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佣兵妃:嚣张女丞相-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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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大晴。
经过一夜秋雨洗礼,山坡上的金叶红叶越发显得娇艳欲滴,金灿灿的万佛高塔和岸对面的坐地巨佛也是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越现出法相庄严。
随在一身灰色僧袍的小沙弥身后,穿过层廊庙院,萧遥与思无邪并肩迈过大悲阁已经有些漆皮斑驳的高大门槛。
“方丈师兄,这两位就是千秋学院的萧遥与思无邪!”站在主位右侧的无怨大师看到二人进门,立刻就笑着迎上前来,“萧遥、无邪,快拜见无怖大师!”
萧遥抬脸看去,只见一位紫袍僧人面色悲怜地盘腿于莲坐之上,看上去也就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却又似已经历尽桑田沧海,一对细长双眸,似在看着她,又似穿过她的身体看向另一个世界。
迎上她的目光,无怖的唇边似有笑意渐渐现出。
那笑容,神秘地有些莫测。
萧遥微微失神,直到思无邪轻碰她手肘,她才回过神来,和思无邪一起向无怖大师弯身行礼。
“萧遥(无邪)拜见无怖大师!”
无忧大师向二人和蔼一笑,“早闻学院之中,两子出众,今日能亲见二位少年,当真可喜!”
这方话音刚落,殿外脚步声起。
“二位,请入座!”无怨大师挥手示意小沙弥带萧遥与无双入座,人就迎向殿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师兄,这位就是游离谷的‘闲客’了!”
听到游离谷三字,萧遥与思无邪几乎是同时向殿门转过脸。
看到那身套青衫,被小书童拖到殿边的无双,二个人的眼中同时闪过惊色。
此时,无双亦已经转过脸,视线好巧不巧地正与萧遥的迎在一处。
四目相对,一个惶恐,一个冰冷。
惶恐的,自然是无双,虽料到会在这里见面,他却仍是没有想到该如何面对她。
冰冷的,自然是萧遥,虽料到他可能还活着,却从未想过他会是游离谷的闲客。
思无邪的视线从无双脸上收回来,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抬手拉住萧遥的胳膊,他不着痕迹地将她带到椅边坐下。
“无双公子,莫非认得萧遥?!”一旁,无怨大师轻声问道。
“啊……”无双瞬间回神,“认……不,不认识,您说萧遥,难道这二位就是千秋学院的代表?!”
☆、殿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1)
装,继续装!
萧遥在心中冷笑一声,离椅起身,她含笑行到无双面前,“不错,在下正是萧遥,虽与公子初见,心下却觉得好不投缘,公子是否也有同感?!”
“没有……不,是啊,我也有同感,我也觉得十三公子好面善!”无双掩饰地笑道。
“没想到,无双公子连我排行十三都知道!”萧遥的目光缓缓地掠过他身上的淡青长袍,“雨夜佛塔,奇妙非凡,不知道昨晚公子可曾去看夜雨佛塔?!”
无双忙着摆手,“我没……”
“还说呢!”不等他开口,一旁青书已经不满地抱怨起来,“昨公子突然就跑出去,结果淋得精湿回来,却原来是去看佛塔!”
“是吗?!”萧遥淡笑着拍拍无双肩膀,“无双公子似乎体质不太好,这秋雨寒凉,您可别着了风寒,如果觉得身上不妥,不妨去向萧遥寻几颗药来吃!”
不等无双搭话,她已经转身行回椅边,懒洋洋地坐下去,弯下身去与思无邪说话,却再也不看他一眼。
无双眼中一黯,向思无邪轻轻点头,随在青书身后坐到右首边的空位。
几人落座之后,相继又有数人行入殿中。
此次凌云之约,除了三大圣地之外,宁海道宗、剑阁等数家江湖名门大派也同样在被邀请之列。
眼看着厅中八把空椅子七只有了归宿,唯有萧遥身侧那张一直空着。
无怨大师看一眼空椅子,疑惑地看向身后小僧,“南唐楚家的人,不是已经到了吗?!”
