现实!你李姐是遭了贼了,要不能这么狼狈么?要不我就跟你回去吧,正好家父和令尊是金兰兄弟,你可以让令尊看看我是不是骗子。”说话时李逍的嘴角还沾着没擦掉糕饼屑,瞅着她态度坦然,却让人觉得好笑。
林希璃的脸皮可没林希瑾这么厚,听着李逍这么说尴尬得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被人当场抓包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缩到林希瑾的背后不说话。
林希瑾这下不高兴了,我请你吃饭你还敢挤兑我妹子,找虐啊!
于是林希瑾歉意地笑了笑,望着李逍说:“李姐见笑了。舍妹年纪尚幼,见识短也是自然,我们断是没有质疑李姐的道理的。李姐现在只是行为稍微狼狈一点而已,又没有被抓到作奸犯科。只不过吃了一顿霸王餐而已,我们又怎会怀疑李姐是骗子呢。”
李逍哼了一声,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含混不清地说:“你倒是护短!”
李逍自是明白林希瑾的意思,谁让你吃霸王餐被我们看见,上来了又是狼吞虎咽的?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们凭什么就要听到你说你是李逍就相信啊!
吞下最后一块糕点,李逍打了个饱嗝,又饮下一杯茶,肚子终于是不闹腾了。于是抬眼直直地盯着林希瑾,盯得林希瑾都有点发毛了,有些后悔请了这么一尊大神上来,这李逍的气场也太大点而了吧!
李逍擦掉了嘴边的饼屑,方才义正言辞地对林希瑾说:“不行,这是我的名誉问题。今个儿谁也别劝我,我是定要去你家去一趟的。让林正君看看她家闺女是怎么欺负我这个可怜的,落魄了的侄女儿的!”
林希瑾哭笑不得,她怎么欺负她啦?她给她解围,又请她吃饭,花钱了还受气,到底是谁受欺负啊?偏偏这厮还说得还煞有其事的,弄得像是她像是真的有什么对她不住的样子。
不过对于李逍去她家,林希瑾也没什么反对。
她相信李逍在身份上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女人应该不是遭了贼,自个儿把钱花光了倒是极有可能。初看她她还一付单纯书生的可怜相,现在一听扯得上关系便变得奸猾似鬼。就她这滑不留手的德行,要是真有贼偷了她最后倒霉的肯定是那个贼!她分明就是到这酒楼吃霸王餐,故意大声喊着想找个人帮她买单来着。否则哪儿有有钱却故意点那么少的东西只吃个半饱的道理?
分明就是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