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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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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我怎么能叫自己有一点损伤,叫嫂嫂为我难过?”我们紧紧拥在一处,“嫂嫂,灵儿回来了。”
  便是这一刻,嫂嫂的身子在我的肩头,软软的滑下去,再没了动静,我大喊一声心惊胆颤,“三哥,快来!快来!”
  “嫂嫂怎样了?”三哥立刻扶住大嫂,示意丫头去喊郎中,拦腰抱起大嫂,便往府中赶去,我一路紧跟着,仅有的一点疲倦也由此散去,整颗心都牵在大嫂身上。
  服侍着大嫂躺在榻上,三嫂立刻灌了一大碗丹参下去,也许是我面色憔悴叫三嫂担心,安慰我道,“大嫂的心病由来已久,妹妹无需担心,等着郎中来了瞧了再说。”
  “就是由来已久,一旦病发,才叫我更担心。”望着大嫂苍白的脸色,昏迷中眉头也因为心痛蹙在一起,冷汗更是不曾断过,丫头守在跟前不住的擦拭。
  “郎中到了。”说话间,郎中由外间进来,见我们作揖道,“王妃好,三少奶奶好。”
  “这时候还顾什么礼,快去看看我大嫂。”三哥不由分说将他推进来,自己才发觉失礼,偷偷打量三嫂的神色又满脸讪红的退出去,好在三嫂一心扑在大嫂身上,并未发觉,郎中看了脸色,才搭脉诊断,不多时,便阴沉着脸色退下来,合上药箱擦汗道“好在服过丹参,提住了气脉,大少奶奶的病症已久,实在不能受一点点的刺激,这回算是有惊无险,服些汤药,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说的好似风平浪静,但是眉头并未展开,反而同我说完,便要急着去见三哥,这倒叫我觉得奇怪,趁着三嫂不留神,偷偷跟了出来,果然外厢廊下,见到他们的身影。
  “大少奶奶的身子已经不能再拖,恐怕,恐怕是不好。”郎中叹惋,“心病难医,恕我无能为力。”
  “郎中已经尽力了,我自己家人的身子,我又怎么不知。”三哥叹气,“不知还能保得多久?”
  “若心情开阔愉悦,还有几年,若是现下这样,怕是只能熬到年下。”那人叹气,“是好是坏,全凭大少奶奶自己的福气了。”
  “是,我记下。”三哥躬身送郎中出去,一回头,便看到等在那里的我,不无惊异,不过还是神色如常,“灵儿,你都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我走向他,“为什么,你一直知道,却要瞒着我们?”
  “告诉你们,女儿家,总是心软,万一叫大嫂察觉,只会叫大嫂心里更加难过,无异于催命符。”三哥握住我的肩膀,“灵儿,既然你知道,便替三哥保守秘密,叫大嫂安安心心的,走完一生,好不好?”
  “不好!”我滴滴泪落,“我不会叫大嫂走,才不会!”
