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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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小白坐在高坡上,看着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又一批熟人。
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长长的吻在颤抖着,半响,它回头向着营地而去,还好,罗莉还在那里,不然叫人家怎么活?
沈烈向北流窜。
流窜,坚定无比的流窜。
一天后的黄昏,一直追到了国境线不远处,碰到了又“脱光”的,浑身无鞍,野马似的黑风,于诚苦笑着招呼兄弟们:“我们在这边接应吧,出国境的话,就容易引起纠纷了。”
赤列坚也叹了口气:“你让他去吧。阿烈不会有事情的。”
“是啊,谁能把他怎么?”几个兄弟想想好笑。
反正是一起执行任务的。
围着篝火,于诚终于抽出了时间,把沈烈和俄罗斯人的恩怨详细的讲了一遍。惹的兄弟们哄堂大笑。
“派杀手?在国外不敢说,在边防军的地盘上,什么杀手来也是渣。”
于诚赞同这句话:“可是他不满啊,他说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这次算布克惹鬼了。我们等着吧。”
沈烈已经按着原路,一路打劫,深入了外蒙。
北上,目标直指乌兰乌德。
布克不好找,那个白痴索斯基还是很好找的。还有那个被自己抽的光头。他在那里熟悉的人不要太多。抓到一个,也就问出布克详细的地方了。
惹我?
沈烈恶狠狠的笑着,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7回 出赛
潜入乌兰乌德的沈烈轻易问出了索斯基在哪里。
他冲入索斯基房间的时候。索斯基正在做夜晚男人们该做的事情。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这些下流胚子。
沈烈不满的把女人拍昏,把惊慌失措的索斯基拔了出来,丢到了墙角:“布克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
“雅库资克。”索斯基同样不是布尔什维克。
说卖了老大就卖了老大。
沈烈翻过了边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看着坐在墙角的索斯基:“你怕我?”
索斯基无语的看着他。光着屁股总不能气宇轩昂的站好了,然后大义凛然的摇头吧,索斯基觉得自己活的很别扭。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深刻体会到了传说里,布克的痛苦。
沈烈的眼睛泛着凶光。上下打量了下索斯基。翻过他那边的手机丢到了他的面前:“给我打电话给布克。说我找他。”
沈烈在盘算,那该死的雅库资克到底有多远。马上全军比武要开始,自己答应杜老的,不能太任性了。
想想还是先恐吓吧。
索斯基不得不打出了电话。颤抖着声音:“找布克先生,我是,我是索斯基,对,乌兰乌德的。很重要,很重要。”
然后电话给了沈烈。
沈烈拿起来布克正在咆哮,类似于都他妈的几点了?没有正经事情就做了你之类的街头语言。
“你再骂一句我就做了你。”沈烈冷冷的道。
电话里愣了。
“知道我是谁吧。最近你很忙,忙着全球通缉我?是不是要我上门去找你?布克裸男,你听好了。这次是警告,再有一次挑衅行为,那么就别怪我杀上门去。我让你防不胜防,老子一辈子什么事情也不干,就专门找你的麻烦。你的生意我毁了,你的房子我烧了,你的女人我干了,你的孩子我煮了吃!杂种。”
恶狠狠的说完,沈烈把电话挂断了。
索斯基恐怖的看着沈烈咬牙切齿的发威,他一点也不认为沈烈做不到这些。
煮了吃?天啊。
这个魔鬼。
索斯基紧张的看着沈烈,他担心沈烈动手。沈烈动手了,突然爆起,一脚踹了他的脸上。砰一声闷响,索斯基后脑撞了房间结实的墙壁上,昏厥了过去。
沈烈按着老习惯。把被单丢了门后。然后打开门,点上火,再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躲在街角,看着楼上突然响起的警报,和随之而来的鸡飞狗跳。沈烈忽然有个想法,他觉得在以后的日子里,乌兰乌德一定会流行防盗窗的!
三天后。
沈烈站在草原上看着赤列坚带队灰头土脸的赶了回来,他笑的龇牙咧嘴的。
至于杜老电话里的劈头臭骂他当耳边风。
人嘛,有人要针对自己,不报复一下怎么行?相信这比任何言语更有威慑力,布克下次再敢找自己的麻烦,就必须先掂量掂量了。
所谓的道上。
面子一定要争取,可是对手太强大太无影无踪的话,如今有钱有地位的布克先生可是身娇肉贵的,他能不顾及么?
沈烈相信,此次去乌兰乌德敲山震虎,会让这个混蛋收敛很多很多的。
微笑着。
看着于诚恼火的对自己抛媚眼,沈烈哈哈一笑,搓搓手:“累了吧?吃好喝好。”
罗莉已经走了。
沈烈最近事情繁多,她要回家去处理下自己其他的私事再说。杜老已经把她的工作也调到了边防,免得沈烈憋不住去偷人。女人嘛,反正习惯性的传统里,是跟着男人天南地北的。罗莉也不是很在意。有专门的人送她回去。现在她可是教官的太太。
地位在边防军里水涨船高着呢。
“明天开始集训,一周后。本军区开始比武选拔,川军也回去比武选拔,我相信,种子只会在你们之间产生。悲哀的时候,边防军的种子人选我占了一个份额,所以你们比川军不幸,要埋怨,找杜老去。于诚跟我来,其他人解散。”
沈烈已经越来越像个军人了。
也学会了敬礼。
部队解散了,沈烈瞪着于诚:“和我玩心眼?打小报告?我看你就是个贱人。”
于诚恼火的站在那里,任由他羞辱。
“跟我走吧。送我去军区。我和杜长官有事情说。你们张司令那边也有人来,不知道什么事情。”
“是。”
驱车飞快的向着数百里外的军区大院而去。
三个小时后。
沈烈坐在了杜老的对面。
“玉玺已经交付国宝档案,今天晚上七点的新闻要播报这个消息。来路当然隐了,你不要介意。”
“我不会的,巴不得。”
“好。明天开始集训了?知道张浦派人来什么事情么?”杜老问道。
沈烈当然摇头。
杜老笑了笑:“一,他是做最后的抵抗,想把你还要回去,我不答应。”
沈烈哈哈一笑:“官司你们打,反正我小兵一个。”
“另外。这次南粤军区,据说派出了几个货真价实的高手,在边防小规模冲突中曾经以一敌百,是有真功夫,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你要小心。等会晚上有人送份内参你,你好好研究下。”
“金庸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再加上力量,技巧。”沈烈笑眯眯的捏紧了拳头:“这种内部比武,允许下杀手?”
