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啊-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住持师傅,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是怨恨她的,这种怨恨一直持续到懂事之后。”
“自幼我就跟寺内的那些师兄们习武,武师傅教我少林武功,温师傅教我咏春拳,因为还是体弱,所以八岁的时候,我拜药师傅为师,开始学习中医,慢慢调好了身子。”
“一直到十八岁之前,我没再见过我的父母,但是大家都非常的疼我,尤其是主持师傅,她教我做人做事,虽然我总是无法像他老人家一样大彻大悟,但是终究成就了一个淡薄的性子。”
“柳小姐,当你抱着芭比娃娃在纠结穿那套裙子更漂亮的时候,我提着水桶在蹲马步,当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准备去赴一场甜蜜的约会时,我在第一千零一次的对着柳木桩练咏春,与你比起来,我失去了一整个童年和年少轻狂,你觉得我们俩究竟谁该怨?”
石岩突然的发问,令柳蝉儿感觉措手不及,她愣愣的站在那里,无法回答。
她从来不知道,总是出尽风头,总是被众多男人围绕,那个让她嫉妒的发狂的石岩,有过这样的曾经。
许久,柳蝉才儿几乎恼羞成怒的反驳。
“你,你不了解我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柳小姐,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在怨恨什么,嫉妒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我的怨你怎么会懂!”柳蝉儿冷哼一声,别过眼去。
“你的怨?柳小姐,你懂什么是真正的怨么?”石岩轻声嗤笑。
“你试过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却分文无有,想要讨回自己的血汗钱却被殴打到住院的不公么?你试过至亲惨死车轮碾压下,却求告无门,甚至家人安全都屡受威胁,最后不得不收了点钱不敢声张的隐忍么?你试过掏心掏肺的爱着一个男人,而人家嫌弃你不能成就其事业,而毅然琵琶别抱的绝望么?你经受过十二三岁就遭受同学诱拐,惨遭所谓高官轮暴,而有关部门说你是收了钱**的屈辱么?”
石岩盯着几乎目瞪口呆的柳蝉儿,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是千金之躯,你出入豪宅名车,你随便一小瓶化妆品就是普通老百姓几个月的工资。你有何可怨?”
“至少你的父母没有让你露宿街头,他们给了你最好的物质生活,他们让你接受最良好的教育,在你口口声声抱怨他们不够爱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大小姐,你有付出过什么吗?”
不理会柳蝉儿眼中的震惊和退缩,石岩转过身来,一步步逼近。
“你不相信爱情,唯利是图,那么你曾经真的爱上过谁么?你自己朝秦暮楚的游戏爱情,自己从不付出,却要求别人对你情真意切,你不觉得可笑么?”
柳蝉儿彻底被石岩的气势镇压,她节节后退,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你貌美如花,你出身名门,你可以任着性子,打着滚的怨天尤人,因为你有资本这么玩。柳蝉儿,你确实该怨,你该怨的是上天给你太多,多到你不知道该怎么去珍惜。”
石岩背过身去,不再看柳蝉儿面若死灰的脸。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普通人,只想单纯的谈一场恋爱,只因豪门两个字,就变得步履维艰,困难重重的苦涩。
你永远不懂,柳蝉儿,我真的很讨厌你,或许我也嫉妒你,如果我是你,是不是和陆飞在一起就不会再面对那么多的困难险阻。
这些话,石岩永远不会说,她只能放在心里,每每想起,付之一笑。
沉寂,湣鹩幸桓鍪兰湍敲淳茫业纳舨趴樟榱榈幕埔箍眨盟坪锇肯瓒牟杂ィ簧ばィ闫辉度ァ�
“柳蝉儿,其实我有办法洗清你的不白之冤,但我不会这么做,你该学会面对,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谁也不欠你的。”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石岩捋顺了被寒风吹乱了的长发,转身离开。
直到石岩已经离开很久了,柳蝉儿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湣鹗衲嗨堋�
……………………
石岩才走没多远,就被某人拦住。
“师姐,原来我一直以为你胸大无脑,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温鹏靠在门口,细长的凤眼睨视着石岩,似笑非笑的。
石岩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现在她没有心情跟他斗嘴,越过他,石岩向病房走去。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温鹏不死心的跟在石岩背后,将骚扰进行到底,不给她安宁的机会。
石岩猛然转身,躲闪不及的温鹏,差点撞在她身上。
“我智商180,你凭什么会以为我胸大无脑?”是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评价都会勃然大怒吧!这属于相当严重的人身攻击。
“对不起,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好吧,我承认你不光胸大,而且有脑!”温鹏说着,大大方方的打量石岩宽大的白大衣下面玲珑的曲线。
“你是在逼我同门相残么?”石岩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熊熊的火光在她的美目下燃烧。
“嘿嘿,我开玩笑的,师姐别跟我一般见识啦!”温鹏非常识相的打趣,女侠心情不好,他还是别往枪口上撞的好。
“话说,师姐你一直在国外,怎么知道这么多社会阴暗面啊?”刚才温鹏几乎听得一愣一愣的,石岩一直处于几乎封闭的环境中,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网络么?只要我想,全世界的事我都可以知道吧!”切!石岩真的不想说他了。
你这智商,只配插秧!!
“嗬,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我以为你亲身体验呢!”温鹏撇嘴,鄙视之!
某些总喜欢叫嚣的的伪愤青神马的,最讨厌啦!!
