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宅斗手札-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笱埽椭苯尤眉救绛Z去招呼了。季如璟对黄舒澜倒也客气,但是言语间,黄舒澜倒是觉得这位侧妃像总是话里有话的样子。她本是大家出身的闺阁女儿,若不是为了心上人,又怎么会卑躬屈膝一次又一次上门,虽然不至于吃闭门羹,但她想都不用想就能晓得王妃必定是不喜欢她的。王妃对她的不洗,她早在宫中头一次见王妃带我时候就已经晓得。那时候王妃本来面色温润,但在见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温润如玉都变成了无限的防备。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王妃,能在这样好的年纪,得幸驾与这样的好儿郎,有时候也会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王妃太不公平。但这样的事想了也就想了,她毕竟为了不相干的旁人而放弃自己追寻幸福的权利。季如璟喝着茶,暗中打量这个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年轻女孩,她瞧上去,虽不说风华绝代,却有着让男人倾倒的温婉柔弱。以她对太皇太后的了解,她怕是很满意这位黄姑娘的家事。“姑娘七日之内登门两次,我们夫人对姑娘却不甚了了,想必姑娘也不是为了夫人而来吧。”季如璟一席话,直接让黄舒澜红了双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良久,却还是不晓得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解释清楚。季如璟见黄舒澜这个样子,心里却更是踏实,毕竟年纪小面皮薄,不似青蕴。“姑娘不必解释,说句不害臊的,我像姑娘这个年纪的时候亦是倾慕王爷倾慕的不成样子。春闺少女心,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可季如璟越是这么说,黄舒澜就越是紧张。何况她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与人往来,也极少见到像季如璟这样说话直来直往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屑,但又想着她好歹是侧妃之尊,恐是不能得罪的太狠,毕竟自己若有朝一日嫁了进来,怕还要叫她一身姐姐才是。黄舒澜这么想着便红了脸,季如璟瞧她神情变化自是觉得好笑,但现在为大事计,少不得要好好的陪了再好好的哄她。黄舒澜忸怩许久才憋出一句:“您可真是笑话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恨不得日日登门的,怕是再来几次,全府上下都晓得了你的心思。”即使季侧妃面目含笑,虽然有打趣的成分,但还是十分的友善。但黄舒澜毕竟是从小的娇生惯养,加上家教严苛,听季如璟这么一说,心里自然还是觉得很是不好受,也觉得季如璟如此说话,实在有些粗野。而这厢,季如璟瞧这黄家小姐拿乔拿的厉害,心里自是骂了一句。她是将门之后,平素心性就高,虽然为陶越轩而落了凡俗也开始计较这些女子之间的细小腌臜,但总归还是个大气的。其实她一向不爱与黄家小姐这样的来往,小心眼不说,心思也不明净。说是瞧上王爷,还不就是瞧着王爷人年轻,又有些子作为,不会是虚荣罢了。就这一点上,这黄家小姐倒确实不如王爷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一想到心尖尖这三个字,季如璟心里一颤,险些妒忌的酸出水来。那时候以为,两个人日日相对久了,又有这样深的渊源,不怕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却不了她算的太好,想的再美,也因为那个叫青蕴的女子而烟消云散。她不是不恨她的。但有时候想着想着,也只是叹一句命该如此“我晓得,姑娘觉得自己出身高,长得也好,太皇太后娘娘又向着你们黄家,但黄小姐以为光凭着这些就能嫁进来了不成?”黄舒澜心念一动,本想反驳,却又想着,若自己这时候反驳,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确实是想加嫁进来做妾。即使心中是这样想,但是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是正经嫡出,若真说了这话,难免让人轻贱。于是也就再次陷入了沉默。真是冥顽不宁,季如璟暗地里摇摇头,直截了当道:“我晓得姑娘自恃身份,觉得我粗野。我却也要告诉姑娘一句,我家先祖为国尽忠的时候,还不晓得你黄家人在哪里!”她说完边看着黄舒澜微笑,不过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玩味。“你……”黄舒澜想驳些什么,却又想着这毕竟是王府,她也毕竟是侧妃,如若自己到时候嫁进来来,论资排辈,自己还要叫她一声姐姐才是。黄舒澜遂也就收敛住心里的不屑跟高傲,但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生母手段又强硬,自幼把她护的什么似的,自然也就不太懂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察言观色。“黄小姐,先收收你那气性,你来府里,误打误撞,但王妃让你来一次不代表会让你来二次,你看现在她不就已经让我来打发你了吗?”“夫人定是身子不爽,适才……”黄舒澜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其实姑娘心里也是晓得的,所以我在这儿劝姑娘一句,做事情,若是不同的体察人心,难免事倍功半。”“只是……王妃这样不喜欢我。”她哀哀戚戚的说。果然还是个孩子。季如璟只觉得把握也更大,也就不徐不疾的开口道:“王妃不喜欢你,不还有我吗?”季如璟能瞧见黄舒澜此时眼中的错愕。不过也没甚所谓,她本就不喜欢黄舒澜,觉得她不但眼皮子浅,还虚荣心重。“我不太明白侧妃的意思。”季如璟笑却不答,只是静静地等待黄舒澜的下一次答案。果然,沉默而冷凝的气氛让黄舒澜再次觉得坐立不安,从前她只觉得自己不如王妃镇定,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甚至连这个侧妃也不如。