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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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起外交上困难。”然后他传达袁的意旨,请张改任长江巡阅使,他描绘巡阅使在官职上是比都督大一级,都督只管一省的军事,而巡阅使却管好几省的军事。
张果然动心了,同时他也没有能力敢于抗命,于是提出了三个调职条件:一是他在江苏都督任内开支的65万元准予报销;二是调职后请再拨开拔费50万元;三是他奉调长江巡阅使必需有实际的权力,要节制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苏五省的水上警察。
段芝贵把张勋的条件回报给袁,袁毫不考虑便全部接受。
张勋是接受了袁世凯的条件,但是如此一来一去,生生地就把时间给耽误了。就在张勋整装待发,准备会徐州的时候,东北军已经做好了讨伐辫子军的准备。
284夜长梦多2
从内心来讲,虽然张勋不是北洋嫡系,但是此刻的袁世凯还是想保一保张勋的。但是,在全国上下对张勋骂声一片的情况下,袁世凯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于是,他命令郑汝成把守上海通往苏州的各条要道,阻止东北军进攻南京,打出的旗号是防止国民党叛匪逃出上海;同时,又命令杨德丰紧逼上海市区,向陶成章部进行战略威慑;袁世凯还命令刘冠雄率领海军游弋与南京江面之上,一方面是保护张勋部渡江回徐州,一方面是防止徐天宝的十二艘军舰趁张勋渡江之际偷袭。最后,袁世凯还拿出大总统的架子,发布通电,宣布参与烧杀的乱兵已经被张勋军法处置了,所谓张勋复辟叛乱一事,已经查清,各部兵马不许轻举妄动。
面对袁世凯的出招,已经通电全国,要讨伐张勋的徐天宝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用大总统的名义来压人,那我也有厉害的后招。
就在袁世凯发布通电后的几小时,有一件政治秘密,除了极少数袁的亲信外,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原来袁在对南方用兵前,就决定要逐步进行“废省改道”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废除省一级,而以省以下的道(一省可以分为几个道)为地方行政的最高单位。道设道尹管理民政,又设镇守使管理军政。这个计划准备先在几个省区实行,然后全面推广,达到全国废省改道的目的。为什么他要决定这样一个缩小行政区域的计划呢?他是为了避免藩镇之祸。他在用兵初期,就不露声色地进行这个计划,他任命李纯为江西护军使、王占元为湖南护军使、张勋为江北镇抚使、倪嗣冲为皖北镇守使、龙济光为广东镇守使。这一连串的人事命令中没有一个都督名义,他初意在这些地区都不设立都督。此外黑龙江只有护军使朱庆澜,后来贵州都督唐继尧调任云南都督后,也只提升刘显世为贵州护军使而不给以都督名义,福建都督刘冠雄调任海军总长后,就派李厚基以镇守使名义统率该省军队,这三省不设都督,就是先废都督以达到第二步废省设道的目的。
可是,袁这个计划对北洋系军人来说,是遭受到彻底反对的。他们过去“只知有袁宫保,而不知有大清朝”,后来“只知有袁大总统,而不知有民国”,他们所以如此,是为了“水涨船高”,“大哥做皇帝,把弟是一字并肩王”,袁利用他们打天下,他们则利用袁作为个人取得功名富贵的桥梁。
在对南方用兵开始时,就有人劝袁对废省废督问题不应操之过急,因为可能影响到前方将领的士气。袁自然更懂得这个道理。待到南方军事胜利后,又有人劝他不能执行这个计划,因为统一的局面还不够稳定,如果使到北洋军将领情绪低落,岂不是给了国民党重振旗鼓的大好机会,因为这一个做法是降低北洋军人的地位和削减他们权力,在天下未彻底稳定以前,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但是,这样的机密还是泄漏了,并迅速地传到北洋系军人耳中,他们开始对他们的“老头子”不满了,于是大家都抓紧了自己的军队,并且在大圈圈中(北洋系)制造小圈圈(后来的安福系、奉系、直系、皖系等等)。凡是牵涉到有关利害权位问题时,他们对袁并不完全服从,同时采取强硬的态度。
袁在赣宁之役战胜国民党后,表面上他是统一了中国,军事力量由北方达到了南方,可是也就是从此开始,北洋军系已不是可以称心如意,由他摆布。他在外形上好像是威望提高了,其实他的控制力却相对地减弱了。
这个消息的披露弄得袁世凯十分狼狈,他下令严查泄密事件,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袁世凯盛怒之下,把有可能泄密的十多个文书统统秘密枪毙了。
与此同时,袁世凯发给郑汝成、杨德丰等人的电报也在第一时间被徐天宝安插在北京的情报人员截获。总参谋部立刻决定采取对付沙俄军情报欺骗的方式,复制北洋的军用电台频率,随后一连发出多封电报。一方面以袁世凯的口气一会儿命令郑汝成和杨德丰立刻开拔去南京,一会儿又命令他原定驻防提防东北军。一时间,弄得郑、杨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麾下士兵们也是牢骚满腹。另一方面,又模仿郑、杨二人的口气发电报给袁世凯表示难以执行命令。
这一下又把袁世凯弄得云里雾里,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懂得什么叫电子干扰?只是疑心肯定是发电报的人里面也有东北军的细作。于是,又是一番大面积的排查,再排查出细作之前,袁世凯命令段祺瑞亲自监督发电报的过程,每一个电报员背后都站着一个扛着枪的大兵。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郑汝成和杨德丰二人不敢轻易行动,于是东北军顺利兵出上海,直扑南京而来。
话说南京东北有一个地方名叫尧化镇,尧化镇有一座乌龙山上。乌龙山北临大江,具有重要战略地位。清同治十三年(1874),清政府在乌龙山顶中部,建造乌龙山炮台,滨江暗炮台七座,安炮七尊;明炮台三座,安炮四尊。山矶头暗炮台四座,安炮四尊;明炮台二座,安炮六尊。这座炮台既可以控制江面,又可以支援尧化门,是一处险要之地。
张勋辫子军的一个步队营——禄字营在这里驻守,辫子军沿用前清的编制,每营五百人,每营五哨,每哨十棚,小营300人,分三个哨。自从这四百来人在这里扎下卡子,周围百姓可就倒了大霉了。除了正常的需索供给,抓差拉夫外。什么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的事情也很不在少数。兼着前几日抢了南京城,手里多多少少有了不少闲钱,营带王德禄更是扎起凉棚开起了赌场,吆五喝六的与手下一般兵将赌钱,每天也甚是热闹。
这天带这个营头的有着参将衔的王德禄正在这里打摊打得热闹,手风正顺,吃下的赌注已经堆了一桌子。王德禄眯着眼睛,用手指肚子轻轻抹过牌九,不用看,光用抹的就知道是双天至尊。
“通杀!”王德禄用力地把牌九砸到桌子上,“给钱!”
