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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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伸手来接灯笼,却握住了我的手,等我抬头看他,他又笑着移来接过灯笼去:“再过二天就修好了路,知秋。”是的,我知道。但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我并不想再多生是非了,他不是最了解我的吗?他是否得知呢?他低声地说:“过了冬,过了年,就会是春,陪着树枝过了凌冬,那是属于她的静心与绿叶和美丽。”“你要离开吗?”“嗯。”他点头,笑得有些叹息,白气呵在灯笼之上,照得一脸的温暖:“不得不离开,有时真想啊我不了解你就好了,这样子有些话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我笑,抬头看着那些雪:“你先回去吧,雪天小心路滑。”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要看我进去他才走,我从窗上看到他一个人落寞孤寂的前影离开,我要的是什么啊, 其实我不要他权倾天下,不要他给我最荣华富贵的生活,不需要奴婢成群住大房子穿最好的衣服,我只想有一个知心人,伴着我到老。以前也曾想,嫁的人是什么样的,我要嫁一个能和我说说话儿,能与我患难与共的,可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我会做到妃子。我这个人得了我爹的清傲脾气,娶妻只娶一个,也希望有爱我的人,一生只爱一个,可是我顶多也算是个妾室,他的皇后轮不到我做,连想也不能去肖想的。我也知道,那个位置,永远不会属于我,他再宠我,我也只能算是一个妾。一直就知道,夏君棠才会是我最好的归宿,他给我的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有修够那个缘份。看那灯火没落在黑暗之中;我也吹了烛火一夜睡到天明,早上起得很早,师太和小师姐都还没有起来,我听到有人踏雪而来的声音,心里一笑,外面的人一定是夏君棠,想来是给我送早点来了。披上衣服了去,看到了行脚印,朦白的天色中还带着一些的灰暗,雪里上一行浓浓的脚印,房外放着热热的包子和粥,我端了进来吃下,肚子里也是暖暖的,拿着扫帚出去扫雪,到了台阶边便看到他在铺着路了,嫣然一笑,扫完便服又进去念早课。我觉得我真的不配这个名字,也不配做一个尼姑,我心不净我外念丛生,我不喜欢寂寞,我还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得相思。不差得几天他就要修完了路,然后他过了年暖一些也会离开,我的春天,只有我自已也不会害怕寒冷的寂寞了。做完早课,再去扫雪,厨房里放着他买上来的新鲜青菜,慧清师太是一个很智慧的人,一眼就能看透很多的情与孽,她说我,起了名叫净心,可是心却不是佛给净,而是要自已净。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是尘世中的人,永远是修不到佛家那脱尘超俗的境界。中午也会给他做一碗吃的,他也会停下来休息,和着那雪风之声,吹着他的玉笛,很轻很轻,唯恐惊了雪的脆弱,又怕让风带走了笛悠扬的魂调。我便坐在台阶上的石头听着,手指轻轻地敲,他的笛声,越来越是好听啊,不知不觉会带走很多的时间。第三天早上我起来,还是看到了一行脚印,只是门口没有放着早点了,顺着那步子走,是一直往寺后面的,那行脚印指示着我往后面的寺房去。“今天怎么跑这后面来了?”我轻声地说:“慧清师太可不喜欢香客到寺房里转。”一双手蒙上我的眼睛,冰冷冰冷的。我去拉他的手:“别玩这个了。”可是这味道,不是夏君棠的,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捂着我的嘴巴,把我头往墙上一撞,再狠狠地一脚把我往雪山下面踢下去。天旋地转,我尖叫了一声身子迅速地往下滚落,我想抓住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痛疼和和昏眩让我不知我下一刻会怎么样,只想着能快到头,滚落到头。撞到了什么吧,我终于停了下来,眼盖上有血压得我好难受,天有些灰黑黑,雪打在脸上,真痛。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是一高一低的,伏在一个人的背上,看着那高高低低的雪白,只觉得眼很前,我擦了擦,看到手里血红的一片。“别怕,很快就能找到大夫了?”那个背我的人,很焦急地说。“痛。”我一开口,就是这么一个字。他的声音虽然急,还是很好听:“不怕,不怕,撑着点,很快就能找到大夫了,很快,我保证。”“我是谁呢?”我轻轻地问着。因为我忽然想不起,我自已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背着流血的我走。他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脖子,非常愕然地叫我:“知秋?”“知秋,知秋是谁啊,我头好痛好痛啊。”他眼中的惊愕还没有散去,又跑了起来。风雨呼呼转眼就过,我头痛得趴在他的肩上咬着唇,终是找到了大夫,他粗鲁地踢开了门,惊慌地叫:“大夫,快看看,她摔伤了。”大夫过来给我看,一脸的惊讶:“这是怎么着了,怎么摔得一头一脸都是血,还手,天啊,这脚也是……。”他说个没完没了。那个背我来的俊雅男人揪起他衣服,狰狞着脸吼:“赶紧治她。”他一手拿着布给我擦血,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似乎比我还要紧张,还要痛,还要害怕,我总是莫名地看他,他是谁?我又是谁?知秋又是谁?上药粉痛得我咬牙切齿的,可是他抓着我的手,似乎又没有那么痛,他看我的眼神,又忧又痛。大夫把我包扎好,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他抓住我的手,满脸都是自责。“你是知秋,云知秋。”他看着我手腕边的纱布,低哑地说着。“你呢?”我轻声地问。“夏君棠。”他说出三个字。我想,这三个字真的好听,也只有这样俊美儒雅的人,才能配有这样像诗一样的名字。他握住我的手:“突来的变故,怎生的才是净心。知秋,你是云知秋,你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没有半点印象的人一点也不害怕,他的眉头拢成了山,我努力地笑了起来,竟然有些如释重负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我倒是轻松个什么呢?“京城不是一个好地方,太繁华,太多的放不开,知秋,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哪里永远不会有人再伤害你。”“我相信你。”我努力地扯出一抹的笑。他令我有相信的直觉,别难过了,我相信他,真的相信,他手心里传透过来的温暖,让我觉得这天气一点也不冷了。
