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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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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罗莉忽然觉得有点受伤,她还是冷了声调,自己已经这样了,你还这么嬉皮笑脸的?咬着下唇,把材料收拾好了,低头站了起来:“你回家吧。好好休息。”

“生气了?”

警车内,拦着警花,很有成就感的,这暧昧的刺激和铁血混合着,沈烈嗅到鼻端那抹清香时,有点不由自主。手拦着要走的罗莉。罗莉正要和他错身挤出,被他一下子带住了肩头。

臭娘们说倒就倒?赖皮不?我暂时不是这个意思呀。

沈烈头昏的看着罗莉低低的哼了一声,扑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你真的肯为我去死?”

“你要死几次呀?”沈烈苦笑着看着这很享受的情债。

罗莉扬起头来,伸手按住了沈烈的唇,认真的说着:“不许再瞎说了。”

“那你退出刑警队,免得你姐姐担心。”

“……。。那你呢?”罗莉等不到该有的吻,心跳忐忑中,还是很在意他的想法。

这句话出口,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然后就锁定了。沈烈知道,他有点窒息,面前的这双索吻的红唇怎么办?门突然被拉开。

罗刚立即砰一下关上:“你们继续。”

罗莉羞的推开了沈澄:“都是你。”俏生生的站了那里,警服包裹下玲珑的曲线流畅诱人,眼波流转着,脸上那圈红晕渐渐的浓郁起来,又变淡弥漫了开来,在灯下越发的显的娇艳。

沈烈呵呵一笑:“好啦,先干工作吧,记得啊,不要再干刑警了。”

“。。”罗莉犹豫了下,低头委屈的搅着手指,却一声不甘愿又欣喜的:“哦。”

2回  异变

工作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

她现在还要忙。沈烈还是先告别了罗刚,回绝了他要自己一起喝酒缓解下压力的好意。一个人离开了。至于唐艳?沈烈聪明的把这个任务,无须多说的交付给了陈斌。

有时候,都市里的一晚就如同梦一场。

沈烈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许以后会不一样的。恐惧?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绪。

形于外则是他的眼神闪烁游移。

除了那套房子,他还有一套暂时空着的公寓。上一期的房客刚刚离开,还没有人住。那是个女房客,交付的时候那边很干净。

沈烈驱车向着那边开去。

然后从后门走进了电梯,掏出钥匙,进入了公寓内。厅房合一的公寓里,简单的摆设着几件现代化气息的家具。一张床。

沈烈没有开灯。坐进了简易的布艺沙发内,坐下的一瞬间,他的人已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发了个手机信息给罗刚:“我睡觉,明天联系。”

然后就关机了。

现在,全世界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这里是安静而不被打搅的。沈烈掏出了戒指放在了手心。黑暗中,戒指有着点微微的光。不是很明显。沈烈却看的清楚,而光在流转着。戒指在的掌心,微微的发烫。

那张羊皮纸也被他拿了出来。手在上慢慢的摸索着。脑海里幻想着胖子说过的,山的起伏?

沈烈,突然的笑了。

山里的宝藏?

哪个山?答案在那边。今晚那边会有很多的警察在忙碌。也许还会有些自己现在不知道的人,那些寻找戒指的其他人出入吧。

一个男人要学会等待,和忍耐。

笑着,他站了起来,把羊皮纸放在了兜里。

从一边的衣柜里,拽出了一张毛毯,和衣躺了床上。然后戴上了戒指,举起来在唇边亲吻了下,闭起了眼睛。既然要等待,那就别想了。从没有杀过人的沈烈,努力的调整的呼吸。自从一切改变后,他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思想,情绪。

排空了脑海,感觉着那些肌肉的麻木,酸疼,还有手上皮肤在微微痒痒的长着。

沈烈只想沉沉的睡去。所以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再敏感的他也没有注意到手指上那枚戒指的一次微微闪亮。很短暂的发出一片“黑色”的光,渐渐的覆盖了他的全身。

沈烈对这些毫无察觉。他的呼吸悠悠而绵长。

这是哪里?

