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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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圈套……溪云雪的眸光紧缩,难道又有人陷害她?
“雪儿,你太让朕失望了……”羽月夜从那群士兵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脸晦涩的失望,望着与那男子站在一起的溪云雪,似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溪云雪蹙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枉朕对你一往情深,原来你接近朕是有目的的。若不是朕提前得了线报,朕的江山是不是要改姓溪了?”羽月夜的目光闪过冷漠的阴狠,就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溪云雪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羽月夜,可还未走到他面前,一群士兵就用长矛指着她。她咬着唇解释道,“你有何证据说我溪家要篡你的位?”
羽月夜将那两块遣军令扔到了溪云雪的面前,又将那些书信扔在了溪云雪的身上,“你要如何解释,这两块遣军令出现在溪府,又要如何解释你的寝宫会有这些通敌卖国的书信。”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溪云雪亮出了铮铮烈骨,她挺直着腰板。“这些东西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吗?”羽月夜的嘴边露出冷笑,他指着那面具男子手中攥着的书信,问道,“那他手里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溪云雪反问了回去,她太失望了,羽月夜居然如此不信任她。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你们通敌卖国的证据……”羽月夜鹰眸中全都是冻人的寒冰,那寒冰似箭,一下又一下地刺痛溪云雪的心。
溪云雪眼里氤氲着泪水,侧头看向那男子,见他闭上了眼点了点头,便心里一片清明,这是圈套,为何羽月夜来的这么恰时,恐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吗?他竟然是如此这般相信她的……
“你想要怎么样?”既然是圈套,那肯定没有容她辩解的机会。
还未等羽月夜开口,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便先动起了手,一边打斗一边说,“没想到贵国的待客之礼便是如此。”
一切来的太快了,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溪云雪呆愣在原地,刀光剑影次次都从她的身边蹭过她却浑然不知。
而被士兵掩护住的羽月夜,望着失魂的溪云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想如此的,但是为了皇位,他不得不这么做。
剑身泛着月光白影,晃得溪云雪眯上了眼睛,那剑直直地向她刺了过来,溪云雪看到了,但是她没有躲开,嘴边只是露着苍白萧瑟的笑,眼睛幽怨地望着脸色青紫的羽月夜。
那剑身没入她的身体的那瞬间,羽月夜的心突然一痛,再也忍不住淌着血,疼痛的心。飞身跃到溪云雪的身侧,狠狠的一脚,将那士兵踹的老远。将溪云雪跌落的身子接在怀里,踏着轻功便往湖岸的另一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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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的二更在下午2点以后啊。都不留言,呜呜,好桑心啊……'
第119章 他的阴谋割伤我心
当溪云雪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冷清的宫殿,不比她原来的祥喜宫富丽堂皇,除了萧条就是寒冷。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芜芙宫,那个从未有人住过的冷宫……
冷宫帝王是不会涉足一步的,留给她的仅仅是一封书信。她将那两张薄纸看完,泪水掺着苦笑,竟是那样的酸涩。心好痛啊,就像是好多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口,动作缓慢,每一刀都让她神经绷得紧紧地,每一刀都是疼进了骨骼。
心在淌血,溪云雪抹干泪水,悲悲戚戚的笑,让她看起来是有种被抛弃的怨妇的凄惨。她确实是被抛弃了,不,不算,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他掩饰的真好,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深深地爱着她。却不想这一切都是扳倒溪承启,夺取军权的一个阴谋。
而她却傻傻地为了保住他的皇位,将遣军令的假图纸给了溪承启,就是害怕被他发现以后伤了娘亲,才那么着急接她出府。
她更没有想到,宫里的内应竟然是溪云雨,是她把溪府众人都出卖了。她还是那个常常逗着自己玩的姐姐吗?那个胆怯善良的姐姐……
寒风瑟瑟,呜咽的狂风拍打着雕菱花窗,窗子伴着风的节奏扯着“吱吱呀呀”的调子低诉着对这座年久失修的宫殿的不满。
殿内一只快要燃尽的矮烛流着血泪,因为寒气的缘故,忽明忽暗的烛光将殿内衬得更加阴森寒冷。窗外不时有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
“淳儿……”咽喉干裂地疼痛,溪云雪从睡梦中醒来,微微起身,将背轻靠在软枕上,伴着微弱的光看着外间,“咳咳……淳儿,你在吗?”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全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风将窗子吹开了。寒风不停地往屋内灌着,窗子“嘭啪嘭啪”地随风摆着。溪云雪把薄如轻絮的锦被往身上又提了提,颤抖着喊道“淳儿?你在睡觉吗?”