“小僧去看看,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小僧嘴里说着,人就行向殿门。
萧遥看一眼身边空椅子,心下暗暗惴测,之前楚惊澜在南唐皇宫里丢了脸,若不是知道她在这儿,不好意思出现?!
疑惑间,就听得外面脚步轻响,小僧人客气地道,“殿下快请!”
殿下?!
萧遥心中一紧,抬脸看去,果然见孤月明一身紫袍出现在殿外,看到她,他神情自若地一笑,挑袍迈过门槛,向众人道歉之后自然地向她身边行来。
“南唐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改姓楚了?!”萧遥语气揶揄。
“本殿下虽身为殿下,事实上也是楚家的人,若十三公子不信,不妨亲往楚家问问惊澜先生,是不是已经收了我做徒弟?!”孤月明坐到她的身侧,说到“公子”二字,他特别加重了语气。
对面,无双轻轻地咳嗽一声。
“方丈大师,此番人已到齐,您是不是也该道明这一次‘凌云之约’的缘由?!”
无怨大师轻抬手掌,殿中几位端茶送水的小僧立刻就恭敬地退出殿去,无双也就向身后的青书挥挥手。
青书离殿之后,无怨大师亲自行出殿门,站在殿外,做出守护的姿态。
莲座上,无怖大师竖掌胸前,朗声开口,“我佛慈悲,这一次辛苦诸位远道而来,不为它事,只因‘天书’已经重现世间!”
听到天书二字,在场众人并没有太多惊讶,很明显是已经从各自的消息网中知道一丝珠丝马迹,萧遥身侧的孤月明却猛地站起身来。
☆、殿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2)
“大师,请原谅我的冒昧!”孤月明上前两步,来到厅中,“不过为了天下苍生,有件事,我想还是在您道出天书的事情之前,说出来比较好!”
“殿下有话请说!”无怖大师淡淡说道。
“多谢大师!”孤月明向他拱拱双拳,“此番,孤月明代楚先生来到凌云寺,一来是参加凌云之约,二来却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寺中,此事事关重大,不在天书之下!”
“哦?!”无怖大师眉尖轻挑,“不知道,殿下所言何事!”
一旁,萧遥不着痕迹地轻抬起左手,看似是摸头发,却已经将发间数根银针握在指尖,思无邪的左掌,也从椅背上回过去,伸入右袖,在他的袖中,紫金鞭悄无声息地绕在他的臂间。
从孤月明出现的那一刻起,二人就已经猜到,他此番来者不善。
侧眸,看一眼椅子上的思无邪与萧遥,孤月明的眼底闪过冷笑。
“我想说的是,飘渺岛和魔宗的事!”
看他侧目看向萧遥,对面的无双也是下意识地握紧手指,听到他说到飘渺岛和魔宗,无双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萧遥手臂上肌肉绷紧便要出手,思无邪的右手却轻轻地搭上她的手臂。
她侧脸看他,他轻轻摇头。
“飘渺岛与魔宗?殿下究竟何意?!”无怖大师疑惑问道。
孤月明转过身,已经重新转脸看向无怖大师,并不曾看到这二人之间的小小动作,“大师应该也已经听说,我南唐国中发生的一些变故?!”
无怖大师竖掌胸前,“我佛慈悲,听闻殿下皇父归西,老纳深表痛心,却不知此事与魔宗有何干系?!”
“我南唐皇宫,有一座大阵,这座大阵,原是游离谷开谷谷主当年设立,我想此事殿中的诸位应该都很清楚!”孤月明无奈地轻轻摇头,“就在数天之前,这座大阵,却毁于一旦,也正因为如此,我的父王才会被倒塌的宫柱砸中,一命归天,当然,此事与诸位无关,我想说的是,那破阵的人,那一晚,有一人割破手掌,以血为咒,逆天破境,之后,又以一曲‘破天曲’强行破阵,我想,大家应该都清楚,‘破天曲’是上官天最厉害的魔曲,而‘血咒’,则是魔宗的逆天之术!”
