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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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对方立即知道了他的身份。其实这并不是因为李朝运的记性有多好,而是上次发生的那事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并且他一直认为郑璐瑶就是那位中央遗老的后人。朱一铭和郑璐瑶谈恋爱的消息在整个泯州官场上已经传开了,别人也许对整个郑姓女孩不是很清楚,但李朝运却心知肚明。巧合的是在上次换届前,中央确实有一位郑姓的领导,官至副国级,李朝运对此事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听说朱一铭要来拜访一下自己,李朝运当即爽快地答应了,虽说正科和正厅之间隔着三级,但什么事情总有个特殊性,李朝运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开心。
朱一铭去泯州市委的时候自然没有带袁长泰和邵大庆,要说自己的级别不够的话,他们两人自然就更谈不起来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他怎么可能给对方提供这样一个接触李朝运的机会呢?华夏官场上,最为隐蔽的就是关系和后台,没有关系喜欢整天挂在嘴上,真正有关系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那可是自己的保护神,是提拔、晋升的最有力武器。
朱一铭在这个地方也耍了个小小的心眼,去泯州的前一天,他特意把于勇叫过来,让他去小车队有意无意地透露一下明天的行踪。于勇一听立即明白了朱一铭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这阶段他也觉得奇怪,自从袁长泰做了真正以后,他的司机小侯,经常打听于勇的去向。一次两次可能是好奇心使然,但经常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当然于勇不会傻到把朱一铭的行踪全都告诉他,但老被他这样追问着,也确实很不爽。今天老板既然吩咐了,也算可以应付他一下了,毕竟两人同在小车班,低头不见抬头见,搞得太僵也不好。
回到小车队的办公室,于勇见小侯正在看报纸,于是假意嘟嚷道:“明天一早就要去泯州,真是不爽。一大早是上班的高峰,车难开得要死。”
第二百零三章 刘坤的心事
一听这话,小侯立刻扔下报纸,凑了过来,递了支烟给于勇,笑着问道:“怎么于哥明天要去泯州,一大早确实不好走,我上次去的时候,还遇到了堵车,足足半个小时,才开出城。明天你去哪儿,我来帮你参谋参谋,看看走那条路人会少一点。”
于勇听了他的话只想笑,心想,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早就知道了,居然还跟帮我参谋参谋路线。于勇也不点破,略作沉思后说:“明天老板让去市委,你看走哪条道,人比较少。”
小侯听了他的话以后,一阵激动,脸上红光陡现,随意应付了于勇两句,就谎称要上厕所了,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于勇等他出去以后,站起身来迅速窜到门边,看小侯的行踪,果然如他所料的一半,小侯急急忙忙的上楼去了。上个厕所,你要上楼啊,莫不是厕所搬到镇长办公室去了,于勇笑着想到。
听了小侯的话以后,袁长泰表扬了他两句,就打发他离开了。让司机多和朱一铭的司机套套近乎,这是前段时间袁长泰刚刚想起来的招,领导有什么事情自然瞒不过司机的眼睛和耳朵。听了小侯的话以后,袁长泰心里一阵郁闷,那边居然要去泯州市委,他会去找谁呢,好像没有听说他和泯州的大佬有什么关心。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一会这儿一出,一会那儿一出,真让人有疲于应付之感,袁长泰仰躺在老板椅上想到。
第二天,朱一铭去泯州的时候,事情特别的顺利。不光邀请到了李朝运,而且他隐约中有个感觉,大老板好像在言语之间,对自己还是比较客气的,至少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朱一铭琢磨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可能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人家没有必要摆那个谱。之前在泯州车站发生的那一幕,他早已丢到瓜哇国去了,哪儿会想到根子在那呢。
有了良好的开端以后,朱一铭一口气跑了王吉庆、梁玉明和常务副市长曹奎的办公室,除了梁玉明去省里开会以外,其他两人都在。由于刚召开完市长办公会,所以暂时没人等着汇报工作,朱一铭很容易就见到了两人。朱一铭向他们汇报了这小龙虾比赛和一路欢歌这两件事情以后,两人都很感兴趣,当得知李朝运已经同意过去以后,王吉庆和曹奎都爽快地答应了。
朱一铭从市政府出来以后,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本来觉得很有难度的事情,想不到短短的一个上午就搞定了。看来有许多看起来难度很大的事情,只要你尝试着去做,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梁玉明不在,朱一铭倒不是太担心的,泯州官场的人都知道,梁玉明是唯李朝运马首是瞻的,既然李朝运已经答应过来,那他应该没有不去的道理,大不了改天再过来请他一次,反正等时间敲定以后,还要过来发请柬的。
朱一铭边往车边走,边打了个电话给李志浩,把这边的情况向他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当听说朱一铭已经请到了李朝运、王吉庆和曹奎以后,李志浩也是一阵开心,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他本来准备哪天抽个时间特意过来一趟,说实话,王吉庆是否会答应过去,他心里真还没什么底,由于和李朝运走得比较近,难免会不招王吉庆的待见,人家借机给你个脸子,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华夏的官场就是这样,领导永远是对的,下属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和接受。
给李志浩打完电话以后,朱一铭当即打了个电话给孙运喜,让他通知所有的党委委员和副镇长,下午两点半参加党政联席会。孙运喜问会议的主题,朱一铭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讨论关于小龙虾大赛时,邀请领导、嘉宾的相关事宜。