外间没有任何动静,淳儿不在吗?就连一向与她亲近的淳儿也是要离她而去了吧?心不由地再次疼了起来。
也罢也罢,世间共享富贵易,同甘共苦难啊。
溪云雪艰难地起身下地,没有锦被的温暖,寒气刺痛着每一根骨头。用双手拢了拢衣衫,双臂将身子圈紧,不停用手相互摩擦着臂膀,企图用这样的方法能让自己暖和一些。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挪动着,走到桌旁汗水已经将衣衫浸透,衣衫吸在后背上,让溪云雪更加寒冷。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水壶。
粗糙的白瓷水壶没有丝毫温度,水壶也没有水的重量。打开壶盖,壶里空空的并没有水。溪云雪咽了咽口水,心里顿生一阵悲凉。
她并不死心,将壶嘴对着杯子控了又控,一滴水珠经不起折磨不情愿地落在杯中。溪云雪叹了一口气,将水壶放下。看来淳儿应该一早就离开了,就连一壶水都没有来得及煮。
慢慢地将要挪到床边的时候,门“嘭”的一声被猛然推开,有衣服随着风响起“簌簌”的声音,脚步声缓缓地向床边靠近。她欣喜的转身,想要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奈何烛光昏暗。
“淳儿;是你吗?”溪云雪焦急地问。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在离她十几步步的地方停下,逆着光,并看不清他的模样,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淳儿?”她又向溪云雪走近了几步“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是你?”渐渐看清她的模样,发上簪着金凤衔珠的钗头凤,流苏垂在额见,骡子黛勾画的眉,一双细长微微上挑的的丹凤眼,红红的唇脂,将她衬得异常雍容高贵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她就像从画里走出的女王,让人挪不开目光。“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将屋子环顾了一圈,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桌旁,白皙的手拿起那只溪云雪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摇头道“啧啧,还真清苦啊,怎么,连一个滴水都没有吗?你那个不离不弃常常护着你的丫鬟呢?”然后又一股嫌弃的样子,将杯子丢在桌上,杯子倒在桌上转了个圈“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碎片。看到这样,她满意的笑了“溪云雪,住在冷宫的滋味如何啊?和祥喜宫相比是不是冷清了很多啊?不对,应该不只是冷清……哈哈!”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溪云雪质问她。
“干什么?哦,光顾着给你叙旧,忘了告诉你,皇上很高兴,因为溪府一干人今天午时全都斩首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她弯下腰,眯着眼望着溪云雪,眼里全都是恨意。
“别忘了,你也姓溪。溪府从没有亏待过你……”溪云雪攥紧了拳头,那指节被掐地都变白了,可见她是有多么生气。拜她所赐?她做了什么,她所做的还没有溪云雨所做的万分之一多。
“没亏待过吗?当初是你逃跑,是我夺了魁首,入宫为妃的应该是我,不是你。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皇上。若不是因为你,溪承启又怎么会连我娘死都不去看她一眼?都是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溪云雨几近疯狂,她的脸都扭曲了,冲着溪云雪咆哮着。
溪云雪听的心惊,她将溪府满门都灭了,竟是为了这事?
见她提及羽月夜时,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幸福的表情,冷笑道,“他是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的。”
溪云雨似乎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难道说他就爱你?若爱你能将你关在这冷宫里?若不爱我为何不杀了我,或者也将我关在冷宫?反而封我皇贵妃?”
听到这,溪云雪眼光黯然,心如绞痛。是啊,若还爱着,又怎么会将她丢在冷宫,若还爱着,又怎么会将我丢在这里之后不闻不问?若还爱着,……
呼吸一窒,忍不住剧咳起来,喉咙一甜,将血咳了出来。
她假意惊呼,“呀,妹妹,原来你的身体这么差啊,怪不得他几乎日日与你一起,也不曾见你的肚子有何动静,好不容易盼来了,又小产了。”
她娇笑着抚了抚头上的钗,“妹妹,喜儿煮的安胎药味道可好?”
“是你?”她怎么会知道?原本以为喜儿下药是为了戚贵人报仇,难道那个幕后指使的人是她?
溪云雨没有回答,邪佞地笑着望着溪云雪。溪云雪用可怖的眼神愤恨的瞪着她,恨不得剥她皮饮她血,拽住她的朝服,质问道,“你竟然如此狠毒,这么多年,我居然看错你了……”
久卧病塌的溪云雪力气并没有多大,溪云雨伸手将一推,溪云雪便摔在了地上。她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溪云雪的脸上,如画的眉目,不可一世的倨傲深情,伸出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捏起她尖瘦的下巴,直到掐出血,溪云雨才满意地放手,“贱人,你不配拥有他的孩子,你不配母仪天下,只有我,全天下只能是我有母仪天下的资格。”
她站起身,围着溪云雪走了两圈,用上等云丝红线绣着的龙凤呈祥印在金色云锦缎子上所做的绣鞋,踩在她的胸口,而后还不解气的在胸口上反复的碾着。胸口被碾得仿佛有刀在凌迟般痛,呼吸亦变得沉重疼痛。
直到溪云雪月白色的衣衫变得污烂不堪,她才心满意足地用丝帕扫去绣鞋上面的灰尘,笑着离开。她的笑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夜晚,在这破旧的屋子显得格外尖锐突允。
泪水不知不觉布满了脸颊,为他,亦为那还未出生的孩儿。
风依旧呼啸着,一阵雷声“轰隆”而下,桌上的矮烛随着雷声也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悄无声息地熄灭。
第120章 山无棱天地合与君绝
风依旧呼啸着,一阵雷声“轰隆”而下,桌上的矮烛随着“轰隆隆”地雷声也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悄无声息地熄灭。
冬雷阵阵,当真是应景。这是老天爷也在为她打抱不平吗?呵,就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可怜对不对?
溪云雪仰面躺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似是有东西梗住了嗓子眼,憋的厉害,全身上下有种噬骨的疼痛,她凄绝地嘲笑着自己,这就是她的一生吗?竟然如此的不堪……
狠狠地闭上眼睛,一滴好像珍珠一样的泪水,带着她的噬心的痛,滚落在地上,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溪明枫穿着一身夜行衣隐在黑暗之中,与天色混成一体,他几个起起伏伏,便跳进了芜芙宫的院内。推开芜芙宫正殿的门,见里面黑漆漆的,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了几下,屋子稍稍有些昏暗的微光里,这下