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风流-第3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流里还夹杂着什么东西,高射炮一般被射了出来,君珂唰地向上一个翻身,拼尽全力才躲掉那股足可以让人压死的气流,砰一声那气流和里面的东西重重撞在山壁上,将山壁半尺深处砸得粉碎,随即滚入不远处的浅水中。
那青蛙吐出腹中东西,才似乎舒服了一些,趴在那里喘息,君珂看一眼那滚入浅水的东西,是一个小箱子,箱子上头还有一个孔。
从青蛙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君珂当然不想要,但眼见那东西落水,四面的水草立即枯黄,她不禁一惊——有毒!
青蛙是没有毒的,这只青蛙之所以吐出的汁液有毒,并令苍芩老祖走火入魔,难道和它肚子里的这个箱子有关?
流水将箱子外的污垢洗去,露出箱子的本来面目,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道家符箓,看样子,应该是长生子的东西。
君珂又看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一个狭窄的空间,那巨大的青蛙夹在里面动弹不得,它应该不会是自己钻进来的,应该还是出于长生子的手笔,这号称半仙的道家名师,发现了这一处奇异的地方,他把皇陵建在这里,在皇陵之下开了这么一个连接巨物沼泽的狭窄空间,捉来一只青蛙,把自己的东西塞在它肚子里,把它栓在这地下,这青蛙从此走不了,便靠吃那皇陵里被他放养的古怪寄生物为生,维持着皇陵内那种生物的数目平衡。
那种寄生物可以伤人,动物却能消化它们,甚至这青蛙吃了这些东西,生长得比平常巨蛙还快,渐渐身躯庞大,塞满空间,再也无法离开。
由此推断,那小箱子里的东西定然十分重要。
君珂来了兴趣,她虽然不知道长生子为什么把它埋在青蛙肚子里,但到手的好东西不要那就是傻子,赶紧泼水洗箱子,彻底干净后搁在一边,准备等下回来取。
走过那巨蛙身边时,那东西睁开灯笼般的眼睛,奄奄一息对她看了一眼,君珂心中一动,觉得这只蛙也实在太倒霉了些,便敷了些金创药在它嘴唇流血的伤口上,又把窟窿扩大了些,对它指了指外面,示意它自由了,可以自己爬出去。
之后她也懒得管这只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的青蛙怎么选择,赶紧冲入墓中,她准备去主墓室拿一些珍珠出来,还要去其余墓室找一些东西。
不是此时还记得要钱,而是当她发觉外面这沼泽很可能有辐射的时候,便想起质地优良的珍珠膜敷在身上,是可以抵挡辐射的,此地未必有珍珠膜,但珍珠也可以拿来试试。另外,铅锡金属类物品可能也有效果,后者在主墓室里自然没有,但她记得地宫图的西北角有个殉葬墓室,里面可能给那些可怜的殉葬者,陪葬过几件这种低廉器具。
有辐射的沼泽不知道几天能走出去,必须要做一定的防护,不然等出事就晚了。
她首先回了主墓室,搜罗了许多珍珠,顺手也拿了几件珍贵的宝石黄金器具,以作将来逃生时的费用。
此时,在离她大约数里的地方,地宫门前。
“十二天。”纳兰述立在地宫门前,脸色森冷,重复了一遍,“十二天。”
四面的护卫都垂下头去。
谁都知道这数字意味着什么,君珂和纳兰君让是意外事件进入地宫的,除了武器什么吃喝都没带,就算他们武功超绝,十二天不吃还能存活,十二天没水那也绝对不行。
换句话说,两人现在凶多吉少。
何况进去的还有一个苍芩老祖,那个传说里极其凶残的人,那人估计也没带多少食物,如果饿极之下,会不会……
每个人想到这种可能,脸色都白了白。
他们已经在地宫上下周围找了无数遍,找不到任何入口,甚至连皇陵山也试图翻越,想从背面进入,不想轻功最好的尧羽卫刚刚攀下一半,就被一只巨大的鸟给撞得险些落崖粉身碎骨,事后这尧羽卫一口咬定说那是大雁,被众人给嘲得体无完肤——山头上大家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鸟,但大如桌面,什么样的大雁,能长成那德行?
