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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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耳目。
人人当面尊敬背后暗鄙而已。
边令成怎么敢在天子对高仙芝等起这种心思的时候据理力争?怎么敢在天子命令他前来执行命令的时候抗命?又怎么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成全他人的生命?
荣王所言字字刺耳,边令成头也不敢,只能无声的把圣旨举了举,而后站了起来。悲凉的一叹:“除非高帅封节度作乱,可是老奴也知他们忠心啊,两将一去,潼关必定失守,到时候大唐该如何?老奴也不知道了。殿下,老奴此去就不回来了。望殿下速速急书安西李将军,大唐江山唯有安西精锐可救。”
“边公,容某上书陛下,为两将陈情。”
边令成惨笑道:“殿下仁慈,老奴佩服,可是殿下某做令自己深陷危机之事,如今殿下统领大军在外,长安几乎再无可战之兵,殿下这封书去救不得良将却要搭上自己。”
荣王一瞬间真正明白了边令成的无奈,顿时面无人色,在那里负手来回,只连声问:“救则藐君,不救则亡社稷,自身难保进退两难,边公,这该如何是好。”
“老奴此次出行并非一人可以做主,身边副使亦奉令监督,若老奴推诿,恐怕又一圣旨出!殿下,耽误不得了,老奴先去了。殿下保重。”
“天亡我大唐么?”荣王大哭:“望安西监军使三思。”
大步走出大帐的边令成握住了圣旨,身形僵硬,良久一声叹息:“唯李将军至!”
营外马蹄声如雷,士卒急报中军帐,一支人马上下五千,黑衣黑甲急速从西绕出向潼关而去,身份未明。
西?荣王急速的向外跑去,边令成已经在大声问道:“兵马如何?”
“气势无双!”
“报!”突然的一声又传来,士卒没落下马就在大声道:“王爷,安西李将军先锋已至,战局危机李将军已经率部前往潼关,令副将白晓德前来面见荣王。”
边令成顿足大叫:“太宗有灵,殿下,我等当即刻追上李将军,老奴舍得一身剐,只要李将军在,方可救得他们。”
荣王点头,令亲兵即刻准备,翻身上马,边令成副使上前疑问,边令成当头一鞭抽下:“小辈无理!退下。”
“圣上有令。”
再一鞭当头抽下,边令成仿佛又回到了在安西边军中,跟随大军看着虎贲横扫西域的那位监军中使,边令成放声大笑道:“岂不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某为天子耳目,当为天子明心,某虽是身残,也曾为国征战沙场!何时容得你在某面前放肆?”
想不到被抽了两鞭子的副使居然昂然而立,面带鞭痕,厉声大叫道:“小觑后辈焉?圣上密令某可当时决断。”
说完抽出腰间长剑:“愿随边公公前往潼关,杀尽叛军!”
峰回路转一刻,边令成吃惊的看着他:“你,你不怕死?”
“只怕不死。”
荣王给两个血性宦官激的长啸起来:“传令全军,移营潼关后,跟随安西天将军李嗣业,为我大唐而战!”
“嗨!”传令兵们人人大喝一声,立即撒马而去。荣王一骑冲出大营,看着黑衣黑甲的白晓德正在大宛马上,看到自己要拜,荣王道:“白将军少礼,速带我等前往潼关,某今日不愿为大唐殿下,只愿为潼关一卒!”
这个时候全军已经开始知道天下第一武将李嗣业于西域万里之外亲帅铁甲而来,一刻不停已前去潼关,同时边公壮语,荣王豪言也立即向着全军传出,顿时营中本来惶恐不安的士卒人人振奋,有精壮虎士回顾左右:“我等天子近卫,受够皇恩,却当真不如安西兵马?”
部下无不怒发冲冠。
“荣王尚不惜命,我等还须多言?杀敌。”
全军渐渐喊声震天:“愿为潼关一卒!”
