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记不住的过眼云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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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她耐着性子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再不走,我就要当你是来偷窃的了!”他没好气的说,挥舞着手。
“偷窃?”江夏侧了侧头,忽然从窗户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杀人我都被冤枉了,再冤枉一个偷窃算什么?我的小命差点就葬送在你的手上,你冤枉了人就这么的随意,这么的心安理得吗?”
瞪大着眼睛看她,其实以这个年轻力壮的保安的力量来说,想要甩开她,易如反掌,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甩开,而是愣愣的看着。
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音乐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猛然甩开,“我没冤枉任何人,你走吧,别再来了!我这次可以当做没看见你!”
像在赶苍蝇一般的挥着手。
江夏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王远。这才转身接起电话。
“小江儿,履行合约的时间到了,你在哪里?”
薄暮景的声音,极轻极轻的,从电话那端传来。
“什么合约?”拧起眉,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啧啧。”他咂了咂嘴,“这么快,就忘了。一周四天,你得来工作了,在哪里,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我手头还有点事……”
“不要试图跟我讨价还价!小江儿,你要知道,耽搁我的时间,代价是很大的!”他温温的说,却透着不容拒绝。
轻叹一声,“好吧,我马上过去。”
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不知何时保安亭里已经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了。
☆、031、三入古堡,治疗伊始
第三次进入这个古堡了。
终于觉得没有这么阴森,可能因为是阳光正好,几乎能融化了一切。
揿了揿门铃,依旧是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来开门,她礼貌的说了声,“午安。”
似乎有点诧异,开门的手顿了下,不过没有任何回应,把门缓缓拉开了。
径直走了进去,想着自己只是来挽救一个女孩子,不要去想那么多。
事实上,为了薄暮秋,她又翻出了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专业资料,狠狠的恶补了一番,尤其是这种创伤症候人群。
客厅里空无一人,她也不甚在意,沿着扶梯往楼上走去。
前夜就在这个楼梯上惊心追逐,她踩着木质楼梯,真的不明白,薄暮景为什么要把妹妹安排在这里。
这太偏僻,也太阴霾重重,不利于健康的恢复,如果他真的想要妹妹早点康复,就应该给她换个地方。
顶楼。
薄暮秋果然在。
这样的天气里,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中,如个瓷娃娃一般。
“秋秋,我来了。”她唤了一声,语调轻松,免得吓到了她。
小心翼翼的靠近,一点一点,但是薄暮秋全然没有反应,依旧抱膝而坐。
“秋秋,今天外面阳光不算太烈哦,这个季节,不那么热真是难得对不对?”不管她开不开口,坚持着跟她说话。
对于她这种病症来说,就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需要一个力量,把薄暮秋从那个封闭的小世界里拉出来。
“秋秋,你吃过饭了没有,我都忘了吃了,现在肚子有点饿,要不然我们一起下楼去吃吧?”
不懈努力,偏头看看她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跟她说什么,都好像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不介意的话……”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们一起吃吧?”
不知何时,薄暮景已经来了,就站在门畔,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眸光沉静。
今天他穿了一件浅水绿的衬衫,淡淡的泛着薄荷的颜色,衣袖卷到了肘部,露出紧实的小臂,下身一条米白色休闲裤,看着轻松又自然。
“偷听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江夏一字一顿的说。
“我只是来视察下,我请的大夫合不合格!”摊开双手,他一脸无辜的说。
“结果如何?”
“马马虎虎!”
他侧了侧身,“怎么样,下楼吃个便饭?”
“那秋秋呢?”忍不住看了一眼缩在阴影中的薄暮秋。
她虽然极力的避开阳光,可是脸庞却又一直迎向有阳光的地方,明明那么的渴盼,却又这般的害怕。
薄暮景眸光沉了沉,“她只在这里吃,从不下楼。”
“从不?”
到底还是很惊讶的,虽然这里也算是应有尽有,可从不下楼,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
“嗯。先吃饭!”他转身,似乎不打算多说什么。
迟疑了下,江夏到底是起身跟下去了。
一来确实肚子饿,二来也想多问一些有关于薄暮秋的事,不然不好对症下药。
走出门,才发现他就等在楼梯边上,一手撑在扶手,身体微侧,看上去慵懒而又优雅。
☆、032、温情涓涓,心细如尘
江夏走过去,却听到他说,“电梯你会害怕,走楼梯吧!”
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害怕?
不过并没有问出口,只是随他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旋转楼梯蜿蜒而下,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江夏的步子略慢一点,在他的后方一点点,不会太远,却也不会并肩。
薄暮景恍若不察,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纷沓交叠。
还记得当年的他瘦瘦小小,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现如今,背脊挺直,双肩宽阔,就算站在台阶上,也得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或许是想的太出神,脚下踩了个空,下意识的就是伸手一拽——
稳稳的落入一个掌心里。
他抓着她的手,语调平缓,“当心。”
“谢,谢谢!”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就是莫名的心跳加快。
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却被他紧紧抓着不放了。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掌,被擦破皮的地方虽然已经结了痂,但是伤痕却是很明显的。
皱起眉,这不是小秋伤到的地方,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你,放开我。”见他抓着自己不放,忍不住开口了。
手指微动,她得了空隙立刻挣脱,薄暮景的眼神却极为清冷,“你总是这么容易弄伤自己吗?”
