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你满意了吗?你就这么恨朕吗?”那带着火,带着伤痛的瞳孔,几乎能将我燃烧起来。鼻尖下就是那血腥的味道,我闻着只觉得有些想哭。为什么而哭,我大至而知,夏君棠,我终又负你,而且让我知道,我伤得皇上是多深。我不可能活着到西北,到夏君棠的身边了,他的怒气,还有他把一切都掌握着,那是我所料不及的。他大怒,他让人拉下林洛水,让人当着我的面打他。一板一板重重地打下,有着要杀他的狠心。我爬起来,扑在林洛水的身上,我不管别人在想什么在害怕什么,我只做我自已的事。那板子落在我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痛啊,几乎就能打得我皮开肉绽。林洛水看着我,染上血的脸,带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我闭上眼,如果死,当然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走的。也许是太痛了,才挨了一大板,我就不行了,眼神凝集了几次,终是闭上眼睛软在林洛水的身上。睁开眼是幽黑黑的地方,有些冷人,我手抖了一下,那钻心的痛又袭上了眉头,眨巴着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东西。“这是地牢。”虚弱的声音在我身边答我的疑惑。我暗里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痛似乎也有些消失了:“你也在这里啊。”“是啊,还真巧是不是,云知秋你的屁股应该皮厚吧。”他故作轻松地笑,只是那咬紧的声音,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你还能笑得出来,呵呵。”我叹息:“我有点不太好,养得太娇嫩了,觉得很痛很痛。”“一起走,也许不会孤单的。”他说。我淡淡地笑了,是的,他也是了解我,他如果因我而死,我当然不会独活着,我这个人就是倔,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我的,他也就索性不说了。过了一会,我忍着痛说:“事到如今,你就说吧,你说,为什么你要帮我?”明明知道事情败露之后,那可是杀头的事。他不说话,我又哀叹:“我知道,我终是让你们瞒着的,我总是,像是笨蛋。”“不是的,你别这样想。”他低低地说:“知秋,我不瞒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上次你失踪让人下杀令的事,我和君棠顺水而查,查到的是宫里的人想杀你。”“废话,难道我脸上写着我该死几个字,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太后?”他很轻很轻地说:“是,又不是。绑你的们的人,已经让人杀人灭口了,而路家的人救出了路遥,太后给那些人再加价钱,目的就是杀你。”那一切,也就有了个结果了,路遥查到一半不查了,而太后对我动了杀机,夏君棠甚至是林洛水都不想看我夭折在宫里,那狼牙,那消灾解厄,原来注定要发生的,终是要发生,怎么样也是逃不过去的。他们不想我死在宫里,哪怕顶着杀头的危险,也想把我救出来。我轻声地说:“林洛水,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倒是真幸运,是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这辈子,他得还。他失笑:“是的,上辈子欠了你的。”身体的痛,越来越是明显,我们也不再说话了。在这黑暗的地牢里,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愉悦,我们知道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可是,我们还是有些高兴的。朋友是什么啊,可以为你生,为我死,想我一辈子也是个穷开心的小人物,没想到我还有这样气节紧贞的朋友。关在地牢里,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我们,反正都是作了最坏的打算,倒是心里也没有什么难受的。“真可惜,还真想再听你敲碗。”他沙沙的声音说:“那声音真好听,令我眼前一亮,几乎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你娴静地坐在船里,秀发如丝,那声音怎么的一个吸人心魂啊,你抬头,神情那般的恬静淡然,宛如那秋后的落叶缠着风。”“是赞美吗?”我轻声地问他。他说:“是的。”“呵呵。”我高兴,女为悦已者容:“那如果我们一起到了一个地方,我再给你敲好了,我娘好喜欢琴,我学琴是想为了以后不愁吃饭,可是我家里穷没有钱买琴,我就跑到舞榭的后面去看她们敲碗。”“绿园。”他说。我笑:“是的,就是绿园才有这样的,是他们的特色,我偷偷地看,后来我回来就轻轻地敲,自已谱曲子。”开门的声音让我停了话,那白光依然会让我睁不开眼睛有,要很久之后才能看清。火把点了起来,公公们都出了去。就他一个人坐在火把下面的椅子,满脸阴谲难测的神色。火光终可看清楚林洛水脸上的精彩,可真惨啊,是不是那张脸太好看了,像猪头一样大了。他冷戾的眼神看着我,死寂一般地盯着我看。我也坦然地接受着,不躲不逃不害怕,他的手心里缠着白纱布,我垂下眼,忽由而来的叹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伤,这么怒。他不语,冷若冰霜地移开眼神看林洛水,双眼里有着那噬人的寒意,似乎要将林洛水杀之方为大快一样。就在我以为他会付之为行动的时候,他却是闭上了眼睛,唇有些在抖着,然后说:“林洛水,朕不会杀你,朕若是要杀你,你就等不到今时今日,朕要杀,也是诛你九族。”我心里啪答一声,有些东西摔碎了,不杀,那不杀是不是意味着,又要我怎么的做,我还有什么没有出卖过给他的呢?他从唇里挤出些话:“过来吧,知秋。”我闭上眼睛,忍着痛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再走过去。我想我已经知道他的处罚了,他不会杀林洛水,但是他随时都会杀他,他要我到他的身边去。还没到他的身边,他就伸手一拉我,让我摔倒在地上,然后他冷冷地说:“朕倒是恨不得杀了你,竟然想逃离朕的身边,朕有没有告诉你,没有朕的允许,你就算是死,也离不开朕一步。”他的脸,怎么就扭曲了起来了呢?