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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手遮天,一手捶地-第11章

小说: 一手遮天,一手捶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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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下来了兴致一页页的翻。

“太子哥哥给阿棠买的糖葫芦和蜜枣糕,阿棠不舍,留到昨天才吃完,昨夜不适,太医说我吃了坏东西,父皇恼了,骂了太子哥哥,罚他抄道德经十遍,我去看太子哥哥时,他抄的眼睛都红了,还道再也不给我买好吃的了。”

“母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她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说喜欢妹妹,太子哥哥说喜欢弟弟,我们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太子哥哥道歉,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母后居然真的生了弟弟,太子哥哥得意了要命,以后一定要多多欺负小弟。”

……

这样小弟貌似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

不过,看来我儿时真的很黏那太子哥哥,几乎页页都能扯到他。只可惜前太子萧景岚,在我十七岁时就随心爱的女子远遁天涯,不然也不至沦落成让我监国的局面。读着字里行间对兄长的喜爱之情,一时之间,心里的感触很难描述。我想,若我没有失去记忆,一定时常念着他。

就如看戏本一般,我发现越往后我的笔迹越端正秀雅,和现在因模仿煦方而来的字迹全然不同。别说,还真有点洒脱的味道,父皇真不愧是父皇,原来一早就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是我错怪他了。

“前几日因捅了蜂窝,惹了许多蜜蜂都飞来叮我,太子哥哥将我围在他怀里,他浑身都蛰出包来,结果我的脸上还是被蛰肿,我们一起发了烧,母后让我们去宫外玉龙山庄歇养,太子哥哥却说这是因祸得福。我很伤心,满脸都起了小泡泡,哪里是福啊。”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指尖忽然在下一页忽然顿住。

“原来太子哥哥没有骗人,真的是因祸得福。我认识了一个大哥哥。”

……

“大哥哥不知我是公主,还当我只是个太子的小宫女。”

“大哥哥说我是他见过最难看的小丫头,也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丫头。”

“我想,我是喜欢上大哥哥了。”

所以这是本公主的初恋么?

我赶忙往下翻,却发现后面几页均是空白,待再次出现字迹的那一页,只留余一句话:“大哥哥走了,阿棠在枫树下等了他一天,他还是没来。他没有遵守和阿棠的约定。”

约定?是什么约定?

我怀揣着好奇想接着看,可这之后就再也没提及任何有关于这“大哥哥”的事,从字迹的成长状态看来,我应有很长一段跨度都没碰过这本日志。

直至最后一页纸,笔劲早已真正龙飞凤舞的我,却端端正正的用行楷写到:“阿棠明日成亲,那个人不是他。用四年时间没能等到的人,盼再用四年能够真正遗忘。”

没了。

我闭了闭眼,忍了忍再睁开。

不是吧,所以这么厚一本下来,半点都没提这个“大哥哥”姓甚名谁么?

好歹画个肖像行不行?

这样胃口完全被吊起来,栓在半空中可难受得紧啊。

我意兴阑珊的把红皮书来回翻了个遍,还是未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索性赌气的把簿册朝桌上一扔。

或许是力道太大,又或许是屋外风巨,掀得书页啪啪作响。

然后,有什么夹杂在其中的物什飞了起来,风散去后,慢慢落在我的手心上。

一片枫叶。

不,是一个巴掌大的纸片,绘着枫叶的颜色,裁成枫叶的形状。

我浑身一僵。

如此陌生,如此熟悉,周身的一切恍若消失,眼里心间只余下这片纸枫。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我的心底头开始悸动。

茶香渗进了风里,荡漾于屋中,我慢慢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

却根本无法阻挠这颗如鹿撞如鼓擂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因为端午加上前天生日,玩疯了没码字抱歉喔~~

关于本章陆兄说的那些(面首一二三四),我觉得有必要ps一下。大家不要误会这4个和公主有什么感情纠葛,爱恨交织,公主很花心男人好多啊什么的。其实,如果细心点就会发现,公主根本没有纠结自己和面首有过什么。她这颗心,始终只为一人跳动。那个人就是——男主。灭哈哈哈哈。男主究竟是谁,反正不会是四大面首。

有人问我觉得这文里哪个最萌,是煦方呢还是驸马呢还是小陆呢或者接下来的谁呢?

矮油,这个问题……其实……其实……我觉得,公主最萌啊掩面~最爱吐槽各种杯具但是各种坚强的公主殿下最萌难道不是咩?

嘿嘿。所以贴个我心中的公主形象吧。

在民间救大婶的和风、戏弄那个傻公子的和风、女扮男装的公主、伤心难过的和风

当然,还有,最自信可爱的公主殿下~~~(≧▽≦)/~啦啦啦

为她留言吧~~~她的爱情,希望感动到大家~~

☆、11第十章

我摸着胸腔那颗跳突跳突的心,将纸枫夹回书中,又把棠心簿安放回原处。

一抹湖色出现在门外,我抬眼望去愣了愣:“驸马,你回来了?”

宋郎生点头道:“回来时见公主不在屋内,听下人说是来了书房。”他走到近处,确是蹙了蹙眉,“何以你面色如此苍白?”

我道:“不知怎么,看书看得好好的忽地就心跳如雷。”

宋郎生神情瞬间肃穆起来,下一刻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问:“怎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知是否是灯光太幽暗,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我在把脉。”

我:“……”

我讶然道:“原来驸马竟通医理。”

宋郎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嗯,就是没摸到公主的心脉,所以感觉不到跳动。”

我:“……”那你把了半天是在把个什么玩意啊。

宋郎生道:“无故心跳剧烈,极有可能是心疾,此前公主受过箭伤,离心脉差之毫厘,恐怕该症与此有关。”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对路,心疾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那当如何是好?”