第四十六章:重新的记忆
养伤的地方,在一个绿竹覆盖的地方,竹叶还没有落光,积压着白雪别有一翻的风韵。这里风一吹,就有着各种吱吱啊的声音发出,而冷得不得了,不过这也仅止于是外面,里面暖和得让我冒冷,一个房里放着六七个火盆,薰起来的热气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摸摸我的光头,有些刺手,以此我可以得知,我一定是出家人,但是并没有戒疤,很快就会长出头发,每当出去走走的时候,他就会给我戴上一顶帽子。“知秋,来,烫烫的鸡汤,趋热喝下去。”他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今儿是雪融得厉害,外面可真是冷极了,一进这里像是是初夏一样。”“你也知道啊,可是我不鼓劲欠喝鸡汤,好油,我不喝行不行?”我哀求地看着他,我发现只要我这样看他,他就会拒绝不了我。可是他却摇头,眼里写着笑意:“不可以不喝,不唱你身体就好不了,不喝你就怕冷。”“难道我喝了,出去我就不冷了吗?”他垂下肩头看我:“怎么现在的知秋,就老爱钻牛用尖。”我呵呵地笑着,挑剔地看着碗上面并不多的油,他很细心的,次次都捞了个干净。他微笑地说:“拿出你不怕苦的精神来,云知秋喝药,那是一个豪爽可言,直接灌下去也不会叫一声苦,换了这鸡汤,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的。”“雪融之后,就是春天,春天我们就要去西北了吗?”他点头,看着风欲想拍打开窗:“是的,要去西北,我想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会吗?”我喝完鸡汤擦着唇,他怎么一脸的笃定啊。他点头:“会,你肯定会,那里的天是无比的蓝,那里的草原都是无垠的绿,那里的羊,还会绊倒笨笨的人。”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一抹惬意的笑,似乎我就是那个笨笨的人一样,不过说青蓝草青啊,我倒是很喜欢的。和他在一起,并不会孤单,我似乎并不想记起以前的种种事,我也不问他,我现在只是知道我叫云知秋,他叫夏君棠,他会吹笛子,会弹琴,会下得一手好棋,二手并写得好书法,这样如玉又才华横溢的男人,对我很是宠弱,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很喜欢这样的轻松,因为我可以睡得好,吃得香,我可以,从他的笛声里找出丝丝的快乐。人生在世,求的不就是这些最简单的东西吗?他从来不会取笑我什么,他会教我弹琴,他说我以前很会弹,他给我一串他带着的狼牙,他说那个可以消宵解厄。头上的伤好得很快,脚有些骨折了,却不能到处行走,他说伤筋动骨没有一年半载的是不会完全好得仔细的。他有着渊博的学识,他还会武功,有着强健有力的双臂,一个使力就可以劈开木柴,可是我也能看出他眉宇之间的贵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总是笑:“你不要问。”他总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的,而我问的时候,心里竟在也会有悲伤。三月的夹竹桃开在竹林之间,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单脚跳着慢慢地走,竹子上面都刮花了,不知留过谁写过的痕迹。阳光从细密的竹叶下泄下来,像是玉色一样,熠然生辉,深吸一口清新之气,总是感觉有人在看我一样,四处瞧瞧,却又谁也没有看见。夏君棠仍旧在门前准备着马车,还扬声地说:“知秋,别走太远了,小心着脚,马上就要离开了。”“嗯。”我应着。林间很多竹笋,在竹林间,我看到了没有抹去的字,上面写着夏君棠与云知秋,我一定会回去的,知秋一定会等我的。上面还记了日子,可是弯指算算,都是好几年的事了。手提抚过那句,知秋一定会等我的,我心有些刺痛着。跳着就往回走,他往马车里放暖炉,看着我回来说了软声地说:“别嫌热,一路往西北走,一路就会冷的。”“嗯。”我还是应。他照顾着我,我根本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应一声就好。夏君棠,我一定会等着你吗?可是我为什么会出家呢?现在看着你,我是如此的愧疚啊。“你在想什么?快点自已爬上马车去。”他笑着又进去拿了把琴:“好了,东西都齐了,我们走吧,彻底离开这个京城。”我上了马车,却和他挤在马车板上,抬头看着阳光从竹叶挨挤着的缝隙里穿透下来,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出了竹林,那是一片的绿油油,田间都插上了秧苗,沐在春光里,那是一丛丛的希望。这就是京城的门外,我往后面看还能看到金黄色的光华,那是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宫。回望一眼,便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路,马车一颠一颠的走在官道上,路上的行人,都朝我们微笑着。西北就像是写满了希望,写满了快乐一样,我期待着能快点到西北。他说京城是我的伤心之地,我再回头,那金光,越来越淡,为什么这会是我的伤心之地呢?不过我相信他啊,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哄着我开心,他看到我笑,他眼里也会开出一朵朵灿烂的花朵儿,不过他是不知道的。“知秋,到马车里去,这里风大。”我摇摇头:“不要,我不喜欢坐在四四方方的空间里,一真颠啊颠的,好不舒服。”他便笑着说:“到了西北我教你骑马,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