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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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喜欢自己,她信。
她动心了。
在他嘴上拒绝。回头却去一一落实她跟随出行的时候;
在他为了她路途中的方便,特意改造了马车,细微体贴的不起眼,她动心了;
在他自然而然地说出,“倒马桶有什么。你不愿意用别人,我来总可以了吧”,她动心了;
在最亲密火热的时候,他先于她想到安全预防的问题,想到不是要孩子的时机时,她动心了;
甚至,早在他跪在自己面前,坦承让她受委屈向她道歉时;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关照尊重她的师门亲长时;
与她谈条件拟合约盖印鉴时;在那些从外头捎回来的吃食上;在那些悠扬的琴声里;在喂食擦嘴试茶温冷的平常里;在那随时报备去向的习惯中;在那些或睿智或沉稳或宽厚或傻气或装萌或耍赖的相处中;在小日子期间冷热的体贴上;
在秋冬的糖炒栗子、夏夜的莲子、春宵的对弈、晚冬的冰球、香积寺的菊茶……
不知不觉间,他做了许多。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再冷硬的心,也被他酥化了……何况他变聪明了,从做好事不留名到时不时地邀功请赏,从不言情不表白到情话大全,句句朴实自然,直入心底。
这个男人爱她。许她忠贞一世。
这是她能遇到的最好最懂她的男人。没有比他更好的。也没有比他更懂更包容的。
出自贵门,位高权重。形貌俊美,文韬武略。尊重体贴……怎么看,都是她占了大便宜。
而且这个男人,愿意为她为这份感情去学习,改变。
他欣赏并尊重她,学会了商量与妥协。理解与体谅。
这是比为她倒洗脚水刷马桶更重要的。
永安侯是老天爷为补偿她这个别扭的穿越女所开的金手指。不收用,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老天,对不起一干观众。
只是,那一点点潜藏的意犹未尽又是什么?
没有经过自己努力争取的,就不够理想?还是,人生的选择只能相对适合?
她不懂,心底却明白,现在的自己没有办法象任昆爱她那样多。
人性本贱吗?
还是这爱情来得不靠谱,即使他做了那么多,她还是有一丝不确定?
安全感这个东东,她需要吗?需要他更多的给予?
不管怎样,她想好了:经营自己的婚姻,好好开始爱这个男人。
即便有一天结果无法预见,结局不是童话,她现在也不会继续退缩,她愿意为这份感情义无反顾地投入。
……
锦言的心扉一开,受益人自然是永安侯。
任昆觉得所谓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不,神仙眷侣也比不上他们现在的幸福。
这,就是言儿所说的谈恋爱?
她总是有些古怪的词语,不过这彼此相恋相爱可不是光靠谈的,不做怎么能行?
做比谈可要深入、亲密得多……
侯爷身体力行地演绎着他的理解,终于尝到了灵肉之欲的*滋味。
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拥抱着,看人,也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只要能在一起,如此,便岁月静好,心中圆满。
偶尔,锦言会管教他。
原因不定。或许是他太过放肆。或许是他披湿发敞衣乱走。
听她娇嗔两句,他总是及时认错,心里极美。
被她管着的感觉真好……
于是他会想起桑成林,大哥当初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百里嫂子吧?总嫌弃她管东管西,什么都问,虽然捺着性子,心底还是烦燥的,老想往外跑,惦记着别个。
等百里真放开不管,大哥才明白。难怪一遍遍来诉苦,还恨他不理解。
任昆发现那时自己是不理解,不懂百里嫂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懂了,若是有一天自己出去喝花酒,言儿问都不问,或者别的女人有了他的骨肉,言儿理都不理,不说别的,他肯定也受不了……
你想去喝花酒?
某人那绝美的小脸就沉了下去:还想让别的女人生孩子?
不是不是……
女人果然不讲理,他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他是说,他现在明白大哥的心情与感受了……
天地良心,他何时要去喝花酒了?
你踢我干什么?我真没想这个……
嘶,好疼……甜的。
正文、第二百八十三章 有人送美
幸福快乐的日子尤如火箭炮,嗖地就窜出老远。
一眨眼就出了曹州,过了昌州,然后,就到了定州。
任昆气哼哼地心情不爽,怎么回事,这才过了几息……好吧,是才过了几天,怎么就到了定州了?
马长了翅膀飞来的?这么快!
众人憋着气,没人敢笑,也没有敢找不自在去提醒侯爷——
哪是飞来的,明明已经按您的吩咐,不紧不慢地走了,若是快的话,按照您以往办差的行程,这会儿应该早两天都到定州了。
……出什么事了?
因为快到定州了,一行人虽没把旗号打出来,却都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锦言也在马车里换了身侍卫服,只是,换衣服的这片刻功夫,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侯爷好象很不爽的样子,谁惹着他了?
任昆背对着马车,对面的随从们先看到了锦言,半低了头,行了礼,后退三步。谁都知道夫人甚得侯爷看重,说是心尖上的也不为过。
任昆知是锦言来了,忙转身回头,脸上的不逾瞬间变为和言悦色,“换好了?”
锦言穿了身黑色镶银边的侍卫装,头上银色的束发箍将满头青丝扣紧,脸上做了修饰,眉画粗挑,鼻翼眼窝腮边上了粉,轮廓顿时硬朗了几分,有点雌雄莫辨的感觉。
若不开口,再排除身高的问题,她这幅扮相比水无痕要象男人。
显然侯爷的关注重点与她不同,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一圈,上前一步。将她拉开几步,压低嗓音,“……这里,平了,是不是又裹带子了?”