那受伤的尧羽卫事后还出现了腹疼症状,柳杏林诊断说是内腑出血,这让众人也莫名其妙——那家伙明明只是受了外伤,什么时候内脏也受伤了?
因为这座山的诡异,众人也无可奈何,搜寻始终无果,希望越来越渺茫。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等字之上。我不想再等。”纳兰述负手仰望着地宫巍峨的巨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陛下……”一个尧羽卫要开口阻止,梵因再三说过,皇陵不能毁,一毁,整个地宫都会崩塌,到时候万一……
“就算塌,也不会立即全部塌吧?总要有个先后之分,能否找到她,都在此一举。”纳兰述闭上眼,生平第一次向天喃喃祷告,“诸天神佛在上,纳兰述今日愿以十年寿命,求君珂顺利渡一切人间劫,平安归来。”
想了想又道:“如果你们记恨以往朕骂你们太多,统统算回朕身上便是,留十年给朕便好,朕还想和她生七八个孩儿。”
尧羽卫们听着想笑,随即又觉得心酸,唏嘘着低下头去。
纳兰述临时抱佛脚祷告完,已经恢复了从容沉肃的神色,手决然一挥。
“炸陵!”
------题外话------
亲们双节快乐。据说国庆期间有七亿人出门旅游,苦逼的作者们肯定不在此例,我还得守在这里,码码字,掏掏口袋啥的。
前几天有亲说我不嚎月票了,导致她票放兜里都没成就感,对此我表示深切忏悔,其实我是不爱要票的(我知道你们想呸我了,呸吧),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性我就不想一嚎再嚎,怕你们嫌烦批评我,我忽略了你们的成就感,没能把神圣的扔票仪式搞得更隆重些,我有罪。
本月的月票,大抵也是尘埃落定了,我非常感激,千金能做到这一步,于我真是写文至今从未有过的高度,这些都是你们给的。而我,还在厚颜无耻地继续要下去,我但望一个善始善终,这个月的兜,请再抖一抖,以免烂在了兜里,下个月的兜,请准备好——赠我月票,手有余香,谢谢。
天定风流之笑忘归 第三十二章 疯狂追寻
“炸陵”的命令一旦出口,尧羽卫便不会对自己的主子的决定进行任何劝阻,他们要做的,就是最好的执行。
在之前的十几天搜寻之中,纳兰述和尧羽卫已经对皇陵上下的基本格局做了个绘图,在纳兰述的猜想中,地宫内部的格局,可能和外面这些诡异墓道一样,分为多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开国太祖的墓室应该在中间,然后按照次序左右分布。主墓室规模最大最安全,其余大小均等。”纳兰述对着他们自己草拟出来的格局图,手指在图上有力一点,“而小珂和纳兰君让在一起,他们一定会去主墓室,并试图在主墓室内找到出口,相比之下,那里的机会也应该最多,我现在希望他们在主墓室。”
此时纳兰君让若在,只怕也要惊讶,纳兰述绘出来的陵墓格局图,几乎和真正的地宫图差不多,而对于他们去向和打算的猜测,也毫无差错。
仅凭外围估算和猜测,便精确到这个程度,普天之下,也只有纳兰述和他的尧羽卫能做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纳兰述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之后发生在陵墓内的事,没法算到长生子对大燕皇族的恶毒用心,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