荣王长笑:“人言李将军在,大唐无忧。果真如此,所部随行跟上,我等先行,白将军,请。边公,请。”
白晓德击胸行了一个军礼,再不废话,带着几名亲卫立即向着潼关而去。
他们行不过十里,后面大军中骑兵部已经先动,烟尘滚滚跟上,营房内鼓声还在不断,各部兵马正在玩命聚集。
一时间长安东,潼关后杀气冲天。而李嗣业则带着兵马依旧在急速狂奔。沿途两侧峻岭之上,潼关至长安烽火台前余烟未尽。
抽空看看两边河山,李嗣业告知所部:“莫让大好河山为贼子所窃。我部精锐久负盛名,未曾令国人一见,此次奔袭而至切莫堕了安西威风。”
“嗨!”
马蹄声掩不住五千虎贲发自胸腔的一声充满自信的断喝。
同日,西域诸王集结兵马,拜见安西留守成度,愿为大唐平叛!成度随令诸王兵马十万随安西后军开赴潼关。
葱岭处,安西精锐一万戒备。
闻大唐变故,吐蕃有欲趁机者,西域各部尽笑:“且让吐蕃打,李将军回时尔等白费力气。”
吐蕃得知后,赞布道:“李嗣业不死,不进中原。”
有吐蕃武勇者不服,赞布道:“我料大唐叛乱数月可平。非某小视本族,实是李嗣业当世真无对手。西域已归心于天将军,人不可逆天,我等莫步了安禄山后尘,且守候天时吧。”
随即严令,再有欲战者斩之。
而李嗣业直到了潼关之后,这才停下,令人前去告知高仙芝,又令人回头看白晓德为何还不来,后面烟尘到底何事。
不多久前后来报,荣王边令成至,后路大军尽数提前开拔,而前面高仙芝干脆亲自赶来,留封常青暂代他守潼关,反正安禄山还在等他叛变。
一如帐,李嗣业看到高仙芝无恙,大笑起来:“又和大帅并肩而战了。”
“李将军信人。”高仙芝面对如今的李嗣业不敢托大了。
李嗣业哈哈一笑:“大帅别和我客气,看你脸色喜气洋洋,是不是安禄山拉拢你反叛了?何时这群蠢货上门?”
高仙芝笑的打跌:“谁说你鲁莽无智?”
“谁说的老子剁了他全家,他全家才没智力。”李嗣业勃然变色:“拿酒来,今日全军休整,不日大战,先赏赐全军酒肉尽欢,来,设宴于此,不久安西旧人将同聚了。”
“还是去潼关吧,不然封常青要怨我。”
两人正在取笑封常青有的时候小心眼。荣王已经和边令成在白晓德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中军,李嗣业也做梦不曾想到荣王居然如此轻装就来。白晓德将后路事情,一一告诉李嗣业,荣王随即告诉李嗣业边令成之语。
高仙芝还蒙在鼓内,李嗣业心知肚明,笑眯眯的看着边令成,拍拍他肩膀:“边公好兄弟。”
边令成哀怨的看了看他,李嗣业恶寒,一把揪住了边令成:“才像个爷们的,你特么的又作怪,给老子老实点。”
说完提了拳头就砸了七八下,打的边令成眉开眼笑:“好的好的。”
荣王都看傻了。
就是他也不能这样随意殴打边令成啊,这李嗣业还真是和传说里的一样,什么事情也干的出来,什么人也处的来。
李嗣业已经回头:“殿下是好男儿。”
本是失礼的话,但他说来却给人一种特别有面子的感觉,荣王看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激动不已:“愿和李将军并肩。”
李嗣业伸出手居然搂住了荣王,然后在他耳边道:“不提边公所持密旨了,某亲书天子,陛下这是心乱过了。高帅封二的忠诚毋庸置疑,安禄山已经被他们骗了,五日内就来取关,到时候,荣王看某杀他个干干净净!”