一片云层一样的迷雾中。沈烈茫然的睁开了眼睛,向下看去,却是人在半空!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沈烈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冷风袭来。云雾被吹散。下面的平原上,刀枪如林!

沈烈瞠目结舌的回顾着四周,自己凭空而站。而下面,二军对阵。

一边是杂乱无章,却身形彪悍的蛮夷,一边是排列整齐,古铜色脸孔,黑甲红袍的骑兵。战鼓声咚咚咚的传来,身在半空的沈烈痴痴呆呆的看着下面的一切。那烈烈的大旗在飘扬着,上面清楚的能看到大大的汉和霍。

万人前列,一个年轻的将领铿的一声拔出了长剑。那汉剑古朴而沉重,杀气森森。长刃所指,之前只闻鼓声的,黑压压军阵里猛的迸发出一声直冲九霄的嘶喊:“杀!”

就看到下面的骑兵刷的一下放平了长枪,后面的骑兵齐齐的抽出了长剑在手。一列列的开出,然后加速。风带起了他们的战裙,那是黄沙遮不住的血色。

马蹄声凌乱,却渐渐整齐,整个地面和沈烈的心全在颤抖着。

半空里,箭矢已经在沈烈的脚下交错而过,带起的呼啸撕裂了人的耳膜,时而在半空相撞的箭头溅出了火星四散,雕翎飘飞。

轰的一下。

双方的人马撞在了一起……。流血飘杵!

一阵黑雾飘过。

沈烈揉了揉眼睛,再次的迷雾散去时,沈烈已经不惊讶了。下面依旧是二军对阵,而汉人一方的大旗已经变成了唐,李。

黑色骏马上,猿臂蜂腰,顶着吞龙盔穿着铁甲的壮年将领头顶红缨耸立,手中是双刃长柄的怪异重刀。身后的骑兵横刀如雪。中军步兵身高马大,在两翼铁甲的掩护下,前排的壮士手中陌刀如墙,气势排山倒海!所到之处,人马皆裂,无可阻挡。

还是那声铿锵的杀字。

呐喊着,银瓶乍破,铁骑突出,甩出了二个弧度,仿佛二记重重的勾拳,卷着黄龙二道,狠狠的打进了对方的军阵。所过之处,腥风血雨一片。人喊马嘶,就看到烟尘里,唐人在呼喝着,横刀劈斩而过。

肆意纵横,不可一世!

沈烈目不转睛的看着,是梦么?可是那些汉唐的壮士们,脸上的神情为何又那么的生动?那些血腥味为何那么的逼真?他舍不得去掐自己的腿。他情愿不醒也不远错过。

心底模糊的想着,是戒指带来的么?

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下戒指,戒指在。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沈烈默默的看着,胸中热血澎湃。眼前一恍惚,人已经在烈马之上,对面的弯刀正映着日光劈来,不由自主的,沈烈抬起了手来,长刀的面旋转出,呜的一下,狠狠的扫出,拍在了对方的脸上,一瞬间已经错马而过,前面又是无穷无尽的敌人。

“杀!”

“嗨!”

胸腔里的怒吼换来了同袍的呼应,一夹马腹,骏马猛的窜出,沈烈屏住了呼吸,坚定投入的看着前方,重兵囤积处,那杆敌人的安字大旗。想也不想的,挥手拍掉了飞到身前的流失,长刀再次飞舞,带出了光圈,马到之处,血雾喷涌,惨叫一片。

心里突然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李嗣业。

这是安史之乱末期,自己正在郭子仪帐前,于再度集结叛军十五万人的安庆绪,在新店(今河南陕县西)鏖战。汗水流淌着,战马鼻息渐重。

浑身上下,那股微微的电流却已经成了热流。沈烈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李将军的武艺刻在了脑海之中,使来所向披靡,马力虽竭,人力却似无穷。

就这样痛快一次吧,哪怕在梦里。

“杀贼!”沈烈的灵魂在咆哮着,大刀狠狠的扫出了身前的空挡,战马吃痛,长嘶一声,终于凿穿敌阵,随着他身后无数的唐军滚滚而入,径直撞到那杆乱臣贼子的大旗下,挥舞起了长刀狠狠的一击。咔嚓一下,大旗倒地,碗口大的马蹄践踏过被箭矢刺的千疮百孔的安字。

沈烈趋着汉家儿郎,眼眶龇裂,雷似的大喝道:“随我擒贼!能战否!”