她的身上哪里有肉哪里凸起哪凹下。他这些日子早就探索得清楚,那么有料的胸变得这么平,一准儿是又用布了,还裹得这么紧!
“不准裹!热不热?能喘动气?”
是男是女,别人管得着吗?陛下那里都通过气了!
只是穿女装太麻烦,她既不耐烦与地方官的女眷来往。又易被人攻讦,这才扮做男子遮掩一二。
闲话参劾?他任子川什么时候怕这个?是怕给锦言惹上口舌是非,遭人诟病。
他才不在意这个。
穿了男装,不是怕人认出来,而是表明态度——
他不想张扬的。也遮掩了一二,谁要是还不长眼的往上冲,不管是卖好还是挑刺儿,都是不给他任子川面子。
“好歹弄象一些吧?”
穿个侍卫服,顶着高耸的胸?假不假啊?作戏做全套。
“用不着象。”
缠那么紧,弄平了,那可是他的……天热,不会胸闷憋气吗?
说着。就要拉她去马车上解开。
“我想这样。”
锦言不听,握了他的手站住:“这样更自在些,是不是也更帅一些?”
就象任昆不舍得她太紧太热一样。她也不想自己给他惹麻烦。他嘴上说得轻松,皇上太后也都知道,可是人言可畏,他出来办差带着家眷,总归是不对的。真要被人咬住不放,也是挺烦腻人的。
彼此维护的心情是一样的。任昆了解她的想法。所以要反对。
“知道你不在意,可是会浪费时间嘛。我懒得与人应酬,应付口水也麻烦。只在城里出门才这样。出城赶路时就解开……就白天,不会很闷的。”
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爱娇地晃晃他的手臂,然后低头小声道:“晚上,你帮我按摩活血……”
……任昆默然。
小丫头的主意有多正,他自然清楚,知道凡是她决定的,自己是很难再改变的,而且她的这番心意令他极为受用,她怕麻烦懒得应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维护体谅他,如何能不明白呢?
而且,她的提议,太诱惑,令他生不出拒绝来。
四目相接中,彼此默契的心意酿成甜酒,熏然醉之。
“好吧,若是不舒服别忍着……”
天气越来越热,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她包裹成这样。任昆原想带着锦言一块办差,此时倒改了主意,暗自打算不如分头行动,派足够的人手给她,自管去玩乐,男装女装皆随意,好过跟着自己一处,还需这般缠裹着不自在。
……
尽管任昆没有特别青眼相待,老道的地方官员们还是敏锐地发现永安侯身边有两个不同一般的侍卫,一个年少俊美,一个半老普通,一个白嫩,一个黑瘦。
呃……还有,年少的那个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不用说,这两人一个是锦言,一个是青十七。
锦言是跟着永安侯的,青十七是要跟着锦言的,看在外人眼里,就是永安侯的两个贴身护卫。
装哑巴不是有意的,她嗓音太过甜美,又不会什么腹语假声之类的,一开口铁定漏馅,为省事,锦言干脆一声不吭,不管谁搭话,都装聋作哑。
反正她有事,示意任昆就好。自家男人若忙,还有青十七呢。
不是不说话,是不与陌生人讲话。
一个小侍卫,大牌地目下无尘,清清冷冷拽得很,偏永安侯还不以为忤,泰然若之,一幅本该如此的样子。
永安侯是谁呀?有几个人能得他这般青眼相看?
其实锦言也没干什么,就是要装哑巴,不论谁与她讲话,只会点头摇头,加之任昆小心眼儿,不让她动不动就见人三分笑,看到陌生人眼中,就是冷淡高傲。
锦言在京城时就不怎么出门应酬,与她有交往的人屈指可数,熟悉她的人少,再做了男装,更没人认识她是哪位。
鉴于永安侯多年的形象,一个如此俏俊得宠的小侍卫。由不得别人多想。
打起其他主意的也不少……
“……依先生之见,那是个小相公?”
林州刺史捋着胡子,略有些焦躁之气。
谁能想到永安侯居然来了林州,之前京里有消息说任子川接了秘旨出京办差,后来又听说到了定州。怕他来林州,已经急着着手处理政务整理账目盘清点库银,谁知他来得这么快!有些窟窿还没全堵上,也不知他都会查哪些……
硬件不行,就想上软设施。把侯爷安抚住,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抬贵手最好。若不能,好歹也宽限几日或是从轻发落。
“依在下所见,应该没错。刘师要试他的身手,被那个老的拦下了,据刘师言。他下盘虚浮,是没有功夫的普通人。东主您想,没有身手的普通人怎么能做得了侯爷的贴身侍卫?这贴身想是贴身暖床的……”
幕僚回得云淡风清,还拉上了旁证。
“不对啊,去年京里有消息说,永安侯改性子,遣了多年相好的小倌,侯夫人生病。爱妻心切,多日不上朝办差……”
刺史大人还有点犹豫,京城都这么说。这消息总归不假。
若侯爷真改了性儿,送两个小相公无异于揭短,讨好不成,反是上赶子找不自在,依着永安侯的心狠手辣,自己手脚又不干净。可是离死不远了。
“东主多虑了,京中消息即便不假。眼下又不在京中,而且情况明摆着的……想来之前的那番造势是长公主殿下的意思。离了京城,自然是侯爷自己做主了。”
幕僚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猜的,类似的手段咱们不是也常用嘛,长公主殿下需要侯爷改变形象,侯爷也不反对,那就改呗。私下里真相如何,谁管得着?
还爱妻心切?永安侯吗?谁信!
瞧吧,这一出京,马上故态重萌,小相公又带上了!爱吃这口又吃了多年,哪能说改就改喽?做做样子而已……大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