“破天曲?!”道宗秋阳真人拍案起身,“当年飘渺岛一役,原以为已经斩草除根,不想十几年来,魔宗竟然又现踪迹,半月前,我夜观天相,见紫薇星盘异动,原以为为是因为天书临世,现在看来,这事不仅与天书有关,亦与魔宗重现不无关系!”
剑阁□□也站起身来,目含杀气地问道,“殿下既然与那人一战,想来应该识得那人,却不知,这魔宗余孽究竟是何人?!”
“那人……此刻就在这大殿之中!”孤月明缓缓向着萧遥与思无邪的方向转过脸,右臂抬起,纤长手指直直地点在思无邪脸上,“就是他,千秋学院内院的九先生,思无邪!”
☆、殿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3)
满殿,皆惊。
思无邪与萧遥却暗松一口气,虽然二人已经想好有可能面对的质疑,不过那些都是为了针对有人揭穿她的女儿身份准备的,却不料孤月明捅出来的却是这个秘密。
被他指住的思无邪,探手从桌上端起香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哈!”萧遥鄙夷地冷笑出声,“太子殿下,说话是要讲据的,你说那晚破阵的是无邪,还说他用了什么血咒,还弹了什么惊天曲,是什么魔宗余孽,有何证据?!”
“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会在凌云寺诸位大师和各大门派之前说谎?!”孤月明一对星眸深邃地注视在她的脸上,“十三公子,我知道你与舍妹之间有些不愉快,不过请你公私分明,不要偏袒魔宗中人,以免惹祸上身!”
“公子殿下生辰那晚单独留下我在殿中,向我表□□迹,只可惜我萧遥是有家有室的人,又如何能接受公主好意,公主伤心,我亦心情郁闷,就让无邪与我一起到宫外喝酒!”萧遥目光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那一整晚,我都和无邪师兄在一起,试问,他又怎么会是那个破阵之人?!”
“你分明在说谎!”孤月明气愤反驳。
“我还说你在说谎呢!”萧遥抱起胳膊,“殿下,我可不像您,我呢,是有证人的,如果诸位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到南阳城牛角街那家酒馆,寻里面的掌柜的对质!”
牛角街酒馆的掌柜,早已经死在崖生手下,还谈什么对质?!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却不过都是死无对证。
孤月明深知此事,只气得脸色发青,“萧遥,你说思无邪不是那人,那你可否让他伸出手掌来,让大家看看,他的手掌之上是否还留着那晚使用血咒放血之时的伤痕?!”
“伤痕?!”萧遥的语气越发不屑,“试问,哪一个学武之人身上手上没有伤痕,就凭一道疤就能证明无邪是破阵之人,殿下不觉得太荒谬了?!”
孤月明拒礼反驳,“众所周知,思无邪本是意者,习琴学画,并不曾修练战意,对这双手自然是无双爱惜,又怎么会轻易弄伤?!”
“思无邪!”秋阳真人接过话头,厉声问道,“你可敢伸开你的手掌,让大家看看吗?!”
思无邪放下手中杯子,起身行到萧遥身侧,向众人伸过两只手掌,他的右手手掌之上,之前割掌留下的伤口已经复原,不过淡粉色的疤痕还在。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孤月明冷冷一笑,“萧遥,现在还有有话可说吗?!”
“哼!”冷哼一声,萧遥展平右掌,抬指割在掌心,一道银色光芒闪过,她的手掌之上,瞬间就多出一道伤痕。
“萧遥!”思无邪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心疼地唤她一句,他忙着从袖中取出手帕来帮她包扎!
推开思无邪的手帕,将自己淌着血的手掌伸向孤月明的脸前,萧遥脸上满是琚傲和嚣张,“不过一道伤痕而已,殿下能分辨出我这的伤痕与无邪的伤痕有什么不同吗,你凭什么说,无邪的伤就是因为血咒所割?!”
☆、殿下,说话是要讲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