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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纯"属意外 (为爱"赎"身)-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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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陶咏婷忽然觉得对面这女人,真是幼稚得引人发笑。她这是要来求她帮谢北么?求一个被挤掉、被抛弃的女人反过头来帮谢北?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脑子坏了?

“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鄙夷而不屑的口吻;陶咏婷举起杯子,细细品着茶,嘴角勾起一抹失望的微笑。

不料乔可却丝毫没有被讽刺的尴尬,反倒坦然一笑;“陶小姐,你先不用这么早下结论;事情,会不一样。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了解你能为谢北做到哪一步,但我现在想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谢北他,并不讨厌你。相反,我知道他很欣赏你,可能他从来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那也只是因为……我。”

陶咏婷听了这几句,刚刚豁然洞悉的心理却又被吊了起来;她静静地盯着乔可的脸,却怎么也猜不透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二人俱是沉默;乔可正面对着包厢的门帘,忽得,眼角瞥到那竹帘外面走过的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待到确认那身影步入了隔壁的包厢,这时,倒似是猛得受了什么刺激,乔可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陶小姐,我和谢北的事,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自己闲事管得太宽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大声斥责,让陶咏婷都不禁瞪圆了眼睛。这是怎么了?她在说什么?前一秒钟,尽管说得话令人不解,但语气至少诚恳而亲切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神经病?这女人是彻底失常了么?

“你说什么?我管你……”

‘们什么事了’几个字尚未说出口,乔可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反倒是冷笑了一声。

“你得不到谢北,只是你笨罢了。赢得男人的爱,是要靠手段的;想不到你这么精明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竟然傻得出奇。你当事事为他着想、一声不吭就先付出了真心,这样他就会爱你么?”

原本困惑的陶咏婷,在乔可这满目的鄙夷和嗤笑的语气之下不由心生厌恶,顾不得再去探究这女人失常的举止,厉声喝止道,“乔可,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料乔可近乎是哼在鼻子里笑了出来,“我卖个乖,教教你。你不是说我故意装纯洁么?没错!可男人就是吃这一套。你不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又怎么可能非你不可呢?你当谢北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么?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欲拒还休才把他留在我身边的?”

陶咏婷听她谈到谢北,亦是这样的语气,此时前一刻钟所迸发出来的厌恶与愤怒刹时就达到了极点;她拎起自己的皮包,狠狠瞪了一眼这匪夷所思的女人丑陋的嘴脸,再不想同她浪费一秒钟。

“乔可,我没必要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着,便要走出包厢;只是人没走到门口,却被急匆匆冲出来的乔可又扯住了胳膊。

“你别走!你想告诉谢北?他不会相信你的!”

陶咏婷猛得一甩手,实在不耐烦到了极点;“你疯了?!”

乔可一个趔趄,却似真的疯了一般,复又死死拉住她,不肯让她走出包厢一步;赶着逃命的样子,急匆匆说出了下面这几句话。

“还有,陶咏婷!你少来管我的闲事。我和程向东藕断丝连又怎么了?我脚踏两只船又怎么了?根本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现在谢北被赶出了陆昌,你还要我死跟在他身边?你才是疯了!只有你这种死心眼的丑八怪才愿意跟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吃苦受罪……”

隔了一道竹帘的隔壁包厢,一个男人,似是被钉到了地上,立在桌旁就连一个鞋印的距离都没有移动过。

那抹熟悉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原本令人如饮醇酒一般的温柔,此时却比硫酸更加毁人心肺。今早上,还睡得跟天使一样,让他瞧着,就心猿意马,不过一天、不到一天,怎么竟能说出这种话?

谢北,脸上早已是苍白得近乎失了全部血色;两只手毫无察觉中握紧得连骨节都要突出皮肤之外。他的唇,带些颤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是心脏,在这一秒钟,碎得彻底。《|WrsHu。CoM》他想掀开帘子瞧瞧那厢里说话的究竟是谁,却始终没这个勇气;他究竟都听到了些什么……这是谁在说话?这个说话的女人,究竟是谁……

那抹追杀人命的嗓音,终于在‘啪’的一声耳光、陶咏婷怒骂着‘无耻、犯贱’和摔打门帘的声响中嘎然而止;一双高跟鞋的清脆声音由近行远,那隔壁包厢里却传来一阵碰翻了桌椅的‘乒乓’声。

谢北猛地闭了眼;心脏像是被狠狠砸在了地面上,痛得无法呼吸。即便,是在这一秒钟,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还是想冲过去看看她有没有被她打伤、有没有摔痛;可他不敢,他过去,要怎么说?怎么做?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听到了……

他在递交辞呈的那一刻,也从没这样彷徨过;拒绝了谢富强将建筑公司给他经营的安排时,也没有这样不舍……

满耳,俱是那几句话‘他被赶出了陆昌’、‘一无所有的男人’‘不会装纯,怎么能勾起他的兴趣’……

谢北,谢北!你怎么会这样?!你究竟,被这个女人,施了什么毒……

漆黑的夜,当谢北从饭局上回到家,直在门外站了许久,却始终抬不起敲门的手。

一门之隔的屋内,乔可静静地站着。透过那扇深咖色的、奢华而坚固的大门,呼吸都有些不顺。

她透过窗口,看到了他的车;这一晚上,她就是这样倚在窗前,等着他回来。

她知道他就站在门外,一道门,却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

终于,锁孔里传来开锁的声音;乔可心下一沉,这些日子以来,这男人一直都是敲门让她来开,像是迫不及待每天到家就要见到她一般,从不自己开门。

所以说,她成功了,不是么?

