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 (为爱"赎"身)-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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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时候休息不好么……没问题的,当一次伴娘,不怕的。”想了想,讨好一般攀上谢北的胳膊,“再说,伴娘的礼服我都选好了!很漂亮的,我也想穿一次嘛……”
谢北一听,乐了。
二话不说,拉了乔可上车,再停下来的时候,却是Zu。Mu。名店的橱窗前。
“不是喜欢漂亮礼服么?我们自己买来穿。明天晚上我妈过生日,你陪我去。”
乔可哑了声,低着头坐在车座上没有动;谢北扶正了女人的双肩,紧紧锁住她闪躲而慌乱的眼神;“乔可,你记好,我要你站在我的身边,我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答应我,不要躲、不要再推开我!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永远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需要你……”
他的声音很沉,让她听得入了神;乔可的手,缓缓攀上他坚毅的脸庞,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应了一句;“好,我就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直到,再不能陪你走下去的那一天……
两个人刚刚走进店里,导购小姐倒是认出了谢北,满面堆笑微躬着招呼了句‘谢总’。
选礼服的时候,想不到谢、乔二人倒是格外有默契;几乎是同时看中了一款淡粉色的抹胸式小礼服,一个正准备摘下来、另一个伸手指了上去。
乔可一笑,拿了衣服走到更衣室;却不成想忽得眼前一花,上台阶的时候竟失了焦距的准头,一脚踢在那台阶的半截,险险栽在地板上。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跌倒,就连导购小姐也唬了一跳;连忙走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就倒了歉。
“小姐,对不起;这里有台阶。”
乔可此时,说不出的难堪与尴尬,待要笑着说句‘是我不小心’,嘴里却只是涩得说不出话来;抱了衣服,每一步都把脚抬到自己看到的两倍高,好不容易进到更衣室,却是直接就瘫坐到了椅子上面。
门外,是谢北的斥责‘你们没事这里弄这么多台阶干嘛’,一句一句,掺杂了导购小姐毫无原则道歉的对话,听得乔可心下有如针扎。
这只是五级台阶;豪华而体面的、最最平凡的台阶啊……
抱了衣服坐在更衣室里,良久,只是不愿出去。狠命甩了甩头,像是鼓足了十分勇气;她缓缓闭了眼睛、闭得严严实实,满满的一片黑暗。站起身来,摸索着将那礼服挂到了墙上的挂钩,再悉悉索索脱下自己的衣服,将那礼服摘下来穿到身上。
只是这一番摸索过后,转来转去,却忘记了那更衣室的门是开在了哪个方向;一寸一寸摸着光洁的四壁,怎么都找不到那开锁的按钮。
直到谢北站在门外,唤了一句‘乔可,你没事么?’,女人这才猛地把眼睛睁了开来。
那门闩的按钮,就在她右手边不足二十公分处的下面……
一下子,所有的力气似是都被抽出了身体;乔可倚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唇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她想应他一句‘我马上就出来’,却无论如何,竟是再也发不出声音……
谢北母亲的生日晚宴,开在了市郊一所名为‘皓月馆’的私人会所。这间洋溢了淡淡江南风情的硕大园子,小桥流水间绿意盎然,与其说是间会所,倒不如用‘宛如仙境’来形容更为贴切。
乔可直到这一个晚上,才明白为什么作为一个私生子,但是在谢北身上却从看不到诸如自卑、嫉妒的各种情绪;甚至,比他那两个合法所生的哥哥,胸襟更加坦荡。谢北的母亲,秦苗苗,不管在道义上再如何为世所不容,但是谢富强对她的爱却是真真切切的。
因为父辈的强硬逼婚,而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生了三个孩子之后,却又找回了当初的那一份爱恋。这样的感情,到底是悲哀、是庆幸、还是遗憾与罪恶,又有谁能说得清?
谢北和乔可二人到场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许多名车;不用想,也知道俱是这晚宴所邀请的嘉宾。
乔可的脚上,是一双近十公分的高跟鞋,精致得让人流泪;却也更加让人谨慎与小心翼翼起来。关于这双鞋,谢北起先是不同意她穿来,怕她又会磨脚。乔可却反常地坚持。
他,挺拔而高峻;她站在他身旁,不能矮了他的风格、让他丢了光彩。
直到此时,乔可也想不明白自己现如今怎么就这样在意起这‘配’与‘不配’的概念,只是有一个念头,不停在她的脑涨里叫嚣——在她还能配得上他的时候,就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指着谢北道一句‘他眼光不好’!
当谢北和乔可两个人,将各自准备的礼物送到秦苗苗的手里,意外的是,这年逾五十却仍旧美丽的女人,率先拥抱了乔可。
这一下,险些将乔可的眼泪当场逼了出来。就在秦苗苗在她耳边细语道了声‘谢谢’的时候,这受宠若惊的姑娘竟然激动得连‘祝您生日快乐’都说得发了颤音。
秦苗苗带些慈爱得望着她,看着女孩子脸上都快要滴出泪般的表情,温柔大气得说了句,‘跟小北一起招呼客人’。
乔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话,比这一句更加让人感激。耳边忽然又响起那一日,秦苗苗同她讲的,‘倘若你真的喜欢小北,便去保护他’;此时,胸中万般感激都涌向了这位母亲,乔可闪着眸光,握紧了两只手,微笑着应了句‘好’。
这样的场合,谢北自然是闲不下来的。来的客人多,乔可跟在他身旁,同数不清的陌生面孔微笑着打招呼。抽空,谢北把她拉到了一旁。
“你去把衣服取一下,我们走吧。”
乔可扬了扬眉,“客人都还没走呢……你这当儿子的反倒要先退场么?”