  

☆、223 杀余景荣

  窗台前种的迎春已经开了几支,淡淡的幽香叫我的心神微微缓和,三嫂见我不在,已经着人来寻,我只好同哥哥回屋等着,一副药服下去,大嫂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只是,仍不见醒来。
  “这个样子怎么好?要不要再找郎中来瞧瞧?”三嫂急的满地乱转,一个劲的催我,“四妹妹,快找你三哥拿个主意。”
  “既然郎中说了急不得,也没什么大碍,我们也便耐心等着就是。”我扶她坐好,“嫂嫂刚刚出了月子,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内情,可是我却必须瞒的滴水不漏,我知道大嫂的心病,所谓心强,便是不想看我钟家,在她手上这样破败下去,一门忠烈变成一门反贼,还是一门残缺不全的反贼。若是这个钟府安乐和谐,那么大嫂的病,还可以慢慢养着,另寻名医。
  我同三嫂的忐忑还未停歇,园子里变吵吵嚷嚷起来,听着声音便是二嫂回来了,也便是此战已停,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而二嫂也迫不及待的要赶来见大嫂,我们急急忙忙赶在一处,迎头撞了满怀。
  “灵儿,大嫂怎么样?”二嫂扶稳我的身子,忙问道。
  我暗暗叹气,示意并不乐观,可是她同我皆是一身的血染衣袍,想来大嫂醒来看到又要伤心,只好拉着她出来,“我们先换了衣裳再过去吧,二嫂征战整夜,一定也累了,且歇一歇。”
  “歇什么歇?嫂嫂不好,我怎么歇的下。”二嫂便是一门窜天炮,已经忍不住要冲进去,没法,也只好等她看过再说,三哥守在厅外,偷偷招呼我过去,瞧瞧耳语道,“仿佛这一仗很顺利,可是妹妹不要回王府看看王爷吗?毕竟,他被绑*,打打骂骂,才吃了最大的苦。”
  阿泰吗?他这样的时候,怕是栀浅已经心疼的死去活来了,现在该是她体现温存的时候,我回去,不过是涂添尴尬,况且他安好,我已然知道,反而是大嫂这里,我不能离去。
  “不必了,安抚好军队民心,得了空,他会过来的。”我笑笑,“三哥,二嫂赶回了府里,那军队那边,是谁在照管?”
  “这个你无需担心,咱们钟家好儿郎不少,已经都赶在军队了。”三哥要我宽心,却是大嫂的几个孩子,这时候都打军中赶了回来,我们再亲,也不及儿女,况且我同二嫂都是*未曾合眼的人,如今这时候,已经熬不起,只好回去,各自歇下。
  我的虹儿也已经*不曾见我,在我怀里嚎啕大哭,好容易,才安抚他睡好,我实在太累,搂着他小小的身子,便沉沉睡去。
  阿泰来的时候,我还睡着,他不想惊动我,看着怀中的虹儿已经醒来,便想偷偷抱在怀中逗弄,也许是娘亲的本能,未及他的手触及,我便紧张的醒来,紧紧的搂住我的孩子。
  看着是他,才晓得是虚惊一场,可是这一惊,便再难睡着了。
  “怎么?是吓着你了吗?”阿泰柔声安慰,“钟灵,能再见你,真的欢喜。”
  “你明知山有虎,为什么还一丝防备都没有便前去?”我冷眼看他,“若不是我留了一手,看你的小命怎么保的住?”
  “我也不傻啊!那运出城的美酒佳肴,都被我下了蒙汗药,指望着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十万大军,是那余景荣太狡猾,不许人动一筷子,我为了不暴露计划,只好和我一千护卫吃的迷迷糊糊,”他坐在*头拂去我的额发,“好在,有你在,我不担心。”
  “不担心?如果不是你运气好,懂得摸回来,现在已经是余景荣的刀下鬼了,怎么叫人不担心?”我伸出粉拳作势要打他,却被他就势揽在怀中,“钟灵,你是在担心我吗?我怎么觉得,我这样幸福。”
  他为的还是我的爱,而我在守护的,是我们这些年的友情,亦或是亲情,只是唯独,没有爱情。
  我沉默不语,他也只好讪讪放手,挠头道,“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吗?钟灵,我只是太开心,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是真的爱我,也是我孩子的父亲,这样简单的亲热,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只是淡笑逃出他的双手,岔开话题,“你还没有说,如今的情况呢?”
