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日记 完整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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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我问。
“不知道。”
“不知道?”
“恩。”他轻轻笑着,“我只是想把你带离那个地方。”
“对不起。”脑子里又想起刚才那几个孩子,愧疚再次袭来。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们知道。”
“你们?”
“笨蛋,什么都写在你脸上,想不知道都难,自从在白鹿山遇到那个狐王后,你几乎再没笑过。”
“……”
“现在能说出来吗?”
“顾铭,我很为难。”
“那就不要说了。”
“不是,我是说我在处理这件事上很为难。”
顾铭拍拍我的脑袋把我揽在怀里,听我慢慢把那天在白鹿山上听到的故事讲出来,其实,这是个很老套的故事……
一千多年前,环秀山庄新建,设计的巧妙得宜,望全园,山重水复,峥嵘雄厅,入其境,移步换景,变化万端。这山庄是吴越广陵王钱元璙所有,除了至亲外,旁系的表亲也住了进来,山庄里的小厮丫头自然也少不了。
环秀山庄里有一处院子名叫“香园”,其内种有大量月下素,每到开花期,满院香气,故而得名。“香园”里住了位表小姐,名曰钱青青,样貌出众,爱着绿衫,看上去温柔善良,知书答礼,平日里赏赏花,作作画,也常读书写字,遇到不会的问题就去请教山庄里的先生。
这山庄里的先生是被请来教导主人家的孩子,年纪不大,仅比表小姐长上五岁,因其学问好而在苏州一带颇有名气,平日里最爱研究些玄异之术。
先生姓张,名非凡。非凡、非凡,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此人不同寻常,一见面更是认定如此,原来这张非凡不仅才学好,长的更是出众,二十岁的年纪,头戴玉冠,面容英俊,白衣飘飘,体态虽不雄壮,但也均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用翩翩公子四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表小姐表面上常去请教张非凡,实则是对他青睐已久,哪次不是打扮半晌,仔细挑选衣物头饰,轻点朱唇,微扫胭脂,迈着莲步摇曳生姿于山庄之内。而这张非凡也常拿着新添置的书画请表小姐欣赏。这一来一去,山庄里的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私下里早把这两人认做一对儿。
“香园”里种的月下素很多,打理起来自是不易,总管便挑了个勤劳伶俐的丫头照顾这些花儿,这丫头便是夫易。
夫易出生于苏州官宦人家,可因为朝廷上的问题牵连了去,家道中落,被卖入环秀山庄当丫头。她面容秀丽,明眸白齿,柳叶弯眉,樱唇不点自朱,从小饱读诗书,作画抚琴更是擅长,落到现代也是个绝代美女。按说聪明漂亮的丫头都会派去给小姐们当贴身丫头,可夫易就是因为太过美丽,小姐们都不愿要她,怕被抢了风头,于是沦为看管花草的丫头。
一日,这教书的张先生又拿了幅画去请钱青青看,两人在房内评论半晌,待回过神来,见天色已晚,于是表小姐送张先生出门,而张非凡踏出房门的刹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夕阳西下,霞光万里,落日的余辉金灿灿的笼罩在门前的月下素上,把洁白的花白都镀上了金,而一个眼睛明亮的女子正微微低头嗅着一朵花的香气,她虽身着粗布衫,手上也沾了黄泥,可漾水的眼睛和嘴角一抹淡然而满足的笑意在夕阳下把一切都抹了去,想必嗅觉失灵的人也看到此景也会体会到花香。张非凡当下心里就想,这分明是一幅绝美的画,相比之下,手里的那幅简直不堪入目。
画中这女孩自然是看管花草的夫易。且说夫易埋心于身下的月下素,根本没看到张非凡正呆呆的盯着她看,而张非凡身边的钱青青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胸口一阵气闷,满身泛着酸味儿,心想这贱人竟敢跑到自己门口勾引张先生,压根忘了夫易只是在自己的该处的位置工作。
张非凡离开环秀山庄回到家后,对刚才那一幕念念不忘,于是提笔挥墨,将脑中的女子和那一大片月下素印于纸上。画完后,张非凡捧着看了许久,又命人去把画裱了起来,挂于床对面,整晚盯着不能入睡。
次日,张非凡一大早就跑到环秀山庄,也不管什么礼数,直奔钱青青的“香园”,底下的仆人看到心里发笑,偷偷快他一步跑到表小姐房中告之,钱青青急忙起身梳理妆容,待一切收拾妥当,就是迟迟不见张非凡来访,派自己的丫头去查看,谁知丫头竟神情尴尬的告诉她,张非凡正在她门前那一片月下素前盯着夫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钱青青怒火中烧,起身推门,只见张非凡一脸痴象执起夫易的手,帮她抹掉手心里的泥,而夫易满脸通红,偏着头不敢对视,连手指都在颤抖。钱青青强忍住怒气,换上笑脸上去和张非凡打招呼,并吩咐夫易去做他事,可心里早就琢磨着怎么把她赶出环秀山庄。
夫易这边一听表小姐命她去做别的事,终于松了一口起,逃似的跑开了。原来刚才她正在翻泥,这张先生不知怎地跑过来就拉她的手,然后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夫易在山庄里的时间也不短,自然知道表小
次日,张非凡一大早就跑到环秀山庄,也不管什么礼数,直奔钱青青的“香园”,底下的仆人看到心里发笑,偷偷快他一步跑到表小姐房中告之,钱青青急忙起身梳理妆容,待一切收拾妥当,就是迟迟不见张非凡来访,派自己的丫头去查看,谁知丫头竟神情尴尬的告诉她,张非凡正在她门前那一片月下素前盯着夫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钱青青怒火中烧,起身推门,只见张非凡一脸痴象执起夫易的手,帮她抹掉手心里的泥,而夫易满脸通红,偏着头不敢对视,连手指都在颤抖。钱青青强忍住怒气,换上笑脸上去和张非凡打招呼,并吩咐夫易去做他事,可心里早就琢磨着怎么把她赶出环秀山庄。