“我送你回家,再回来;你脸色不好,是哪里难受么?”
乔可笑叹,“我没关系;”说着,眼底倒是有些湿意。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体贴,没同他在一起,又哪里能体会得到?!这样的一份体贴,乔可,你要怎样回报?
谢北却是抚上了她的脸,凝望良久,缓缓说了一句,“乔可,你瘦了;到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暖暖私语尚未说完,乔可只觉忽得一下,满屋子的灯光似乎都暗了下来。
她心下一惊,两只手下意识就攀上了身前男人的衣角;扬面慌乱间,刚刚想冲口而出一句‘灯怎么了’,可是心念在这一瞬电闪疾驰,硬生生把话憋在了口里。
这一下的昏暗中,就连空气也都变得稀薄;嘈杂而盛情的会场上,人声依旧纷乱;只是眼前,却是一点点沉入的黑暗。乔可满心,俱是那不可言表的冰冷恐惧、如坠深渊,耳边轰隆隆一片,谢北接下来的话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这豪华明亮的大厅,怎么可能突然熄暗了灯光?!灯光,哪里有什么可能会出问题?!
望着眼前那张愈来愈模糊的脸,乔可不知自己汇聚出多大的勇气,才镇定着从胸腔中挤出一句‘我去下洗手间’;走出大厅的一路上,举步为艰。绷紧了一身的神经,这才好不容易挪动到了大厅出口,此时,所有的精力似瞬间失了踪影,乔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知道身后的人群离得远了,跌跌撞撞跑向了那真正被笼罩在黑暗中的优美庭园。
周围,遍是绿草芬芳的气息;乔可蹲伏在一处绿丝掩映的林木中,‘哇’的一声,两只手这才捂到了自己的嘴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眼泪,一滴滴跌落在柔软的草地上,乔可甚至听得见那‘噼啪’之声。然而这时,便仅仅是蹲着,仿佛两条腿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她想坐一下、躺一下,她很累、疲惫得连呼吸都成了负累;可是不能!这一身的清整礼服,不能染上一粒尘埃,她还要走回去、光鲜明亮得走回去……
远处,热闹喧哗的大厅传来若隐若现的光亮,乔可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想看得清楚、再清楚一些。可她办不到……爸、妈,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
“谢富强,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今天卢总说了出来,你究竟到瞒我到什么时候?”
耳边骤然响起的一句斥责,让乔可忽得一惊,抬目间,一男一女两个身形正相对矗立在不远处的人工湖边。男人的身影从背后拉住女人并不耐烦的双手,前倾了上身语气显得有些无措。
“苗苗,你别急,听我解释。”
女人的胳膊似是用力一甩,又退了一步。
“解释什么?你要把公司给谢南,你给就是了。偷偷摸摸的,是干什么呢?我非要贪你的家产么?你还要把谢北调到外地,小北到底哪里做错了?先是让谢东来害他、然后又为了谢南要把他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谢富强,你儿子哪里做错了?!”
连珠的责问,让男人深叹了口气;高大的身形,也微微有些晃动。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他顿了顿,“也是我的意思……”
“还是纠缠在同陶池远的女儿结婚的事上么?富强,你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可怜我们的儿子,要他重蹈你我这样的覆辙,你都不会心疼的么?当初,你硬着脊梁同老爷子争夺婚姻自由时的勇气去了哪里?我真的后悔,那时候,就不该心疼你、担心你的事业而一个人偷偷离开。我更后悔,那一年我们重逢,你闹着同林淑媛离婚,我硬是忍气吞声地劝你不要让那三个孩子失了父亲。可是今天呢?先是你的大儿子伙同了流氓来害小北,再来又要为了那不争气的二儿子的前途,把小北的前途给毁了。谢富强,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越说到后面,便也是愈加微弱起来;隐隐带出了哭意,乔可听得心惊,她不知道谢北要被调走,他工作上的难处,没同她发过一句牢骚……
男性的身形,温柔地将颤抖的女人拥进了怀里;乔可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
“苗苗,我怎么会故意要为难小北呢?!乔可的事,老爷子虽是不同意,我却是早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北能找到真正喜欢的女孩子,我们当父母的高兴还来不及。而且那个姑娘也懂进退、性子也好,单单是拼着自己的安危不顾,把小北从汽车里救出来这件事,我便再生不出什么反对了。”
谢富强扶住秦苗苗的双肩,坦然却抱歉的目光。
“可是苗苗,你知道陆昌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们的特种设备进出口,跟政府有多大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老爷子还在,保得住我们的业务授权;有一天他不在了,单单是我们的背景,哪里还能做得下去?!老爷子一直要同陶家结亲,无非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业公司,那小北娶谁,都不重要!可是陆昌不行!像我们这样替政府办事的公司,你没有中央层面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被信任。谢南虽然平庸了些,他岳父却是总后的人,有了这层关系,陆昌垮不了!谢北虽是能干,可是苗苗,你自己的儿子你再清楚不过,他是那种肯居于人下的人么?我不把他调开,难道又要看着这两个儿子也继续斗得个你死我活?!”
半晌,乔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秦苗苗刚刚的怒气,在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劝说下,却是再也发作不起来。只是,仍不甘心呵!如果说是谢东,多少是个有能力的人;现在却是让谢南胜了谢北,那个除了摊上一个身居要位的老丈人之外一无是处的人,凭什么把谢北挤走?!
可是尽管如此,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儿子再尝试一遍!
“我不忍心……”秦苗苗扭过头,没再瞧向谢富强;似是对这男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