早晓得这个侧妃跟王爷青梅竹马,在府里也算得上说得上话的,但因为她是个妾室,所以黄舒澜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这个所谓的妾室。黄舒澜就这样如坐针毡了许久,见季侧妃不再像之前那样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便终于会过意来她这是等自己开口呢。她从小到大,虽然读的书多,但后宅这样的谋算却是见的极少,她毕竟是正经嫡出,父母又宠她,自然也就少见腌臜算计。现在想想,突然又觉得她娘这样做是害了她。侧妃说王妃不喜欢她,但侧妃又说自己可以帮她。可这天下哪有谁会无偿的帮你,她在心中略略衡量了一下,才很是勉强的笑道:“得侧妃这样看重,我真是受宠若惊。”还不是太蠢,季如璟心想。于是也就开了口,道:“得黄家小姐这么一句受宠若惊,我也实在高兴。我瞧着黄小姐一进来带的那个香囊绣工极好,心里喜欢,希望黄小姐下次过来的时候,告诉我是怎么绣出来的。”那黄小姐本来想说这是她家绣娘绣出的东西,她可不太晓得,但转念一想,这位季侧妃说的话也可能是暗示。于是也就顺口接话:“待我回去问了绣娘,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季如璟见她现在也算上道,便也不再话里有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过两日怕是有雨,等雨过天晴,或是雨势渐小的时候姑娘再过来吧。”那黄姑娘答了句好,正准备告辞,却又听季如璟道:“下次来姑娘别穿这样的颜色了,王妃喜欢青蓝浅碧一样的颜色,所以我们府里其他人都是避忌的。”黄舒澜在黄家从来都是最大,所以素来都是旁人避忌她,而非她避忌旁人。是故在晓得这件事之后,她心中是微微觉得受了打击的,不过很快也就恢复过来,甚至心中妄想,若是到时候得了王爷喜欢,还怕自己不会越过王妃不成,到时候所谓的避忌不避忌,也就是笑话了。“谢谢您的提醒了。”无论如何,黄舒澜还是谢过。“来人,送黄小姐回去吧。”青蕴不晓得这位黄舒澜为什么呆这么久,不过她倒是也没这个功夫去管这些事情,因为,冯清华过来了。且说冯清华嫁得良人,夫妻俩一齐住在京中,本是举案齐眉,但如今……冯清凌怕冯夫人心中难过,自然就不敢回冯家哭诉,也因为如此,她便想到了青蕴。冯清华是在黄舒澜还未走时来的青府,青蕴见她眼睛红肿,心里一沉,却没有立时开口就问,而是说:“想哭便哭吧。”却没成想话音刚落,冯清凌就呜咽了起来。
☆、江家家事
冯清华与她年纪相差不大,而且前些日子她去江家的时候,还见她们夫妻举案齐眉,却没料到现在竟成了这个样子。她虽不晓得冯清华为何会成这个样子,毕竟她自打嫁过来,交际圈就又与冯清华她们有微的不同,毕竟皇亲国戚,不是总要踏足她们这些侯府的。“妹妹,我从未想过他现在竟绝情到这个地步。”她跟冯清华亲近,加上她从前落魄成那个样子,也是冯家对她好,并未因此而觉得她前程黑暗或是瞧不起她,她心里感激冯家,自然也就在暗里免了她们繁文缛节。她姨母素来讲究规矩,于是也就没有答应,但冯清华毕竟年轻些,私下里也还是叫她妹妹。青蕴听得一头雾水,但又不敢问,怕一问就触及她的心思,只好模棱两可的劝着。到了还是冯清凌自己道:“他要是真的喜欢,怎么不跟爹娘说,不就是晓得即使千里迢迢写信过去也没有人会给他做这个主,还花了千金万金的将人从那样的地方赎出来,又在外头置了宅子……可恨我还以为他真是这世上无两的好男人。”青蕴听到这儿也算是明白了。替她难过之余,也开始去想一些此时的伤心想不到或不愿想的事。“这件事情,姨母知不知道。”冯清华摇摇头,说:“我母亲的性子我是晓得的,我不敢告诉她,更不敢写信去江家。”“那女子既是这种出身,你又何必不敢让江家的人插手。”其实青蕴却不明白,明明看着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可能因为自幼双亲不在身边,所以比起同龄人,她虽谨慎,但是却很没有安全感。其实说实话她是很羡慕她这个姐姐的。她姨母做事利索,性子也要强,教养出来的女儿虽然聪明,却也天真,而她姐夫是个读书人,没有世家公子的纨绔,却有大户人家好生将养出来的大气,两个人门当户对,也实在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当年她冯清华出嫁,多少人说是天造地设。怎么到了如今……“养一个青楼女子做外室,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他……他还要怎么做人。”青蕴却没想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在想着自己丈夫的名声。平心而论,青蕴觉得自己性子虽好,但对于有些事情的抉择跟做法,如果这件事间接损害了自己的利益或者受到了伤害,那么她会做一个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听完她的计较,青蕴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劝。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虽然可能会给冯清华带来更大的利益,但是却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三从四德,冯清华是那种瞧上去爽利,但实则温婉细腻的性子。“那你想怎么办?”“我想去见见那个女人。”青蕴觉得自己大概知道冯清华是因为什么过来了。“江佑霖那边?”她虽在私底下叫冯清华一声姐姐,但终究是不能不顾规矩叫江佑霖一句姐夫的。却不料青蕴一提,冯清华便又开始哭。“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他现在回来也不与我说话,吃过就去书房睡了。家里没有通房小妾,我也不舍得提拔。”关于妾室这件事,她觉得自己不能以身作则,自然也就不会跟冯清凌提及。只是在几次寥寥的接触里,她觉得她的这位表姐夫并不是一个特别绝情的人。有时候她也想过,若是到时候她与陶越轩真的从无话不说变成无话可说她会怎么办?想了许久,除了徒劳让自己伤心,却还是不能找到让自己最满意的答案。她天生是个悲观的人。说实在的,对于这种事,她没有经验。在家里的时候后宅的事跟她无关,到了王府基本上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后宅琐事。她只好跟冯清华分析道:“现在这个样子,你既不想告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