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190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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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只得照办,小老头笑着收了三个人的枪,然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三个黑布袋子。“委屈你一下!”说着,就用脏兮兮臭烘烘的袋子套住了三个人的头。
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杨宇霆三人才被喊住。三人掀开头套一看,自己已经身在一座山寨之内了。中间最大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圆木垒成的大木房,座落在小山包的脚下。大木房的地板上。进了门,就看见地上铺着几十张黑熊皮缝接的熊皮大地毯,七八盏大碗的野猪油灯,闪耀着晃眼的光亮。
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坐在正中的一把粗糙的大椅子上,上面垫着一张虎皮。大汉国字方脸,头上的头发剃得很短,下嘴巴蓄着一撮短须,如钢针般根根倒拔。他身穿一身土灰色棉袄,外罩一件宽宽大大的貂皮大氅。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大条山,条山上画着一个老鹰,振翘着双翅,单腿独立,爪下抓着那块峰顶的巨石,野凶凶地俯视着山下。
杨宇霆向那大汉行了一个军礼,又行了一个土匪管用的坎子礼,然后抱拳道:“王大当家的,好久不见!”
那大汉便是王德林,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杨宇霆,“你是?”
“嗯~!”此话一出,王德林手下的十几个头领立刻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只等王德林一声令下,就可将杨宇霆三人千刀万剐。
“哦~~你是杨秀才啊!”王德林笑道:“怎么,你不是在东北都督府里当官么,怎么想起来我看我这个老叔叔啦?”
一听这话,小头领们立刻收了兵器,站回原来的位置
杨宇霆也不废话,说道:“老叔,我开门见山的说吧,老毛子最近调兵遣将,要攻打东北。我们家天帅招贤纳士,广募贤才,我知道老叔你一向痛恨老毛子,这不,给我家天帅充当说客来了。”
257开始算计了
三天之后的夜里,一辆满载着俄军的军列正在飞快的疾驰,这列火车刚刚从海参崴发车,距离它的目的地哈尔滨还有好多站,故而大部分的俄军都在睡觉。
哐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车厢里的俄军士兵们只觉得天旋地转,军列像一条翻身的巨蟒一般,狠狠的侧翻,并且翻滚起了漫天的积雪。
轰~轰
由于猛烈的撞击,几节车厢内的炮弹剧烈的爆炸起来,一时间火舌乱窜,一眨眼的功夫就吞没了大半截火车。这是次严重的火车脱轨事件,那么的突然,使得睡梦中的俄军有数百人当场死亡。更多的俄军被震晕了,或是受了重伤,叫骂的、呻吟的、惨叫的连成一片。
许多没受伤的俄军从车厢中跑了出来,想要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刚一露出脑袋,却遭到了一阵密集的弹雨。
呯呯呯
“有袭击,该死的,这是攻击~”
列车长声嘶力竭的喊着,先前铁道巡查员还在刚过小站的一处铁轨旁打旗子报过讯息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就遭了如此大难。他们哪里想到,红胡子王德林带人只用了半个小时还不到,就拔了500多米铁路的道钉,疾驰的火车能不倾覆才怪。
王德林向来是跌倒还要抓把沙子,事事不落空的人,没有车厢遮挡的俄军都遭到了猛烈的打击。俄军毕竟是正规军,很快就开始组织还击,只是这些抵抗徒劳无力,更多的只能等待增援。
这样的袭击以前也有过,并不稀奇,中东铁路两侧的森林和山谷里,到处是中国土匪。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东铁路沿线的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将整条中东线搅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在缴获了沙俄军列上运输的几车箱军火之后,更加的如虎添翼,大量的胡子兄弟加入到了王德林的队伍里,声势日壮。
这样一来,直接影响了沙俄的兵力部署。沙俄铁路护路队和阿穆尔军区派出大批部队清剿土匪,可是收效甚微。只要这些沙俄军队进入森林或者山谷,那就是有去无回。中东铁路管理局局长霍尔瓦特也是有苦说不出,王德林横行无忌时,黑龙江都督宋小濂、吉林都督张绍曾都提出过助剿,但是霍尔瓦特为了保持铁路附属地的绝对驻军权,拒绝了这些“善意”,如今这般闹法,俄方哪里有脸指责黑龙江与吉林地方对胡子的纵容,只能死下里咬牙切齿的威胁一番。
就在这时,黑龙江都督宋小濂却带着厚厚的文件前来找霍尔瓦特交涉。交涉什么?中方要收回中东铁路的部分管理权。
对此,宋小濂振振有词地说道:“中东铁路原本是沙俄侵略我国东北的产物,是根据《中俄密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由前清政府和沙俄政府合资修建经营的,1897年1月动工,1901年11月竣工,与俄境内西北利亚铁路相连。既然是合资修建经营,那么中方也有同样的管理权和人事任命权。现在,我代表中方要求贵方交出人事、财物、后勤等六个部门的部分权利。”
霍尔瓦特留着斯拉夫式的大胡子,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在开玩笑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小濂却不理他,继续说道:“在《中俄合办东省铁路公司合同》第五款中规定:“凡该铁路及铁路所用之人皆由中国!政府设法保护。根据此条规定,作为公司的股东,我们要求立刻解散铁路护路队,该有中国军队负责铁路的安全。因为事实证明,所谓的护路队根本无力保证铁路运输的安全。”
“~嗯!”霍尔瓦特瞪大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宋小濂依旧自说自话地说道:“在《中俄合办东省铁路公司章程》第一款中规定:中国政@府准许公司开采煤矿,无论与铁路合办或单独办理,并准在中国组织一切工商矿务之实业。凡此类特别组织之营业公司,应于铁路营业之外另立簿册,以核对其出入之账目。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们要求查看历年来的账目!”