坐进车里以后,他吩咐于勇回梦梁。刚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是李志浩的电话,朱一铭连忙摁下了接听键。李志浩告诉朱一铭刚接到一路欢歌那边的电话,他们将会于六月十八日下来,他询问准备工作是不是来得及开展。朱一铭算了一下,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李志浩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这事虽是梦梁镇的事情,但由于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一旦出个什么意外,作为恒阳县的当家人,李志浩受到的影响无疑是最大的。直到目前为止,恒阳县撤县建市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当然也不是恒阳一家没出来,整个淮江省的都没有出来。李志浩托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要到八月中旬才能出来。
家里人虽说没什么问题,但有之前发生的那事做底子,对方显然想在这件事情上做点文章,给卢家一个警告。这种高层的角逐,不是他能插上手了,但他偏偏处在斗争的边缘,一个不慎,就可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要知道在撤县建市这件事情上,他倾注了相当多的心血,要是就此流产的话,不得不将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也是他听了朱一铭的汇报以后,决心把小龙虾宣传的事情往大处搞的原因,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声音,为撤县建市敲敲边鼓。
朱一铭自然不会明白李志浩的良苦用心,但是两人的目标却是一致的,都在想方设法地把即将到来的两件大事做好。接了李志浩的电话以后,朱一铭立即觉得压力倍增,之前虽一直在忙这件事情,但总觉得还非常遥远,现在猛地觉得一下子近在眼前了。看来下午的党委会上要好好的分一下工,把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发挥出来,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袁长泰知道朱一铭去了泯州市委,现在又猛地接到了孙运喜通知下午开党政联席会的消息,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朱一铭又在搞什么鬼,难道他真的能把市里的一、二把手请来,要是那样的话,这个能量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但要是没有请来的话,他不至于如此着急地要召开党政联席会吧,人都还没有回来,就让孙运喜发通知了。
袁长泰带着满腔的疑惑,拨打了邵大庆的电话。听了袁长泰的话以后,邵大庆也是一阵心惊,看来朱一铭还真不是善茬,难道他背后真的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其实邵大庆已经不止一次在琢磨这个话题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说出来,首先这只是他自己的臆测,其次,现在大家就非常被动,如果把这个消息再抛出来的话,那恐怕连继续斗下去的意念都没有了。樊文章年龄大了,就不去说他了,刘坤这两天自从出了黄成才的事情以后,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党委和政府两边的人都在说,现在刘坤见了黄成才都绕着走,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名堂。邵大庆真担心他是不是能撑得住,平时没事的时候,一个个能说会道的,一旦遇到屁大点的事情,就傻眼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人当中,最为郁闷的,当然就是刘坤了。当黄成才被朱一铭放到人大去以后,他就有个预感,对方一定会来找他。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刚开完党委会,黄成才就过来了。开始的时候,表现还算正常,想请刘坤、袁长泰他们在里面周旋一下,看是不是能不去人大。刘坤心想,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还亏你是党政办的副主任,党委会上形成的决议,还有更改的可能吗,除非再召开一次会议,并拿出非常充足的理由来。现在这事摆明了就是人家想整你黄成才,你还想着摆脱出来,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听了刘坤的一番话以后,黄成才恼羞成怒了,他冲着刘坤嚷道:“那人可是你给我引见的,他答应我做完以后,能保我往上升一级。自从出事以后,我打他的电话就是空号了,所以我只能来找你要人了。”
“你找我要什么人,说实话,我也不认识他,也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刘坤想了一下说,“再说,我只是帮你们牵个线,搭个桥,至于说你们有什么协议,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人家答应你往上升一级,这话也没错呀,你不是升了一级吗?”
听了刘坤的话以后,黄成才积累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刘坤骂道:“放你娘的屁,这叫升一级呀,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你,你……你怎么骂人呀?”刘坤被他的话气晕了,想不到平时文质彬彬的黄成才,今天居然出口成章。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老子今天不光骂了,我还明确地告诉你,你们要不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让你们几个,一个也跑不了,大家一起玩完。”黄成才站起身来,指着刘坤的鼻子大声说道。
刘坤被黄成才的话镇住了,过了半响,才喃喃地说:“成才兄弟,你也别激动,我们也不想看着你这样。这样吧,你给我们一点时间,大家商量商量,总归有办法的。”
第二百零四章 两头受气
“好,既然你刘大委员开口了,我就给你们时间,但是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要是你们敷衍我,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大家一起玩完。”黄成才红着眼睛说。说完以后,推开门,直接冲了出去。见他出来以后,那些站在门口侧耳倾听的人,立即缩回了办公室。
黄成才走后,刘坤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他真恨自己当时吃饱了撑的,惹这事干嘛,结果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
在撤县建市验收组下来之前的一天晚上,他接到了《淮江日报》记者刘浏的电话。对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上次关于美食街招标的那个电话是他打的。刘坤听了这话以后,脑袋里一嗡,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伪装得那么好,对方怎么还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