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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新中华190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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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国人民的目光都集中在即将开始的中国南北战争之时,有两条小新闻不声不响的发布了。第一条是在东北找石油的翁文灏无功而返,政府宣布放弃在东北找石油的计划,转而扩大陕西延长油厂的生产规模来解决石油的问题;第二条是江南造船厂和大沽船厂各有一条万吨级货轮下水。

但是事实上,翁文灏在东北发现了石油,只是按照徐天宝的指示故意说自己无功而返;至于两艘万吨级的货轮,船体内部结构完全是按照军舰的标准和图纸建造的,只要装上大炮,立刻就能变身成为万吨级战列舰。

另外,铁道部的常荫槐、梁士诒、罗国瑞、詹天佑等人也拿出了《铁路十年计划》。《铁路十年计划》规划了五条铁路干线:

第一条是京哈线,起于北京,经天津、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等省市,终点在东北北部最大城市哈尔滨,是东北通往首都和全国各地的一条铁路干线;由于南满和北满铁路的部分权利已经收回,记下来的主要任务是扩建一些支线。

第二条是京沪线,京沪铁路北起北京,经天津、德州、济南、兖州、徐州、蚌埠、南京、无锡、苏州,南达上海,纵惯北京、天津、河北、山东、安徽、江苏、和上海七省市。京沪线在天津交汇京沈线,衔接天津港;在济南交汇了胶济线,可达青岛港和烟台港;在徐州交汇了陇海线;

第三条是京广线,京广铁路是现有的京汉铁路的延伸,北起北京,南止广州,纵贯我国中部,经过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广东等省。

第四条是陇海线,陇海铁路东起黄海之滨的连云港,西止黄土高原的兰州,连通江苏、安徽、河南、陕西、甘肃五省,沿线经过徐州、商丘、开封、郑州、洛阳、孟塬、西安、咸阳、宝鸡、兰州、天水等重要城市。

第五条是张库线,张库铁路南起张家口,北到库仑,是连接外蒙古和内地的重要交通动脉,对中国北方的战略意义非常重大。另外张库铁路还配有支线满库铁路,即东起满洲里,西至库仑的铁路,是连接东北和蒙古的交通要道。

313襄樊战役

国防军兵不血刃稳定了河南,随即由国防军第二十二师、国防军第二十三师、国防军第二十四师、国防军第二十五师组成的第六集团军,在阎锡山之后进入了河南。在河南信阳修正片刻之后,便南下湖北。随同第六集团军南下的还有阎锡山部和刘振华部。

此刻盘踞湖北的是袁世凯的旧部北洋陆军第二师王占元和第三师曹锟。王占元占据武汉以及鄂东地区,曹锟则盘踞在以宜昌、沙市为重心的鄂西一带。

第六集团军的军长是段祺瑞,参谋副官徐树铮,两人都是老北洋了。所辖四个师之中,除了二十二师米振标部是毅军,其余三个师都是投降后被改编的北洋军。不过,这几个师的团以上军官统统被洗了脑,忠诚度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段祺瑞让徐树铮写了两份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信,分别送给武汉的王占元和宜昌的曹锟。信中写道:念在大家都是老北洋的情谊上,不忍刀兵相见,希望王占元和曹锟见到了书信就立刻归顺大总统。再说跟着孙大炮能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大总统胸怀宽广,不计前嫌,用人不疑。你们二位都是将才,他日不愁没有粉黄腾达的机会。

两份书信很快就有了结果,曹锟没有回信,但是派吴佩孚率部进驻襄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段祺瑞。而王占元则回信大骂段祺瑞没骨头,卖主求荣。

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徐树铮自诩为军界的新派人物,自幼聪颖过人,才气横溢。3岁识字,7岁能诗,13岁中秀才,17岁补廪生,有神童之称。因此,徐树铮对北洋老人颇有轻视之意。当然,段祺瑞除外。

徐树铮将王占元骂段祺瑞的信随手丢进火盆里,说道:“大帅,这王嘀咕和曹三傻子也太不识抬举了,辜负了大帅的好意。”

段祺瑞一瞪眼,很严厉地说道:“放肆,王占元和曹锟怎么说也是你前辈,王嘀咕和曹三傻子也是你能叫得的?”

徐树铮悻悻不语

段祺瑞叹了一口气,说道:“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我已经事了二主,断不能成了吕布那样的三姓家奴。德贤(王占元)、仲珊(曹锟),没想到咱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段祺瑞来到地图前,屈起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襄樊,“又铮,打襄樊,你有什么想法?”

徐树铮说道:“襄樊之地乃是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自古就是兵家。我有两策供大帅选择:一是直攻襄樊、二是先歼老河口、谷城之敌,再打襄樊。”

段祺瑞想了想,说道:“守备襄樊的虽然只有一个旅,但是第三师是当年老袁的宝贝疙瘩,而且那吴子玉也是一员大将,我们轻视不得。况且这是我们上任伊始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亮。务必以狮子扑兔之势,打出一个开门红,莫教那些东北嘎达们小瞧了我们北洋之人。”

徐树铮想了想,说道:“大帅说的是,那么我们就用第二种打法,步步为营,象剥竹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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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鄂西多雨,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第二十二师的两个团借着夜色掩护,从唐河悄悄开拔,他们的任务是昼夜急行80余公里,以最快的速度夺取老河口。

话说吴佩孚在老河口一带布置了一个炮兵营和一个步兵营,炮兵用6门榴弹炮封锁了江面。步兵营则在岸边修筑了碉堡和阵地。

段祺瑞很快就学会了国防军的战术,他凭借国防军的空中优势,以飞艇反复侦察的对岸北洋军的阵地,同时对北洋军阵地进行轰炸。老河口北洋军的阵地上,到处是浓烟滚滚,气浪团团,泥土、碎石、人的肢体、破碎的大炮机枪零件等汇聚成一团团的残骸,高高地飞向天空又重重的落下。吴佩孚寄予厚望的防线和工事,在弹片和炸药的肆虐中,几乎没发挥作用就全部报销了。