“恩,和演习一样,有一定指标的。人嘛,不见生死怎么能成军?南粤和北方不对盘啊。”杜老话里有话。
沈烈明白了:“我会小心的。他们知道我么?”
“知道,但是不知道你多厉害。当我们放烟雾弹呢。哈哈。政治上,南北也在明争暗斗着。上次对你咬着不放的就是些南方派系的。换届的时间快了。军人本不该参与政治。也不能有思想。可是世事没有这么简单。”杜老沉吟了下,看着沈烈道:“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干好我请你办的事情。”
“保证完成任务。”
“好。”杜老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说完走到了边上的会议室。
坐在了沙发上。沈烈陪着他坐下。内勤把电视打开了,新闻即将开始。
几分钟后的浏览预告内,劈头就提出了玉玺的事情。沈烈想的出来全国的震撼。乃至世界的惊讶。
果然。
随即的长篇报道里。
来自海外华人,来自台湾,来自大陆的专家学者,提出了对玉玺的鉴定。同时,亦有着海外著名大学,在业内的权威做出的鉴定。
附上历代各种关于玉玺的来由,传说。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最后总结的发言是,金镶玉的可能是赝品,而这块来自民间捐赠的玉玺,才是真的传国玉玺。
考古研究鉴定是很专业的。
印鉴上的印泥年代分析,玉玺质地的年份分析,成型时,刻成玉玺的器械留下的分子分析等等。足够证明了一切。
鉴定书也非常有味道。
从秦始,至民国,历代王朝的皇帝姓氏一一陈列,终章是浓墨重彩的中国二字。当着镜头,国家元首小心翼翼的在中国之下按下了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鲜红的印鉴被渐渐风干,背景是汉家军旗唐时刀光,浮光掠影一般的闪过萤幕。
元首说,先封泰山,再至黄帝陵,最后归于国家博物馆保存。
新闻结束。
“可以预料,对民心的振奋程度。这次,国家都欠你一份情啊。”杜老微笑着阻止了沈烈的谦虚,继续道:“阿烈。再接再厉一把。你百尺竿头,能更进一步。我知道你的性子。有些东西,你拥有了再不在乎,和没有拥有,是二个概念。明白么?”
“受教了。”沈烈领悟了老人的经验之谈。
多些保护伞也是好的嘛。沈烈觉得之前自己钻了牛角尖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缓缓的转变了。或者,正如张浦所言,掌十万兵,纵横天下才是男儿?
“你笑什么?恩?”杜老忽然问道。
沈烈连忙摆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哦,我在想怎么打那些混蛋。哈哈。那杜老,我就不打搅您了,没其他事情了吧?”
“一起看看内参吧。反正我也无聊。能和我说的上话的人,很少啊。能让我愿意交流的,更少。”杜老拍拍沈烈的手。
暗淡的灯光下,白发如雪。
名将已白头,毕竟到了年岁了,沈烈看着他,理解老人这种地位下的孤独。这样的人物,不能轻易的结交人,也不能轻易的流露自己的看法想法。
不然,一点点误会就会带出无限想象。
活的怎么会不累?便是自己,不是因为杜老的亲善和全力支持,而在边军里现在地位特殊了么?假如换了别人,是真正系统内的后进,就靠杜老这样提携,恐怕马上就有人出来一路支持让他高升了。
万一无能,将来岂不误国?
沈烈低声道:“不多事,不生事,只做事。不评价,不参合,不结党。”
“好。最近一段时间我在观察你,你的确如此。单纯点好。不过你不单纯的时候,也很不单纯啊。”杜老哈哈一笑。
沈烈也嘿嘿一笑:“谁叫那家伙要杀我?这次算被我刺激的要疯了,你知道我叫他什么?”
“叫他什么?”
“布克裸男。”
杜老狂笑起来。
内勤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杜老示意了,他上前放了内参,再缓缓退出。
带上了门。
内参开始了。
是南疆几次和敌国小范围厮杀时,拍下了场面。这是沈烈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现代战争场面。子弹横飞着,几个人影突入敌群……
“这是战场。这种人,可以牺牲一条手臂去换敌人的一条命。”杜老缓缓的道。
他担心沈烈的杀心不够。遇到这样的人会吃亏。
沈烈什么也不说,默默的点头看着。李将军那样的厮杀经验在心,沈烈其实只会强于他们而不会弱于他们。但是沈烈没必要说太多。
冷兵器时代,面对面厮杀的残酷比起来现代战争,其实血腥的太多了。
那个年代里,战争上败了的一方,便是牲畜也不如。战马还能有用,而敌军存下的有生力量,难道还养着浪费粮食?
坑杀坑杀。
其实不是挖个坑埋了。而是斩首入坑!
长平四十万赵军,项羽灭二十万秦军,哪次不是人头滚滚?李将军平乱,安军打败,少则数百一群,多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