石岩狠狠的瞪了温鹏一眼,嘴巴弧度冲下弯曲。
“我确实没经历过,但感同身受总可以吧?你这样的花花大少恐怕连感同身受都难吧!”
“你别瞧不起人行么?我也是在社会上打过滚的人。”温鹏大声反驳,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呢?那是万万不可的。
“你在女人床上打滚还差不多。”哼!花花公子都一个德行,强烈的鄙视之。
温鹏翻白眼,他这个师姐还真什么都敢说。
“不,你一个女同志怎么说话这么低级趣味呢?真是俗不可耐!”
“你平日里以低级趣味,俗不可耐为唯一乐趣,如今却不许别人说你低级趣味,俗不可耐,你还真是有够低级趣味,俗不可耐的。”石岩自己都差点忍不住失笑,琼瑶体,加上唐僧体,强强联手,重量出击啊。
“你贫不贫啊?你以为你天桥说书的啊?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呢?”温鹏有点无语,师姐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他现在特别想撬开来看一看。
石岩冷嗤一声,干脆不甩他,直接回病房了。
她很忙好不好,没有时间搭理无聊人士。
☆、(七十四)人性本贪
惊险的一夜过去了,出血并没有继续,可见石岩的止血卓有成效,只是,患者依旧没有醒来。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石岩揉着仍疼痛不已的额头,她一夜未眠,翻看了大量的资料,那些曾经有些淡忘的知识如今再次重组列入她的脑海。
只要人还在,就是有希望的,她不会放弃。
…………………
医院旁的咖啡店里,张家二老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子前。
在这之前,突然闯入病房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墨镜男,标准的黑社会范,他们几乎是半强迫的将他们俩带到这里。
张老师与张太太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和莫名的恐慌。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气势汹汹的找上平日里与世无争的他们?
“这位先生,你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卡和一份文件,放在了张家二老面前。
“什么意思?”张老师没伸手,谨慎的抬眼望着对面的人。
“先看看。”黑衣男子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文件。墨镜之下,褐色的细长眼眸里有着浅浅的嘲讽,还有点了然于胸的沧桑。
“起诉书!?”张老师只看了上面的三个字就放下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对面的人。
“没错,只要你起诉石医生医疗事故,这个卡里的钱就是你的了。”
听了墨镜男的话,张家二老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帮人捉来他们竟然是这个目的。
“你……”张太太刚要说什么,却被张老师按住了。
“我们拒绝。”张老师将银行卡和起诉书推回到黑衣男子面前。
黑衣人傲慢的睥睨着二人,脸上挂着残忍的蔑笑。
“你或许该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它足够你们过着奢华的日子终老,而你们需要的仅仅是在这张纸上签个名字而已,其他的所有事我们会全权处理。”没有人可以拒绝金钱**裸的诱惑,黑衣人冷冷的打量着眼前明显一身落魄的两夫妻,他没放过两人眼中的挣扎。
他在心底冷笑,人都是贪婪的,这是本性,没有人可以抗拒。
“我们拒绝。”虽然艰涩,但张老师还是说出了口,他知道,桌子下,太太握紧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们最好再考虑一下,有了这笔钱,你们可以给你儿子做更好的治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个医生。”
黑衣男子对他们的拒绝不以为然,这不过是无谓的抗争,猎物受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他循循善诱,湣鹉Ч砣龅┮话悖徊讲接盏锰袄返娜死喑雎袅榛辍�
“这……”张太太绞紧衣角,她的眼中闪动着剧烈的挣扎,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在张老师一个厉眼下吞进了肚子。
“张先生,别急着拒绝,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好了你可以打给我。”黑衣男子递出了名片,收起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饵已经放出了,他会慢慢等待鱼儿上钩。
“等等。”张太太迅速起身,拦住了黑衣男子。
男子慢慢勾起嘴角,果然,女人都是贪婪的动物。
“改变主意了么?张太太。”
“请收回你的名片,我们不需要考虑。”
黑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对平凡的夫妻,他们花白的头发,粗糙的衣服,一张苍老的素颜没有任何修饰,甚至可以说平凡的有点丑陋的。
“这位先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这么做,我都要告诉你,最好停止这种行为。”张老师走过来,粗糙的大手抚上太太消瘦的肩膀。
“你也有师长父母,做了这么不堪的事,你该如何面对他们对你的期望呢!”
呵呵,黑衣男子没有开口,但他充满嘲讽的眼睛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思,这个充满现实的社会只相信暴力和强权,只要有钱就好,谁还会在乎这钱这么来的?师长父母的期望?不就是钱么?
他每月寄给乡下老父母的钱不就是他们期望么?至少同村的人都流露出羡慕不已的眼光。
“小风啊,你到底在做什么?”老母关
切的眼神充满担忧,让他烦躁不已,给钱就好,干嘛那么多废话。
将名片塞到黑衣男子手中,张家二老相携着走出咖啡厅。
手下要拦住他们两人,却意外的被黑衣男子阻止了。
“老大,上面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啊。”
“上面我会去交代。”看着两夫妻佝偻的背影,黑衣男子默然的站立着。
父母的期望是什么?他从没想过,他一路摸爬滚打,头破血流的走过来,最初的梦想早就消失殆尽,他看尽了人情冷暖,只是他似乎从来不曾想过期望这个词,太矫情了,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