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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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不过略一沉思,便埋头奋笔疾书。
“千里江河为路引,三秋殿里把盏欢。
碾冰为土玉做盆,无畏寒霜笑迎风。
采菊东篱已作古,黄花堆积怎兼雨?
颂古博今丝丝扣,榜上题名年年话。
不等落笔,便听到那老板抚掌大笑,“果然好文采。看来今秋三甲非君莫属。”
徐公子含笑落笔,只道,“献丑了。”
“写的很好吗?”我问宇文棠。
“字字句句都扣着今秋殿试和桔花宴饮,蔑视陶渊明一代大家,连李清照的才学也不放在眼里,字字句句都透着自信,以他的才学,定能留在京师。”宇文棠笑,“你是不是一眨眼,就佩服的了不得?”
“那当然,这么快的时间里便作诗,引经据典,应时应景,真的是好厉害。”
他撇嘴不屑,“我比他厉害的多。”
我只当没听见,你厉害怎么不上去?
哼!
“这一试便是过了,二试,便是武试,也不怎样费力,只消用这把木剑,击碎眼前的木桩就好。”老板挥手,立刻用人送上一柄光秃秃的木剑来,那木桩少说也有我的小腰粗细,一把木剑,怎么击的碎?
“这老板造的噱头好看的很呐。”宇文棠轻笑,“丫头你看,那木桩分明就是轻木,产自闽南,那边的人都用来坐浮木的,极其轻软,我年幼的时候,就是一天一天在演兵场打这木头,好打的很,一块一块的,都打严实了。”
“就算是木头轻软,那光秃秃的木剑也不能击碎啊!”
“这你就不懂了,只要用尽全力爆发,只需一击,那木头定能被劈开。”他骄傲的卖弄,“看看,我是不是很有才!”
眉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你不上去,有个屁用!
我接着看台上,徐公子握着木剑,左瞧瞧,右探探,对着手里的木剑一个劲的叹气,始终是没有劈下去。
这时候玉娘却发话了,“相公,我在家里砍柴挑水做惯了,我来吧!”
终于抬头的她若没有这些不符年龄的苍老,也该是青春靓丽的吧,怎样看,也不算丑陋。
徐公子无奈,只好递过剑去,玉娘在木头前站定,深吸口气,闭上眼,大吼一声,迎头劈下。
果然,轻轻柔柔的,那块木头四分五裂。
徐公子紧锁的眉头,顿时喜笑颜开。
“玉娘,你真厉害,真的劈开啦!”两人喜极相拥,台下的我们,也眉飞色舞。
“哎呀,真厉害,真厉害!”
“真是有*啊!这人一定有官当,这女人以后也有福气了!”
“是啊,是啊!也真的是熬出头了。”
议论声不绝,我偷偷着挤挤他,“你说,他们能赢的那块宝玉吗?”
他可顾不得搭理我,忙着看最后最为玄妙的情关,而那块挂在牌匾通灵宝玉,也终于取下,承在众人眼前,那老板道,“是不是天生*,这宝玉只有明鉴,只需你们二人各取鲜血,从这一左一右两个纹路滴下,若这鲜血交融渗入玉石,那么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乳交融,便是天造地设的有*。”
一片哗然!
“血融于玉?老板,你是欺负咱们看不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奇事?”
“就是,怎么可能?”
“那要真的融进去了,可不就是妖物?”
一声大过一声,一浪大过一浪!
宇文棠看着人潮涌动,就要带着我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怎么愿意走呢?
通不通灵先不说,我就想看这老板如何收场!
“大家稍安勿躁!大家骚安勿躁!”那几个仆从也不得不出来压场子,高声吼道,“玉凤楼开店至今,是真的有人滴血溶于玉石的!”
“有人?什么人?在哪儿?”
“就是,带出来瞧瞧!”
“口说无凭!怎么能信!”
还是各种纷杂,原来开个店都可以激起民愤的,怪不得我做点什么坏事传到朝堂,马上傛哥哥就要收到一大堆的折子了!
“各位骚安勿躁!”那老板大手一挥,“是与不是,还请徐公子和徐夫人试过,再做定论!”
“就是就是,等着人家夫妻试过再说!”我大吼一声,我还没有看滴血呢,你们谁也别闹。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试过才知。”老板亲自托着宝玉,等着他们滴血上来。
一左一右,徐公子和夫人各自刺穿指尖,滴一滴血在上边,那老板举起宝玉,要我们验看,血迹在纹路里回旋流动,眼瞧着,就要融为一体了,我的手因为这点紧张刺激不由的攥在一起,把他的手指头,都要握断了。
“疼!”
“疼也忍着!”
紧要关头,不许掉链子!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那血都要结痂了,也没见什么溶于玉石,徐公子夫妻这样的恩爱不离都算不得有*,一定是骗人的!
“走吧!”宇文棠揉着手指看我,“看到结果了,心安了吧!江湖骗术,屡见不鲜!”
一片唏嘘,别说老板,徐公子和玉娘脸色也阴着,真是没法收场了!
“徐公子,实在不巧,这通灵宝玉不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板赔笑,“去取一对玉佩来,送与徐公子同夫人,权当相交之谊。”
“不必。”徐公子摆手,“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该得的,小生绝不多贪。”牵着玉娘的手,就要离去。
“拿他的!骗子的东西为何不要!”
“还弄什么文武情比试,本来就是假的。”
顷刻间,人群散去大半,那老板也实在无奈,可是,依旧镇定道,“这通灵宝玉是玉家先祖得来,一块璞玉雕琢为十六块玉佩,而这百年来,也唯有四人之血可以溶于玉石,而这四人,有一对已经作古,恩爱白头,寿终正寝,而另一对,如今尚在蓬莱久居,我玉某人打拼多年,绝不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若是各位有异议,那自今日起,这通灵宝玉便放于店内,哪一日有人可血溶于石,便由他拿去,也好叫大家做个见证!”