“愿为将军效死!”身后彩声如雷。齐齐又是声杀!

陌刀如雪,红袍烈烈!

前方,安庆绪在狼狈的狂奔着,沈烈玩命的催着烈马,眼神眨也不眨,只是突然,他的神色变了。安庆绪那持刀的手上,他清晰的看到,正是那枚戒指!

砰!

马蹄一软,通灵的战马努力的向前跌跌撞撞着,保护着主人不被卷入后面的千万马蹄下。沈烈一声冷汗,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公寓!

浑身上下,汗水淋漓!他瞠目结舌的坐在那里,戒指上的光大盛!

躲鬼似的,沈烈面对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吓的连忙把戒指玩命拽下,丢了一边。紧张的站了起来。却发现腿有点软。他赶紧的扶住了墙壁。这是怎么了?

李将军的一切在脑海里清清楚楚。浑身的汗水真实存在。鼻端还嗅得到那股血腥味儿。甚至连剧烈运动后,自己口腔鼻膜的干涩也是那么的真实。

糊涂的回忆着刚刚的一切,手里虚拟的横出“自己”特有的那把重双刃陌刀劈砍做势,一招一式浑然天成,杀气凛凛。沈烈傻眼了,鬼上身了?将军再威,也已作古,自己不是鬼上身了么?

猛的想起了那个胖子死之前和巴特的交流,这枚戒指在中国。可是刚刚明明自己在正方,怎么叛贼也有一枚戒指?沈烈相信自己不可能看错,那个让自己惊醒的画面就仿佛特写似的,安庆绪那毛茸茸的爪子上,的确是这枚内藏着烟雾的戒指。

胆怯的,沈烈蹑手蹑脚的爬了床上,悄悄的靠近了戒指,匍匐着,然后贼头贼脑的伸出了手指轻轻的碰了下。戒指没动。

再碰,还没动。

壮起了狗胆,沈烈一咬牙把戒指拿了起来。放在了掌心。屁事没有!

刚刚自己是错觉?

沈烈躺了下去,微微的闭起了眼睛,偷窥着似乎放光过的戒指,戒指依旧毫无动静。他急了:“你狠。”直接套上了手指,躺下,继续装死,暗中又偷窥着,居然还没动静。

沈烈这下傻眼了。举起了手反复的看着,巧合吧?自己刚刚眼花了?回头看看那边电视机的屏幕,在黑暗里,在自己的贼眼中也“熠熠生辉”,或者是自己睡的太久,所以醒来后,眼睛太敏感?如果这样自己以后还要小心呢,不然一睁眼看到了灯光,还不把灯泡当成核弹了?会不会瞎呀?

神经大条的白痴想着。腿一蹬:“再做一个梦好了。还没杀够呢。”

没有让他失望。

又在半空了。

苏鲁锭长矛下,蒙古人蝗虫一般的在向着一座孤城冲锋。潮水一般的敌人疯狂的嘶喊着。城头弓弩声嗡嗡,便是这人山人海的喧哗也掩盖不住的颤音后,是铺天盖地的箭矢倾泻而下。

滚木砰砰的压碾着,卷起了一路血花,一直到摇摇摆摆的停下,所过之处已经一片狼藉。一些碎石从墙头砸下,只有用人的身高去做参照物,才会知道,那些“碎”石有多么的巨大。

宋旗在墙头飘扬着,旌旗已经烟熏血染,却依旧屹立不倒。熟悉些历史的沈烈,在“半空”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悲凉,他知道,那个汉家王朝虽然不屈,最终还是倒下了。再站起已是换了人间。

心里突然闪过安庆绪手边的那枚戒指,沈烈凝目看去。苏鲁锭长矛下,金盔的那个蒙古人握着紫缰的手上,一枚戒指!

“这是搞什么鬼?”沈烈恶狠狠的骂道。

心里憋到了极点,却肯定下面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旁观。握紧了拳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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