他凑近的双眼,那么多那么浓的恨啊。他揪着我的衣领,让我正视他,然后微微地低头,吻着我的唇狠狠地就是一咬,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的口里散了开来。他不说什么,把我从地牢里拎了出来,对着外面的人下令:“林御医此今日贬其职,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进京城半步。”那底下的人马上就应,他又丢下我说:“云婉仪不守宫规,私藏宫中忌讳毒药,废其号,贬入冷宫。”林洛水从里面押了出来,我们只是笑了笑,人生,也就这样,各过各的吧,一辈子,真的不能再相见了,这已经是最好下场了。负了夏君棠啊,说明我们的缘分,终是没有到那一步。让人押着去冷宫,缘由却是跪在地上请求那些公公,要跟着过去照顾我。在冷宫的门口,那曾经带我进冷宫的公公,如今再带我进去,可身份却是大不一样。在冷宫,方知人情冷暖是怎么的一个样,缘由要什么都没有,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出来,才能多换得一场子被子。她看着我,也不劝我也不说我,就是不停地哭。唉,人心怎般的脆弱,她比我年长好几岁,却是受不了这样起落的打击。窗处那雪,下得那么的大,沙沙作响没有人能听得出它的心中叹息。我心里沉重得很,逃离他要付出代价我知道,打入冷宫我不怕,杀我头我也不怕,我就在想,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在想,我负了君棠了,一辈子,终是有缘无份。缘由白天过来,晚上回去,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听着那烟花灿烂的声音,去年的今天,我还沉淀在怀胎的美梦之中,有他宠着爱着,那时觉得一切都是完美的,我抱着梅花想见夏君棠,可是还是上了楼去安抚他,现在所有的梦都打破,挣扎过,逃离过,换得这样的结局。不知今年,谁伴在他的身边,我不想这些太多了,想不通的不西,太深太深,我宁愿放弃。如今这样是最好的,他不惩罚林洛水。夏君棠啊,呵呵,我想笑,我想醉,半夜醒来,怎么的一个疼痛。这一种,叫做相思不得。年就这样过了,我还起床不得,年初一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年初二是一个很伤心的时候,我叫缘由不要给我端吃的来,什么也吃不下。风卷起那雪,扑腾地撞在门上,撞地窗上,不知是谁无声的叹息,是谁无声的愤怒。他那受伤的眼神,让我轻叹。可是我在宫里对于他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吗?怎么的会那么在乎起来了呢?打在身上的一板不痛,打在脸上的那一巴掌,才叫做痛啊。宫里的太后要杀我,容不下我,可是他却宠我。我不知道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还剩下什么?很冷的时候,卷缩着身体,梦到初入宫的时候,他总是想要屈服我,在海棠居里,我好冷好冷,是他抱着我,暖着我的手脚。我而我执念的是一份很遥远,而又很纯净的爱啊,等他一巴掌打过来,我发现,我是不是很活该呢?罢了,如今什么错与对,也计较不了。夏君棠与林洛水不想太后杀了我,胆大包天地计划着让我出宫,重要的也就是让我活着,冷宫算什么,一样能活下去的。三年,五年,十年之后,人生就是那恍然一梦,醒来的时候白发满头,夏君棠你的身边,也许已经有人伴着了,那也是我最期待的,我爱的人,我希望他不会一个人忧伤着,不要说他的人生只是一个惆怅,只是一个美丽而又无望的等待。三更,呵呵。票票砸我吧。
第七十八章:冷宫的日子
皇上,一个我曾恨,一个我曾也动过心思,燃烧过,又死寂过的人,他受伤害了,永远也不会来看我一眼。高傲的心,怎么容许这样的打击。谁欠谁的,谁算得清呢?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里让缘由灌了些东西吃。她哭着哀求:“娘娘,求求你吃点东西吧,不吃不喝不行的。”我不是决意求死,而是真的是吃不下。灌进嘴里的粥是吞不下去了,我借着她的力道起身,坐着不行啊,屁股的伤还没有好,只能趴着喝几口水就无力地趴下去了。“我没事的。”我无力地说:“我只是很累,让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是一板子,有什么了不起,什么苦我没有受过啊,而今爬不起来,是脸上的痛,痛到心里去了。缘由不再劝我,可是她眼里的心痛,却是真真切切的。一天一天,我趴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手指里抓紧了那狼牙,让那尖尖的一边,刺入我的手掌心去,才会更冷静,更真切一些,放任自已,可以去想,可以去哀叹,只给自已一点点的时间而已。等我完全地恢复过来,整个人瘦得有些颤抖着,坐着也觉得心跳得发虚,窗外早已经没有下雪了。我划着窗缘,那破碎的窗纸,挡不住外面袭人的寒冷。“娘娘。”缘由端了热水过来:“娘娘喝些水。”我努力地绽出一抹最灿烂的笑:“缘由,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不是了。”那属于过去,没有过新年前,已经将我所有的记忆,都埋葬在过去了。渡一切苦厄的人,不是神,而是要自已渡过去。她沉默地出去,我摸摸脸,枯燥而又扎手。下了床端起桌上的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心口暖暖的。外面传来了婴儿的骂声,在冷宫里格外的响亮。我走到外面,缘由正拿着斧子在劈着柴,我坐在门坎上看着:“缘由,不是有人送饭过来吗?”“雪融之时会很冷,缘由捡了那些树枝回来,等着雪融之事好让……。”她看我一眼,没有再说娘娘了,而说:“让小姐不冷着。”“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轻叹,还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了。“缘由一点也不好。”她很用力地劈,几乎是一斧头下去,柴就对半而开,我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看上去,也没有年长我多少啊。我则头打量着缘由:“缘由,你为什么跟着我来冷宫,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