大义凛然,全不像个骗子。
再说,哪有骗子可以做这样大的生意?
“我来!”我举手示意,“老板,我来试一试这宝玉可好?”
那人看我的时候,眼光一亮,只一瞬,便宽和笑道,“这位姑娘愿意一试,自然是好的,可是这玉,是要有*两人验证。。。。。”他疑惑看我,我疑惑回头,该死的宇文棠,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他什么时候,放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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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我的手上,猛的心惊,为何,会血迹斑斑?
他的伤口还未好全,而方才却因为我激动大力撕扯,牵动了他的伤口,我怎么这样糊涂!
“姑娘手上的血迹,相比就是有*的鲜血吧?”那老板笑着擦拭干净宝玉,不由分说搁在我手上,将残血至左边滴入。
递上银针,“姑娘天资异禀,鲜血能溶于玉石也不一定。”
我不要什么玉石,我只想找到宇文棠,为何,我明明记得他在我身侧的,为什么,突然便不见了?人群熙攘,层层叠叠,一处一处搜寻,为何唯不见他的影子?
“以后呢,找不到我,就站在原地,不要离开。”他这样说过。
所以我不要离开,等他回来就好。
点破指尖,看着血滴从右侧滑开,等着动静。
其实我要一试,只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并不就那样当真,可是只一瞬的功夫,那血纹便顺着宝玉的同心纹案,一点一点的,往左边而去,转眼间,便血乳交融,也就是这这一刻,那宝玉,泛起红光,在众人的惊叹声中,那血液一点一点的溶下去,丝丝缕缕的红纹沉如玉中,游动开来。
“怎么会?”难道我同他,真的是这世上绝少的真心真意的有*?
“真的可以溶于玉石?”
“真的是块通灵宝玉!真是太神了。”
一片惊叹声中,那老板终于释然,作揖笑道,“姑娘好福气。”
“谢店主。”我笑着,就要将流动着血纹的宝玉拿走,却被他拦下,“姑娘莫急,这宝玉的另一样玄机,便是可以预知祸福,男女各带其中半壁,若是哪一日,这红纹发黑,不再流动,便是此人。。。。。。”他不再说下去,我却已然懂得,“我们都是平安喜乐不会出事的人啦!”
摆摆手,“劈开吧,我们各带半块。”
这块宝玉,红纹一直流动,从未,在我有生之年,从未有异,也就是因为它一直鲜艳如初,才会给他勇气,等待八年,也给我囚禁深宫时,唯一的信仰。
我仔细的把左壁半块挂在我的衣襟,跳下高台,在惊叹声中等着他回来,可是人群退尽,连那高台也拆掉,玉凤楼开业人来人往了许久,我也不曾见到他。
“姐姐,要吃冰糖葫芦吗?”黄发垂髫的幼童,站在我的身前,费力的举起冰糖葫芦,“姐姐,有位大哥哥,叫我把她给你的。”
大哥哥?是他!
我摘了一个小小的珠花送她,“小妹妹,谢谢你哦,这个东西呢,是姐姐的谢礼,你要拿回家交给爹娘哦。”
小孩欢笑着跑远,我拿着那串冰糖葫芦打量,费这么大劲,就只是要我吃根冰糖葫芦?
可是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玄机,也许只是叫我边吃边等呢?
咬下一颗,谁也挡不住天的酸甜*,可是就是此时,我发现,那冰糖葫芦的杆上,小小的刻着一个字,“速”。
速?什么意思?
咬掉山楂果儿,终于看全。
“速回东宫,御书房见。”
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折断竹签,我立刻回宫。
一路上,仿佛并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心里,总觉得毛毛的,而回头,也每每有人一闪而过,我们被人跟踪了。
太子妃在京城与人相约,而那人,却不是太子爷,会造成多大的动静,我不敢想下去,况且,我还大张旗鼓的在玉凤楼前溶血与玉,有*,那有*的身份,也不知会叫多少人生疑。
而此时,却有辆马车,稳稳的停在我身前。
“钟灵,玩欢了吧?”车帘掀起,却是宇文傛。
“傛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壁说,一壁,却把那块玉石,藏进怀里去。
“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来接你回宫。”他出在车架上笑着伸手,“上来吧。”
“傛哥哥真好。”
我欢喜的跳上车架,一路炫耀自己见识了多少东西,只是绝口不提宇文棠,也绝口不提那块玉的事情。
“我们钟灵真是长大了,自己出来晃晃悠悠的,也终于逛遍了大半个京城了呢。”他笑,可是眼神里,却仿佛别有深意。
我心里慌慌的,不敢再说下去,姑姑总是说我口不择言,说多错多,还是闭嘴为上。
“饿了吧?”他笑,“你还没有尝过京城的美食吧?”
轻叩车架,“小笃,往翡翠楼。”
“翡翠楼?不该是卖首饰的地方吗?”
“京城的第一食府,珍馐美食,可绝对不逊于咱们宫里。”他没有说下文,翡翠楼,专供着达官贵人和皇族子弟,他就是故意要带我过去,京城皆知太子殿下,天下人皆知太子妃的眉心龙纹,他就是要把这刚刚谋划的非议流言,胎死腹中。
翡翠楼久负盛名,不想不过是一间不大不小的阁楼,只是进的门来,便是别有洞天,入门便是清溪小桥,左右,皆是三两落座的公子哥,锦衣华服,玉带纶巾,谈笑风声,不过见着我们。即刻起身相迎,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