夫易这边一听表小姐命她去做别的事,终于松了一口起,逃似的跑开了。原来刚才她正在翻泥,这张先生不知怎地跑过来就拉她的手,然后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夫易在山庄里的时间也不短,自然知道表小姐对张先生心仪已久,而张先生平日也规规矩矩,莫非今天发了颠,不但逾越礼教拉她一个姑娘的手,还帮她抹泥,弄得她叫也不是,喊也不是,急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过后,有人来唤夫易,说是表小姐命她过去,夫易自知不是什么好事儿,但只能虽那下人过去“香园”。谁知道到了表小姐屋里,表小姐正一脸笑意看着她,开口告诉她从今起她就是她的贴身丫头,好吃好住自是不会亏待她,而那看管花草的脏活更是不用再干了。
夫易吃惊的看着钱青青,心里想怎会如此,钱青青像是看懂她心思似的笑着说自己的丫头太过笨拙,其实她前几日就相中了她,今日把原来的丫头打发走了,便要她过来伺候。夫易把她的话听到了耳朵,可她觉得害怕,因为钱青青的笑一点都没传到眼里,那种笑很冷,冷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自从夫易成了钱青青的贴身丫头,那张非凡每日必来,有时拿着诗,有时拿着画,没诗画可拿时便提些点心,说是要家里新换了厨子,请表小姐尝新。时日久了,有看不明白事儿的傻仆人疑惑的问他,“张先生,你家为什么整日换厨子?”
张非凡尴尬不已,只笑笑了事。
钱青青自是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可她不但不阻止,有时还刻意留出时间让他与夫易单独相处,张非凡才学不在话下,夫易也是大家出身,两人从最初的一人说个不停,另一人一声不吭,到你一句我一句,无一不谈,张非凡喜欢研究法术,夫易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于是他把自己会都的都教给她。张非凡长的英俊潇洒,夫易与他相处久了,心中也慢慢有了感觉,不再抗拒张非凡的爱慕之情。
一日,夫易觉得身体不适,呕吐连连,钱青青唤了大夫来诊断,大夫把过脉过摇摇头,神情颇是为难,说是到外屋再与小姐细说,钱青青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先生请直说吧。”
大夫这才说出夫易有了身孕,屋里的下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夫易尚未婚嫁,却有了孩子,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钱青青心里明白,却要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夫易心性善良,又爱上了张非凡,怎敢把他的名字说出来,若是说了,张非凡名誉必定受损。
第二天,环秀山庄偏厅,夫易被绑着跪在地上,总管一脸同情的站在主子和表小姐身后看着她,一再追问下,夫易仍不肯说出孩子是谁的,表小姐冷哼一声,“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其实我已查出那人,管家,把三福传上来。”
管家点头走了,不一会儿,身后跟了一人,眼歪口斜,只会痴痴的傻笑,大家一看,竟是打扫茅厕的傻子,平日里,大家都叫他三傻子。三傻子一上来,大家的眼神都变了,暗骂夫易是淫妇,长那么漂亮居然和傻子私混到一块儿,说不定与别的男人也有一腿。
夫易看到那痧子后,一脸震惊的盯着钱青青高喊,“表小姐,您不能冤枉我啊。”
钱青青扯了掣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冤枉?管家,请张先生过来。”
管家低着头走了,夫易的心却咯噔一下,不明白钱青青叫张非凡过来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咬定自己肚里的孩子是那傻子的……
脚步声渐渐传来,张非凡身穿白衣从夫易身边经过时,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钱青青笑着对张非凡点了点头,说,“你不是说我冤枉你吗?张先生,请问你两月前十五那日见到了什么?”
张非凡上前一步,目视前方朗声道,“那日,我走岔了路,看到下面跪着的下人与那三福在假山后做出苟且之事。”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钱青青点点头又问,“先生再仔细看看,真是跪着那人?”
张非凡的目光落到夫易身上,冷冷的仿佛陌路,原先的种种温柔仿佛只是幻象,夫易如置冰窖,浑身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张非凡道,“确是此人,我知道这人是表小姐的贴身丫头,那日本想告之小姐,但又念着自己只是个外人,别人家事不好插手。但如今事已至此,非凡不得不站出来把事实道出。”
钱青青点头不语,许久未发话的主人摆了摆手,“山庄里竟出了这样的事,来人,把他二人拉出去各仗责二百,赶出山庄。”
一声令下,有人过来把傻子和夫易拖了出去,傻子不明就里的笑着,夫易却死死的盯着张非凡,那目光绝望而怨恨。不久,便听到傻子的鬼哭狼嚎,而夫易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大家都明白二百棍意味着什么,平常五十棍就要了壮年男子大半条命,更别提这是个肚子里怀了孩子的女子。
再不久,傻子也没了声音,钱青青命管家去查看,管家到了后院看到那一幕倒抽了一口气,只见那傻子浑身是血,已没了气息,而夫易除了后背的血外,更多的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把地都染红了一片,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是她虽没了气息,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朝一个方向死盯着,仿佛能把人烧出个洞,而那方向正是刚才审问的偏厅。周围的人在管家耳边低声说着,“这丫头吓人,打了半天一声没吭,那傻子没气了她还活了,打完整整二百下才断的气,您说,现在怎么处理?”
这管家对山庄里的丫头小厮熟悉的很,夫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是知道,平日里她无论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