不知要否请太医来诊治?可瞅他这样子,仿似是件需要深思熟虑之事。

宋郎生松开我的手,在幽暗的夜色侧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半晌,道:“当然是请太医。”

我:“……”这心疾没准就是让他给吓出来的。

徐太医赶来的时候,其实我心已经不跳了,哦,不该这么说,是已经恢复正常律动。 我们将症状和他说明后,他俯身,眯眼,观我气色许久,神色凝重地说:“公主脉象平稳,可为何老臣越是把脉殿下的心跳就越快?”

您老这副看过去像在我为默哀的表情,能不胡思乱想么。

宋郎生问:“可是心疾之症?”

徐太医摇头:“公主殿下无甚大碍,亦无心疾之状。不过……”

我和宋郎生等着他说不过什么。

徐太医说:“亦或许是医史上未曾出现过的隐性心疾,老臣不敢妄下定论。”

这分明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说法。

徐太医这老家伙居然还是太医院之首,难怪我父皇到现今为止依然昏迷不醒,我很是为宫里的王储们的健康担忧。

徐太医正欲打道回府,临末我想起一事:“近日太医院是否有招纳新的医士?”

徐太医道:“礼部堂官已到院内主持考会试,当下已有十人静候面加之试,不知公主何故问起?”

我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又问:“这其中可有人姓周?”

徐太医想了想,道:“有一人叫周文瑜,是诸位入选医士中最通晓医礼之人,可惜年龄太大,态度轻狂,与其他几人都闹过不大不小的嫌隙。”

想来就是那个救我一命的“仁者神医”没跑了。

我用指节敲了敲几案,道:“这个周文瑜医术高明,昔日本宫在民间微服时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之术,心中一直很是记挂。这样说,徐太医可明白?”

徐太医老脸微颤,说:“此人不喜循规,怕纳入太医院只怕会酿出大患。”

我笑了笑,“徐太医所虑甚是,可轻易放了医才实也可惜。不如,让他先来公主府做做医官,若用的还算妥当,再以本宫的名义向太医院举荐,您看如何?”

徐太医抖着胡子看了我一眼,战战兢兢应承下来,叩拜完背着医箱发足奔出本公主的寝室。

我指着他的背影茫然看向宋郎生:“他在怕什么?”

宋郎生把玩着桌上的瓷雕,悠悠道:“应该担心自己晚节不保。”

我奇道:“是怕周文瑜进了太医院闯出大祸?我明明说了,是以我的名义推举的,有何问题,他权可赖我头上。”

宋郎生抬眼瞅了我一下,隐约有点像在翻白眼:“公主某些名声,响得有些慑人。他大概是见公主要人这架势,颇为眼熟。”

我将宋郎生这话滤了滤,等到悟出精髓,恍然道:“他是以为我招周文瑜是招面首来着?”

宋郎生道:“嗯。”

我继续道:“然后他琢磨着他年纪和周文瑜相仿,相貌比周文瑜更加深邃泰然,察觉到自己的危机性,故而恐慌了?”

宋郎生道:“嗯。”

我微笑说:“所以本公主的忘年恋嗜好就要传扬开了么?”

宋郎生道:“嗯。”

我也点头嗯了一声,顺手拾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掷向宋郎生,宋郎生一个没留神还真被砸中了,可脸上憋着的笑反倒一触即发,索性捧腹笑个不止。

凡事总得把握个度,宋郎生见好就收,将那枕头还给我,说:“公主还是早些歇着吧,明日早朝议事,不好再找岔子说不去。”

这点,太子倒是提及了,既然已经病愈能够入宫,就没有监国公主不上朝的理了。

宋郎生的眼神瞟到我床边位置,那是以往属于他的,先前却生生叫我赶了走,眼见我也没有留他回来的意思,神色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却又没说,摸摸我脑袋就回他的房里去了。

我睡下之后,难以入眠。

心里淀着许多事,无论如何都化不开。来回翻了几趟身,索性披着件外袍出去吹风,一敞门,就看见卧房外延着的那道廊边站着一人,亦再看孤月寒星,夜不能寐。

我踱了过去,从廊口可以看见小院内的小池芭蕉葡萄架,虽不若水榭那处雅致,倒也算意境得趣。

宋郎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过来,道:“公主怎还未歇下?”

我靠在木栅栏上,说:“有些事没想通,睡不稳当。驸马呢?满脸心事重重,莫非同病相怜?”

宋郎生挑开身旁的细竹帘,道:“我想不通的是案子。”

我问:“你以前也是这样么?”

“什么?”

“就是这样,”我指了指他蹙紧的眉头,“成日忧心公事,态度冷漠,喜怒不形于色。”

宋郎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我呢?”我凝视他灯下的侧颜:“是否真如传闻一般骄纵蛮劣,倚权弄势,只手遮天?”

他把我的目光望进眼中,问:“公主自己认为呢?”

我叹道:“我分明已忘了……”

他说:“并非说是失忆前,自你失忆起,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愣了愣,未料他会如此相问,但他既然说起,不妨扪心自问,和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任性,脾气也不好,稍不顺心就喜欢无理取闹,也不怎么爱吃苦。”我一边回忆一边笑说:“攀比心也挺重,常常羡慕别人,常常嫌弃自己。”

宋郎生没有插嘴,继续听我说。

“有些东西明明在手,却总是如履薄冰的患得患失;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却总是一条道走到黑,到了最后,除了认栽和怨天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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