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记不住的过眼云烟-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书名:我是你记不住的过眼云烟
作者:锦夜
新婚前夕,准新郎倒在血泊之中
有人目击她出入案发现场
万夫所指,被推上法庭的她百口莫辩
江城第一名媛突然成了杀人凶手
薄暮景,强势入驻江城的新贵财阀
传言财富无法估算,权势一手遮天
他一袭正装出现在法庭之上
声音清冽,一字一顿:
案发那夜,江小姐没有作案时间,因为——
她跟我在一起,整晚!
当庭无罪释放
江城第一名媛却成了第一荡。妇
唾沫星子几乎将她淹没,胜过江城最凶猛的潮汐
众叛亲离,她无路可退
宽大的风衣披上她的肩头,他笑意清浅:
除了嫁给我,你别无选择!
江夏曾以为,她的人生已然行至山穷水尽处,从未想过,有个人从年少时一路守候,静待花开……
☆、001、婚礼前夕,谋杀未遂
江城七月。
盛夏时节,法庭里密密坐满了听审的人,今天是庭审的最后一场,判决即将下达,而结果,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站在被告席上,江夏已经木然了。
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的婚礼,可她却站在这里,罪名:谋杀未婚夫未遂,多么讽刺!
法官在陈述着案情,声音从耳朵里进去,又飘了出来,她神思已然恍惚。
案子并不算很复杂,原告律师提供了目击证人,作案动机,她提供不出不在场的证明,她的罪,似乎是水到渠成,只等宣判了。
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不记得又是怎么离开的,张不张口,她都无法辩驳。
“被告,你还有什么话说?”法官仁慈也是例行公事的问了她一句。
江夏转头,目光徐徐从听审席上扫过,没有她的家人,自己大概丢光了他们的脸吧?
有些干裂的唇上扬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江城第一名媛,也有今天?
“被告!”法官强调了一遍。
她闭了闭眼,“我无话可说!”
嘘——
仿佛一场闹剧落下帷幕,从此后,江城少了个第一名媛,少了一桩人人艳羡的豪门联姻,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做结案陈词。”
原告律师侃侃而谈,慷慨激昂的向陪审团叙述,被害人有多么的善良温厚,对被告是如何的爱护有加,却在新婚前夕被被告下了黑手,至今仍旧躺在医院重症病房里,甚至被告直到此刻都不肯吐露作案动机……
云云种种,江夏只是安静的听着,原来,是这样。
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凶案的发生,原来是这样的。
江夏的辩护律师站起,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她,叹口气摇摇头,“法官大人,我没有话要说。”
“现在……”
“我有证据证明,被告没有作案时间!”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宛如炸雷横空响起,整个法庭都震动了,听审席上更是惊乱一片。
江夏怔了怔,抬眼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从法庭的入口处走进来的男子,一身墨蓝正装,神色从容,浑然天成的凌冽气质,竟是比法官还要威严上几分。
“法官大人,现在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请求提供新的证人!”被告律师眼睛一亮,抓准时机说道。
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那张冷峻的面庞似曾相识,眉眼俱冷,却是与少年时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居然惊人的交织成同一张面庞,是他吗?
薄暮景。
唇瓣无声的动了动,这个名字几乎是不自觉的就从口中滑了出来,一如记忆之门猛然被推开,过往如潮水乍泄,疯狂涌入。
他缓步走到了证人席,庄严的宣誓,一字一顿,格外清晰的声音响彻在法庭上空。
“法官大人,我可以证明,被告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他面无波澜,眸光沉稳,“因为案发当夜,被告一直与我在一起!”
停顿了一下,他加重语气道,“整晚!”
轰——
仿若扔了一颗雷,整个听审席,炸了!
☆、002、峰回路转,真假难辨
走出法院的大门,抬头望望明媚的天空,心中却是灰蒙蒙一片,就在半个钟头前,她也决计想不到自己就这样无罪释放了。
烈日当空,她却觉得背脊生寒,法庭上的话言犹在耳,一直回荡在她的脑中。
“案发当晚,我与江小姐在我的公寓里。”
“对,整晚。”
“做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能做什么?”
“据我所知,江小姐还未婚,称不上出轨。”
“细节?我想法官大人不会有兴趣知道当晚的细节,更何况,听审席还有小朋友。”
薄暮景,强势入驻江城的新贵财阀,真的是他。
真想不到,一别经年,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啐!”路过的人啐了她一口,“不要脸!”
“就是,还江城第一名媛,真是丢我们江城人的脸,江城第一荡妇还差不多!”
她木然伫立,身体纹丝不动。
大起大落的波谲云诡,她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见她并没有回击,有人大着胆子推搡了一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真是可怜了霍家三少。”
“江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勾搭野男人害我儿子,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从法庭里出来的罗珊还是情绪很激动,怎么也不能接受杀人凶手突然无罪释放的事实。
凭霍家的权势,就算她是江城第一名媛又怎么样,事实俱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不曾想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一个横空冒出来的薄暮景,扭转了整个乾坤。
看着这个本来应该是自己婆婆的女人,江夏终于开了口,“妈,我没有对不起子谦。”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江夏的脸偏了偏,左脸很快浮起了清晰的手指印,还有几道指甲的划痕。
“你住口,你没有资格叫我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当初我们霍家真是瞎了眼,子谦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赔命!”