啪
霍尔瓦特气得摔了杯子,他冲宋小濂怒喝道:“下贱的中国人,你凭什么对我们俄罗斯帝国的事物指手画脚?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办公室!”
宋小濂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听好了,1900年中俄签定了《东省铁路界内设立公议会订定大纲》,其中规定:铁路界内首先承认中国主权,中国主权应行之事皆得在铁路界内施行。关于中国铁路法令政治者系中国官员主持。因此作为黑龙江都督,我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要求你这么做~~听明白了吗?俄国蠢猪!这是要求,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滚~!”霍尔瓦特狂吼一声
宋小濂依旧不急不慢地说道:“三天之后,我要看到刚提到的所有要求都得到了落实。否则~后果自负!”
“这应该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霍尔瓦特狂笑道:“你们要对此引发的全部后果负责!我是说全部!”
“哼,咱们走着瞧!”宋小濂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霍尔瓦特的办公室,并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宋小濂刚走,霍尔瓦特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喂,接线员,给我接阿穆尔军区司令部!”
且说宋小濂走出霍尔瓦特的办公室,就回到了徐天宝专门陪给他的奔驰汽车上,他的随员递给他一份公文,说道:“这是黑河观察使姚福生发来的公文,请都督批阅。”
宋小濂一面接过公文一面嘱咐司机开车,他拆开公文一看,直摇头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老人家怎么能辞职呢?”说罢,宋小濂从怀里掏出钢笔,在公文上签下“不批准”三个字。
姚福升,字申五,汉军正黄旗人,1907年(清光绪三十三年),奉旨署理瑷珲副都统,在瑷珲城西三家子屯接印视事。1908年黑龙江将军程德全奏请朝廷,准予姚福升副都统记名。1908年春-1909年秋,姚福升为索还“庚子俄难”被沙俄霸占的中国江东六十四屯,曾数次照会、两次面晤俄官,并几次报省转请政府核办。同时他还两次派人去江左,调查六十四屯情况。但由于清政府腐败无能,索还未能实现。事后谈及此事,他不无感慨地说:“江左余未索还,实难对各屯难民”,并写下著名诗篇《龙江吟》:“龙江万里戍楼空,斑点离离塞草红。六十四屯今安在,何人复我大江东”。
字是签了,但是宋小濂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回中东铁路的事情,俄方是吃了哑巴亏,毕竟是在铁路附属地,可江东六十四屯不一样,过去就一直有边界纠纷,更别提整个被俄人给占着。不能明目张胆的将那片土地上的几万俄国人都杀了吧?想要拿回江东六十四屯,难!
258血腥摸营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在中东铁路齐齐哈尔站附近的沙俄富拉尔基兵营里,大部分沙俄官兵都已入睡。只有一些哨兵还在站在岗亭里,是不是地旋转一下探照灯。
话说中东铁路齐齐哈尔到满洲里段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齐齐哈尔站不在齐齐哈尔市区,而在距离齐齐哈尔29公里的昂昂溪。普遍的说法是,当年黑龙江将军寿山带领齐齐哈尔军民共同抗击沙俄,并给沙俄以沉重打击。沙俄非常憎恨寿山,有意避开齐齐哈尔,是对齐齐哈尔人民的报复。可是,这是不合符沙俄当年侵略的需要的,从沙俄在富拉尔基遗留的兵营规模分析,他们是希望占据齐齐哈尔等地,这对沙皇俄国来说,更有利于对中国进一步的掠夺,以及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控制。
齐齐哈尔是黑龙江将军的驻地。阿城是吉林将军府所属副都统衙门,管辖现在哈尔滨江南的大部分地区和吉林省部分地区。两个皆是清王朝在东北的重要军事据点,也是在中东铁路沿线两个最高级别的行政管理机构。“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齐齐哈尔和阿城站设立,远离军事据点,是清王朝东北地方当局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为维护国家主权做到的有限抗争结果。这也反映出地方当局矛盾心理,府衙在铁路附近,易遭到攻击,太远在军事上又处于不利位置。
一队哨兵走到岗亭前,和里面的哨兵互相敬了一个礼,算是完成了换班。上一班的哨兵打着哈欠走出岗亭,一路小跑往营房里去。
他们哪里知道,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已经有十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了他们。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徐天宝麾下的特种作战部队——煞神。一开始,煞神全部由克隆人组成,现在加入了许多克隆人培训出来的普通人类。全克隆人组成的精英部队只有徐天宝有权调动,总参谋部只能调动由克隆人培训出来的人类士兵即常务部队。
“天杀的老毛子~!”
蒋大忠是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拼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训练成绩,从新兵训练营里脱颖而出,直接被选拔进入了煞神。在入伍指出,蒋大忠曾形成了一些观念,觉得打仗那可不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几万个,那是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大仗!天摇地动,血海尸山,人人都成了红了眼的兽。可进入煞神之后,受得训练却是这种类似鸡鸣狗盗、下黑手暗算的伎俩,这多多少少和他的理想有那么点差距。
可昨天蒋大忠目睹的情景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就在昨天,蒋大忠的所在小分队经过了齐齐哈尔站附近的中国村庄。那是一个小村子,十来户人家都被杀光了。在一家,他们看到了五具尸体,其中两个是年轻女人,赤身露体,头发乱糟糟的,有一个还可看出扎着一条辫子,无疑是个没过门的闺女。她们的胸脯上满是牙印,下面那里插着树枝,流了一大滩血,看来是被糟蹋死的。还有一家,在炕上斜躺着一个女人尸身,满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