“大燕皇陵的神秘之处,应该就在主墓室的开国皇帝棺椁。所以我怀疑一旦炸开地宫门,最先崩塌的会是最底下一层墓室,主墓室会在最后沉下,开国皇帝的棺椁,会有一个防爆的保护,我们只要抢在开国太祖棺椁降落之前进入主墓室,就有机会找回小珂。”纳兰述苦笑一声,“当然,前提是小珂呆在主墓室,并且她在炸陵那一刻能想到求庇于太祖棺椁……”
众人都默然,这实在是一个难以确定的因素,皇陵那么大,君珂还在主墓室的几率只有一半,还得想起借助太祖皇帝棺椁躲避崩塌,这可能又缩小一半。
可是不这么做,这样毫无办法焦心如焚地数着时辰一点点过去,每一点溜去的时辰,都代表希望越来越渺茫的生命,这是一种残酷的煎熬,在这样的煎熬里,纳兰述迅速瘦了下去,他号称每天在陵墓门口好吃好睡,但事实上每天几乎没有合眼,睡袋从没真正焐热过。
而众人也知道,时间不能再耽搁下去,纳兰述继位才一年,国内还有战事,实在不能长期离开国内,边境传报,沈梦沉在身边护卫死伤大半,还遭到大燕伏击的情形之下,依旧安然返回大庆,他早早在边境就安排了大军接应,双方短兵交接,大庆还略胜一筹。
沈梦沉一旦回国,纳兰述就不能在云雷再逗留,而大燕那边也风云迭起,纳兰弘庆病重,据说已经无法捱到春天,而在此时,最负众望的皇太孙失踪,大燕人心惶惶,朝政不稳,这么一个打击大燕的大好机会,沈梦沉也好,纳兰述也好,都绝对不能放过。
十二天,一个临界的数值,无可忍耐。
炸,如果君珂在最底层,那么会葬送她最后的生机。
不炸,不敢冒这个险,那么也许最后能救援君珂的机会都会失去。
利弊权衡,难以抉择,一旦落棋便是生死,还没有挽回的机会。
尧羽卫们额上冒出汗珠,都觉得如果换成自己,这将是毕生最难的抉择,光考虑后果左右为难就会逼得人发疯,难为主子心志坚毅非人。
“主子,好了。”
尧羽卫中精通火药使用的护卫已经选定了爆破点,牵出长长的引线,所有人都避出甬道之后,他搓着手道:“如果估计没有错误,三次可以炸开石门。最先崩毁的会是最底下一层,一旦开始崩塌,整个上方皇陵都会瞬间压下,如果呆在最底下一层,那么……”
那么必死无疑。所有人都懂这句话,没人说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伫立望着纳兰述,等待一个足可以惊动天下的命令。
这一炸,将要面临惊心的赌博。
这一炸,将要直面君珂的生死。
这一炸,将要炸毁大燕的命脉所系。
这一炸,将要炸起这大陆风云,从此之后尧国大燕不死不休——没有哪个皇朝,能够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不过一声巨响,改天换地。
沉默里巨大的紧张和压力,沉沉的迫下来,纳兰述却自始自终神色不动,手慢慢扬起——
决然落下!
火花哧哧闪起!
“轰!轰!轰!”
三声巨响,脆而利落,像穿越九天的雷霆,刹那抵达人间,激荡烟云!
三声巨响,远处闭目调息的纳兰君让霍然站起,遥望皇陵山方向,脸色惨白!
三声巨响炸裂烟云,刹那惊电穿越万里,到达数千里外大燕皇宫,皇宫里无数宫人行色匆匆,眉宇间压着风雨欲来的紧张,皇宫里最深处的帝王寝殿,染满药味的丝幔锦帐内,被御医团团围住的纳兰弘庆,忽然睁开无神的双眼,枯瘦得泛出青筋的双手忽然伸出,死死抓住了身边的皇太子,“远儿……远儿……你听……你听……”
“没有声音呀……”皇太子纳兰远竖起耳朵,神情茫然,“父皇,您幻听了……”
“不……”纳兰弘庆脸色泛出回光返照的红,身子半僵着抬起,遥遥望着北方的方向,低低道,“毁了……毁了……一……二……三!”
那个“三”字一出口,他脸色霍然一青,蓦然喷出一口鲜血,嘶声道:“你好狠——”
“砰。”苍老的身子重重落在榻上,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