王德禄正意气风发的时候,底下一个马弁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远远的就气喘嘘嘘地喊“报告”,
王德禄心情大坏,把眼睛一瞪:“报丧呐?叫那么大声?”
那马弁吃了训,心里委屈得很,只能低声说道:“回大人的话,远远看到有一队骑兵从东南面过来,看旗号似乎是东北军。”
“娘的~!”王德禄把桌上迎来的钱胡乱抓起一把塞到口袋里,“姓徐的还真敢动手啊?”王德禄是老行伍了,张勋还是定武军的时候就鞍前马后地跟着张勋。“马上给都督发电报~”
王德禄一点都不慌乱,“炮台上的,先给他们来一炮,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285先下手为强
说罢,王德禄把武装带往腰里系,同时往外走。刚走出没几步,忽然听到头顶有异响,只见一个物体从远处的草丛里飞了出来,一个长条行的铁罐子落在自己的脚边。
“什么鸟~!”王德禄话音未落,那东西便轰的一声爆炸了。王德禄半个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周围的十多个辫子军也东倒西歪。
没等辫子军们回过神来,只听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地响动,几十个大汉身上满是树叶、树枝的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模样奇怪的武器,见了人就突突。一眨眼的功夫,棚子这里的百来号辫子军就下地府见野猪皮去了。
这时,一个大汉掀开覆盖在身上的伪装网,用步话机说道:“煞神呼叫师部,煞神呼叫师部,听到请回话!”
“我是师部,我是师部~!煞神请回话~”
“乌龙山炮台已经占领,重复一遍,乌龙山炮台已经占领~!请立刻派遣后续部队~!”
“师部收到,后续部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话说张勋正在收拾包裹细软,准备北上渡江回徐州。突然收到了乌龙山炮台发来的电报,顿时脸色一变,随即大笑道:“哈哈哈,这个愣小子,这下我看袁大头能不能搁得下这张脸!”张勋一挥手,喝道:“快点快点,只拿值钱的金银财宝,其余的统统不要了!”
张勋话音未落,就听见天空中传来一阵尖啸。张勋戎马半生,立刻听出这是炮弹飞行时发出的响声,“不好!”张勋下意识的到角落里躲避。
轰
一发炮弹落在院墙外,把院墙炸塌了半边
“他娘的,怎么回事?”张勋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土,对慌张地到处乱窜的家仆们喝道:“慌什么?手脚麻利点!”
◆◆◆◆◆
东北军第七师第二旅旅长何孝庆站骑着马,在一处小土坡上,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波波的朝辫子军据守的尧化门涌去。八门七十五毫米野炮和二十多挺轻重机枪发射也不断地把雨点般的子弹播散到城头。可以说,东北军的活力都已经把敌人完全淹没了。
何孝庆在辛亥年和还是还是江防军张勋部交过手,对这伙辫子军的战斗力从来没有低估过。这支部队也许组织训练都很老旧,但是打起战来一点不含糊。自己的第七师第二旅中大部分士兵是服役一年左右的新兵,射击打靶绰绰有余。可一旦近战时,遇到亡命徒一般的辫子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怯意的。有些新兵被吓得退了下来,结果就带着一个班、一个排一起退了。
负责主攻任务的营长来到何孝庆面前,一甩脑袋上的帽子,说道:“旅座,这营长我没脸干了,你换人吧!”
何孝庆从地上捡起军帽,拍了拍灰土,又给他戴上,说道:“我们的火力强过敌人,拼不过他们不是退却的理由!你们营新兵多,我可以原谅你们一次。也就这一次~现在把你的队伍撤下来,我们炮火准备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你们要再上不去,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营长啪的敬了一个礼,“就是死,我死也要死在尧化门的墙砖上。”
十五分钟的炮击之后,辫子军用木头和泥土搭起来的掩体整个被大炮和机枪火力打烂了,辫子军穿着号褂的尸体到处都是。东北军再次发动了进攻,这次终于顺利冲上了尧化门。
“哇呀呀~!”忽然,从废墟里窜出一个人影,一手抱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东北军士兵,一手就将一把匕首捅进了那士兵的后腰。
一旁的东北军士兵反应过来,一枪托砸在那人脸上,不等他爬起来,就一刺刀把他钉在地上。“老子~~生是张大~帅的人,死是张~大帅的~鬼~!”那辫子军断断续续地说完这番话,便咽了气。
众人赶紧看那个被捅伤的东北军士兵,一个老兵摸了摸那士兵的脖子,又试了试呼吸,神情惋惜地摇了摇头,“没救了~!”
“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