罗珊目眦欲裂,几乎要扑上来撕裂她一般,边上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扯住她。
江夏到底还是被推搡到了,身体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滑落下去。
好在并不高,却也是滚了几滚,全身骨头都痛,但都比不上心在痛。
霍子谦此刻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她却被指控为凶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趴在地上,有一种被人打趴无力还击的挫败感,手掌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一双深黑色鹿皮软底男鞋停在她的眼前,仰起头,他逆光而来,仿佛披了一身黄金铠甲,弯腰倾身,伸手将她扶起,“站起来。除了你自己,没人能让你趴下!”
声音温温凉凉,时间仿若就这样停滞了,他的手掌宽厚,指尖冰凉,探入进去,无处着落的心居然顷刻沉淀。
站起来,他的身影将她牢牢笼罩,眸光扫过她脸上的红肿时,闪过一抹狠鸷。
“奸夫淫……”边上有人小声的说,后面那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在他的目光下。
☆、003、风雨飘摇,咄咄相逼
江夏不动声色抽出了自己的手,“谢谢薄先生。”
“谢什么?”他身体往前倾,附在她的耳畔低语,如情人间的呢喃,“谢我扶你,还是谢我帮你脱罪?”
江夏大骇,连连后退两步。
收回手,他松松的插入裤兜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她的身后,“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还没回过神来,身后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江夏,回家!”
“爸!”江夏转身。
江明诚紧抿着唇,脸上写满了阴郁,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耐烦。
偶有路过的人撇来几眼,江明诚当下转身,他丢不起这个人!
默然的跟在父亲的身后,除了回家,她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一路无话。
江家随处可见的喜字早已经被撕去,甚至还留有痕迹,原本今天,她该出嫁的。
“江城第一名媛回来了,可惜过了吉时,这婚,是结不成了。”倚着楼梯扶手,江雪唇角噙着讥讽的笑意。
本来么,凭什么同是江家的女儿,她就是第一名媛,自己呢?谁知道江雪是谁?
这下可好,什么第一名媛,还不是丢尽了江家的颜面,父亲甚至连庭审都没有去。
江夏扫了她一眼,眸光有些冷。
下意识的就闭了嘴,下一秒,江雪觉得悻悻然,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得意什么!
“我问你,那个薄暮景,是什么人?”江明诚盯着面前的女儿,直接了当的问。
就算没有去庭审,这样爆炸性的新闻,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城了。
够丢人了!
江家这么多年来的颜面,几乎全让她丢尽了!
杀人未遂,一场盛世婚礼成了笑话,可以挽救江家颓败之势的亲家成了仇家,罪名成立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可去旁听的。
如果可以选择,今生今世,他都不准备再认这么一个丢脸的女儿,可是,峰回路转!
手指握了握,江夏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不回答,江明诚继续追问。
“没有关系。”抿了抿唇,她迸出四个字。
江雪讥笑出声,“笑话,没有关系会出庭帮你作证?江城第一名媛结婚前夕却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整夜?细节的香艳程度真是让听者无不面红耳赤,江夏,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啪!”江明诚一耳光甩了出去,却是转头甩的江雪,“闭嘴,你还嫌不够乱的吗?”
捂着脸,江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爸,现在丢了江家脸的人不是我,你还是那么偏心!”
“小夏,告诉爸爸,那个薄暮景,会对你负责吗?”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握得紧紧的,一双眸子赤红。
他现在紧张的,不是她究竟有没有犯罪伤人,是不是真的做了了不知羞耻的事,而是,那个叫做薄暮景的男人,那个权势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会不会,对她负责?
换句话说,会不会,拯救即将破落的江家?
江夏偏了偏头,看着肩上那双青筋暴突的大手,微微的,笑了。
☆、004、谜团重雾,亲妹相妒
“爸,我真的,不认识他。”她一字一顿的说,目光澄澈,眸底一片清明。
江明诚握着她肩头的手越收越紧,到底没忍住,一抬手,“啪!”
这次打的是江夏,本就有些红肿的脸,此刻更是火辣辣的疼。
“下贱!”喘着粗气,他骂道,“不认识你能做出这种事来?”
舌尖从腮里面舔了下,一股腥甜。
“我是下贱,下贱到听审席无一家属。”她甚至有些森冷的笑意。
全世界都不信她,其实,这官司打不打有什么意义,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给她定了罪!
江明诚的脸色更加难堪了。
大掌紧握成拳,一双眼睛快要凸出来一般,一贯儒雅贵气的江明诚,谁曾想也会有如困兽般的这天。
僵持了会儿,他终于是泄了气,垂头丧气的说,“江夏,你去求他,求他帮江家一把,渡过这个难关。”
看着自己的父亲,江夏冷声道,“怎么帮?”
一瞬间,江明诚的眸子亮了亮,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五个亿!只要五个亿,江家就能渡过难关了!”
五个亿,对江家来说,是个生死劫,但对于薄暮景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有这个财力,更有这个实力!
唇角掀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说,“爸,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女儿能卖那么多钱?”
她用了“卖”这个词,无疑把江明诚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巴掌高高的抬起,她无畏无惧的迎上来,最终,还是悻悻然的落了下去,他重重的叹口气,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