荣王孩子似的点头,他说了算。
也许李嗣业上书天子依旧大怒,但是荣王相信李嗣业必定胜利,没看到高仙芝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们,其实荣王已经看出,李嗣业如今在安西系的心中,在高仙芝自己的心中都排在了第一。有他在,潼关不仅仅无恙,叛军恐怕还要伤筋动骨。
“今日,某陪荣王,大帅,边公,去找封二喝酒。尔等在此自饮就是,后日上午立即进潼关,而后,于城门后遮掩处列阵,待叛军至城下,立即掩杀出关,杀他个赤地千里!安西兵马在此,他们也敢扬威中原兵临帝都?到时候给老子砍死他们!”
全军大呼:“砍!”
“安西兵马之雄壮,真举世第一。”荣王看着这些精壮的士兵赞叹道,他丝毫看不出这群牲口刚刚从安西那么远的地方跑来的。
而高仙芝也道;“安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安西了。能和嗣业同朝为将,不幸。能和嗣业同在一军,幸甚!”
49回 欲变
潼关内,荣王,李嗣业高仙芝封二,边令成,白晓德,等军中大将齐聚一堂,正在畅谈平生事。
作为听众的荣王就在那里听着白晓德讲李嗣业安西的新事,讲史远怎么投靠了李嗣业的,高仙芝等也在笑骂李嗣业当时爬上连云时的那个德行。
只有边令成还是有些放不开,他现在担心自己抗旨之后,陛下会把自己怎么办,所以情绪不高。可是高仙芝在,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他知道天子最后也许不会拿李嗣业怎么,自己算是彻底的失宠了,想到这些,他突然有些邪恶的想法。
于是悄悄的蹭到李嗣业身边道:“晚上我去你房中。”
李嗣业顿时魂不附体:“什么?”
一席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的看着边令成,边令成老脸通红,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你瞎想什么呢?只能苦苦的看着李嗣业,很严肃的道:“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议。”
李嗣业看看他:“真有事?”
“是。”
“知道了知道了。高帅,封二,两位也该敬一敬边公啊,陛下本来对两位在此的战略有些焦急,朝中一些败类也在胡说八道,是边公为你们陈情,才消了天子之怒。”
高仙芝等当然会敬酒。
端坐主位的荣王默默的看着下面的一团和气,他觉得,安西系,才真的是朝廷的栋梁,更令人放心的是安西系,的确没有任何的野心,纯粹的一群军人而已。想到往日在长安听到的一些负面风言风语,各镇节度兵权将解后,朝廷上的大爷们为了自己儿孙上蹿下跳,使劲手段争权夺利的模样。
荣王突然觉得安禄山之乱也不是坏事情,起码能识得忠良是何等模样。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为我大唐有诸位将军而饮。”
“谢荣王。”
李嗣业看着荣王,忽然心中一动。又看看边令成看荣王的眼神,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边令成这死人妖也有如此胆量?该不该给他安上个JJ,人家可是身残志坚的典范啊,还有情有义,胆量包天,不出来混真的是可惜了。
边令成察觉到李嗣业在看他,赶紧露出一脸媚笑:“李将军饮。”
“饮你个头,喝多了你和我说事情我可记不得。”李嗣业瞪着他,边令成一吓,立即放了杯子:“那不饮吧。”
荣王和高仙芝等失笑不已,封二心细,狐疑的看看边令成这幅所求余人的模样,再想想之前得知的荣王豪言,以及边令成所言,模糊之间他忽然一身冷汗,再看白晓德样子,封二心中越发的发冷,人的感觉上来之后,只会越陷越深。
起身当小解似的,追上了先出来的李嗣业,封常青忽然拦住李嗣业,而后正色道:“四周无人,将军能否告我,边公此来实情。”
“监军而已,还能何事。”李嗣业头疼的看着封二。
封二忽然惨笑:“非李将军重情,荣王仁德,边公重义,封二和大帅恐怕已经拘回长安,不,恐怕已经为鬼也。”
李嗣业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胡说八道,天子岂能自毁长城。”
“谢李将军了,可是此患难消。”封常青叹了一声:“高帅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