  他笑的开怀,“惠州,徐州,巴州,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还有往南边的几个小部族,已经被我们隔开,再想回归旧朝,已无可能,今晚我便修书一封,想必归顺也指日可待,我朝十九州,现下能被我收入囊中的,已经有五个州府,平分天下,已经指日可待。”
  “那么,我们便一鼓作气,自立为王吧。”我也曾想过,等着真的平分天下的时候再有这一日,可是如今,我担心我的嫂嫂的身子,已经等不及,我要大肆封诰钟府,我要钟府辉宏鼎盛,要嫂嫂心满意足,便是去,也欢喜着,而不是落寞。
  阿泰有一瞬的不可思议,可是下一秒,他还是答应,“那么,你便等着,做我的皇后。”
  我不稀罕皇后的位子,可是为了这个家族,我还是含笑点头,他的吻亲亲落在虹儿的额上,“虹儿,到时候,你就是太子了哦。”
  我看着他对这个孩子的*爱心疼,只当这是一个父亲给自己孩子的一切,却不想,这是他给我的一切,只要他有,只要我要。
  “余景荣,你要怎么处置?”他突然问我,“他放了刘通众人,还是这五万残军的将领,为了安抚军心;是不是。。。。。。。”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为了攒足兵马伺机而动,他不得不有所妥协,可是若留了余景荣的性命,那么终有一日,我会被他斩于马下,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岂能饶过我?
  “余景荣必须杀,”我凝眉看他,“留的他一日,我便朝不保夕。只是,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除去,不一定,要真刀真枪的动手,毕竟,他的身体实在是不好。”
  宫里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举不胜举,阿泰比我懂的更多,我不需再说下去,他已然心领神会,只是看我的眸子并非先前那般纯粹,扶我躺好,“你歇一歇,我改日,再来看你。”
  “阿泰,你是被觉得,我并不是你心中那样美好的样子,甚至,我要你对付一个将死之人?”见他要转身离去,我问道。
  良久,他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挪步,那么便是默认了。
  我轻笑,“在宫里几次差点丢了性命,我便学会了保全自身,而这样落魄的流落在此,钟灵,已经不是原来的钟灵,若是你不愿意,你不喜欢,大可以说出来,我统统的接着。”
  “我说过永远护你,爱你,不论是从前毫无心机的你,还是今日步步为营的你,我都喜欢,都心爱。”他转回身子,望着我,“我只恨,我没能护好你,叫你也学会这些手段,不得不结果了别人的性命,来保全自己。”
  他笑着看我,“只是以后这些血淋淋的事情,我替你做,不要你再心惊,再难过。”
  我慢慢合上眼眸,却在心里,压下哽在喉头的泪水,此间的酸楚,无人能为我分担,若是可以,我多么想回到从前的自己,只是喝酒吃肉,插科打诨,毫无心机的,也无需处处碰壁。
  可是当年那个护我的人呢?
  他被活活烧死在东宫,至死,都不愿再见我。
  那个爱我的人呢?
  她为了我愿意去面对一切,却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
  宇文棠,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
  你如今的大权在握,你如今的温柔女儿乡,你如今的盛世祥和,无一不是舔着我的鲜血,*着我的心,无妨,且让你得意一时,金戈铁马,我终有一日,踏平你的宫廷,掏出你的心来,为逝去的那些伙伴,报仇雪恨。
  浅浅用过晚膳,我抱着虹儿,去瞧瞧还未苏醒的大嫂,却在廊檐下,遇见了二嫂,她倚着栏杆,睡得正熟。
  想解了披风为她盖上,我以为已经足够轻柔,却不想还是弄醒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还是在问,“嫂嫂醒了吗?”
  “我也不知,所以过来看看,想来是没有,若不然,该会知会我们一声。”我本是要扶住她的肩膀叫她宽心,却不想她蹙眉惊呼起来,原来,我的二嫂,肩上已然有伤,却还是想瞒过我们所有人,不想要我担心。
  一句“嫂嫂”,已经叫我心疼不已,我的哥嫂,已经是天下难寻,我钟灵,何德何能,叫她们这样隐忍?

☆、224 琉璃宫的巧合

  大嫂在午夜才终于醒来,彼时唯有三嫂嫂还有精力守在旁边,二嫂敷了药被我催回去睡下,三哥打军营中回来,大厅中唯有我二人独坐。
  “三哥,营中一切,可好?”我问的忐忑,城门一战,死伤势必无数,而翻山越岭连夜袭城不懈不待的将士,也势必不会好到哪里去,我钟府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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