“似乎是遇到你之后。”她喃喃自语。
“什么?”他挑了挑眉。
江夏微微一笑,“没什么,我是说,皮外伤,不碍事!”
他不再说话,转身下楼,步伐却快了许多。
捉摸不定!江夏摇头,依旧不疾不徐的走了下去。
重新回到一楼,有些晕乎乎的,她其实着实不太明白这里的设计。
灯光那么昏暗,没事在家里弄那么长的旋转楼梯,还有吱呀破旧的老式电梯,又不是拍恐怖片,为什么要弄的这么让人胆战心惊?!
仅仅是这座古堡,就已经够让人惊悚了。
没看到薄暮景,她也慢慢开始习惯了,反正这古堡里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
果然还没走出两步,他就拿了上次那个医药箱过来,眉心打着结。
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不用了,我都结疤了,过两天就好了。”
薄暮景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开口,却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不由分说的将她的手拉过来,力道是那么的强势,她根本无法反抗,然后将掌心的伤口拨了拨,仔细的看看。
“嘶——”到底还是有点疼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江夏都要糊涂了,她到底是来这里给人看病的,还是被人看的?
转头,他从医药箱里翻出个小镊子,放上去夹了夹,用力一提,瞬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真丢人!
她不是想哭,只是疼痛刺激了泪腺,根本不受控制的。
“居然还有碎玻璃,你都干了什么?”带着一点点血迹的极为细微的玻璃渣,没想到还会残留在伤口里,是她疏忽了。
在她的眼前晃动了下,丢在边上的托盘,拿碘酒细细的洗着她的伤口,这一刺激,眼泪更是哗哗的不停了。
他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给她包扎着,“让你掉眼泪,原来这么简单。”
“……”所有的感动一瞬间都无影无踪了。
☆、033、太过尖锐,如何相处
收拾起医药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起身去放东西了。
江夏接过纸,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忿忿的低咒着。
“过来吃饭。”他说,已然在餐桌旁就位。
犹豫了下,到底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缓步走过去,刚要端起饭碗,却听到他说,“放下。”
“呃?”怔了怔,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没反应过来,一筷子菜已经到了嘴边,“张嘴。”
纳纳的张开,下一秒才回过神,“干什么?!”
嘴里还含着菜,说话含含糊糊的。
“就你这受伤的爪子,还能做什么?”他口气不善,但是动作却是极为温柔的。
“我……没事,自己可以的。”有些尴尬的避开头,这样的亲昵,她承受不起。
她一味拒绝,薄暮景也没有再强求,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饭,倒也是安静和谐。
“姓霍的出院了。”
忽然,他冷不丁的一声,江夏一不留神,直接呛着了,不停的咳嗽着。
“你这么大反应,是因为惊吓,还是惊喜?”眉梢微挑,他不咸不淡的问。
“薄先生,您既然是我充分的时间证人,您说呢?”喝了口水,轻描淡写的回击。
他在试探什么?
“小江儿,女人太聪明了,就不可爱了。”
拿过帕子擦拭着嘴角,他看上去,已经吃完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也差不多了,“我以为,可爱是用来形容小孩子的。”
“这么说,你已经失去童真了,是吗?”
“难道薄先生还保留着?”
江夏其实不想这样跟他说话,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用词尖锐,除了反击,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
他弯了弯唇角,没有作答,只是笑意更深了。
闷,相当的沉闷。
推开餐桌起身,“谢谢你的款待,我去看看秋秋。”
“在你治疗开始之前,难道不应该多了解一些资料?”他不紧不慢的说,缓步经过她的身边。
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从鼻端钻了进来,这样沉闷的午后,竟是如此的提神醒脑。
几乎是一个激灵,她清醒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霍子谦要出院了?你监视他?”
之前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前后联系起来,他突然出现在法庭之上,对这个案子的关注程度,以及江明诚说的话……
薄唇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他有些不屑,“凭他,还不够格让我浪费人力监视。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什么?”江夏有些不解。
他随手一揿,遥控器闪了闪,电视机亮了。
翻了两下就找到财经频道的新闻,正巧是关于江城最近金融方面的相关新闻。
自然而然,就提到了龙头企业之一的霍氏。
霍氏最近可谓是流年不利连受重创,联姻不但没成,反而霍家三少被人重伤,凶手如今下落不明,好在身体恢复很快,明日就可以出院了,根据本台记者采访,霍三少气色红润,精神良好,只可惜没有看到凶手是谁,这也将成为本年度江城的一大谜题。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夏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明天?
☆、034、所欠一切,讨还回来
“如何?”
把电视关掉,颇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江夏眨了眨眼,“江氏散户手上的股份,有人正在秘密大批量收购,那个人,是你吗?”
“你觉得呢?”他双手交叠在一起,气定神闲。
“看来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近霍氏忙得焦头烂额,虽然霍氏有三兄弟,但是霍子谦一直做行政执行决策人,他受重伤住院,这段时间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去这么做,更何况,他也不会。
至于罗珊,只怕是有心无力,所以,只可能会是他。
他欠了欠身,贴近她,轻轻的吹着气,“为了救你,你信吗?”
这样热的天,他在耳旁呵着热气,一瞬间,她全身上下连脚趾甲都红了,却要硬着头皮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