门开了半扇,乔可长呼一口气,欢跃着奔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好想你。”

说着,人倒是偎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北一怔,习惯性的抬起要搂住她的手,却悬在了半空当中,怎么,也放不下去……

像是贪恋着即将失去的心爱,乔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发了狠一般感觉着来自于他身上的气息;她闭了眼睛,想把这一刻的,记得清晰、更清晰一些……

“很累,我先洗澡……”

谢北近乎是落荒而逃;他真的忍不住不去拥抱她,就这样,她偎在他怀里,他就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臂不去抱紧她。

他没办法,他只能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远到看不到她,始终,他还是抗拒不了她……哪怕,那柔情,原是掺了酒精的毒药……

这一夜,他第一次没有要她;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下面,是彼此相互思念的心。

后半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谢北觉得空气实在有些稀薄,气压也低,从床上坐起了身。

他扭过头,看着身旁睡得安详的女人,精致的脸庞,无暇得让人心痛;伸过手,将被子盖上了她的肩膀,一个人下了地,走到书房。

倚在窗前,他点燃一支香烟;透过丝丝缕缕的缭绕,他看到了窗外广袤而苍茫的黑暗。

乔可侧躺在枕上,平静的呼吸;靠近枕边的一侧,缓缓有泪水流下的痕迹……

漫长而孤单的夜,在渐渐来临的晨曦中一点点褪去;乔可始终闭着眼,却感受得到那初升的太阳所带来的亮度,心下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今天,还是可以看见的呢……

谢北从书房走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很大的烟味;乔可心下一疼,便也就睁开了眼。

只是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放大的面庞,把她惊了不小;然而此时,想再闭上眼,却又是不可能的了。

谢北亦好像偷盗中徒然被发现一般,胆战地退了开去。似是避瘟疫一样,远远逃开了他刚刚还想要偷偷吻上的那张脸庞。

乔可心下一苦,笑着问了句,“要上班了么?”

男人却转过了身,从衣柜里拿出件鲜亮的衬衫换上。

“今天不去公司,约了会计师来家里谈事情。”

“刚好,我约了可欣见面;等下我先出去,中午的时候你来接我们吃饭,好么?”

谢北没有回头,按在纽扣上面的手,却是顿了一下。

“你不要出门,留在家里。”

说完,一个人走了出去。

会计师来的时候,乔可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毫无悬念而且拖沓的韩剧,却看得她眼泪跟断了线一般,不停地往下摔。

门铃响起,一个略有发福痕迹的中年男人夹了一个硕/大的文件袋走了进来,先是朝谢北致了意,随即将一抹复杂的视线投在了乔可身上。

乔可被他这样的目光瞧得有些讪讪,微笑着点了下头,便也就要走回卧室。不料,却被这一早上没说一句话的谢北,叫住了。

“你坐下,”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很快结束,然后我送你去见你朋友。”

他说得话,毫无温度,乔可亦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他公司里的事情,是从不跟她说一句的。

谢北,就是有这个本事;纵是天大的事情,都能一笑置之。就像前些天,他辞了陆昌的所有职务、拒绝了他父亲给他的公司,也只是在笑谈中告诉她,‘你男人现在悠闲了……’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你做好心理准备,我闲了,你可就要累了……’

那一时,他的脸上还是招牌似的坏笑;乔可闭着眼,都能勾勒出他的轮廓。那样暧昧的笑,指的是什么‘累着她’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记得她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笑骂了一句‘你整天不想别的事么?没点正经的……’

他却二话不说,直接在沙发上狠狠又要了她一遭;最后,女人在筋疲力尽中,被他抱在怀里细细揉捏着,又听到男人说了这样一句,‘我就是要不够你,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到我老八十、再不能勃/起的时候,不是要活活急死么……’

一叠厚厚的各式文件,被整整齐齐放在宽大的茶几上面。

乔可听到那姓胡的会计师,拿出一份报告纸之后,清晰而有力地,这样说着。

“谢总,这是您所有资产的盘点报告。截止今天,您个人所有两家公司:天成贸易、尚佳地产,公司市值共计人民币3772万元。您参股的集团有三家,瑞林占3%,盛唐8%,华嘉3%,股票市价人民币2860万元。前三年的公司净营业收入和股东分红,分别为890万、1556万和1894万……”

乔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头‘嗡’的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这是做什么?到底是在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乔可,你干嘛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这个男人,他已经为了你放弃了这么多,你还是嫌他过得太快活,是不是?别人欺他、赶他,你还嫌不够,非要拿着刀子追上去,再扎他几刀……

谢北,你干嘛这么傻?你都没自尊的是不是?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你放手吧!求求你,放手吧……

她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放弃些什么?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巴巴得喊个会计师来告诉她,你有钱、你不是一无所有……

心疼得,连血都凝结;满耳轰鸣,整个身心都僵硬到了一处。

谢北,低了头;坐在沙发上听着会计师喋喋不休的报告,却又似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透过眼角的余光,在看身旁的女人,一眨不眨,所有的注意力,满满,都是她。

他不敢抬头,不敢瞧向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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