等第二十二师的两个团到达老河口对岸的时候,北洋军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全部坐在地上等投降。

二十二师是由米振标的毅军改编的,以前北洋军总是瞧不起毅军,现在毅军难得得了一个得瑟的机会,却发现北洋军已经扔了枪,坐在地上投降了。

“你们怎么搞得?还没打就投降了?”二十二师士兵很不过瘾地看着投降的北洋兵

北洋兵笑道:“这天下是那些大帅们的,可命是自己的。我在山海关见识过东北军的炮火,我可不作死。”

“奶奶的,真没滋味!”二十二师士兵一把将高举双手的北洋兵从地上拎起来,推入了俘虏队伍中

襄阳城内的第三师第六旅吴佩孚指挥所内,吴佩孚挥舞着大骂道:“这些废物~~连人都没见到就跑了?老子要枪毙他们。”

吴佩孚话音未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颗炸弹在距离指挥所不到10米的地方爆炸,强劲的气浪击破了门窗,参谋眼疾手快,一把将吴佩孚压在身下,只听哗啦啦,地面上、两人的身上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层土灰,纸张飘得到处都是。心神稍定后,两人手忙脚乱地站立了起来,所幸须发无伤。

“旅座,北军都炸到这里来了,我们兵力悬殊,装备差距更大,耗下去也是无益,不如先行撤退,再图他策?”参谋副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撤退?”吴佩孚怒眼圆睁,“仗都还没打,人还没见着,就要撤退,我吴佩孚岂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众人都低下头,一声不吭。

唯有那个副官大声地说道:“旅座,我也不怕死,可不能这么白白的去死啊?就算死也得死得明白。咱们原来是袁大总统的人,专打孙文那些民党的,可咱们现在又要为孙文打仗,为孙文去死,我可是死不瞑目啊!”

吴佩孚虎目一瞪,沉声问道:“你们都是这个心思吗?”

大家还是沉默不语,吴佩孚看见众人这副样子,知道大家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碍着他这个主将的权威,才没有公开说出来。他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实力相差悬殊,是固有之事,早在今日之前,诸位便已了然于心。我吴佩孚之所以敢于接受任务,坚守在此地,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诸位倘若以为不能、不愿或不敢追随我,皆可自行后退,只是他日倘仍有相见之时,我与汝等皆是陌人也。”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喂,这里是旅部~!哦,谷城啊~”一个副官抓起听筒,说了两句话之后随即脸色大变

“谷城怎么了?”吴佩孚忙问

“谷城失守了~!”副官脸色煞白

“他还有脸打电话?叫他立刻给我夺回谷城~!”吴佩孚吼道

副官摇了摇头,说道:“旅座,不是谷城的谷成俊打来的电话。是北军~他们用我军的电话打过来的!”

“什么?”吴佩孚愣住了

老河口和谷城失守,襄阳西面的门户洞开,不过好在襄阳西面有吴佩孚精心修筑的虎头山、羊祜山阵地,吴佩孚自信还能守住十天半个月。

由于国防军的飞艇回去补充燃料和弹药了,而步兵炮兵团又没有及时跟上。因此,第二十二师的两个团进入虎头山和羊祜山阵地之后得不到炮火支援,进攻受阻。再加上轻取老河口,有了轻敌之心。士兵们挤成团地往上冲,北洋军居高临下,用马克沁机枪组成交叉火力,将国防军士兵一排排扫到。只两次进攻,就丢下五百多具尸体。

等米振标的直属团上来之后,抬手就给那两个鲁莽的团长一人一个大耳光,“你他娘的崽卖爷田不心疼啊?没有大炮支援,你们那些小钢炮是给你们摆着抽大烟的啊?”说罢,又是正反给了两个团长一人一个耳光。

两个团长自知有错在先,也不敢回嘴,只得站直了身子收了这几巴掌,“师座,卑职知罪了,还请师座给我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米振标这才罢手,说道:“老子把炮营带来了,十五分钟炮火准备,十五分钟之后,你们要再拿不下阵地,我可没脸去看那些老北洋的脸色。”

“是~!”两个团长一绷身子,“不成功就成仁。”

314活捉吴佩孚

过了中午,小雨就停了,太阳一晒,水蒸气把地表的热量全部带到了空气中,煞是闷热。坐镇羊祜山主阵地的北洋军第三师第六旅第二团团长王大山午饭喝了半斤老白干,大汗淋淋。指挥部在山腰一处小破庙内。王大山在给吴佩孚的复电中表示:“卑职当仰作旅座训,坚忍镇定,严明赏罚,誓以不成功便成仁之决心,达固守之使命。”

吴佩孚在给他的回电中告诉他,滇军、湘军和桂军正在赶来湖北支援的路上,让务必坚守待援。当然,这些滇军、湘军和桂军吴佩孚也不知道有没有。

吴佩孚时时期盼援军顷刻到来,越盼越心焦,毕竟要靠第三师一个师对抗国防军四个师外加张镇芳的河南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大山正踌躇间,团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说道“团座,西面北军阵地外静得很。似乎不太对劲儿。”

王大山不语,须臾之后又喃喃道:“太静了,不妙啊!”

果然,王大山话音未落,就见西面国防军阵地飞起几枚信号弹,随后,排山倒海的炮声响起,顿时地动山摇,巨大的轰鸣吞没了一切声音。

窗棂被震得“咯咯”作响,地面也“籁籁”震颤,王大山下意识地就地匍匐,骂道:“艹他娘的,我说怎么才攻两次山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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